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妓劉洋(01)一通、16時34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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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妓劉洋(01)一通、16時34分的電話 2021年10月22日 下午16時34分,陌生號碼:—「你好,這裡是下江派出所,你是不是劉洋的丈夫?」—「是的,你是哪裡?」—「警察,下江派出所,你妻子劉洋,涉嫌賣yin非法活動,現(xiàn)在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你抓緊來一趟吧」—「嘟嘟嘟嘟」 什么?賣yin?我妻子?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叫苑英隆,一名普通的中學(xué)老師,妻子劉洋,是一名群眾文化館的職員,平常負責(zé)區(qū)域裡退休阿公阿婆唱歌唱戲之類的娛樂活動,我們還有一個六歲的女兒,一切一切都原本平平凡凡,波瀾不驚,可是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我渾渾噩噩的走到了下江派出所,接待我的是一個姓張的民警,50多歲,黑臉胡鬚,—「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轄區(qū)小區(qū)有人進行賣yin嫖娼非法活動,我們組織警力對出租屋進行了突擊檢查,現(xiàn)場抓到了正在進行賣yin嫖娼的一男一女兩名犯罪嫌疑人,賣yin的女性犯罪嫌疑人是你妻子劉洋,現(xiàn)場人證物證俱在,經(jīng)過審訊,你妻子對自己賣yin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這是筆錄,呃,你要不要看執(zhí)法錄像?」 我茫然的抬頭,又低頭,只看到好多頁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最后一行清晰的一個紅色指印,上面簽著我妻子劉洋的名字,那筆跡,每天都出現(xiàn)在我女兒作業(yè)本上,我太熟悉了。 —「這是執(zhí)法錄像,你看看吧」 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抬起頭,太陽開始下山了,夕陽射來的馀光刺痛了我的雙眼,讓我感到一陣眩暈和鑽心的惡心,警察說來的話我聽進去好像是電視畫外音,忽遠忽近,有些不太真實。 黑臉警察看我狀態(tài)實在不好,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遞來一支煙—「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別想太多,你看看錄像,一會把字簽了,我們已經(jīng)通知她工作單位了」 說著,遞給我一個黑色方形的執(zhí)法記錄儀,轉(zhuǎn)過身點起一支煙,走向廠院裡。 我茫然點起一隻煙,執(zhí)法記錄儀裡突然的破門聲和警察的怒喝聲讓我點煙的手突然被嚇到摸到煙頭上燙起一個大泡來。 —「警察,別動,蹲下,你們什么關(guān)係,桌子上錢是誰的?身份證,你別說話,他/她叫什么名字?老實點,蹲下」 我瞇起眼試圖努力看清楚記錄儀小小屏幕裡的內(nèi)容,但是可能是氣血上涌,我始終覺得眼前一片白霧茫茫。 然后就是耳邊傳來女人的驚恐呼喊和男人的歇斯底里的叫嚷,記錄儀裡晃來晃去的鏡頭和尼古丁的雙重作用下,我中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接過黑臉警察給的礦泉水,我蹲在地上擦擦嘴,咳出一口痰,有氣無力的道了一聲謝,喝了一口水,感覺可能好了一些。 —「兄弟,把字簽了吧,一會小劉帶你去出租屋,我們也聯(lián)系房東了,她在那等你,你去收拾一下你妻子的個人物品吧,這個房子就是她固定接客的地方,門是破門進去的,看看后續(xù)要修一修,你和房東在聯(lián)系一下退房什么的,那有我們同事,走吧?!?/br> 我依舊渾渾噩噩的上了警車,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我沒有坐到后排像個犯人一樣,而且坐到了副駕駛那裡。 開車的小張警官沖我尷尬一笑「對不起,車上就不能抽煙了,小區(qū)就在前面一條街,不遠,七八分鐘就到」 一路無話,只有外面漸夜的天空和晚高峰熙熙攘攘的人群。 和那些幸福而忙碌的人比起來,我顯得格外的狼狽。 終于到了,七八分鐘的路程在晚高峰不開警笛的警車裡,我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jì)一樣。 剛出電梯,就聽到一個阿婆用江寧話連珠炮一樣和一個穿著協(xié)警制服的漢子在吵,大致的意思就是她沒有容留賣yin,她完全被欺騙了被隱瞞了,她也是受害者之類的話。 看到有人出了電梯向這邊走來,阿婆瞬間提高了音量「我是不曉得的,你說說我這個屋子怎么還租的出去嘛,這下子燒飯的也不燒飯了,遛狗的都不遛狗了,大家一下子都曉得我這個房子成了窯子館了呀,我也是受害者」 哪個穿著協(xié)警制服的漢子咧咧嘴勸道「阿婆,那你就莫要在喊了嘛,這」 話還沒說完,那個阿婆看到我們停在這,一下子沖過來退讓我喊道「哎你就是那個綠帽子大王八龜???你老婆賣yin賣到我屋子裡頭來了你曉得???你要給我賠錢,你看,門都被砸砸壞了,你賠錢,快賠錢,我女婿是學(xué)法律的你曉得吧,我要去法院告你……」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跟她拉扯,更何況現(xiàn)場兩個警察都快要攔不住阿婆,我從來不知道,幾十歲年紀(jì)的人爆發(fā)起來有這么可怕,在給阿婆手機轉(zhuǎn)了五萬塊以后,我才被阿婆暫時放過,撫平被阿婆撕破的上衣領(lǐng)口,在警察的目送下,和阿婆「趕緊收拾好東西滾出去,婊子的東西不要在我屋裡頭留著,趕緊搬搬走,我嫌晦氣」 的呵斥裡,我走進了妻子「兼職」 的工作「單位」,對,就是妻子背著我賣yin的那個接客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