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和離了嗎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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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有多患得患失,才會在一醒過來就急忙問她這個問題。 他的眼神充滿了緊張,像是生怕聽到她拒絕的話似的。 宋湘寧起了幾分逗他的心思,故作沉思了片刻才拉長聲音緩緩道:“這個嘛……” “等你傷好了再說!” - 太醫(yī)說沈訣的傷并不兇險,是有道理的,雖然出了不少的血,但他如今醒過來之后,便rou眼可見地一天比一天氣色好。 沈訣醒過來的第三日,已經(jīng)能夠慢慢地下地行走,雖然還會牽扯到腹部的傷口,但疼痛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 為了不讓沈老夫人擔(dān)心,沈訣沒有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叫同和在沈府候著,免得她看出來什么端倪。 所以如今,沈訣身邊沒有個服侍的人,就連練習(xí)走路,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拄著木棍。 這一日,宋湘寧才邁進(jìn)祈祥殿的大門,就看見沈訣扶著長廊的柱子,慢吞吞走著。見此情形,宋湘寧連忙跑上前扶住他,迎著他錯愕的目光,調(diào)笑道:“讓本公主親自服侍,沈大人,你還是頭一個呢。” 沈訣聞言,唇角微微勾起,順著她的話道:“是我有幸。” 宋湘寧攙著他,沿著長廊慢悠悠地走,灑掃地宮女太監(jiān)們看到他們這樣,眼中并沒有露出太多驚訝之色,反倒像是習(xí)以為常。 如今,闔宮上下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公主殿下成日往祈祥殿跑,就是為了去看望沈大人。怕是過不了多久,宮里就又會有一場喜事了。 到現(xiàn)在,只有沈訣還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著宋湘寧會拒絕他。 只要宋湘寧一日沒有點(diǎn)頭,他的心就一日高高懸著不能放下。 兩人沿著長廊走了一圈,宋湘寧攙扶著他坐下來歇息,頓了片刻,開口道:“你……” “你……” 怎料沈訣也突然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忐忑。 兩人對視一眼,沈訣迎著宋湘寧灼灼的目光,突然有些遭不住,默默別開頭,低聲道:“公主先說吧?!?/br> 宋湘寧也不推脫,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府?” 沈訣聞言,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緊。 她這是在委婉地提醒他,該離開了? “三日后?!?/br> 其實(shí),就算她不開口問,他也準(zhǔn)備在這個時候離開。 雖然住在宮里,能夠時常見到她,可是沈府里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理,他不能再貪戀于此了。 宋湘寧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撐在自己身后,雙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你說,種一棵桃樹需要多久?” 沈訣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突然的一問,一時間沒有回答。 宋湘寧倒也不在乎,繼續(xù)道:“我宮里原本是有一棵的,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吃到果子,它就被砍倒了?!?/br> “沈府的院子太空曠了,種一棵桃樹吧,這樣,來年我們就能吃上果子了?!?/br> 沈訣聽著宋湘寧的話,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亮起來。 她方才說的,是“我們”。 她的意思,是要與他一起種樹,一起品嘗果實(shí)。 沈訣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點(diǎn)點(diǎn)加速,他看著宋湘寧,露出一抹笑來。 “好?!?/br> - 皇上下旨給沈訣和宋湘寧賜婚一事,并沒有在朝堂之中掀起多么大的風(fēng)浪,因?yàn)樯蛟E住在宮里的這段日子里,和宋湘寧舉止親密,大臣們早就有所耳聞,心里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所以等到宣讀圣旨的那一刻,他們心中也沒有多么的驚訝。 至于皇上想要讓沈訣繼續(xù)在朝為官的事情,只有少部分前朝老臣反對,大多數(shù)人保持中立的態(tài)度,并未對此事有過多的爭執(zhí)。 沈老夫人得知這個消息,激動的不得了,第二日就去佛堂上了三炷香還愿。 婚期定在十月,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準(zhǔn)備,所以自打接旨以后,諸宜宮的宮人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宋湘寧反倒是成了閑人一個,就連錦心和言笑都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她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只好跑到皇后宮里,暗示她這一次的儀式不用太過盛大。 畢竟都是成過一次婚的人了,反正都是同一個人,該走過的儀式也都走過了,再重復(fù)一遍也只是費(fèi)時費(fèi)力。 可皇后卻不愿意了,她拉過宋湘寧的手,語重心長道:“我的女兒,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嫁,不能受半點(diǎn)委屈?!?/br> 于是宋湘寧就又回到諸宜宮待嫁,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窩在房間里把她從前看過的那些個話本子翻來覆去地又看一遍。 距離婚期越來越近,這一日,錦心突然抱著個錦盒走過來,道:“公主,這是駙馬派人送過來的?!?/br> 雖然兩個人還沒有成婚,可是宮里上上下下,對沈訣的稱呼已經(jīng)從沈大人改成了駙馬。 宋湘寧也懶得去糾正這些,總歸都是早晚的事情。她伸出手將錦盒接過來,一邊打開,一邊嘟囔道:“是什么東西……” 映入眼簾的,是一套大紅色的婚服,做工精致,繡成鳳凰的金線還在太陽的照耀之下閃著熠熠的光。 沈訣,竟然給她送過來了一套婚服。 其實(shí)御繡房的人也給她準(zhǔn)備了一套,只不過若是讓她選擇,她定然還是會選沈訣送過來的這一套。 她將婚服拿出來,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番,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錦心收好。 “等成親那日,我就穿這個。” 宋湘寧本以為,自己好歹也是成過婚的人,有了一次經(jīng)驗(yàn),再成婚就不會手忙腳亂。 可是她沒有想到,真的到了這一日,還是全程都被人推著走。 從早上起床洗漱,到換上婚服坐上馬車,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任由嬤嬤們擺弄。 她知道成婚這日要起得早一些,所以昨晚也是早早就睡了,可誰知真的到了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很困。 她坐在馬車上,正昏昏欲睡,馬車卻突然一個顛簸停了下來。 她彎腰走出去,隔著蓋頭,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十指交纏,他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她走下了馬車。 今日來沈府的人眾多,兩人進(jìn)入正廳之后,宋湘寧便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憑著只覺望過去,透過蓋頭看到了溫瓊瑜。 他就站在那里直直地盯著她,因?yàn)楦糁粚?,所以她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賜婚的旨意下來以后,溫瓊瑜沒有再來宮里找過她,只送了一封信給她,信上只寫了兩個字:“恭喜”。 宋湘寧知道,溫瓊瑜一直與沈訣不大和睦,所以她十分擔(dān)心,他會因?yàn)檫@件事情和她疏遠(yuǎn),于是主動出宮到溫府去找他。 誰知去了之后才知道,他已經(jīng)去了江南看望溫如妍,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 她本以為他今日不會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看來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是她多慮了。 手心突然一緊,是沈訣在提醒她,宋湘寧連忙回過神來,轉(zhuǎn)了個身,同他拜天地。 之后的一切流程,便和上一次沒什么兩樣,只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沈訣沒有讓她等太久,很快就回到了臥房。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沉水香味道,并無半分酒氣,宋湘寧感受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拿秤桿挑起了她的蓋頭。 他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快要溢出來的柔情。 “請公主、駙馬喝合巹酒——” 兩杯酒被人端上來,宋湘寧端起一杯,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上一次與沈訣同喝合巹酒,只有她一個人既激動又緊張,可這一次,她能夠確定,沈訣與她的心思是一模一樣的。 兩人的眼神落在對方身上,片刻都不愿分離,一杯酒下肚,宋湘寧瞬間便覺得周身都暖和了起來。 等到嬤嬤宮女們一一退下之后,宋湘寧才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將自己頭上的鳳冠摘了下來,嘆道:“終于結(jié)束了!” 這冠子戴在她脖子上一天,都快要累死了。 沈訣動了動身子,坐的離她近了些,一邊伸出手去替她按揉著脖子,一邊緩緩道:“公主說錯了,還沒有結(jié)束,還有最后一件事沒有做?!?/br> 宋湘寧有些懵地望著他,怎么會還沒有結(jié)束?明明合巹酒就是婚儀的最后一項(xiàng)啊。 沈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瞧,宋湘寧透過他的眼睛,看見自己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紅了起來。 若真要算的話,確實(shí)還有一項(xiàng)沒有完成…… 沈訣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低頭湊近她,與她鼻尖挨著鼻尖,嗓音有些低沉。 “看來,公主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了……” 宋湘寧的手緊張地抓著自己的婚服,支支吾吾道:“我……”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yàn)樯蛟E已經(jīng)欺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他扶著她的后腰,一點(diǎn)點(diǎn)將她壓到床上,另一只手移到她身前的帶子上,輕輕一扯。 他望著她瞬間露出來的大片雪白的肌膚,眼神有些晦暗。 他沒有繼續(xù)動作,而是停了下來,低聲問她:“可以嗎?”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問她可不可以! 宋湘寧簡直羞憤欲死,她輕咬下唇,望著沈訣看了半晌,終于一咬牙,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什么話都不需要再說,這,就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