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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遙臉紅得要滴血,他那該死的師尊正在后背舔他的耳朵,他手腳一陣陣發(fā)軟,幾次險些抓不住掉下去。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時候醒,真會添亂。 她手也不老實,磨磨蹭蹭從后腰攬上來,往上從衣襟里探進去,貼著肌膚回到腰際,涼涼的指尖纏綿勾起,點燃串串火花。 五虎嗅到了配種的氣味,覺得很奇怪,嗚嗚兩聲回到他身邊,長滿倒刺的粗舌舔了舔他抓在崖璧上的手。 那濕濕的吻,同時落在他頸側,小舌舔過喉結。 少年雙臂一緊,蓄力往上一騰,身形輕捷如鷂旋飛,踏過山巖滾進了最近的一個崖洞里,五虎跟著撲進去,一只妖獸同時被丟出去與它擦肩而過。 這種緊急的時刻,他也沒忘了背上的人,怕傷著她,臉著地摔在石洞中。 后背的人輕聲哼哼著,很不滿,不知道她還有什么不滿的。 謝風遙忍無可忍,亂扯一通把她扯出來翻身壓在地上,將她雙手固定在耳畔:“楚南楠!你醒一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烏靈靈的一雙水瞳委屈看著他,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有幾分討好的意味。他一下又破了防,生出一種認命的挫敗感,軟倒?jié)L到一邊,仰面捂著心口。 好煩吶。 為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好煩吶。 五虎站在洞口,探出腦袋跟附近的妖獸呲牙吵架,盡職盡責地保護著主人和他的雌性。 洞中謝風遙捂住狂亂的心,十分憎惡這段時間的自己,尤其是此刻。 他不明白那種挫敗感從何而來,不明白為什么會因為她無意識的親近和討好感到憤怒。 曾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死她,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人,為什么到現在沒有下手,究竟是什么造就了現在這種情況。 洞外雨漸漸小了,附近的妖獸也慢慢安靜了下來,五虎轉身,趴在洞口,腦袋墊在爪子上搖著尾巴看他,輕輕嗚咽兩聲。 他仰面看著黑漆漆的洞頂,兀自出神,半晌,耳邊忽然響起衣料摩擦的細響,緊接著,她輕柔的清晰的聲音響起:“阿遙?” 一雙軟軟的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著,摸到少年結實的身體,又閃電般收了回去,“阿遙?你在嗎?” 這里又黑又臭,肯定不是原來的崖洞了。 醒了啊,終于醒了。 謝風遙雙手搓了兩把臉,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輕快,再略帶一些欣喜和焦急,“師尊!你終于醒了!” “阿遙,你在啊,這是哪里,好黑啊?!彼o張揪著他袖子拽了拽。 他簡單將經過說明,省略掉她昏睡時做過的荒唐事,點燃了火折子。 楚南楠震驚不已,摸到自己濕透的長發(fā)、衣裙還有滿身的泥:“發(fā)生了這么多驚險的事,我竟然都沒有醒?” 誰說不是呢,謝風遙聳肩。 少年恢復了溫順恭敬,招來五虎,“這便是我的契約獸,它叫五虎,是白虎和雪豹的雜交變異靈獸。不用害怕,它很乖的,出生不久就跟在我身邊了?!?/br> 原來他費這么老大鼻子勁,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契約靈獸,楚南楠恍惚憶起書中劇情,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五虎開心跳到她面前,歪著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眨巴眨巴,楚南楠試探著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呀,濕的,淋雨了嗎,會不會生病啊。” “不會,我很壯!”五虎突然開口,楚南楠嚇得往后一縮,“它會說話!” 謝風遙半是提醒,半是警告,“五虎,不要亂說話,嚇到人了?!?/br> 五虎與他心意相通,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再說話了,默默退后兩步,老老實實蹲坐在地上。 楚南楠忙擺手,“沒關系,可以說話,可以說話?!?/br> 五虎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謝風遙看見她偷偷地背過身,擋住五虎,小聲跟它說話:“你可以說話的,別怕,我準你說的,我是阿遙的師尊,他平時也得聽我的?!?/br> 五虎好奇地看著她,這個雌性身上的氣味不一樣了,真奇怪啊,她剛才想交.配的氣息明明那樣重。 五虎歪個腦袋,見主人疲憊至極靠在洞璧,緊閉著眼睛,膽子也稍稍大了些,腦袋蹭了蹭面前這個雌性的下巴。 楚南楠會意,“你是想讓我撓下巴嗎?是這樣吧,喜歡嗎?” 五虎舒服得哼哼,一下就仰躺在地,縮著爪子露出肚皮,投敵叛變了。 火折子熄滅,洞里又暗了下來,淅淅瀝瀝的雨聲變得清晰,少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等快天亮再走吧?!?/br> 楚南楠嗯了一聲,抱著濕透的自己,躺在五虎的肚子上。 謝風遙默默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改變了主意:“在這里休息不好,還是快些回崖洞去,天亮前還能睡一會兒?!?/br> 楚南楠也覺得這個妖獸的洞xue實在是太臭了,順從地爬起來,在洞口探頭探腦,“呀,外面是懸崖!”。 謝風遙撿起那塊布,忽而笑了一下,“嗯,我背你出去?!?/br> 第21章 臭貓笨貓豬貓貓 回到熟悉的崖洞,楚南楠強撐著在小瀑布沐浴,五虎也湊熱鬧去洗了,它變作尋常貓咪大小,這時獨自一只趴在草垛上舔毛。 楚南楠回來迫不及待鉆進他為她準備的干凈溫暖的地鋪,褥子底下鋪了好幾層干草,躺在上面,松松軟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