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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楠笑:“還真是?!彼煊幸话氲臅r間都躺在床上、榻上、椅子上,不愛動彈,一身的懶rou,不軟才怪了。 包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他忽而抿唇,俯身在她耳邊,手往下探尋,在腿內(nèi)側(cè),輕輕捏了一把,“這里也是,里面也是?!?/br> 楚南楠渾身一激靈,脊椎發(fā)麻。她咬緊唇,調(diào)整呼吸,內(nèi)心警告自己,還得為柳飄飄治傷,不可亂來,落入這壞小子的陷阱。 “謝風(fēng)遙!” 在她即將發(fā)怒的邊緣,壞小子收回手,軟著聲氣哄,“是我少見多怪,我自己就不是的呀!不信你捏?!?/br> 他抓她的手按在小腹,楚南楠隨即感受到那份結(jié)實和熱度。他拿捏著她,知道她最喜歡什么,總這樣來勾.引她。 已經(jīng)沒再下雨,秋日的天高而遠,越往東,天倒越熱,楚南楠卻比下雨時更加苦惱。 下雨時,她可以說服自己,是受蠱蛇元神影響,失去了自控能力??涩F(xiàn)在……大白天的,她便臉紅耳熱,呼吸不穩(wěn)。 她隱隱覺得,這個小徒弟,是在暗示她,給她下套,想讓她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只對雨夜存在執(zhí)念。他試圖用行動來教她,直面對性的渴望。 只是每次他撩撥完便不管了,找借口離開。若是真的離開倒還好,他卻也不走遠,就在桌邊坐著,像模像樣的看書,打坐。 口氣正兒八經(jīng)的:“我要好好修煉心法了?!?/br> 楚南楠是靦腆羞澀的,到底是沒臉求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要。但次數(shù)一多,楚南楠不是蠢的,她也會反擊,會報復(fù)。 這時,她便迅猛地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扯著他衣領(lǐng),翻身壓制,在上方得逞笑:“確實是很石更呢?!敝x風(fēng)遙大驚!熱血上頭,臉爆紅。他氣息微顫,被人拿捏住命門:“師,師尊……” 楚南楠有心懲治他,瞇著眼睛壞笑,“好玩嗎?”他一把抱住她,將她的腰按向自己,氣息在瞬間變得危險,啞聲喚她,“師尊,師尊!” 楚南楠指尖微動,不知從何處來的藤蔓瞬間束縛了他的雙手雙腳,將他呈大字型捆在四方床柱。 楚南楠因此脫困,松開了手,明明是隔著好幾層布料,那熱度卻無法散去,她手緊張在衣上亂蹭。 手腳張開,謝風(fēng)遙迷茫地眨眨眼,這一幕喚醒他舊時記憶。楚南楠也忽然不動彈了,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便是這樣的場景。在床上,她捆著他,抓著他。 最后,她嚇跑了。 對視的瞬間,兩人腦海中的畫面重疊。他唇微啟,面guntang,手腳發(fā)抖,內(nèi)心有一種隱秘羞.恥的興奮。楚南楠也不知哪來的惡趣味,摸了一把他的臉,“你待著這里,好好反省反復(fù)?!?/br> “別走!”他晃動手腳,大聲哀求,“不要走啊,求求你!師尊!不要走??!” 楚南楠有瞬間的心軟,又想起他平日的張狂樣子,不滿地哼了一聲,“你也是這樣對我的!你就呆在這里吧!” 少年偏臉,見她背影踉蹌,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喚她不來,謝風(fēng)遙倒也不掙扎了,上下看了看,那藤蔓依舊捆著,索性閉上眼睛睡覺。他心想: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待他睡飽,晚上再來折騰她。 “砰——” 門關(guān)上,楚南楠后背貼著門板,不住地拍著胸脯順氣。好險好險,她差一點就控制不住罪惡的雙手。 心虛地東張西望,趴在地上睡覺的五虎懶洋洋跟她打招呼,楚南楠抱起五虎,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五虎,你太笨了!我要訓(xùn)練你!” 五虎好慘,人家只是偶爾遲鈍,以及認知障礙。咬合力、爪力、以及敏捷和速度都是頂尖。且五虎自認為,它的腦子并不笨。 五虎委屈,卻拗不過楚南楠,被逼著像訓(xùn)狗那樣,要求坐下、轉(zhuǎn)圈、打滾、握手一系列后,還被要求做算數(shù)。 楚南楠問它:“五虎,兩根牛rou干加上三根牛rou干,是幾根牛rou干?” 五虎:“……五根?!?/br> 雖然很不情愿,但五虎還是勉為其難配合——這都是主人的命令,它絕不是為了牛rou干! 一整個下午,在楚南楠的耐心教學(xué)下,五虎竟然已經(jīng)能背出一首五言絕句。 楚南楠驚嘆,抱著它去為沈青表演,恰逢柳飄飄醒來,大家都夸五虎聰明。 如此,五虎終于通過實力證明,自己的智商也沒有問題。但楚南楠并不關(guān)心它的想法。 直到金烏西垂,鱗云散去,勾月東升,天完全黑了下來。 楚南楠終于不得不面對,自己那放置了一下午的小徒弟。 窗戶里黑黢黢的,她輕輕推開門,外間無光,只有內(nèi)室床頭寶珠,從門邊投射出的一斜暖黃。 她輕手輕腳入內(nèi),慢慢走進,掀開竹簾,遙見半掩的紗帳內(nèi),少年細長冷白的腳踝被綠藤高掛。他赤著足,寬松的黑綢褲滑到膝蓋,小腿筆直、肌rou感恰到好處,線條流暢。 楚南楠輕咳一聲,偏頭去看,沒有動靜。 睡著了嗎? 少年臉藏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映著透過紗帳而來的珠光,黑眸如墜星子。他嘴角勾起戲謔一笑,閉上眼睛,面目恢復(fù)沉靜,裝作不知。 楚南楠提著裙擺行至床榻邊,輕輕地坐下,傾身貼近他觀察,想試試他是不是在裝睡。 謝風(fēng)遙艱難抵抗她香甜的氣息、若有似無擦過腮畔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