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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博雅天地 老師急匆匆上樓了, 程焰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下意識跟著季時嶼一起賣隊友,頓時抿唇看了一眼季時嶼, 表情嚴(yán)肅地說:“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程訓(xùn)之從小就教過她,忠誠于自己的內(nèi)心,永遠(yuǎn)不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以及隊友。 雖然他連個朋友都沒有,唯一關(guān)系近的還是一個穿花襯衫戴大金鏈子搞灰色產(chǎn)業(yè)的社會大哥。 他有時會在人家手里出點算不上古董的水貨。 季時嶼看她表情肅然,不由扯著唇角笑了下,手仍按著她肩膀,不再逗她,“他們是因為我, 我不在了, 也就沒有繼續(xù)鬧的必要了。” 程焰轉(zhuǎn)了下眼珠, 明白了, 點頭。 肩膀上他按著的地方沉重,季時嶼心臟估計又不大好, 按著她肩膀的力道都不一樣。 不然換個人,誰這樣按著她肩膀, 她早給他來個過肩摔了。 他連不舒服都藏著。 這會兒程焰忍不住出神了片刻, 他身體不好……會不會是因為那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 有些煩躁。 樓上動靜小了,老師剛上樓就吼道:“哪班的?周思言你跟我站住,我看見你了,跑什么跑?!?/br> 程焰有些擔(dān)心, 但還是明白季時嶼的意思的,周思言他們應(yīng)該是剛知道些什么,這會兒正難過, 看見馳睿估計都正在氣頭上,以往都顧忌著在學(xué)校,頂多互相嘴兩句,很少起肢體沖突,再怎么橫,也不像南菏那邊,視老師為空氣,都還是怕惹麻煩的。 但今天顯然周思言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一向都是他最機靈,誰憋不住了他還會攔一下,今天他倒是第一個動了手。 馳睿那群人又一向比他們更沖動,這會兒季時嶼要是過去,估計兩邊火氣更難消下來。 所以他走倒是個好辦法。 程焰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似乎已經(jīng)把幾個人當(dāng)朋友了。 果然,還沒到校門口,周思言幾個人已經(jīng)脫了身,遠(yuǎn)遠(yuǎn)追過來,但季時嶼卻忽然拉著程焰轉(zhuǎn)了個彎,兩個人藏在校門口的后巷子里,背抵著墻,頭頂藤蔓壓在眉梢,天空幾乎看不見。 程焰聲音都放輕了,“干嘛?” 季時嶼不想現(xiàn)在見周思言他們,而且他還有事要單獨做,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扯程焰過來,于是此時摸了下鼻尖,“沒事,我們走這邊?!?/br> 程焰不明所以,但也沒有說什么,“嗯”了聲。 季時嶼很喜歡她這種不多問的態(tài)度,但此時不免又調(diào)侃她一句,“這么聽話,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程焰嗤笑一聲,覺得他也是屁話多,“誰賣誰還不一定呢!” 季時嶼點點頭,“也是?!?/br> 江城入了冬天黑得很早,這會兒已經(jīng)灰蒙蒙了,巷子兩頭空,穿堂風(fēng)呼嘯而過。 程焰手插在口袋里,漫無目的跟著季時嶼走,并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也不是想多管閑事,只是覺得,不應(yīng)該單獨放他一個人。 兩個人走到盡頭,季時嶼沖著左邊指了下,“走這兒,第二個街道再左拐,就到小區(qū)了?!?/br> 程焰卻敏銳地問了句,“你呢?” 季時嶼肩膀上挎著書包,垂著目光看她的時候,嘴角嗪著幾分微笑的笑意,但那笑意卻冷冰冰的,眼底陰霾很重。 “你小朋友,還要我送你回去?”他半開玩笑說了句。 程焰看出他不想說,于是點點頭,“再見。” 季時嶼看不得她皺眉,補了句,“有點私事,一會兒就回去了?!?/br> “哦?!?/br> 怎么感覺怪怪的,“你想干嘛干嘛?!辈魂P(guān)她事,她只是怕他想不開而已。 - 程焰在樓下碰到周思言,周思言看到她,眼睛一亮,但是旋即皺起眉,“阿時呢?” 程焰實話實話,“不知道,估計躲你們吧!沿著學(xué)校后門那條路走了?!?/br> 四眼垂頭喪氣“哦”了聲,“我應(yīng)該給他一個擁抱的,你作為同桌,怎么不給他一個擁抱?!?/br> 程焰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在鬼扯什么。 四眼突然看了程焰一眼,“哦,對不起,我總忘記你是女生。” 程焰:“屁話真多,你不去找他?” 四眼搖頭,“他一直不喜歡別人太熱情,我去了他更難受?!?/br> 剛知道那會兒只覺得難過,看到馳睿就上頭了,老師上樓的時候,幾個人才清醒片刻,扭頭去找,才發(fā)現(xiàn)阿時已經(jīng)走了,幾個人戲精身上,咬死鬧著玩呢!也沒打出來傷,兩撥人都裝得像,老師沒揪住小辮子,指著幾個人腦袋批評警告了兩句就讓人走了。 遠(yuǎn)遠(yuǎn)看見阿時就追著過去,到近處卻沒看到人,幾個人站在那里又罵了兩句馳睿,沉默了會兒,薄斯臣說了句,“算了,阿時估計不太想見我們。” 人都是需要關(guān)愛的,受傷了想要有人關(guān)心,難過了希望有人在意,傷心的時候需要陪伴。 但阿時不是,他最難過的時候就希望一個人待著。或許一次一次無助之后,已經(jīng)學(xué)不會尋求關(guān)懷了。 以前覺得阿時孤僻,很多時候又有點偏執(zhí),帶著些瘋勁兒,整個人都古怪怪異。這會兒幾個人突然又覺得一切似乎可以理解了。 從小到大,他過得真的太難了。 季恒初沒辦法理解季時嶼的孤僻冷漠,他覺得自己給了季時嶼足夠優(yōu)渥的物質(zhì)條件,甚至為了有人能照顧好他,娶了徐靜,但季時嶼似乎沒有高興過,也沒聽過他的話,對他更多的是沉默和敵對,尤其是在周慈慧的問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