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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38節(jié)

    就是就是!

    妖女的小道消息繼續(xù)從將軍府中傳出來。

    越傳越是玄乎。

    什么刀割火燒都能立即愈合什么刺穿心臟都不死什么貌美絕倫就是一蠻族雪山中的狐貍精越傳越是讓老百姓心驚膽戰(zhàn)蠻族是不是還有更可怕的妖女?蠻族還會不會再派其他的妖女來?最后,有些人坐不住了,各種試探到了崔大將軍跟前開始的好奇、玄乎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了恐懼。

    將軍府也終于發(fā)話,將會在明日正午將妖女燒死,以安百姓之心。

    消息很快便傳遍了閭州城,百姓們這才稍稍安心,隨后又對那妖女好奇起來了,膽兒大的甚至想著法子想要親眼看看那妖女被燒死的情形,因為妖女危險,所以行刑的地點便定在了將軍府的演武場,將軍府自然不是尋常百姓能進的,只能在將軍府周邊遠眺一下,看看那火燒起來的煙來滿足一下好奇心。

    叮叮叮!

    鐺鐺鐺!

    有些膽大包天的瞧瞧靠近演武場,躲在圍墻下聽到了里頭正在敲打木頭,悄悄爬上墻頭,便見到將軍府的親衛(wèi)正在搭建行刑臺,燒死妖女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百姓們更是安心了,只等明日正午煙一升起,就可以徹底安心了!而且,他們燒死了蠻族的妖女,入春之后蠻人估計就不敢來了!

    崔大將軍威武!

    崔大將軍威武!

    崔大將軍威武!

    百姓們自發(fā)高呼起來。

    第二日,將軍府的戒備更嚴(yán)了,便是將軍府周邊十丈之內(nèi)都被親兵團團圍住,別說蠻人jian細來救了,便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當(dāng)然,也絕了那些膽大妄為想爬墻頭觀刑的。

    大嘆可惜之余,便也只好守在周邊等待煙火升起了。

    不知燒妖女的煙火和尋常的是否一樣?

    不知妖女要燒多久才能燒死?

    骨血都燒沒了,妖女應(yīng)該活不成了吧?

    那當(dāng)然了!骨血都燒成灰,別說妖女,就是神仙也活不成!

    就是就是!

    午時將至,暖陽高照,將軍府周邊的街上更是人聲鼎沸,熱鬧的不行。

    而演武場中,卻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在白光閃現(xiàn)的一瞬間,圓球的紅光便鎖住了那些不該看的人,包括陰沉著一張臉的崔大將軍,不過一瞬間,便都全部暈厥了過去。

    “舅舅!?”殷承祉急忙扶住了他,“圓球?”

    圓球高冷地拒絕與他說話,冰冷地發(fā)出聲音,“鎖定目標(biāo),啟動能量封鎖”白色的光芒很快便被紅光封鎖住,“能量鎖定!主人”

    一道厲芒射向了光芒中的男人。

    正中目標(biāo)!

    圓球沒有半分松懈,雖然它制造出了新的能量場鎖住了他的,可這法子也是第一次用未必真的百分百管用,而據(jù)葉揚所說的這白光男與主人有著相同的能力,那這一劍估計也沒用。

    白光慢慢消散。

    紅光瞬間將白光中的男人完全籠罩住。

    只是圓球支撐不了太久,“主人,是否滅殺!”

    “這么著急做什么?”紅光中的男人低著頭,看著貫穿心口的長劍,長長嘆了口氣,“這見面禮還真夠特別的。”

    “主人!”圓球催促,“小球支撐不了太久!”

    馮殃依舊沒有回應(yīng),臉龐在紅光的照射下詭譎妖異。

    “主人!”圓球再也撐不住了,紅光慢慢散去,它只得轉(zhuǎn)為防御程序,“主人,不要聽這混蛋胡說八道,他分明是”話沒說下去,散去了白光之后的男人更加清晰,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圓球驚的都差點系統(tǒng)崩潰了,“這這”它也結(jié)巴了,“這怎么可能?”

    它沒見過這個男人!

    但他見過這張臉!

    不,是見過畫了這張臉的畫像!

    主人親自畫的畫像!

    馮殃定定地看著陽光下的男人,臉上的詭譎妖異融入了眼瞳深處。

    第056章 不是

    男人儀表堂堂,氣質(zhì)儒雅,穿著月白色的交領(lǐng)長袍,卻是一頭短發(fā),然而又不顯得怪異,他唇角微揚,露出了如同這冬日正午太陽般溫暖的微笑,仿若是許久未見的好友般打招呼,“好久不見了,馮殃?!?/br>
    他的嗓音柔和好聽,低聲的輕喚如同羽毛拂過肌膚般,撩動心弦又倍感舒適。

    馮殃起步往他走了過去。

    “主人?”圓球有點慌,不,是很慌,真的很慌,怎么會是這個男人?就算猜到了白光男一定和主人有什么淵源,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個男人,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男人,一個讓前主人特意在它的系統(tǒng)記憶中特別標(biāo)注的男人,一個讓主人曾經(jīng)許多年都未曾忘記過的男人!主人是誰啊?沒心沒肺冷血無情到了骨子里的,能讓她惦記這么多年的不是天大的仇人便是

    顯然,這個男人不是主人的仇人!

    至少在今日之前!

    殷承祉也回過神來了,“師父?”雖然他弄不清楚眼前的情況,但卻明顯地感覺到了危險,這個男人很危險!哪怕見識過圓球的本事,可這男人的憑空出現(xiàn)還是讓他震驚的目瞪口呆!師父讓他做的事情便是為了引出這男人嗎?白光白光男!他就是圓球這么多年來一直念叨要抓住的白光男嘛?這六年來他一直聽圓球說這人可這人從未出現(xiàn)過他都要以為圓球是在騙他的了!“師父小心!”他是師父的仇人嗎?可那神情那話語卻不像,但能讓圓球一直惦記著要抓的,不是仇人也不會是朋友才是!

    馮殃充耳未聞,眼里似乎只有前方的男人。

    殷承祉從未見過師父這般模樣,又驚又急更不安,“師父小心!”不管師父和這男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此時此刻師父都不應(yīng)該靠近他,沒有人可以憑空出現(xiàn)的,這男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叫不住師父!

    師父好像是被蠱惑了般!

    他不能讓師父靠近那男人!

    殷承祉將懷里暈厥的崔溫放在地上,便爬起來沖了上去,“師父,不要過去!”可他才跑了兩步,便被一股勁道給掀飛了,狠狠地摔了下去,“師父?”他咬牙爬起來,顧不上難過上心,繼續(xù)往前去阻止,“師父不要靠近”又被掀飛了。

    嘭地摔地上。

    “你閉嘴吧你!”圓球看不過去飛了過來,阻止他上前去找死,“一邊待著別搞事!”

    殷承祉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前面繼續(xù)往那男人走去的師父,依然不放心又爬起來,“師父”

    “你真想變成爛橙子嗎?”圓球趕緊攔著,都已經(jīng)失寵了還這么亂來!

    殷承祉急的不行,“不能讓師父靠近那男人,那男人很危險,你”話還未說完,便停下來了。

    師父已經(jīng)停下來了,可是卻已經(jīng)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師父”

    他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圓球也顧不上他了,全心戒備,它沒有阻止主人并不是便放心那白光男!

    馮殃站定了腳步,臉上并沒有情緒波動,便是連一絲驚訝也沒有,她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目光也并無殺傷力,宛若在看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人,沒有就別重逢的驚訝,也沒有被愚弄過后的憤怒,與對面的男人相比,她完全沒有見到多年未見的舊人該有的反應(yīng)。

    冷淡到了極致。

    無情到了極點。

    男人呵地笑了聲,似乎帶著一絲的惆悵和苦澀,“果然,你不會記著我?!?/br>
    我若是走了,你會記著我嗎?

    不會。

    哪怕短短的一段日子?

    不會。

    為何?

    為何?

    馮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哪怕這是他最后的一個問題,她也沒有回答。

    是憤怒?

    是難過?

    還是她到底不是他口中所說的人?

    她不知道。

    這么些年也從未去探究過。

    她只是一直緊守著與他之間的約定,只要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她便為人。

    她做到了。

    所以她不欠他的。

    從未虧欠過。

    歲月也很快抹去了關(guān)于他的一切痕跡,封存了她腦海中關(guān)于他的所有記憶。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再見他。

    哪怕六年前曾經(jīng)懷疑過。

    馮殃抬起了手,放在了懸在他心口的那把劍上,五指緊握,力度大的手指發(fā)白,“嗤”利器滑過血rou的聲音,她將劍拔了出來。

    男人依然溫和微笑,仿佛那劍刺的不是自己,“別擔(dān)心,我沒”身形猛然一閃,話也截然而止,溫和的笑容被一道深可見骨血淋淋的傷疤僵住了,若非躲的及時,半顆腦袋都已經(jīng)下來了,“你”他顯然也沒料到她會這般,眼中有著清楚的驚愕,而臉上的傷也在快速愈合著,血rou包裹住白骨,血淋淋的皮rou如蜈蚣般扭動粘合血不再流淌,卻也還是染了糊了他一臉。

    殷承祉呆若木雞。

    圓球也驚呆了。

    馮殃面無表情地再次揮劍,眼瞳燃起的火幾欲吞噬一切,劍芒在陽光下依然冷厲刺骨,道道狠辣決絕,帶著主人幾乎毀天滅地的憤怒朝男人砍去。

    男人慌忙閃躲,似乎沒了白光的加持,他便如同他的外形一般,謙謙君子儒雅無縛雞之力,可哪怕躲過了腦袋一分為二,卻也還是在臉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一道一道,愈合又添新的,直至最后,他放棄了抵抗,跌坐在地,鮮血浸滿了衣裳,糊了滿臉,如果這還能稱之為臉的話,“呵呵”男人卻還笑的出來,“對著這張臉都能下手,馮殃果然是馮殃。”抬頭看著明顯處于極度憤怒狀態(tài)的女子,“不過為了一個渺小如塵埃的人類氣成這樣又一點都不像你?!?/br>
    沒有任何的掙扎,直接承認(rèn)了。

    他不是他。

    不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