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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出了房間后,呂承澤發(fā)現(xiàn)張子遠也來了,正和方應時說得熱絡,不愧是他最貼心的大將。張子遠聽到房門聲后,立刻抬頭,一臉雀躍歡喜的看著呂承澤兩人。 “溫子初以后是自己人了,到時候把他編到你的右軍里,你要多提點他?!眳纬袧蓪堊舆h說道。 “沒問題,好說好說?!睆堊舆h開心道,又轉(zhuǎn)頭看著溫子初,嘴角帶著意味莫名的笑意。 溫子初微笑拱手:“張將軍,請多指教?!?/br> “怎么,元帥還把你說哭了?”張子遠愕然道。 “不是,他風寒了?!眳纬袧傻馈?/br> “哈哈哈簡直……”張子遠笑了幾聲,連忙又止住,同情的拍拍溫子初的肩:“可憐見的,唉。” “恭喜少保又收良將?!崩钏荚坪头綉獣r都祝賀道。 “嗯。”呂承澤點頭,一臉受用的表情。 “岳公子呢?”呂承澤又問。 “在那邊屋里乘涼,廖沖他們守著呢?!睆堊舆h回答道。 “好?!眳纬袧牲c頭,又說道:“今兒沒啥事了,誰跟我去見湯陰知縣,隨便說兩句?!?/br> “末將跟子初交流培養(yǎng)下感情,就不去摻和了。子初,看你身手也是不錯的,來,我們找個地兒比試比試?!睆堊舆h很快行禮,攬著溫子初走了。 “張,張將軍,等下,我取下紙……我這幾天風寒,恐怕沒法和將軍比試了,怕唐突了將軍。”溫子初虛弱的聲音也隨風傳來。 “……好吧,那大哥帶你曬太陽吃梨去?!睆堊舆h的聲音。 “卑職也不必去了,這兩天和知縣說得夠多了?!狈綉獣r也拱手對呂承澤說道,便轉(zhuǎn)身,瀟灑自若的離開。 “那小弟也先走了?!崩钏荚浦苯硬挥脫胶?,追著方應時走了,呂承澤看著幾個人的背影,搖頭哼了一聲。 ☆、回京 呂承澤也沒太過苛責知縣,只讓他做好收尾工作,密切注意境內(nèi)的細作問題。正午,縣衙大擺宴席,呂承澤吃過了午飯,告訴眾人三天后動身回京,就把方應時叫住議事。 “應時,你不要跟著我們回京,你去濟南吧。不是給你放假,你一路上看看周邊郡縣的田地情況,體察一下民風民情,地方官員施政情況。朝廷任你為監(jiān)察御史,查察地方吏治的旨意很快會送到?!?/br> “是,卑職必摸清地方的情況?!狈綉獣r愣了下,說道。 “到時候河東,河北,京東京西各地的賦稅也會減免一半,你看看地方的成效。兗州,濟南,青州,徐州那些地方都看看,在地方隱瞞身份,鄉(xiāng)下也多走走,辛苦一些?!?/br> “少保仁慈,與民休息,萬民定當感念少保恩德。卑職必體察各處,不負朝廷所托。”方應時一臉感激的拱手。 “好,勉之?!?/br> “那,下官這便先行動身?” “嗯,你就說是有事先回京城,不要說你是去京東?!?/br> “是。”方應時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應了。 于是方應時回房收拾東西,動身的時候,也沒告訴知縣,只有呂承澤幾個人送他。 方應時帶著幾個最初來時跟著他的侍衛(wèi)走了之后,呂承澤趕跑了在他耳邊聒噪,求進京做個閑職的李思云,又只叫了張子遠議事。 “子遠,你覺得陛下怎樣?”呂承澤閑閑的問道。 張子遠沉默,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陛下要么是天真灑脫,愿及時行樂,醉生夢死,不對其他的事掛心的人,要么心機深沉,善于偽裝?!?/br> 呂承澤莞爾,子遠說得對。沈奕怎么可能是前者,那么他一定是后者。 “不過陛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立刻出手救少保,心里恐怕是對少保很信任,寄予厚望的。”張子遠又說道。 很信任……難道不是怕自己死后,勤王軍又殺回來么。不過,現(xiàn)在京城那邊的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了,高張關等幾個大將加許文和以及一干老臣,是可以抵擋勤王軍的,他被別人給暗殺后麾下的人也不會恨沈奕,反而會為了報仇,愿意被沈奕驅(qū)使,那倒是個好機會。 呂承澤的確還是對沈奕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關于沈奕對他的態(tài)度方面,還是需要再多觀察些日子,才能明白。 “嗯,也許?!?/br> 呂承澤皺眉又想了一會兒,張子遠靜靜等著,也不打擾他。過了片刻后,呂承澤才又說道:“給你放三天假,你可以回大名老家看看。三天后我們啟程回京,你回來時去相州整合一下那邊的兵士,帶領他們出城,到時候等在湯陰附近?!?/br> “是,謝元帥。”張子遠十分開心的說道。 商議完畢后,呂承澤就又回家了,讓沈奕在知縣的官邸待著,廖沖隨身保護他。 三天后的清晨,呂承澤等人帶著幾十名親兵出縣城,并不讓縣衙官署遠送。這幾天縣城的兵士往來調(diào)動也比較頻繁,百姓并不知道這次領兵出來的人是呂承澤。 人群里,呂成業(yè)一家人站在一間鋪子門前,看著經(jīng)過的兵士,呂承澤對他們笑笑。相聚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別離已經(jīng)是常態(tài)。 出了縣城后,呂承澤等人策馬沒有行多久,就和相州城里出來的原本從京城帶出的六千兵馬相遇了。雙方匯合到一處,李思云便又和呂承澤等人分別。 “少保,有機會了一定要把我調(diào)到京城啊,小弟可是太仰慕少保和陛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茶飯不思人漸消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