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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前幾天我讓兩個兵士挖的,再那邊就是早就有的窯洞了,山人以前常常用它儲存東西。不過那一開始好像不是農人家的窯洞?!眳纬袧傻?。 “不是窯洞是什么,作戰(zhàn)的地道?怎么在山里?!?/br>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也不是作戰(zhàn)的地道,而且奇怪得很,到前面你就知道了?!?/br> 張子遠和廖沖把溫子初夾在中間,深深淺淺的走著,后面居然開始有煙霧涌進來。 “咳咳,污染環(huán)境啊污染環(huán)境,真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山火燒起來可怎么辦。”呂承澤被嗆了一下,不禁大搖其頭,唾棄那人的行徑。 “就是,污染環(huán)境!”后面幾個人也紛紛跟著唾棄。 走了一會兒后,幾個人便發(fā)現通道已經是舊有的了,那些暴露在外面的土顏色都已經變深變暗。后面也沒有人追進來,一是山崖陡峭,從山谷頂上下來需要時間,二是他們也不敢進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追擊。 呂承澤持著火把在昏暗幽深的通道里走著,眾人暫時沒有再說話,狹小的空間里,唯有幾個人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呂承澤忽然說道:“岳小將,你的箭法挺好啊?!?/br> “也就一般吧,沒什么特別的?!鄙蜣鹊?。 “才練一個月,就這樣了,真一般?!?/br> “岳公子太有天賦了,也是神射手的苗子,假以時日恐怕比被綁的這位子時初刻還厲害。”張子遠在后面說道。 “哈哈,或許吧。溫子初很擅長箭術嗎?”沈奕接口,心里十分感激張子遠的這句話,讓自己的箭術能合理化。不過他也知道,從今天起,呂承澤對他的懷疑會升到頂點。 只是那時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出手,讓呂承澤沒有被毒箭射中的可能。 “這家伙箭法厲害得很!剛才我們逃跑的時候……”張子遠開始講述之前發(fā)生的事,沈奕便也附和著贊嘆連弩十發(fā)的精妙箭術。 忽然,呂承澤便停了下來,后面的幾個人便也隨之停下,定睛向前面看去。原來前方有岔路,兩條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沈奕奇怪道:“怎么,你不知道路了?別帶著我們繞回去。” “不是。你們看那邊?!眳纬袧烧f著,走進其中一邊的通道內,抬起火把舉高。 在火光的映照下,原本昏暗的甬道明亮了些,幾個人這才發(fā)現那岔路其實是一條死路。而里面竟然陡然變高,在前方高臺之上,有一個面目含笑的佛像靜靜坐在壁洞中。 “這兒居然有佛像?彌勒佛?”沈奕吃驚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小時候在洞外張望過好久,最后還是忍不住和小伙伴進去探索了一下,看到了這個?!眳纬袧傻?。 “哇,這地方真厲害!”張子遠也驚嘆,主公家鄉(xiāng)里好玩得地方也太多了。 “那是彌勒佛么?”廖沖在一邊道。 “還真不知道,像又不像?!睆堊舆h也道。 “你們村的老人怎么說的?”沈奕問。 “老人們說,這窯洞是原本山里面住的和尚挖的?!?/br> “哦——合理。”眾人恍然大悟。 “老兄,你怎么不說話啊,我們把你綁著,又沒堵你的嘴?!睆堊舆h看溫子初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佛像,很有興趣,卻不說話,于是抓著他的肩搖晃道。 “……” “人家剛被抓,正自閉嘞?!眳纬袧傻馈?/br> “哈哈哈,好吧?!睅讉€人紛紛笑了。 看完了佛像,又合掌拜了兩拜,眾人便繼續(xù)走。一路上遇見過真正的岔路,但呂承澤知道路,倒也走的順暢。眾人也還遇見過像佛像那邊一樣的死路口,不過那里面就不再有雕像了,只是像儲存蔬果的地方,不過又是空的,并不存物。 最后,幾個人前面的通道現出光亮,在向前走的過程里,逐漸光芒大盛。一眾人接連出洞口,皆用手擋著刺目的陽光,適應一會兒后,這才放下。 這里又是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不過與剛才的山谷不同的是,這邊不遠處有著綠油油的田地。 “西瓜!”張子遠愣了一會兒,隨即欣喜道。跑了這么久,早就渴了。 “二師兄你看,好大的西瓜?!眳纬袧蓪ι蜣日f道。 “?”所有人一臉問號。呂承澤也不解釋,歡快的率先跑下去了。 ☆、吃瓜 幾個人跑到瓜田邊,轉到瓜棚前,那草棚里卻并沒有人看護。于是想買瓜的張子遠愣了下,看著瓜田里碩大的西瓜,眼露不舍。 呂承澤卻對廖沖說道:“衣服呢?我們幾個都換下?!?/br> 廖沖趕緊拿出衣服,于是呂承澤就像在自家一樣,直接鉆進草棚里去換了。 瓜棚沒有門,呂承澤把衣服放在木床上直接換起來,待外衣脫下,里面是一件銀光閃閃的衣物。 沈奕在外面瞥見,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呂承澤里面果真穿了鎖子甲,那么尋常箭矢不會讓他傷得太重,袖箭更是很難射透軟甲。他這次暴露,實在沒有必要,不過再來一次的話,他在那樣的情況下恐怕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等呂承澤出來,張子遠便也進去換衣服。呂承澤要給溫子初解綁,溫子初卻躲開,不肯去換,直說道:“我不冷,衣服已經要干了?!?/br> 于是呂承澤也不勸了,直接拿干衣服披在溫子初身上略擋一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