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太醫(yī)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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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署派了何元橋和洪文來,這會兒先一人一個診脈,稍后換一換交流想法, 之后就能開方子了。 如今馬麟和何青亭都有意栽培洪文, 并不光叫他跟著記錄,只要不壞了規(guī)矩,有機(jī)會也讓他上來診脈。 兩個小孩兒已經(jīng)有羞恥心了,聽了這話都臊紅臉。 洪文一樂,伸手在他們額頭上試了試, 故作驚訝道:“哎呀,沒發(fā)高熱啊,怎么臉忽然就紅了呢?” 旁邊的何元橋噗嗤一聲。 “小洪大人!”兩個小孩兒異口同聲道。 “哈哈哈!”洪文忍不住笑了幾聲,“好,是小洪大人不好,我不該笑你們。” 三皇子哼哼兩聲,耳朵尖還是紅彤彤的。 “只是殿下,”洪文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正色道,“說笑歸說笑,微臣還是想啰嗦幾句,日后千萬不能再這樣啦。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說著看向五皇子,“殿下難道忘了之前轉(zhuǎn)成高熱之后的嘔吐了嗎?” 五皇子瘋狂搖頭,大眼睛里流露出驚恐,“不吐不吐?!?/br> “是呀,多難受呀,”洪文心有戚戚道,“所以以后聽說有誰生病了,可不好冒冒然跑過去啦?!?/br> 五皇子乖巧點(diǎn)頭,鼻音濃重,“好?!?/br> 頓了頓又巴巴兒問道:“那小洪大人不生氣吧?” 洪文一愣,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腮幫子,“五殿下這樣懂事,如今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得好多啦,微臣又怎會生氣?” 當(dāng)初頭回見面時,這小孩的身子骨著實(shí)虛的厲害,那脈細(xì)微至極,得用力按才摸得到??涩F(xiàn)在才大半年時間,他的脈象已然強(qiáng)壯許多,這次再染風(fēng)寒也只略有些低熱和打噴嚏流鼻涕,當(dāng)真跟變了個人似的。 五皇子嘿嘿笑起來,然后又開始打噴嚏,乳母趕緊上來幫忙擦。 說完了五皇子,洪文又看向三皇子,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對方正偷偷看這邊,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連忙別開臉,眼睛心虛地左右亂瞟。 正給他把脈的何元橋也覺有趣,故意出聲道:“殿下先不要動,微臣看看您的舌頭。” 三皇子無法,只好又把臉轉(zhuǎn)回來,伸著舌頭面對兩個大人的揶揄。 舌苔薄且白,倒沒什么大礙。洪文挑了挑眉,也順著往那邊瞧了兩眼,“哎呦,有什么稀罕物件引得咱們?nèi)钕履坎晦D(zhuǎn)睛的?” 三皇子又羞又氣,臉上已經(jīng)快滴出血來了。 洪文見好就收,接了何元橋的班替他把脈,柔聲道:“別怪微臣多嘴,您素日是個聰明人,怎么反倒做出這樣的糊涂事?自己遭罪不說,太后他們誰不記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又要吃幾天苦藥湯子啦!” 三皇子低了頭,“嗯?!?/br> 他素性敏感多思,最怕因給人添麻煩而被嫌棄,這次卻帶累弟弟生病,心中十分愧疚,所以不顧阻攔跑來寧壽宮探望??捎謸?dān)心再次見面加重五皇子的病情,且又覺得愧對文妃,所以也不讓人叫門,孤零零在寧壽宮門口站了會兒就走了。 沒成想他舊病未去,又添心病,兩相交加之下,病情加重…… 小孩子乖巧的樣子實(shí)在惹人憐愛,洪文摸了摸他的頭,“心疼弟弟無可厚非,但凡事也該保重自身才能照顧別人呀?!?/br> 三皇子悶悶點(diǎn)頭,“皇祖母也這么說?!?/br> 估計晚上父皇處理完政事過來,也要說幾句了。 洪文看著被他一并帶過來的泥塑大福娃,心頭一片柔軟,“你是小孩子嘛,就該說笑玩鬧,想那么多干嘛?跟個小老頭兒似的?!?/br> 三皇子炸毛抬頭,“我才不是小老頭!” 洪文失笑,屈指刮他鼻梁,非常惡劣地恐嚇起來,“若老這么多愁善感的,很快就是啦!” 三皇子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臉,聲音虛弱,“你騙人?!?/br> 見洪文面不改色,他瞬間慫了,小小聲問道:“那,那我以后都少想一點(diǎn)……應(yīng)該就不會了叭?” 洪文要很努力才能不讓自己笑出聲,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扯謊,“是呢,要多笑,笑一笑十年少嘛。” 三皇子瞪眼,“我還不到十歲!” 十年少,那我多笑幾次……人還在嗎? 五皇子從旁邊探過頭來,“小洪大人,我笑呀?!?/br> 他仰著小rou臉嘻嘻幾聲,又對三皇子道:“三哥,我陪你笑呀?!?/br> 三皇子挺憂愁的瞧了他幾眼,心中暗自嘆氣,唉,傻弟弟笑起來憨憨的…… 何元橋笑瞇瞇看著三人相處,冷不防發(fā)現(xiàn)門口早站了幾個人,忙行禮問安,“太后金安?!?/br> 太后擺擺手示意他起來,“如何?” 何元橋道:“發(fā)現(xiàn)的早,倒也不妨事,只要喝藥靜養(yǎng)幾日就成了,只是千萬不可再著涼,不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恐演變成高熱。另外飲食需要清淡多樣,待發(fā)過汗之后也要適當(dāng)略走一走,通通氣,疏松筋骨,太懶怠反而不利于恢復(fù)。” 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看洪文時,又想起之前李嬤嬤查出來的結(jié)果,心情瞬間復(fù)雜了很多。 洪文隱約覺得今天的太后有點(diǎn)反常,一個勁兒盯著自己死看,眼神也頗有些古怪。 他被看得渾身發(fā)毛,大著膽子出聲,“太后?” 扶著太后的李嬤嬤輕輕動了動手,太后迅速收回視線,如夢方醒,“嗯,你們都是細(xì)心的,也不是頭一回替皇子瞧病,這次哀家就把兩個孫兒交給你們照料,不得有誤?!?/br> 說完,又交代宮女,“去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供兩位大人歇息?!?/br> 這就是讓他們一直住到兩位皇子痊愈的意思。 洪文微怔,下意識看向何元橋,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他,面上同樣有驚訝。 之前五皇子突發(fā)高熱那么嚴(yán)重也沒讓太醫(yī)連日留守,這次雖然是兩位皇子,但情況既不危也不急,怎么偏要住下? 但太后既然這么吩咐了,他們也只能照做。 倒是兩位皇子很高興。 五皇子開心道:“小洪大人,晚上可以看手影嘛?” 三皇子雖未開口,可也眼巴巴瞧著。 洪文笑道:“當(dāng)然可以。” 在這里值守只需要負(fù)責(zé)兩位皇子即可,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用他們cao心,除了稍顯不夠自由之外,倒比留守太醫(yī)署更輕快些。 生病極容易困倦,兩位皇子吃了藥后就昏昏欲睡,洪文和何元橋也跟著閑下來。 因不便外出,何元橋就對洪文指了指墻角幾棵白梅花,示意過去說話。 正好洪文也有滿腹疑惑,過去之后就問何元橋,“你有沒有覺得太后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之前面見太后時,她還像個尋常人家的和藹老太太一樣看著自己,可這回?怎么都覺得多了幾分審視。 何元橋道:“我正想說這個,你最近又做什么事了?” 不怪他多疑,這小子惹是生非的本事常人難及…… 洪文大呼冤枉,正要說話,卻聽外頭傳來宮女的說話聲,“長公主,太后說了,兩位皇子尚在病中,不宜打擾。且這會兒探望,也容易再染了旁人,您還是請回吧。” 嘉真長公主? 洪文的腦子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已經(jīng)自動往那邊走去,果然看見宮女對面嘉真長公主的面容。 因下著大雪,她穿了件玉色觀音兜長毛斗篷,除兩根玉簪外并無多余裝飾,此時俏生生立著,恰似墻角探出的雪梅,孤傲中透出勃勃生機(jī)。 只是這么看著,他心里就止不住雀躍,“見過長公主?!?/br> 果然油畫再像,也不及真人半分。 嘉真長公主看見他后一怔,才要上前卻被宮女?dāng)r下,不由有些不耐,“洪大人怎么在這里?” 宮女低垂著頭,“回長公主,太后吩咐小何太醫(yī)和小洪吏目留守,要等兩位殿下痊愈呢?!?/br> 留守? “病情很嚴(yán)重?”嘉真長公主隔著宮女問洪文。 洪文搖頭,“小風(fēng)寒,靜養(yǎng)幾日就好,公主無需擔(dān)憂,還是請回吧?!?/br> 不進(jìn)來也好,病情雖不重卻容易染人,萬一長公主再病了…… 上回在四海酒樓用飯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長公主很喜歡吃甜,藥湯子可苦著呢。 不嚴(yán)重,那為何不讓見?嘉真長公主微微蹙眉,又問那宮女,“母后說的?” 宮女應(yīng)了聲。 嘉真長公主看了看她,再看看洪文。 不對勁。 正胡思亂想間,李嬤嬤出來傳話,“長公主,太后請您去說話呢?!?/br> 嘉真長公主點(diǎn)點(diǎn)頭,又對洪文頷首示意,“既如此,有勞你們多費(fèi)心?!?/br> 洪文躬身行禮,行動間隱約露出一角里衣袖口,正是灰色毛緞。 “天寒雪大風(fēng)急,望公主保重貴體。” 嘉真長公主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揚(yáng),“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一: 洪文:笑一笑十年少。 三皇子:……我?guī)讱q來著? 小劇場二: 洪文:天氣惡劣,公主小心感冒。 長公主:好。 何元橋: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要來這兒? 太后:越想越不得勁,干脆你們先別見了/ 第三十八章 嘉真長公主進(jìn)到后面正殿時, 太后正親自帶人翻看私庫清單。 見女兒進(jìn)來,她將單子放下,笑道:“來,咱們娘兒們也有日子沒說說知心話了。” 嘉真長公主果然過去抱著她的胳膊坐下, 少有地流露出嬌憨神態(tài), 順勢往那幾張單子上瞧了眼,“好端端的, 母后又看這些做什么?” “今兒十一啦, 還有四十來天就過年, ”太后慈愛地摸著她的臉頰,又看她身上的乳白色衣裳,“怎么穿這個色兒?怪素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