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俺知道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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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林錦瑟很輕松,再次抱起小石頭往家的方向走,只給林有財留下一句:“林支書,你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不然我可不會留在一個不辨黑白是非的村子定居?!?/br> 就這樣,沒什么大不了。 她的聲音在風(fēng)中飄蕩:“石頭,你可以好好想想,咱倆要不要去尋找一個新地方,民風(fēng)淳樸的,管理有序的,彼此友愛的……” 石頭:“娘,你真的帶著我嗎?” “當(dāng)然了!娘需要我們石頭的保護(hù)呢,娘也會保護(hù)石頭,咱們永遠(yuǎn)在一起……” 林有財?shù)呐叵曊鸲@:“你們真是得了失心瘋!編瞎話倒是找個能編的叫人信的!就憑你家的條件,憑你們娘兒倆的埋汰勁兒,十里八鄉(xiāng)長得最難看的寡婦都不愿意嫁進(jìn)你家,人家林老師能看上二狗子?多缺心眼兒的老娘兒們才跟著相信?跟著瞎傳傳!俺看啊,就是平日里忒慣著你們了,有勁兒沒地兒使是吧?明兒都去挖水溝,全挖通了再商量分不分糧食!林知青要是不消氣,你們且等著吧!” 這是把吃瓜村民一塊兒罵了,原本麥?zhǔn)罩蠼涣斯Z很快就可以分大半年的糧食,農(nóng)活也輕松一段時間,現(xiàn)在好了,無論男女全去挖排水溝。 “看吧,俺當(dāng)時就心說,林知青又不瞎眼,咋地會看上二狗子?偏你們一個個的跟著二狗子娘使勁兒攛掇!” “你這話說的輕巧,當(dāng)時你不是也跟著起哄架秧子了?還說林知青連自己爹娘在哪都不記著了,二狗子娘還省了聘禮錢,直接白撿一大閨女……” 婦人們互相埋怨揭短的聲音遠(yuǎn)去了,鄰近的人家也個個關(guān)門閉戶,最后只剩下二狗子娘兒倆,互相攙扶著往自家走。 黑暗里,二狗子娘的聲音狠厲:“狗子,你甭怕,你聽娘的,晚會兒你摸到村南……先把生米做成熟飯,俺就不信了,那小娘兒們還敢跟咱們牛氣!” “哎呦娘!”二狗子被嚇得魂飛魄散,直接丟開了還需要被攙扶的親娘,跳著腳擺手,“娘誒,你可饒了兒子這條命吧!那個林知青就是個母夜叉,她真敢宰了俺,俺知道她敢!” 撒丫子跑吧,他再也不要聽從親娘的指派了,白白的多挨揍還丟臉,去干沒有任何希望的事兒。 二狗子寧可一輩子打光棍! 能活著多么好哇,為什么一定要去找死? 二狗子娘軟耷耷委頓到地上,她豁出臉面就想給兒子謀劃來一個免費的媳婦,明明是外地人,獨身小姑娘,腦子還有病,腫么就沒謀劃成的呢? 林錦瑟此刻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今天漲了見識,知道了厲害,門窗的結(jié)實程度必須重視起來。 茅草房,木頭門窗,門格窗格的每一格僅僅兩個巴掌大,不暴力摧毀的話,擠不進(jìn)來人。 門栓也夠結(jié)實,窗子更是直接釘死了的。 蒙支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關(guān)照,大隊里領(lǐng)來的鐵鏟子始終沒交回去,此刻便作為了母子兩個最有力度的武器裝備,擱放在炕頭。 沒有油燈,幾根枯枝在屋子正中噼啪燃燒著,夠熱,但是可以照亮手中的布料跟針線。 小石頭已經(jīng)睡著了,時不時身上抽搐兩下,臉上表情掙扎。 “俺不是小雜種!”忽然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吼響起,夢魘中的小石頭上身立起,雙手狂抓,又重重的砸回褥子上,安靜了。 兩顆晶瑩的淚珠簌簌滑落,洇濕了布料。 在大打出手的時候,她沒掉淚,此刻卻控制不住自己。 這眼淚,不是傷春悲秋為自己而流,只是為小石頭。 錦瑟用手背抹一把眼睛,繼續(xù)縫,繼續(xù)錯誤,拆了,再縫。 光線不好,她又是剛學(xué)習(xí)針線,手指頭被扎的千瘡百孔,可她沒停,也沒有跑過去拍撫小石頭,因為,小石頭背上的抓痕太觸目驚心了,她急于攢夠勞動值,回去2018給小石頭準(zhǔn)備消毒藥水。 在縫衣服的時候,錦瑟發(fā)現(xiàn),勞動值在漲,且速度不慢。 “108 2018 go”,“go”的顏色也變綠了。 有沒有可能今天打的兩場架也增添了勞動值?錦瑟看到了希望,繼續(xù)縫繼續(xù)扎手,她要連夜完成勞動值的積累,連夜離開再連夜趕回,她得陪伴小石頭,陪伴這個為了保護(hù)自己不要命的孩子。 拆過三次的衣服領(lǐng)子終于縫平整了,完工。 “147 2018 go”。 錦瑟沒再添柴禾,揉揉眼睛,借著微光又縫補了一下石頭的粗布大褲衩,襠部開了條口子,兩個屁股蛋部位被磨得菲薄。 錦瑟再次鼻子發(fā)酸,她忽然想到,石頭不肯跟同齡的孩子們一起玩兒,除了依戀她的原因,會不會還因為褲襠壞了擔(dān)心被嘲笑? 再也不能這樣活! 燒到微紅的枯炭慢慢兒暗淡下去,“150 2018”,綠色的“ go”被重重的按了下去。 林錦瑟回到了2018年的土炕上,炕腳的電源插盤上一點紅光,竟比剛剛在1977即將燃盡的枯碳還明亮耀眼。 大老黑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異動,小跑到門口伸狗爪子撓了幾下,聽到錦瑟的聲音:“去睡吧,我沒事兒?!?/br> 小跑的聲音繼續(xù),應(yīng)該又去蹲守到棗樹下面了。 錦瑟的心,終于安寧了。 一直沒休息,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疲累感,下地,打開了屋里僅有的兩個燈,她垂頭,打量自己的穿著。 穿著跟來時一樣,身上的汗味兒依舊熏天,白色睡衣褂子渾漿漿分辨不出白色。 照鏡子,反復(fù)照,皮膚更細(xì)膩嫩滑了,一絲皺紋都看不到,唇紅齒白,眉毛眼睛黑亮亮水靈靈。 兩根松松散散的大辮子,提醒著她剛剛歷練的時代。 “呼,”錦瑟長吁一口氣,“先洗個澡吧?!?/br> 等天亮了,繼續(xù)大采購,當(dāng)務(wù)之急要置辦一個電子秤用來稱重,再不能發(fā)生兩手空空穿梭去1977的糗事了。 空著手回來,勞動值共節(jié)省下60,證明目前的體重為90斤,比之前的自己輕了。 也就是說,目前最起碼要積攢夠40勞動值才能空手返回1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