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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著,缺少干柴,火堆快要熄滅,兩個人相對而坐,沉默片刻,少年起身為她鋪床,“夜深了,師尊歇息吧?!?/br> 楚南楠點點頭,解了外衣鉆進被子里。 直至篝火全部熄滅,少年對著雨幕發(fā)了一會兒呆,才取出自己的褥子躺在外側睡覺,兼人墻替她擋風。 半夢半醒之際,雨聲好像小了些,謝風遙正準備翻身,一雙手搭在了他后腰。 他常年夜間不敢深睡,保持三分警惕,這時幾乎是瞬間驚醒,睜開眼睛轉頭望過去。 楚南楠雙眼緊閉,抽動著鼻尖,小狗似的在他后頸東嗅西嗅。 “師尊?” 她滿臉蒸紅,爬到他身上,手就開始不老實,摸了摸他的臉和耳朵,摸到后頸,順著脊背滑下來,又去摸人家的腰,對那一塊的興趣格外大。 謝風遙握住她手腕不讓亂動,入手放覺她渾身guntang,體溫高得不正常。 她對此一無所覺,跟適才被魘時的狀況一模一樣,甚至比剛才更加嚴重了。雙手被桎也不老實,拼命掙扎,盲人摸象般扭來扭去,用身體去尋找他后腰那塊秘密寶地。 炙熱的馨香一股腦往他肺腑里沖,謝風遙怕弄傷她,也不敢太用力,她像水蛇緊緊攀附著他,腦袋在他身上拱來拱去不知道在找什么,滿懷的柔軟讓他無所適從。 喊了兩聲沒反應,謝風遙翻身將她壓住,跪騎在上方壓住她雙腿,一只手握住她手腕高舉至頭頂,一只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將一段清靜經(jīng)打入她額心。 經(jīng)文入體,澄其心,安其神,楚南楠掙扎的力道漸漸變小??蓜偘察o了不到半刻,謝風遙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她又開始扭動,意識迷蒙間對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為不滿,開始小聲哼哼,好像很難受。 這哼聲聽得人一陣陣耳熱心顫,少年鼻息沉重,緊閉了雙眼默誦經(jīng)文與之對抗。 他自己倒能保持幾分清醒,可楚南楠溫度卻越來越高,很快渾身汗出如漿,哼都哼不出來,像一條干渴的魚,張著嘴用力大口呼吸。 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燒壞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崖外的雨簾,心說要不把她扔出去冷靜冷靜? 此念一起,又很快被否定,那樣她肯定會生病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少年一狠心,一咬牙,傾身把她抱進懷里,將她手攬在腰際,不準她亂動。 像魚兒尋到了水,懷里的人埋頭在他脖頸處貪婪地嗅,咬他的耳朵,謝風遙繼續(xù)以經(jīng)文洗滌她的神智。 慢慢的,她安靜下來,乖乖抱著他的腰,不動了。 雨勢漸小,淅淅瀝瀝打在山石、樹葉上,山間空氣清新冷冽,崖洞內(nèi)卻熾熱如夏。 身體像是泡在香湯溫泉,熱氣繚繚,柔軟和馨香一點一點腐蝕他的神智。楚南楠徹底安靜沉睡,他卻無法靜下心來,脹痛得厲害。 黑夜麻痹人的神經(jīng),放大身體的感官,謝風遙努力分出神,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思緒卻完全不受控制,最后都回到懷中春水般的觸感。 攬住她的手臂漸漸收緊,在持續(xù)的高壓下,他不堪折磨埋首在她肩窩深嗅,悶悶痛哼一聲,腦中白光乍現(xiàn)。 次日一早,雨停,又是一個艷陽天。 楚南楠醒來時,只覺渾身發(fā)軟,身上汗?jié)窳擞指?,很難受。一夜旖夢,夢中場景紛雜,醒來又什么都記不得了。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神態(tài)是一種極度疲憊得以休息后的慵懶。洞崖下的空地上又牽了一根繩子,謝風遙正在晾衣服,見她醒來,在衣側擦了擦手,朝著她走來。 楚南楠茫然地仰頭看他,他靜靜與她對視片刻,見她仍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心里有了數(shù)。 他伸出手貼在她額頭,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師尊昨夜發(fā)熱,出了很多汗?!?/br> “啊——”楚南楠手背貼了貼臉頰,體溫是正常的。 “那妖物這么厲害呀?”少年提醒:“是不是收服妖物時累著了?!?/br> “啊?”楚南楠再次仰頭看他,過了很久才回想起昨夜經(jīng)過,遲鈍搖頭:“不厲害,還沒來得及交手就被靈寶吃掉了。” 她的記憶只到睡前,對自己夜半被魘一事全無印象。少年垂目,長睫掩蓋了眸光,一時不知是慶幸還是難過。 “師尊出了很多汗,那邊有個小瀑布,可以沐浴?!彼重W蚤_始忙碌,給她準備要換的衣物和沐浴用具。 謝風遙不再繼續(xù)往前走,暫時住在崖洞內(nèi),等待十五的月圓夜。 他用結實的草藤編了一張吊床,系掛在兩樹之間,楚南楠沒事的時候就躺在吊床上,翹著一雙瑩白的小腳晃呀晃,手邊是徒弟在山里摘來的野楊梅。 謝風遙伺候完她的飲食,就在崖洞下的空地上修煉。他常常赤著上身打拳,楚南楠會忍不住偷看,尤其喜歡他尾椎骨上那兩個腰窩。 看得多了,楚南楠又發(fā)現(xiàn)他的人魚線也很好看,從腰側延伸下去,連接著腹股溝,被黑色的長褲遮住。 少年肌rou并不夸張猙獰,恰到好處的力量美,腰腹看起來極為結實,尤其是他練得出汗的時候,冷白皮在陽光下像珍珠散發(fā)著耀眼的光。 健康的、蓬勃的、充滿了力量和熱度的少年的身體,讓楚南楠癡迷。他靠近的時候,也將熱度傳遞,楚南楠不再防備不是女裝時候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