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每月十兩,一年一百二十兩,今日我又為將軍撥開迷霧,獻計獻策,解了危急,當(dāng)有額外賞賜。以后這種情況還是不會少的,林林總總的賞金加起來,一年當(dāng)可有二百兩……” “……”呂承澤沉默了。 “一千兩,五年還清?!痹S文和做出結(jié)論,定睛一看呂承澤的臉已經(jīng)十分黑,于是趕忙說道:“這是所有俸祿都用來還欠款所需要的時間,但文和亦不能不吃飯,故每月將軍發(fā)文和二兩銀子即可,即為每年還一百七十六兩,一千兩需還約五年半時間。” 許文和說完,期待的看著呂承澤。 呂承澤蹙眉,最后點頭道:“原來如此,文和好打算。原來老子的一千兩,也只能買你五年半的時間?!?/br> “豈不聞‘千金博美人一笑’……”許文和說的順口,見呂承澤臉色又黑了了,連忙改口道:“大丈夫為招攬?zhí)煜掠⒔?,何惜千金乎??/br> 呂承澤哦了一聲,將手中印信交到許文和手中,許文和喜笑顏開,拱手道:“主公!文和必為主公兩肋插刀,鞍前馬后……” 呂承澤抬手制止了他要說的表忠心的話,說道:“你現(xiàn)在身份頗尷尬,一時不能將你錄入我門下。不過正好陳太尉在讓我監(jiān)視你,這樣,你以后就以軟禁之名住在我府上?!?/br> “謝主公?!?/br> “每月一兩,你再算算還錢需要多少年吧?!?/br> “……” “你住柴房里。” “……” 呂承澤不再理許文和 ,走出門,喚高晟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高晟點頭,走到許文和身邊和善的笑道:“許先生,請隨我去后院?!?/br> “后院有柴房否?” 高晟滿臉疑惑,答道:“無?!?/br> 許文和松了口氣,說道:“文和就知道呂將軍不會如此無情?!?/br> 呂承澤也回了后院,回自己臥房整理了一下,出來后直接去西跨院找許文和。 許文和有些意外,但馬上意識到呂承澤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和他說。 “主公還不安睡,可是得遇謀臣,興奮之故?” 呂承澤眉頭一跳,他又可以開啟被自戀的許文和洗禮的生涯了,當(dāng)真快樂?!扒毓_是怎么忍你兩年的?” “主公哪里話,文和昔年為秦公剖肝瀝膽,秦公甚悅之,何須用忍字?!?/br> 呂承澤笑笑,說道:“我不與你廢話了。我想誅殺陳雍,你有什么計策?!?/br> “……”許文和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呂承澤會選擇噬主,而不是離開汴京。不過既然呂承澤發(fā)問,他很快冷靜下來,細思策略。 “誅殺陳雍,可以選擇在上朝之際,其時百官在場,陳雍又要穿過幾道宮門,都虞可以看宮里禁衛(wèi)有無可用之人,于某處宮門設(shè)下埋伏。都虞護衛(wèi)在陳雍之側(cè),陳雍一穿過宮門,便關(guān)上大門,都虞可立斬之。” 呂承澤點頭,他想的與自己所想差不多。隨后呂承澤又與他商議了細節(jié),等到方方面面都顧慮周全后,呂承澤露出滿意的神色,許文和卻又想到了一件事。 “主公,還有一事。在群臣面前誅殺陳雍,若有陛下密旨,更可名正言順。” 呂承澤神色輕松,挑眉道:“已有了。” “這,陛下賜……不,是主公主動去討的?”許文和又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平靜,呂承澤既然選擇誅殺陳雍,去討密旨也正常,看來他也不是那種毫無頭腦的武將。 “文和要提前恭喜主公立下大功,成為朝中第一重臣了。”許文和從善如流的拱手道。 “京城也沒什么好的,吾所牽掛之處,是燕云。”呂承澤一臉深沉,故作惆悵道。 “莫非將軍有意攻下燕云十六州?”許文和這次才是大吃一驚,隨即一臉喜色,“放眼天下,也只有將軍可以拿下幽云十六州了!” 燕云十六州,也稱幽云、幽薊,這一帶在前朝一直在中原王朝的領(lǐng)土內(nèi),可在新舊王朝更替之際,諸侯并起,北漠沙陀人趁亂南下,燕云就被沙陀族人占領(lǐng),至梁朝開國之后也始終未曾收回。其后沙坨人的部落逐漸強盛,仿照中原制度建立夏王朝。燕云十六州被夏人占據(jù)兩百年,一直都是梁朝的奇恥大辱。 “那也要過幾年再去了,等中原局勢穩(wěn)定?!眳纬袧膳呐脑S文和的肩。 “此是應(yīng)當(dāng),中原風(fēng)雨飄搖,拿下燕云也不會穩(wěn)固。文和必助主公早日掃平四海,令宇內(nèi)清平。” “那便謝過先生了。先生安歇,我也要去睡了?!?/br> 許文和深深一揖,真誠的恭送呂承澤出門,回來之后欣喜異常。當(dā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五年之期其實也不必嚴格遵守。 第二天,呂承澤早早的起床,收拾齊整。五月中旬的第一天,府內(nèi)部眾皆來見過呂承澤后,方才去各自的營地上崗。 呂承澤給手下的將領(lǐng)們訓(xùn)話,許文和也已經(jīng)起了床,遠遠的站在一邊看熱鬧。散了后,呂承澤招手讓許文和過來。 “睡得可還好?”呂承澤笑得一臉親切。 “很好,文和一向不認床。” 張子遠見到許文和,詫異了一下,沒想到許文和仍然在呂府內(nèi),他身上也沒穿著呂府侍從或呂軍部曲服飾,看起來只像個年輕世家公子,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這位先生是?”張子遠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