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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嗯?” 他解釋:“這本書的名字。” “是講什么的呢?”她追問。 他伸出手臂,她把書遞給他。齊孝川的讀寫成績比聽說稍微好點,盡管他的學(xué)習(xí)也僅僅是在出差前夕看看同行其他同事的書。記憶力好這一點實在幫了大忙。他盡可能用出版社的語句更加簡陋地進行陳述:“差不多就是……一個女人去外地參加一個夏令營,然后和一個男人度過了一個晚上。” 她捕捉到他的視線,駱安娣似乎沒有深入考慮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無聲無息地加深了笑意。齊孝川默不作聲地回看向她,他出奇的冷靜,淡淡地說:“我去把藥箱放回原位。”他走出去,她把那本書放回架子上,然后慢慢躺下。床還是很舒服的,但可能是要倒時差的緣故,加上在飛機上也睡眠充足,所以并不是那么困。 齊孝川在樓下燒水泡杯面,等待期間把筆記本電腦擱在膝蓋上敲鍵盤。差不多到點,他才拿著筷子去端杯面,還沒開始吃,就看到門邊像蝙蝠一樣露出半張臉來的駱安娣。 她說:“你肚子餓了,所以才在這里偷偷吃東西啊。” “……”他回答,“倒也不是偷偷?!?/br> 既然窺視都發(fā)現(xiàn),駱安娣索性走進去,彎腰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他才攪拌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吃,想了想推出去,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問她要不要,駱安娣接過去。之前他就覺察到了,雖說過了這么多年,境遇也天翻地覆,但她的儀態(tài)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握筷子的姿勢特別漂亮,吃東西一點都不香,真讓人火大。他接回去,面條幾乎沒少,自然地吃完。 駱安娣并不久留,撐著膝蓋起身,笑嘻嘻地說:“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喔?!饼R孝川喝了口湯,放下杯面,無緣無故像是款待什么貴族,下意識直起上半身目送。 房間里靜悄悄的,推開窗有涼颼颼的風(fēng)。稍微吃了點東西,駱安娣心情不錯,覺得胃舒服一些了,這才側(cè)身睡覺。 閉上眼睛前,她仰面平躺著,睜開時依然如此。駱安娣坐起身,打著呵欠看了眼時間。居然還是睡了四個小時,大概漂洋過海身體還是感覺到了疲憊。然而,最讓人意外的是,另一張床上仍然沒有動過的痕跡。 十二個小時的時差,不額外補充睡眠也沒什么,但印象中齊孝川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再怎么說還是要休息一下眼睛。 駱安娣下了樓,轉(zhuǎn)了一圈都沒看到齊孝川。筆記本電腦已經(jīng)不見了,廚房也收拾得很干凈,垃圾分類有整齊地做好。她回去,甚至低低地呼喚出聲:“小孝?小孝你在嗎?”但都沒得到回音。 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心里猜想他一定是出去了。明明已經(jīng)放棄了,卻在最后順手握住了浴室的門把手,抱著莫名的心態(tài)壓了下去。打開時,她靜靜地屏住了呼吸。 齊孝川睡在浴缸里,膝蓋彎曲架到外面,睡夢似乎十分不安穩(wěn),以至于神情也和醒著時一樣嚴(yán)肅。 駱安娣站在門口,忽然低頭笑起來。笑容按捺不住,即便掩住嘴,也由指縫與眼睛蜂擁而出。她默默地笑了一會兒,掉頭出去給他找了一床薄毯。躡手躡腳接近。其實總覺得他可能會突然醒來,畢竟不是沒有前例。但直到她重新闔上門,他都沒有睜開眼。 雖然還想睡一會兒,但為了生物鐘,他們還是很早就出門了。早餐去吃薄餅,駱安娣倒了太多楓糖漿,被齊孝川盯了一會兒。她是真的沒關(guān)心,直接拿起手機閱讀起高潔發(fā)來的消息,她現(xiàn)在在私人飛機上,拍來的照片非常有炫耀的風(fēng)格,但配上的文字卻一點看不出閑情逸致。高潔發(fā)來的消息充分展現(xiàn)了她內(nèi)心活動的混亂,每隔三句就要插入一句“我好喜歡他”,其他的也大部分是圍繞喜歡的男生干了什么,可以想見小女生兩眼直冒桃心的樣子。 “哈哈哈,”駱安娣輕笑著編輯回復(fù),與此同時絲毫沒有芥蒂地提起往事,“高潔好可愛啊。不過我也沒坐過私人飛機呢。就算是小時候,家里也沒闊綽到這種地步?!?/br> 齊孝川隨口問:“你想坐嗎?” 她搖頭,反問他說:“小孝平時經(jīng)常旅游嗎?” “不怎么?!彼@話說得太保守了。何止是“不怎么”,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旅游可是娛樂活動,他這輩子連卡拉OK都只去過兩次,還是團建,全程大家都高高興興,只有他悶頭拿著電腦身體力行清理客戶信息,十二點之前就嫌太吵結(jié)賬走人。旅游未免太奢侈了,他不覺得自己適合。 齊孝川問:“你大學(xué)和仲式微念的是同一所,那不是也還不錯?為什么選擇了現(xiàn)在的工作?” 即便是大學(xué)里有過交情的那些同學(xué),問這類問題時難免透露出不滿與同情。私營店面的工作并不是那么被大眾接受。然而,眼下說這話的是齊孝川,就因為是他,所以完全沒有那層含義,也不會讓人感到不舒適。 駱安娣喝了一口茶,笑著回答道:“因為很喜歡手作,也沒有其他有興趣嘗試的工作。所以想做就做了?!?/br> “……是嗎?” “嗯,”她說著,雙手徐徐合攏,十指也交叉壓平,墊在下頜前端,慢條斯理地說,“親手制作的東西,是有特別的意義的呀?!?/br> 早在剛踏入天堂手作教室時,這間店的老板曾也用類似的口吻對齊孝川說過“手作是有溫度的”。但當(dāng)時他的唯一感想是“什么東西是沒有溫度的?沒學(xué)過物理嗎?就算是零攝氏度也不能說沒有溫度”。駱安娣的措辭比那更缺乏修飾,卻能讓他像失去靈魂一般忍不住想要附和,“對”“沒錯”“是有意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