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和離了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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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寧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的視線,只小聲道:“我……我想和離……” 話音落下,殿內(nèi)沉寂了片刻。 宋湘寧的手不安地擰著帕子,生怕皇上也就此生氣,不再理會她。 她知道,如果自己將趙姑娘的事情說出來,即便她不想和離,皇上和皇后也不會同意。 但只要這件事叫父親知道了,那就意味著沈訣從此再沒有入朝為官的機會了,不僅不能入朝為官,或許他還會被降罪。 可宋湘寧并不想這樣。 她與沈訣無緣無分,和離是最好的選擇,放過他,也是放過她自己。 但如果因為此事,讓沈訣從此不能入仕,就不是她的目的了。 她與沈訣,最好便是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她不想將他今后的路全部堵死。 殿內(nèi)的氣氛似乎有些沉重,宋湘寧小心地抬起眼,果然看見皇上冷著一張臉,以一種審視的眼神望著她。 “為什么想和離?” 宋湘寧又將剛才的理由重新搬了出來:“沒有為什么,只是不喜歡了。” 皇上的聲音里充滿了質疑:“真的?只是因為不喜歡了,沒有別的理由?” 宋湘寧直視著他的眼睛,咬牙點了點頭,“是,只有這個理由?!?/br>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皇后輕哼了一聲,道:“你快聽聽,她這說的是什么話!” 宋湘寧低頭不語,仍舊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她想過了,要是父親和母親都不同意,她就只好去求哥哥幫著勸說了。 雖然兩個人從小鬧到大,但只要她有什么請求,哥哥都會無條件的幫她。 她正準備轉移話題,緩和一下氣氛,卻聽見皇上道: “這件事情,朕會考慮,等過些日子再給你答復。” 話音落下,宋湘寧不敢置信地抬眼望過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皇上……” 皇后更是一臉的驚訝,她直起身子,就要開口反對,皇上卻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宋湘寧雖然不知爹爹為什么會松了口,但既然他說要考慮,那么她就盡管回到府里去等消息就好,萬一最后他還是不肯答應,那她再發(fā)動哥哥一起去求。 等到宋湘寧離開,皇后終于忍不住,扯了皇上的袖子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寧寧不懂事,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嗎?” 皇上捏了捏眉心,走到一旁坐下,嘆道:“你當真以為,我是在跟著寧寧一起胡鬧?” “即便她不說,我也在考慮此事了?!?/br> “這位沈駙馬的身份,真可謂是疑竇重重啊?!?/br> 第31章 沈訣,我們和離了 皇后聽了皇上的話,臉上疑惑之色更甚,她只知道,這位駙馬是個寒門學子,卻不知他竟還有別的身份? 皇上長嘆一聲,端起案幾上的茶,飲了一口之后,才接著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年,紅月教的那群余孽最后出現(xiàn)在了什么地方?” 皇后的手一抖,手里的茶濺了幾滴出來,她面無表情地拿帕子擦干凈,盡量平靜地問道:“好端端的,皇上提他們做什么?” 當初紅月教害慘了多少百姓,朝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鏟除,那幾年她就連睡覺都睡不踏實,如今好不容易忘記,他卻突然又提起。 她突然想到什么,帶著幾分驚懼道:“難不成駙馬……” 皇上的手摩挲著杯沿,輕輕搖了搖頭:“太子還在調(diào)查,現(xiàn)下還沒有定論?!?/br> 但不管怎么說,沈訣出現(xiàn)的時間和地點都實在太招人懷疑了。 當年紅月教的教主的確是被射殺無誤,可據(jù)說那教主還有一位夫人,但卻從未有人見過。 他們當年也是竭力尋找這所謂的教主夫人,但都遍尋無果,最后只能當做這是個傳言而不了了之。 可是現(xiàn)在想來,或許那教主夫人真的存在,甚至還留下了個孩子…… 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想,真相如何還需得進一步的調(diào)查。 只是調(diào)查需要時間,如果沈訣真的是那教主的孩子,而在他們得到真相之前,紅月教的余孽就找到了沈訣,那后果不堪設想。 皇后聽了皇上的這一番分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撫著心口,一臉擔憂道:“那我們的寧寧,豈不是要有危險?” 皇上沒有接話,只是心里卻在思考著對策。 讓寧寧和沈訣和離的念頭,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想法才冒出來,便被他給否決了。 寧寧畢竟是真心喜歡這位駙馬的,且不說她會不會同意和離,就算真的同意了,到時查出來沈訣是無辜的,他難道要重新下旨讓兩人再成一次婚? 這一段時間他都在為此事憂心,可今天寧寧卻突然過來,說自己不再喜歡駙馬,要同他和離。 如果不是看出來她沒有撒謊,他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但不管她是為了什么想要和離,這個決定對她、對皇室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沉默片刻,皇上松開了手中攥著的茶杯,拉過皇后的手,沉聲道:“和離的事,就依寧寧的吧。” - 宋湘寧本以為,皇上說的在考慮,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她知難而退,可誰知在她回到府上的第二日,皇上和皇后便親自過來了。 他們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搖椅上舒舒服服的曬太陽,下人沒有通報,她起身行禮的時候險些還摔了一跤。 “駙馬去哪里了?” 皇后緊張地將她扶起來,環(huán)視一圈卻沒有見到沈訣的身影,不免有些慍怒。 宋湘寧站穩(wěn)了身子,將他們引進了內(nèi)室,這才解釋道:“他回鄉(xiāng)下去接婆母了?!?/br> 雖然知道這件事沒什么錯,可皇后只要一想到沈訣的身份存疑,便看他哪哪都不順眼,哼道:“大過年的,他就將你一個人丟在府里,讓你獨守空房?我看還真是該和離了。” 皇上輕咳一聲,打斷了皇后的話,從自己手中拿出來一道明黃的卷軸遞給宋湘寧。 “這是和離書,本想著今日將此事了結便接你回宮,連宮人都帶了一群,誰知沈訣反倒不在?!?/br> 宋湘寧盯著那卷軸,遲疑了片刻才伸手接了過來。 這個,就是和離書嗎? 只要簽上她和沈訣的名字,從此他們二人,便橋歸橋,路歸路了。 宋湘寧在決定和離之后,便想過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 她昨日回宮說起這件事,皇后還怒不可遏,可今日過來,卻反倒比她還著急似的。 畢竟連她也沒想到,父親和母親會在第二日就帶了和離書過來。 皇上看著她怔愣的神色,打趣道:“怎么,寧寧這是又反悔了?左右現(xiàn)在駙馬不在,你反悔也是來得及的?!?/br> 宋湘寧聞言立馬將和離書藏到身后,搖了搖頭:“我沒有后悔?!?/br> 這是她做的決定,她絕對不會后悔。 只唯一一點…… “哥哥不日就要大婚,可我卻在這個時候和離,實在是……” 皇后嘖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手。 “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怎能為了他而委屈了你?” 宋湘寧背在身后的手握緊了那卷和離書,沉默著點了點頭。 皇上和皇后畢竟不能離開皇宮太久,在將該說的事情都囑咐給她之后,便起身離開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我與你母親,便在宮里等著你回來?!?/br> 臨走之前,皇上拍了拍宋湘寧的肩膀,如是說道。 - 沈訣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抵達了容輿鎮(zhèn)。 沈家老宅在容輿鎮(zhèn)下轄的洛華村,離平嶼村約莫十幾公里的距離,他將趙仙媛安置在鎮(zhèn)上的客棧,吩咐同和看顧好她的安全,便騎著馬朝洛華村趕。 這一路上,他們又是坐馬車,又是走水路,來來回回,折騰的趙仙媛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原本想在路上暗中試探一番,如果沈訣對她有意,哪怕是讓做個沒名沒分的外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畢竟沈訣身為駙馬,一定不愁吃穿,公主的嫁妝那么多,隨便抽出來一點,就夠養(yǎng)活她下半輩子了。 可誰知沈訣一心只想著他那病重的母親,對她的暗示半點都不在意,哪怕她暈船暈到吐,都未曾見他露出半分憐惜之色。 趙仙媛只好暗暗告誡自己,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還急不得,只要他們回了京城,她還有大把大把的機會。 - 沈訣一路騎馬飛奔,終于在傍晚抵達了洛華村。 到家的時候,舅母正在做飯,見到他過來,連忙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 “你母親剛吃了藥睡下了,你舅舅在屋里呢,去看看吧。” 沈訣走進里屋,撲面而來的暖意激散了他身上的寒涼。 舅舅梁章正坐在炭盆邊撥弄著里面的炭,見他來了,連忙招手示意他過來。 沈訣走過去,想要去看看睡在床上的母親,卻被他一把攔下。 “你母親剛睡下,就別打擾她了?!?/br> 梁章拉著沈訣坐下來,一邊烤著炭火,一邊道:“這兩日你母親的情況倒是有所好轉,只不過精神頭還是不大好,成日里都是睡著,依我看,你還是盡早將她帶回京城去醫(yī)治。” 沈訣應了一聲,站起來莊重地向他行了一禮:“多謝舅舅?!?/br> “哎!”梁章連忙一把將他拉回來坐下,“你這話可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么?!?/br> 沈訣垂下頭,沒有接話。 他怎會不知,舅舅這番話,不過是為了讓他心里好受一點而已,從小到大,舅舅一家?guī)鸵r他們不少,即便是知道他高中狀元,在京城定居之后,也從來沒有找他要過一絲一毫的回報。 梁章看著他的臉色,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若真想謝我,等過兩年你表弟去京城考試的時候,你收留他幾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