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明星父母尋回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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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景與機位就位,倪蘇將以椿來的身份走進戲中,她的心中才終于涌現(xiàn)出一絲緊張。不過,更多的是興奮,一種即將沖破偏見的興奮。 于意歡同她錯身,率先走入火車車廂的布景中,她對著倪蘇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 倪蘇忽視她這些小把戲,緊隨而上,盡快閉目調(diào)整狀態(tài)。 終于,她對著于安輕輕頷首。 一切就位,于安目光落在監(jiān)視器上,號令表演開始:“a!” 這一次,倪蘇不再需要任何人引她,她立在火車軟臥車廂的廂門后,瞬時入戲。 椿來在陳烈面前跳過火車后,徹底認定他為唯一的同盟,行事作風也越極端。她知道陳烈不會放棄幫司小雪,便索性替他以身犯險,替他去拿到那一支關(guān)鍵的錄音筆。 偷盜失敗,椿來想到了美人計。 于是她偷來司小雪的白裙子,給團伙頭目灌下?lián)搅肆系木疲鲋腥俗哌M了軟臥包廂。她拿到了錄音筆,卻在從包廂出來的一刻撞上司小雪。 彼時,司小雪也是一襲白色睡裙,她驚愕地看著椿來,脫口而出:“是你偷了我的裙子!” 偷盜事實敗露,椿來卻絲毫不懼。 她輕笑,抬起右手里勾著的一只鞋走到司小雪面前:“你確定只丟了裙子么?這鞋好像也有點眼熟呢,啊,抱歉哦搞丟了一只在大哥的床上,你說他明天會不會拿著鞋滿火車找他的灰姑娘呀?” 啪嗒一聲,拖鞋落在地上。 司小雪繃著的弦似乎也斷了,眼淚奪眶而出,一貫溫柔的人竟伸手推了她一把:“椿來,你太卑鄙了!有些東西不是你靠偷就能得到的!” “咔!” 兩人的對戲尚未結(jié)束,后面還有一段對戲,但于安卻突然叫停。 現(xiàn)場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倪蘇。 雖然他們都恍覺,自己方才居然看得還挺入戲,但在導(dǎo)演叫停時,卻又不禁感慨:這位空降公主的演技果然也就那樣吧! 不過和司小雪簡單的一場戲,都不能很好的通過,那她跟路乘風那么多對手戲,豈不是劇組的災(zāi)難? 不料,于安卻看向了于意歡。 他在片場脾氣不算好,但面對女兒先收了收情緒,然后才說:“你劇本是不是拿錯了?這里司小雪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改了,你演這版雖然利落,但司小雪就完全落入了椿來的圈套。司小雪只有真正的至純至善,對椿來的刺激不為所動,甚至悲憫地提醒她她走錯路了,這樣才會激怒椿來更刺激到椿來?!?/br> “啊,抱歉!”于意歡斜一眼倪蘇,些許慌張地朝大家鞠躬,“我沒拿到修改后的劇本誒,害大家耽誤時間了,不過我差不多知道于導(dǎo)想要的效果了,就直接再來一條吧?!?/br> 那些本來質(zhì)疑倪蘇的人均是一愣,沒想到居然是國民女兒那邊鬧了烏龍?于安并沒有挑倪蘇的錯,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女孩的演技其實也沒他們想象的那么爛? 雖說不至于立刻就洗清對倪蘇的偏見,但至少,這一刻,他們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經(jīng)少了些不屑。 這是一段情緒戲,布景無須費勁恢復(fù),很快第二次拍攝便又開始。 這段劇本改動的確不算大,以于意歡的演技,剛才于安的點撥完全夠了。 但倪蘇卻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于安的電影雖然天天要飛頁,但這段戲昨天就改好了,于意歡就算昨晚沒拿到,今早化妝的時候編劇也該給她了。 除非——她是故意的。 可現(xiàn)場媒體這么多,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那不是砸她自己的口碑么? 倪蘇狐疑盯她一眼,暫且壓下心中的揣測。 然而事實證明,倪蘇的擔憂很有必要。 本該一條過的戲,因為于意歡的別有用心,竟頻頻ng了! “司小雪說她偷東西這句,情緒有點太委屈了,再冷靜一些?!?/br> “司小雪看椿來的眼神過了,一丁點兒的仇視都不能有,收著點兒!” “椿來怎么回事,你是討厭司小雪,但這個階段也不太瞧得上她,還不到仇視的程度?!?/br> “司小雪臺詞別太緊繃,放松點,最后再補一條。” “剛才司小雪哭得有點過,重新補點妝,再來最后一條。” 從于意歡第一次ng,片場里便越來越靜,唯有于安接連不斷的“cut”聲。 最開始,倪蘇還完全能撐得住,但漸漸地,三四條ng里也開始有她的一次失誤。 她越發(fā)覺得不妙。 于意歡有點瘋了,她就是在故意ng。 倪蘇是有天賦,而且心理素質(zhì)也過硬,但她不是神。 首次拍攝她已經(jīng)扛住了沒經(jīng)驗,扛住了多方圍觀帶來的壓力,再加一個不斷ng打斷表演情緒的對手,她不可能每條都不犯錯。倘若繼續(xù)耗下去,于意歡固然ng很多,可同樣地,她也會給所有人留下ng多的印象。 于意歡正是利用了這點,自損八百也要傷她一千。 于安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拍到一百分滿意絕不會罷休,伴隨著于意歡惡意的ng,等待著倪蘇的后果恐怕是“再來億次”。 屆時,劇組的人和探訪的媒體將如何寫她? 事實上,根本無須等到與她相關(guān)的報道發(fā)布,從現(xiàn)場復(fù)蘇的私語聲就已能窺見一二。 于意歡又不是第一次演戲,她水平如何大家還不了解么。 她越是ng反而越是引起媒體們的揣摩: “國民女兒今天的狀態(tài)有點反常啊,這段戲根本不難,她怎么會委屈成這樣?” “恐怕這個空降的純新人沒那么簡單,我看著她總有一種違和的熟悉感?!?/br> “當然熟悉,難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她和影后倪夢有點像?” “還真是!她長得像倪夢,倪夢女兒現(xiàn)場極度委屈發(fā)揮失常,那她們的關(guān)系……嘖嘖。” …… 就憑現(xiàn)場這些不善的目光,倪蘇幾乎便能想象自己被全網(wǎng)謾罵的場面。 而于意歡,卻不會損失太多,因為她第一次ng就已經(jīng)留好后路。她完全可以甩鍋給沒拿到最新劇本,結(jié)合開機成功誣陷那次,說不定還能再潑給倪蘇一層臟水。 再者,于意歡ng最多的原因是“情緒委屈過度”,這里面可以發(fā)揮的東西也太多了。等她們身世真相曝光,她的委屈還能更合情合理,大眾只會更同情她。 到最后,所有罵名都落在倪蘇身上。 真是好一個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 倪蘇目光幽幽地盯于意歡一眼,寒意自心臟涌向遍體,難道她要任由于意歡繼續(xù)消耗自己? 不,當然不可能屈服于她的惡毒。 于意歡只需賠上幾滴眼淚,而自己卻要賭上口碑和前途,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一般人在名聲已經(jīng)受損,在壓力已經(jīng)大到空前的情況下,肯定不便在這么多媒體的面前再說什么。 或許會死扛,或許會選擇犧牲眼前,而后再找機會絕地反擊。 但倪蘇不。 她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于安示意:“于導(dǎo),可能今天現(xiàn)場媒體太多,意歡的狀態(tài)才不太好。再ng下去說不定狀態(tài)更差,不然讓意歡先休息會,反正我跟路老師的戲也是差不多的景和妝,不如先拍椿來和陳烈的對手戲?” 聞言,現(xiàn)場的所有人懼是一愣。 這人竟大膽到,在眾媒體和于意歡親爸導(dǎo)演面前內(nèi)涵她演技!甚至,為了證明這一點,不惜立刻要和影帝搭戲? 無論她和于意歡一家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這硬剛的風格都有點颯??! 簡單的一個舉動,倒真將大家的關(guān)注點從狗血八卦拉回到了演戲的技術(shù)場面。 這正是倪蘇想要的效果。 她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到劇組,根本目的只有一個:證明自己是憑演技實力拿下椿來這個角色的。 既然于意歡搞宮心計,那就換個更強的只專注演戲的對手。 倪蘇態(tài)度非常強勢,見于安那邊不應(yīng),轉(zhuǎn)頭直接問路乘風:“路老師,方便提前上戲嗎?” 路乘風看向她充滿野心的眼睛,笑著應(yīng):“當然?!?/br> 兩個當事人都贊同,于意歡ng更多狀態(tài)看起來不好也是事實,于安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轉(zhuǎn)瞬,這個神秘空降的倪蘇,就要跟影帝搭戲了。 大眾對于名導(dǎo)制作班底的新人的演技,一貫也非常關(guān)心,是以,雖有方才的插曲,他們再看向倪蘇的目光也仍舊炙熱嚴苛。 只等她原形畢露,他們好拿筆桿子揮斥方遒。 倪蘇也清楚,和路乘風的這次對戲,比試鏡那天更重要也更危險。 因為是她傲氣到有些自負地主動迎擊,若是翻車,將會被雙倍反噬。 能否扭轉(zhuǎn)輿論局勢,成敗在此一舉。 * 和路乘風的對手戲,原本就在倪蘇和于意歡那場后面,服化變動很小,只是重新?lián)Q了節(jié)拍攝車廂。 倪蘇并未花費太多的時間,便重新回到了鏡頭之下。 但她并沒有立刻開始,而是先和路乘風溝通了細節(jié),然后要求閉目半分鐘調(diào)整情緒。 人的耐心畢竟有限,前來現(xiàn)場打探的這些媒體,在剛才和于意歡的對戲里已經(jīng)挖掘到足夠勁爆的信息。對他們而言,和路乘風的這場戲,就是這場探班的結(jié)尾了。 倪蘇必須一條通過,一舉拿下。 鏡頭外,正補妝的于意歡見狀,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她看得出來,倪蘇是真正的緊張了,比試鏡那天和方才跟自己對戲時都不同的緊張。 這證明她的鋌而走險是有用的。 是的,于意歡的確是故意ng,故意在媒體面前賣慘。 這個辦法的風險固然很高,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已見識過倪蘇的演技天賦,還在網(wǎng)絡(luò)做了這么多鋪墊,又怎能坐以待斃全看倪蘇自己發(fā)揮。 既然給了對手壓力,那就要把壓力拉到最大。而且,要掩藏一顆珍珠的光芒,就要令其蒙塵,最好從一開始就扼殺珍珠現(xiàn)世的機會。 當眾毀掉倪蘇進組的第一場戲,人生的第一場戲,就不信她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為此,于意歡覺得自己付出那么丁點兒的犧牲,萬分值得。 只要接下來倪蘇也ng,自己就贏了。 她恨恨盯著倪蘇,目露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