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和離了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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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訣注意到她面前的菜幾乎沒有動過,思慮片刻之后,拿了個干凈的碗加了一些遞到她面前,道:“這些菜都還不錯,你嘗嘗。” 宋湘寧瞥了一眼自己眼前堆積成山的小碗,伸出手將其推了回去,道:“你吃吧,我已經(jīng)飽了?!?/br> 若是放在從前,她或許會受寵若驚地將這一碗全部吃個干凈,即便她的肚子撐得發(fā)脹,即便這一碗菜全部都不是她愛吃的。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不稀罕了。 清醒之后,宋湘寧才發(fā)現(xiàn),原來沈訣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她的喜好。 她嫁過來的第二天,就記住了沈訣吃不得辣,可是他們成親這幾個月,沈訣卻不知,她不喜歡吃鱖魚。 從前她還能替他找出來許多借口,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借口都只變成了一個,那就是他對她毫無感情。 沈訣看著被推回到自己眼前的小碗,微微怔愣了一瞬。 他沒有想到,自己送給宋湘寧的,會被原封不動地退回來。 他知道自己平日對她關心不夠,總是冷落了她,偶爾覺得有些愧疚,就會到街上的店里給她買點禮物,每每她都是興高采烈地收下,轉天還會回贈給他一個禮物。 在餐桌上,他夾給她的菜她也總是會一口不剩地全部吃完,只要是他給的,她都會收下。 可是今天,她卻第一次拒絕了他的好意。 沈訣眉心微蹙,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宋湘寧這樣的態(tài)度,莫名讓他有些不安。 這樣的不安,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 這一段日子,宋湘寧對他格外客氣,客氣得仿佛她只是個來借住的客人。 她依舊會對他噓寒問暖,只是這問候卻像是為了不讓母親起了疑心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沈訣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 或許,只是他想多了,最近一陣子臨近年關,她忙著府中的事務,有些累了也說不定。 他偏過頭去看宋湘寧的側臉,她像是有所察覺,亦轉過身望他,在與他對視過后,微微一愣,隨后露出一個柔婉的笑來。 沈訣看著她的笑,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想多了。 約莫她真的是cao勞府中事務太過疲倦了吧,沈訣如是想著。 等過了除夕,開春之后,他就去向皇上告假,好好帶著她出去散散心。 - 晚宴結束時已是深夜了,宋湘寧早就困極,只恨不得一回房就撲倒床上去睡,卻還要強撐著精神坐在梳妝臺前,由著錦心將她頭上的發(fā)釵一個個卸下來。 宋湘寧迷瞪著眼睛,透過銅鏡看見錦心慢吞吞的動作,氣得回身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在想什么呢?” 錦心回過神來,連忙加快了動作,回道:“公主恕罪,奴婢只是有些事一時想不起來?!?/br> 宋湘寧懶懶地撐著額頭:“什么事?” 錦心困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奴婢今天看到秦小姐,覺得她的樣子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宋湘寧打了個呵欠,有些好笑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之前在宮宴上你沒見過她?”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覺得,秦小姐好像和奴婢認識的某個人有點像,可是又想不起來是誰?!?/br> 越是遇到這樣想不出來的問題,就越是容易絞盡腦汁地去想,可無論她怎么回憶,都找不出來這樣的一個人。 宋湘寧的眼皮耷拉著,因為實在太困,她的聲音也弱了下去,“既然想不到,那就別想了?!?/br> 錦心應了聲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等到將這一頭繁瑣的發(fā)飾都卸下來之后,言笑也端了水進來,宋湘寧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漱,沒等沈訣回來,便吹滅了房中的蠟燭,匆匆上了床。 宋湘寧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早飯的時辰,身邊也沒有了沈訣的身影。 錦心過來替她梳頭,還沒等她發(fā)問,便主動說沈訣是被易鈞叫走的,應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宋湘寧懶洋洋地點了個頭,并沒有說什么。 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不在意沈訣會和誰一起出去了,就算他真的這么迫不及待,大年初一就去見他那個養(yǎng)在沈府的外室,她也完全無所謂。 等到她請來了和離的圣旨之后,他們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再不會有任何的牽扯。 這個時候,沈訣出去了也好,省得他留在家里,她反倒不知要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他。 她不是沒有想過給沈訣一個解釋的機會,只可惜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是會時不時地出府,每一次她問起來,他都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如果說之前她還抱有一絲期望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的心中唯有厭煩疲倦,只盼著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好在如今除夕已過,離解脫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 - 宋湘寧今日雖起得晚,但卻并沒有多餓,于是只叫錦心準備了幾塊糕點來墊墊肚子。 今日是大年初一,街上的集市開放,熱鬧非凡,她索性在家無事,便決定出去逛一逛。 因為去的晚了,已經(jīng)過了最熱鬧的階段,街上的人群三三兩兩的,提著一兜又一兜買回來的東西,準備歸家。 宋湘寧慢悠悠地走在集市上,這個攤子看兩眼,那個店鋪逛一逛。她什么都不缺,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湊個熱鬧。 倒是錦心和言笑兩個人跟在她的身后,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泡@沫 三人一路從東街穿到西街,拐過巷口的時候,錦心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整個人立在原地,盯著一個方向看。 言笑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宋湘寧也跟著回過頭,順著錦心的視線望過去,但是卻什么都沒看見。 錦心的臉色有些奇怪,看見她們二人疑惑的目光,卻只是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言笑見狀,撇了撇嘴,嘟囔了幾句,便沒再多問什么,可宋湘寧卻知道,錦心不會無緣無故露出那樣的表情,于是在言笑跑去一邊的商販那里買東西的時候,她偷偷拉過錦心走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這……”錦心支支吾吾了半晌,卻就是不肯說出來。 宋湘寧皺著眉頭打量著,沉聲道:“現(xiàn)在連你也有秘密要瞞著我了嗎?” 錦心聞言,連忙慌亂地擺手道:“沒有沒有!奴婢不敢欺瞞公主!” 她垂下頭沉默半晌,似乎在和自己作斗爭,宋湘寧也不催,就靜靜等著她。 終于,她一咬牙,小聲說道:“奴婢方才,好像看見了那天在沈府見過的姑娘?!?/br> 宋湘寧神情一愣,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她看到錦心苦著一張臉,像是在糾結著什么,不由得問道:“你好像還有什么要說的?” 錦心張了張嘴,正準備說,卻看見言笑買完了東西,笑瞇瞇地朝她們跑了過來,于是又低下頭閉上了嘴。 言笑性子不夠沉穩(wěn),這件事情要是讓她知道了,難保不會告到皇后那里,讓皇后替公主出頭,所以現(xiàn)在,還是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宋湘寧瞥了她一眼,在言笑跑過來之前,低聲道:“回府之后再告訴我。” 言笑不知道兩個人談論了什么,她方才和那邊賣首飾的攤販磨了好久,終于以一個便宜的價格買回來了一對簪子,這會高興的不行,給了錦心一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她把另外一個給自己帶上。 宋湘寧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這簪子看著也無甚特別,還不如平日里我賞給你的那些,怎么之前就沒見你這樣開心?” “公主不懂?!毖孕瘟嘶文X袋,煞有介事道:“簪子好不好看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與那商販討價還價的過程嘛?!?/br> 錦心聞言也是一笑,道:“這丫頭平日在府里可憋壞了,難得有這個機會出來讓她大展身手。” 言笑這回倒是沒有反駁,甚至還滿意地點了點頭,沖著錦心豎起了大拇指。 宋湘寧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自己煩悶的情緒也跟著消減了些。 但她心中卻還是存著疑慮,不知道錦心方才還有什么話想說,于是接下來的一段路,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言笑注意到她的神色,只當她是身子不舒服,于是便早早地提出回府。 等到回府之后,宋湘寧遣走了她們兩人,自己倚在小榻上等了片刻,錦心果不其然地推門進來了。 她將自己手中的話本扣放在被子上,看著錦心,緩緩道:“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方才在街上你想說的是什么了吧?” 第29章 這回倒是沒有騙她呢 錦心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開口說道:“奴婢說了,公主可別生氣?!?/br> 宋湘寧不由得有些好笑,錦心不過是看到那個趙姑娘而已,她有什么好生氣的? 總不能她不僅看到了趙姑娘,還看到了沈訣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不必等到哥哥成親之后再去請旨和離了。 沈訣若是像從前那樣偷偷摸摸的,她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將這件事情挑明。 可如果他真的敢這么明目張膽,置她們皇室顏面于不顧,那就別怪她不顧念往日的情分了。 錦心看到宋湘寧的表情,大抵也猜出來了她在想什么,連忙擺手道:“不是公主想的那樣!奴婢沒有看到駙馬?!?/br> 迎著宋湘寧的眼神,她小聲接道:“只是奴婢方才正眼瞧見那姑娘,乍一看還以為是秦家小姐,所以才有些驚訝?!?/br> “奴婢也是那個時候才想起來,為什么昨天見到秦小姐的時候,會覺得有些熟悉了?!?/br> 宋湘寧聽著錦心的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照錦心的意思,是說那趙小姐同秦婉若有些相像?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錦心接著道:“其實也沒有特別一樣,只是眉眼間有些相似而已,奴婢當時是無意間瞥到,所以才險些認錯。公主明鑒,奴婢沒有任何詆毀秦小姐的意思!” 宋湘寧這會兒才算是知道錦心為什么會怕她生氣了。 秦婉若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人亦溫厚寬和,是京城女子的典范。 可趙姑娘,卻甘愿做那見不得光的外室,仰人鼻息而活,這兩人簡直是云泥之別,又怎可放在一起相提并論?說秦婉若與她的樣貌有些相似,可不就是詆毀了秦婉若嗎? 秦婉若如今是準太子妃,說她不好,那就是變相地說太子不好。 宋湘寧知道,錦心并非有意將這兩人聯(lián)系到一起,只是今日恰好看見,覺得湊巧,所以隨口一說而已。 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錦心見宋湘寧的神色不似生氣的樣子,也放下心來,行過禮之后便退下了。 宋湘寧本以為錦心會有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要告訴她,卻沒想到只是這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