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禍不單行
文月月端來一杯早就備好的溫水,給鐘晚喂下。 鐘晚已經(jīng)不想再喝水了,剛才在池子里她喝得夠多了。 但是溫水潤喉,她才能發(fā)出聲來。 兩杯溫水喝下后,鐘晚強撐著問道:“誰救了我?” 雖然聲音仍舊不好聽,但勉強能說話了。 胡剛用手指了指自己:“這里除了我,還有哪個能救你?” 想來也是,鐘晚望了一眼他粗壯的手臂,其余的都是女生,只有他有這個力氣把自己和一個死人從水里拖出來。 鐘晚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屋里沒見到顧漠和御皓景,其余幾個都在。 鐘柔和文月月在照顧她,毛小蘭坐在遠(yuǎn)處的木椅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胡剛正坐在她身旁安慰她。 鐘晚看著毛小蘭小聲說道:“我在水底見到顧漠了。” 鐘柔似乎也顧及毛小蘭的心情,壓低了嗓音說道:“他死了,溺死的。胡剛把你倆撈上來的時候,顧漠的尸體可嚇人了?!?/br> 文月月臉色慘白的說道:“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看見顧漠的手還抓著你的手腕,我和鐘柔當(dāng)時就被嚇哭了,不止我們,毛小蘭也哭了,她哭得最傷心,只有她敢去抱著顧漠的尸體,把他跟你分開。” 鐘晚低頭看了一眼被顧漠抓過的手腕,一圈黑色的手印。 她伸手摸了摸那黑色印跡,光滑平整,像是她天生自帶的一樣。 鐘晚嘆了口氣:“怎么就死了呢,我記得昨晚他還跟小蘭吵架來著。” 文月月點頭:“可不是嗎,昨晚他一個人先走了,沒準(zhǔn)是當(dāng)時天黑,他走得時候沒看路,腳下一滑摔到池子里了,那池子又那么深,當(dāng)時我們都在那邊喝酒,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他?!?/br> “沒人發(fā)現(xiàn)?”鐘晚覺得奇怪,“這酒店的服務(wù)員不是挺多的嗎?” 胡剛坐在一旁開導(dǎo)毛小蘭,忽然聽到這話,他扭頭說道:“你這么一說,是有些奇怪,好像從今早開始,就沒看到工作人員了。” 鐘晚問文月月:“你不是去前臺拿藥嗎?” 文月月?lián)u頭:“前臺沒人,那些設(shè)施設(shè)備卻都開著,就像……就像是……” 毛小蘭兩眼無神的盯著地面說:“像是我們在服務(wù)區(qū)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燈都亮著,設(shè)施設(shè)備也都開著,就是看不見人?!?/br> 毛小蘭剛哭過,她的情緒低落嗓音低迷,再加上她說的內(nèi)容,聽著讓人心頭發(fā)毛,就像是在聽鬼故事似的。 所有人都一下沉默下來。 鐘晚目光掃過屋中幾人,來時七個人,現(xiàn)在只有五個人。 “御皓景呢,他醒了沒有?”鐘晚問道。 這里是他家開的酒店,路線也是他安排的,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也只有御皓景最清楚。 胡剛搖頭:“他在隔壁屋睡著,怎么都叫不醒?!?/br> 鐘晚皺了眉頭:“死了?” 鐘柔擔(dān)憂地說道:“沒死,還有口氣,只是怎么都叫不醒,所以我就在想,會不會是那個東西來了?” 鐘柔意有所指,只有鐘晚明白她的意思。 毛小蘭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怒道:“什么時候了!你倆還打啞謎,有什么話不能直說嗎!” 鐘晚臉色沉了下來,護(hù)著鐘柔道:“你管是什么東西,反正不是沖著你來的就行了!” 兩人怒目相對,劍拔弩張。 文月月左右看了看,趕忙打圓場:“小蘭,你別這么激動,鐘柔不過就是隨便說說?!?/br> 毛小蘭瞬間氣上心頭,指著文月月罵道:“你跟她才認(rèn)識多久啊,你就幫著她說話!她是鐘柔的jiejie,她還是你姐嗎?!” 毛小蘭這會兒心情不好,顧漠死了,四周又這么詭異,她的情緒完全失控,連鐘柔和文月月都開始罵了。 罵完,她一屁股坐回木椅上,無聲的抹著眼淚。 屋內(nèi)只有胡剛一個男人,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似乎覺得女人家拌嘴沒什么好摻合的,干脆把嘴巴一閉裝啞巴。 鐘晚透過窗外往外看,天還亮著。 她問:“什么時候了?” 鐘柔說:“下午五點了?!?/br> 鐘晚又問:“你們中午吃飯了嗎?” 鐘柔說:“吃了。” 鐘晚看了一眼天色,如果到了晚上,指不定又要發(fā)生什么事,最好的辦法,現(xiàn)在趕緊叫車下山離開這里。 她把自己的想法同幾個人一說,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包括剛才情緒失控的毛小蘭,也點頭贊同著。 胡剛是唯一一個男人,他主動拿出手機撥打了求救電話。 但是卻打不通,手機沒有信號。 鐘柔文月月幾人都拿出手機來一看,發(fā)現(xiàn)都是這樣。 這種橋段,都是恐怖片里用爛了的。 看電視劇的時候如果有這種場景,鐘晚還會在心頭默默吐槽一句老套! 可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鐘晚覺得一點都不老套,這種環(huán)境,這種手段,簡直能把她嚇?biāo)溃?/br> 所有人都檢查過自己的手機,全部沒有信號。 他們?nèi)靠聪蜱娡?,如今,只有鐘晚的手機沒看過了。 鐘柔和毛小蘭知道鐘晚的手機與眾不同,此時都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似乎已經(jīng)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鐘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靠,她的手機壓根沒有信號格! 鐘晚懵了。 鐘柔提醒道:“要不,你試試?” 鐘晚想著也是,萬一能用呢。 她試著撥出求救電話,聽筒里嘟嘟嘟的響了幾聲,隨后那邊“喂”了一聲。 標(biāo)準(zhǔn)的播音腔從聽筒里傳出,猶如天籟之音,打破了屋中的絕望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