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他說請你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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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干脆替馮嬸兒標(biāo)價兒,算二類菜,農(nóng)家自產(chǎn),十塊一斤吧,也遑論什么茄子豆角的區(qū)別了,直接帶菜簍子上秤。 菜不多,馮嬸兒那堆收了92元,自己運(yùn)來的高價菜賣了2千三百塊,菜簍子也免費(fèi)贈送了。 “分開放,別混了?!卞\瑟囑咐完,也不打算再跑第二趟,給女兒捉走野兔子吧。 李老板派來的小伙子眼饞的厲害,這要是能給老板搶回去一只…… 可惜,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林錦瑟追捕野兔時如有神助,氣力大,身子靈巧,幾個起跳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把小伙子看的目瞪狗呆。 解決完李老板的購貨問題,送貓狗的寵物店店員也來到了,這筆買賣很劃算,人家不介意送貨到鄉(xiāng)下。 瓦房那邊熱鬧壞了,陳丹陽提著兔子籠舍不得離開,原本錦瑟計(jì)劃的帶她回城里吃飯,現(xiàn)在只能更改,放陳丹陽多跟小貓小狗玩一會兒。 不是她舍不得送給女兒貓狗,她想帶它們穿梭一下時空看看會不會開智呢。 兩只小藏獒奶兇奶兇的,對林錦瑟都不假辭色,但是對陳丹陽表現(xiàn)的挺友好,還呆萌呆萌的允許她撫摸腦袋跟肚皮。 對小奶貓就態(tài)度最惡劣了,張嘴就要咬,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 所以,被搶救下來的小奶貓轉(zhuǎn)移到屋里,陳丹陽呆在外面跟藏獒玩兒,野兔子籠子被隨意放在院門一角,豬京京的尖鼻子一聳一聳,竹籠子一動一動,兩只野兔子被嚇得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 陳丹陽的手機(jī)唱起了歌兒,音樂還是專屬定制款,“babababababa——我的好爸爸……” 讓正端菜上桌的林錦瑟差點(diǎn)兒醋罐子打翻。 丟下小藏獒,陳丹陽跑進(jìn)了屋,抓起手機(jī)來,心虛的瞟了錦瑟一眼,才扭過身子小聲問:“爸爸,怎么了?” “哦——寫完了——吃了午飯回去——哦,哦,好,爸爸再見?!?/br> 小丫頭在電話這頭對陳世坤挺有愛的,完全不是昨日接她時那副樣貌。 這就叫做“遠(yuǎn)香近臭”,天天跟著陳世坤時各種氣憤看不慣,才離開一天一夜,就又覺得她爹親近了。 “吃飯了?!卞\瑟招呼。 陳丹陽乖乖去洗手,坐下后先斟酌了一下語言,很突兀的說:“媽,他說請你回家看看,你的衣服鞋子化妝品都留的好好的?!?/br> 林錦瑟的眼皮跳了好幾跳,忍住了喉頭涌出的話,只把盤子往陳丹陽的眼前推了推。 這頓午飯吃的味同嚼蠟,心中更是百味雜陳。 她還做不到真正的云淡風(fēng)輕,與陳世坤能像朋友那樣和平共處。 更不可能,像陳丹陽暗暗希冀的那樣,爸爸mama破鏡重圓。 即便……“mama,爸爸壞,做了錯事,你打他,使勁兒打,我?guī)椭愦?!mama,我們老師都說,小朋友做錯了事兒改正了就好,你為什么一定要離婚?爸爸真的知道錯了,我見過他哭,抱著你的衣裳哭……” 陳丹陽忽然情緒激動的吐出一大串話。 兩串眼淚撲簌簌滑下她的臉頰,砸到桌面上。 父母離異,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孩子。 縱使繼續(xù)錦衣玉食的生活,被捧在手心里生活。 縱使小姑娘也能體諒mama,能逼著自己說出只要mama幸福的話。 林錦瑟眼睫低垂,像一尊雕像,挺直著脊背。 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跟女兒解釋,她們母女一直缺少一次好好的解釋,離婚之前缺少,離婚之后繼續(xù)缺失。 她的嘴唇被粘住了似的,張不開。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真的不會回頭,不會回到那個屬于他們?nèi)齻€人的家。 陳丹陽無聲的哭泣轉(zhuǎn)換成嚎啕大哭,坐在母親對面的姿勢,換成跑出屋子,蹲在兩只小藏獒之間捂著眼睛。 豬京京都被嚇到了,放棄了從籠子里頂出兩只野兔子的胡鬧想法,跑到陳丹陽面前,歪著腦袋…… 兩只小藏獒一邊一個起勁兒的啃咬陳丹陽的涼鞋,屋里六只小奶貓繼續(xù)你壓著我我摞著你睡覺兒。 林錦瑟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折回去,收拾陳丹陽的行李箱,跟書包拎在一起,往外走。 “我先送你回城里的家,”她的聲音挺平靜的,“丹陽,這里也是你的家,你隨時可以過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br> 陳丹陽的哭聲漸漸低下去,最后只剩下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 這次農(nóng)莊之行,就在嗚咽聲中結(jié)束了。 寶馬車駛出靠山村,籠子里驚惶不安的野兔子安靜下來,坐在后排座椅的陳丹陽身子慢慢兒癱軟,最后毫無現(xiàn)象的躺在座椅上。 剛才那番哭泣,已經(jīng)耗盡了小姑娘的力氣。 陳丹陽閉上了紅腫的眼睛,半睡半醒之間,好像聽見母親的聲音,飄飄忽忽的:“對不起——” 車內(nèi)依舊安靜,音響聲若有若無:“……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 睡夢中的陳丹陽知不知道,做母親的挺直了脊背把握方向盤的同時,方向盤上也有淺淺的水漬,暈染開來。 能真正彌補(bǔ)傷痕的,只有時間。 而現(xiàn)在,時間不夠。 再次駕車來到別墅區(qū),林錦瑟有了恍如隔世之感。那道黑色雕花的鐵柵欄門,冷冰冰;柵欄門里曾經(jīng)鮮花盛開,現(xiàn)在暴露出幾分破敗之像,鮮花開到荼蘼,枝葉繁雜凌亂…… 急急跑向鐵柵門的男人,因?yàn)榇┲揖臃木壒蕟幔苛皱\瑟竟然覺得跑出來的是個中年油膩男。什么時候陳世坤也飚出了啤酒肚兒?前額——發(fā)際線——后退了幾步? 昨日都懶得多看他一眼,今天——是多看一眼后悔一天! “錦瑟,快——快進(jìn)來,我給你留著車位呢。” 陳世坤的表情一言難盡,一條不合時宜的舔狗形象。 可也得看林錦瑟介不介意被舔不是? 錦瑟戴好墨鏡,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她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完美形象的林副總了,穿平底鞋運(yùn)動服梳長辮子不施粉黛,像個村姑對吧?青春靚麗的村姑。 “你先把丹陽抱進(jìn)去,再回來拿行李。” 聲音清冷,墨鏡后的眼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