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太醫(yī)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東風第一枝 [1V1]、《模范生》、從魔尊開始統(tǒng)治世界、我也想當毛茸茸、[綜歷史]衣被天下、和老公的爸爸拍激情戲(高h)、重生之我變成了火星、鄉(xiāng)野小村醫(yī)、花開滿溪、扶貧大鵝村
這個小福娃是他偷著買的,大紅色,笑瞇瞇的。 他把泥哨和福娃并排擺好,趴在炕上看了好久,幾根手指著迷的碰了幾下,又好像被燙一樣蜷縮回來。 哎呀,我究竟在干什么呀! 那可是長公主! 洪文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腦門,然后馬上齜牙咧嘴都捂住了。 疼疼疼! 洪文嘆了口氣。 原來她說的沒錯,該疼的還是會疼,喊也沒有用。 外面?zhèn)鱽砬冒鹱拥穆曇簦家呀?jīng)四更了。 睡吧睡吧! 洪文突然自暴自棄起來,一把抓過被子翻身躺下。 夢里什么都不用愁! 半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又從被子里鉆出來,飛快地朝桌角望了眼。 那里有一只小鳥泥哨和并排著的大紅福娃,挨得緊緊的。 嘿,睡啦! ******** 昨晚睡得不好,第二天早起時洪文就像一根蔫兒了的黃瓜,兩只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安安小姑娘湊過來,“哇,你眼睛好紅哦!” 洪文抱著小丫頭蹭了蹭,“好困啊好困啊好困啊……” 何元橋才要笑,就見洪文斜著眼睛幽幽望過來,滿臉都寫著譴責: 是誰攪我清夢! 何元橋:“……” 是我! 睡眠不佳就容易胃口不好,何老太太看著洪文,心里的憐愛幾乎要化成水流淌出來,“好孩子,怎么才吃這么點,別是病了吧?快給自己拿個脈!” 何元橋忍不住插嘴,“他都喝了兩碗了,大清早不少啦?!?/br> 何老太太充耳不聞,“正長身體呢,吃不下可如何是好?罷了,晚間回來我給你燉個肘子補補?!?/br> 何元橋:“……” 到底誰才是親孫子啊! 洪文沖他得意洋洋地哼了聲,故意拉著老太太撒嬌,“想吃豬尾巴。” 人年紀大了,最愛看小輩親近自己,老太太喜得什么似的,“好好好,豬尾巴。” 洪文又道:“要燉得稀爛?!?/br> 老太太笑呵呵點頭,特意囑咐廚房的人,“聽見了么,今天多買些柴火用。” 洪文就沖何元橋做鬼臉。 何元橋面無表情扒飯。 呸,臭小子這浪樣兒! 吃完了飯,各懷心思的爺仨一起坐著馬車去太醫(yī)署,然后在宮門口看見了打著定國公府印記的馬車。 何元橋戳了戳洪文的胳膊,示意他看馬車上下來的人。 洪文一抬頭,正對上那邊下地的定國公薛勇。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都沒先開口。 薛勇的眼神rou眼可見變得尖銳。 如果人的惡意能化成刀子的話,只怕現(xiàn)在洪文早就是一灘rou醬了。 洪文突然就不困了。 他整理下官服,當著宮門口一干看好戲的同僚們的面,大大方方向薛勇行了個禮,“公爺,早呀。” 親孫子當街被抓,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臺司衙門的大牢里沒放出來,一夜之間鬧得滿城風雨,簡直是奇恥大辱。 薛勇上前兩步,陰惻惻道:“你小子有種?!?/br> 洪文露齒一笑,十分謙遜,“多謝夸獎,愧不敢當?!?/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是二合一,三更來啦! 何元橋:她圖什么? 洪文遲疑地:圖我好看? 何元橋:…… 洪文:唉,少男情懷總是詩…… 《(清穿紅樓)富甲天下》,感興趣的可以提前預收下哦~!跪謝!文案: 穿越了?問題不大。 穿成薛蟠……問題不大。 背景是平行時空的清朝……問題不大。 meimei叫薛寶釵,京城還有座榮國府……那豐年好大雪還是繼續(xù)下吧! 白手起家的化妝品老板穿越成薛蟠后,一不留神富甲天下了! 第二十五章 薛勇確實遞了牌子求進宮面圣, 甚至已經(jīng)提前預備了幾十種方法弄死這個姓洪的小王八蛋。奈何隆源帝不見,只打發(fā)人傳出話來,叫他在家休養(yǎng)。 直到現(xiàn)在他才聽說事發(fā)當天洪文就得了重金賞賜,隆源帝的態(tài)度一目了然。 他失算了。 聽說離開宮門時, 薛勇的臉比御膳房的鍋底還要黑。 當然這都是后話, 洪文在宮門口杠完薛勇后就覺得身心舒爽。 無意中瞧見枝葉間的幾顆杏子,頓時又起勁了。 “杏”諧音“幸”, 又合了“杏林”的意思, 所以太醫(yī)署外頭足足有七、八棵杏樹, 只是不便施肥,結(jié)出來的果子又酸又小,根本沒人摘。 但今年大不一樣,洪文來了。 這邊日曬不夠, 又缺少肥料, 杏子熟得晚,外面都快下市了, 這里的表面才顯出毛茸茸的橙紅色, 他立刻用柳枝編了個小簍,踩著凳子摘了滿滿一簍子。 何元橋好心提醒,“這玩意兒能把牙酸掉,過陣子市面上有甜的?!?/br> “就是酸的熬醬才好吃吶?!焙槲碾S手拿了一顆一咬, 一張臉都皺巴成麻核桃, 打著哆嗦流口水,“嘶,酸得好?!?/br> 何元橋:“……” 這孩子傻了。 太醫(yī)署不光診脈、配藥,偶爾還會研究藥膳,所以是各大衙門中唯一一個配小廚房的。 洪文先把酸杏洗凈去核掰開兩半備用, 又仗著嘴甜借了鹽巴、蜂蜜和白糖。 管這個的老太醫(yī)笑罵道:“猴兒,趕明兒戶部又要追問怎么用的這么快了……” 洪文笑嘻嘻道:“回頭我賄賂他們!” 小廚房忒熱,他就搬著爐子去外頭樹蔭底下熬酸杏醬,距離戶部衙門只有幾步遠。 就像北方漢子多豪爽,北方的夏日也是極干脆的,只要不是悶熱天,有蔭涼的地方跟日頭底下像極了兩個季節(jié),偶然微風一吹,還涼颼颼的。 杏子rou黃中泛紅,亮出來的斷面瑩潤潤透著砂質(zhì),拌了鹽之后,原本飽滿的皮rou很快皺巴起來,瓦罐底下也匯起一汪淺黃色的汁水。 洪文把多余的鹽水倒掉,重新注入清水,又加了適量的蜂蜜和白糖小火慢煮。 他手里舉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時不時挑出幾塊果皮丟掉。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漫不經(jīng)心做這些動作時也有種閑云野鶴的瀟灑。 青色的火苗輕輕舔著瓦罐,里面的水迅速沸騰,琥珀色的晶亮大氣泡緩緩浮上表面,“啪”一聲炸開來。 旁邊的月季叢像是被驚到了,兩片紫紅色的花瓣自底部脫落,從空中翩然而下。 酸甜的香味漸漸彌漫,合著蜂飛蝶舞,飄出去老遠。 過了會兒,從戶部衙門溜溜達達出來一個人,瞧見洪文后眼睛一亮,很自來熟的撩起袍子在他對面蹲下,“做什么呢?” 酸酸甜甜的,還挺好聞。 洪文覺得這人有點面熟,笑瞇瞇道:“開胃良藥!” 那人驚訝道:“這是藥?” 洪文嗯了聲。 圣人有言,萬物皆可入藥! 那人抱著膝蓋等了會兒,忍不住催促,“啥時候好?” “快了快了?!焙槲牟痪o不慢道。 那人哦了聲,過了會兒忽然蠱惑道:“你在太醫(yī)署屈才了,不如來我們戶部。” 洪文:“……那倒不必。” 他想起來了,自己和何元橋頭回去淑貴妃宮里去時,這廝也這么說! 那人也不氣餒,竟當場掰著手指細數(shù)去戶部的好處。 “戶部多好啊,不用治病救人,風險??;又管著各處開支,誰都不敢得罪……我們不大用熬夜輪值,很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