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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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恨恨地盯著眼前和他年歲相當?shù)纳倌?,他不認得他,可他不會忘記他長了一張比女孩兒還要好看的臉,當年他便曾嘲笑過,一個男孩長得比女孩還要好看,當然,更重要還是能夠讓朱茂言聽計從的除了張華之外,便就剩下殷承祉了!“你放開我!” “三公子,眼下不是沖動的時候!”朱茂哪里能放,相反抓的更緊,甚至想把他整個人都拉遠些,“四殿下,三公子情緒失控,您別怪罪?!?/br> 殷承祉神色平靜,并未見憤怒,“放開他?!?/br> “殿下?”朱茂一愣。 “把他放開。”殷承祉繼續(xù)說道。 朱茂還是有點猶豫,不過見他神色開始轉冷的時候,便應下了,“是?!彪S即松開了手,但還是提醒,“三公子,有話好好說,唯有冷靜才能解決眼前的事情!”掙扎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愿見到崔家的人把自己給作死了,又小聲說道:“再鬧下去吃虧的只會是崔家。” 崔鈺恨恨地剮了他。 朱茂自當沒瞧見,他不會和小孩子計較,還是一個受了諸多罪的孩子。 崔鈺沒有再動手,不是怕了他,而是——“你怎么會在這里?!”他一字一字地問道,死死地盯著他,緊握的拳頭卻開始顫抖,不過并不是因為不能再動手得忍著所致,而是……他不敢去看旁邊躺著的那具尸體! 他怕! 他怕! 哪怕三房離開之前撕破臉,哪怕三房的meimei和他并不親近,可此時此刻他還是怕,怕真的看到了熟悉的臉! “大表哥平安無事?!币蟪徐韰s說道。 “我問你為何在此!?”崔鈺驟然怒吼道,上前便又要伸手。 “三公子!”朱茂趕緊拉著,“別沖動!別沖動!四殿下來此必定是為了這尸體而來,三公子,我們還是……” “我父親把所有的都給了你——”崔鈺沒管他,朝著殷承祉嘶吼道,“他為你鋪好了路,把崔家最后的資源都給了你——”他怒吼著,靈魂都仿佛被憤怒燃燒了,他是不懂事,他很多事情都不懂,可他知道爛船都還有三根釘,崔家盤踞錦東數(shù)代,就什么都沒剩下了嗎?!不!不是的!父親全都給了他!全都給了殷承祉!“你憑什么得到坐鎮(zhèn)錦東的大權?你憑什么在兩年之間讓閭州起死回生?你憑什么穩(wěn)坐軍中無人能動搖?!殷承祉,這全都是因為崔家!因為我父親!而你——”他渾身顫抖,嘶聲吼道:“你卻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崔家女眷被折辱!殷承祉,崔家對不住你一分卻用十分還了你了!崔家還了的!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崔家!我父親到底都還在為你謀劃還在為你鋪路——我們崔家到底還欠了你什么?!三房那么多人,夠還了吧?湘meimei她們……”話中斷在了痛苦的哽咽中,“殷承祉,你果然是身上流著皇家血的人!夠冷夠狠!” “對不起。”殷承祉看著他,說出了這三個字。 崔鈺情緒更加激動了,他揚天大笑,笑的卻如同泣血般,“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句對不起便可以……” “我差點死在了西北?!币蟪徐泶驍嗔怂脑挕?/br> 崔鈺一愣。 “當日我貿然離開,并未預想到會發(fā)生如今的一切?!币蟪徐砝^續(xù)說道,“所以,對不起?!?/br> “你去了西北?”崔鈺喘著氣問道。 殷承祉應道:“是。” “所以——”崔鈺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的十分艱難,“這些都是沖著你來的!都是沖著你來的!” 殷承祉沒有回答,然而沉默也是默認。 “啊——”崔鈺大喝了一聲,聲帶都幾乎被撕裂了般,沖上前。 朱茂死死地拉著,“三公子,你繼續(xù)鬧是想讓驚擾四姑娘的在天之靈嗎?!” 一句話,便讓崔鈺僵住了。 朱茂呼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別忘了你今日來的目的!不管事情為何發(fā)生,都已然發(fā)生了,您再做什么都無濟于事!與其在這里發(fā)瘋浪費時間,不如把幕后之人揪出來,如此才可以為崔三老爺他們討回公道,讓他們能瞑目!” 崔鈺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眼淚像是失去了控制般不斷地流。 他沒再去看殷承祉。 低著頭,捂著臉。 “三公子,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朱茂在邊上繼續(xù)勸著,眼角的余光掃過了四皇子的臉,哪怕是方才說出對不起的時候,也沒有什么波動,倒不是說他不是真心的,以他如今的地位若不是真心道歉也沒有必要說謊,崔家依附于他,也只能依附于他,所以他既然說了便是真心的,只是讓他驚奇的是,不過幾日未見,他便發(fā)現(xiàn)四皇子似乎又變了,更像是坐鎮(zhèn)錦東手握重兵的實權皇子,喜怒不形于色,還有,他悄無聲息地闖進州府衙門,將看守的人無聲無息地放倒,這份本事便不容小覷。要知道為了防止有人作亂,州府的防衛(wèi)在他帶回尸體之后又加強了許多,“……你先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四小姐?” 崔鈺不愿意去看,但也不得不去看,他放下了手,轉過了身,可還沒抬起頭去看那尸體的臉,耳邊便先傳來了兩個字。 “不是?!?/br> 第107章 我來 不是? 不是?! 崔鈺抬頭與轉身在同一時間內完成,一直不敢觸及身旁那具尸體的目光終于落下了,雖生長在武將世家,可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尸體,毫無血色的臉龐,睜大的眼睛瞳孔渙散……這些本該他驚懼的,如今卻讓他狂喜,“不是!不是!”他渾身顫抖的比方才還要厲害,“不是!”反過來抓著朱茂,激動而又驚喜,“不是四meimei!不是她!不是!” 朱茂有些傻眼了,“真的不是?” “當然不是!”崔鈺聽了朱茂的質疑,大怒吼道:“當然不是四meimei!當然不是了!四meimei怎么會死?她怎么會死!” 朱茂自然不會跟他爭什么,也消了心底最后一絲疑慮,可同時又生出了其他的疑竇,他看向殷承祉,“四殿下……” “不對!”崔鈺忽然間想到了什么,驟然冷靜下來,看向殷承祉,“你為何知道?!”不待殷承祉回答又追問道:“你并未見過四meimei,你如何知道這尸體不是她?!” “因為人是我派去的?!币蟪徐泶鸬?。 崔鈺驚的眼瞳大瞠,隨即便又大怒揮拳,“殷——承——祉——” 這回殷承祉躲開了。 “我殺了你——”崔鈺面目猙獰。 朱茂一時間也驚呆了,連阻止都來不及。 殷承祉輕易便躲過了第二次的攻擊。 崔鈺出手毫無章法,全憑一腔怒火和殺意,“我殺了你——殺了你——”顯然是認定了什么,滿腔仇恨的要將仇人置之死地。 殷承祉只是一直躲閃,并未還手。 而這態(tài)度更是讓崔鈺肯定自己心中所猜想,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做,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他竟然對崔家下這樣的毒手!“我殺了你——殺了你——”他一邊怒吼一邊發(fā)狂地攻擊,然而,卻連一次都沒有極中,狂怒之下便開始動用其他的武器,內堂中的擺設,桌椅,幾乎都成了他手中的武器,可還是沒能成功,反而將自己忙活的精疲力盡。 殷承祉這時出手了,一招便將人制住。 “有本事你連我也殺了——”崔鈺一邊掙扎一邊怒吼。 朱茂終于緩過神來了,上前說道:“三公子你冷靜點!等殿下說清楚了之后再動手也不遲?。俊边@小子是真的……真的……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要是四殿下真的對他們崔家做了什么,哪里會這么出現(xiàn)在這里?!還容他這般放肆怒罵?“哎!三公子,你這樣沖動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你放屁——”崔鈺大怒,“他自己承認了的!他自己承認的!” “我承認什么了?”殷承祉冷笑,“承認我殺了崔家三房的人?” “啊——”崔鈺厲喝出口,掙扎的更加厲害。 殷承祉將人死死地摁著,“我只是承認了躺在這里的人是我派去的!” “那還不是……” “三公子!”朱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崔溫將軍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蠢貨?“這位姑娘是殿下派去的,殿下若真的是殺害崔家三房的人,那用真正的崔四小姐不就好了?何須……” “他這是……”崔鈺吼了出口,可沒說完便似乎說不下去了。 “殿下自有殿下的計劃!”朱茂接了他的話,“不管殿下計劃是什么,但絕不是殺害崔家三房的人!三公子,殿下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殿下有何好處?” “好處不就是……”崔鈺的話還是沒說下去,好處?好處是什么?殺了崔家的人好處……好處……“他就是還記著三叔刺殺他……” “三公子!”朱茂不太清楚什么刺殺不刺殺一事,“殿下若是要對付崔家何須……” “你閉嘴。”殷承祉打斷了朱茂的話。 朱茂趕緊閉嘴,退到了一邊去。 “還有幾分血性?!币蟪徐硭砷_了他,“不算墮了崔家的威名?!?/br> 崔鈺捂著疼的像是斷了的手臂,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你——” “崔家出事,寧州、幽州來了信請求拜見?!币蟪徐砜粗裆淝?,“兩件事湊在了一起絕不會是巧合,而不管是誰在背后搞鬼,想要的不過就是這錦東的大權,而這也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便將計就計?!?/br> 崔鈺雙眸睜的像是要裂開般。 “崔家三房的尸首里少了一個庶女,他們既然下了手,便絕不會讓活口離開?!币蟪徐砝^續(xù)道,“所以,人必定還在他們手里,也必定對他們還有用!” 崔鈺是沖動也是不怎么聰明,但并不傻,“四meimei……四meimei是不是……是不是還……還活著?” “我去了清水縣?!币蟪徐砝^續(xù)道,“將三舅舅他們的尸身都收斂了,你若是不想待在崔家什么也做不了,便去清水縣將他們的靈柩運回來下葬吧?!闭f完,便起步欲離開。 崔鈺哪里能就這樣放他離開?“殷承祉你先給我說清楚!?四meimei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她是不是還活著?” “你何以確定我知道?”殷承祉反問。 崔鈺被他問哽了,“你……你不是說這里的人……你說這個人是你派去的!你說他們留著四meimei必定有用!城門口的那場大戲,引出了一個劉群山!你……你……殷承祉你給我說清楚!他們是我崔家的人,我有資格知道!你給我說清楚!” “大表兄尚且沒有如此質問我?!币蟪徐韰s道。 崔鈺要瘋了,被他氣瘋了,也被自己弄瘋了,“殷承祉——”他吼完,便跪了下來,“我求你!我求你告訴我四meimei是不是還活著!他是不是……” “崔三可是要去投奔岳父?”殷承祉打斷了他的話。 崔鈺一愣,不知道他為何非要在這時候問這事,“是!三叔說他不想再待在錦東,不能在這里的等死,他……” “他手里有一大筆的錢財?!币蟪徐砝^續(xù)道,“足夠他隱姓埋名重頭再來!” “是!”崔鈺喝道,“你到底……”話戛然而止了,銀票!那些銀票!“銀票……”腦海中浮現(xiàn)了當時的場景,他闖進去抓了一把銀票,然后質問他們……那些銀票……“寧州!寧州?!”他恍然大悟,旋即便是憤怒,“是寧州?!是寧州是不是?!三叔他們不是要去投奔什么妻舅,而是……而是……” “他準備出賣我?!币蟪徐斫恿怂脑挘半m然已經(jīng)死無對證,可他的確是想出賣我?!?/br> “他……他……”崔鈺很想辯解兩句,可想到了祖母臨終之前的事情,想到了拿一大筆的銀票……三叔做得出來的,能做第一次便能做第二次!他們……“你……你不能……不能……殷承祉,都是凡夫俗子!人被逼到了絕境便會犯錯的!每個人都會的!你……你不能……” “我說了我沒動崔家人一根頭發(fā)!” 崔鈺搖頭,伸手拽著他,“不是!殷承祉,不,四殿下!三叔他們再錯也已經(jīng)為自己背叛付出代價了!他們都死了!殷承祉,別……別傷害四meimei……她只是個小姑娘!她不懂事的!她……” “她也還只是個小姑娘。”殷承祉看向旁邊那具尸體,“她也不懂事?!?/br> 崔鈺轉頭看了過去,這次看的背脊發(fā)涼,“不!殷承祉你不能!不能!”他抬頭看向他,“我來!你若是需要人做誘餌的話!我來!我才是崔家的男兒!四meimei只是個小姑娘,她成不了什么事的!四殿下,我來幫你當這個誘餌!我來——” 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正如沈雷亞留著四meimei一樣,他這般不肯放過四meimei也不可能只是為了三叔想出賣他! 而如今崔家三房的遺孤出了一個誘餌之外還能有什么作用? “我來!我來好不好?!” “呵?!币蟪徐韰s笑了。 崔鈺更是不安,他不知道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殷承祉在笑自己,笑自己在這樣的時候還有閑情說這些,崔家的人護著崔家的人是好處,崔家的誤會他更是正常的事,有什么好計較的?有什么非得要擺出來的?這不都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她沒死,可也不能露面。” “為……” “你以為為何如今閭州城還平平靜靜?”殷承祉沒等他問完便道,“因為該進行的陰謀詭計還在繼續(xù)進行,而不該發(fā)現(xiàn)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