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羅宏潤廢了
隨著房門被打開,刺骨的寒風(fēng)夾雜著一絲刺眼的光線,鉆進(jìn)了房間。 即使深圳冬天的溫度一般都是淋上10攝氏度的樣子,不過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的周震南還是不禁打了個冷顫。 接著響起了一道暴怒比的聲音:“姓周的,你這個畜牲!你特么去死吧!竟敢害死我們花姐!” 一個匪徒非常激動地沖進(jìn)了房間,直接揪住周震南的衣領(lǐng)把他整個人拎了起來。雖然匪徒還帶著頭套,但是已經(jīng)變得血紅的雙眼卻讓周震南顯而易見的看出了這個人不是大富豪。 那情況就簡單多了。 周震南有些費力的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既然你們都是干這行的,連死的思想覺悟都沒有嗎?那你們憑什么賺錢呢?” 周震南倒也不怕把這個匪徒惹怒。因為周震南非常清楚,在大富豪的犯罪團(tuán)伙之中,大富豪才有著決定權(quán),其他人相當(dāng)于都只是大富豪手下的打工人罷了。 既然大富豪并沒有趁著自己跟羅宏潤昏迷不醒的時候殺了他們,就證明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也說明大富豪還有其他目的。這一時半會兒,大富豪是不會讓他們死的。 周震南的話果然激怒了匪徒,那匪徒氣的咬牙切齒,直接抬手就給了周震南一個很辣的耳光,打得周震南又感到一陣眩暈。 “哈哈哈!”周震南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直接抬起頭大笑道:“我看你也只能無能狂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給你那個花姐報仇啊!” “啊對了,你應(yīng)該是不敢吧?畢竟大富豪才是你們的老大,既然他都沒有殺我,如果你敢殺我的話,想必他也不會放過你的。說不定到時候他一怒之下,給你身上綁個炸彈,然后你就砰的一下沖上天,就能見到你那個花姐了!” 周震南非常小心地試探著這個歹徒的底線。 他聽得出來之前死掉的那個女匪,和這個匪徒的口音很相似,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一個地方的人。 周震南之所以說這番話,就是為了想盡辦法讓這個匪徒在心里增加對大富豪的痛恨。 或許不是很有用,但周震南作為一個談判的高手,早就習(xí)慣利用對手的情緒缺口,為自己創(chuàng)造足夠的優(yōu)勢,這些事情都是他可以做到的。 果不其然,那個匪徒被氣的咬牙切齒,渾身顫抖,雙眼發(fā)紅,就像發(fā)瘋的狗一樣,可是舉起來的手卻始終沒有再落到周震南臉上。 “你!特么的老子早晚會把你宰了,到時候我一定把你剁成rou醬喂狗!” 說完這句狠話之后,匪徒才把周震南連人帶椅子推倒在地,然后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這才憤憤的摔門而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那扇小門又被關(guān)上了,整個房間重新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不過細(xì)心的周震南早就利用剛剛匪徒開門進(jìn)來的那幾分鐘時間,記住了羅宏潤所在的方向和位置。周震南努力在地上挪動了幾下,終于來到了羅宏潤旁邊。 “羅宏潤!羅宏潤,你快醒醒?。 ?/br> 之前是他們乘坐的車子前半部分發(fā)生了碰撞,所以駕駛座受到的沖擊力以后做的沖擊力大多了。所以周震南非常清楚現(xiàn)在羅宏潤的傷勢比自己重的多。 可現(xiàn)在也不是可以松懈的時候,要是再不把羅宏潤叫醒的話,恐怕他們就真的沒有機(jī)會了。 “羅宏潤,你特么快給我醒醒?。 ?/br> 周震南狠狠的用自己的腦袋撞了羅宏潤一下,沒想到居然直接把羅宏潤給撞醒了。 “咳咳!周……周先生,你還好嗎?” “先別說這些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周震南一邊在自己的腦子里飛快的搜索著對于這種情況的解決辦法,一邊對羅宏潤問道:“你還動得了嗎?你想辦法把手伸過來,我看看能不能用牙齒把你手上的繩子咬斷?!?/br> 聽到這話,羅宏潤非常費力地把自己被綁住的雙手伸到了離周震南不遠(yuǎn)的地方,然后喘著一口粗氣說道:“周先生,您看這樣行嗎?我胸口實在太痛了,簡直動都動不得!” 周震南聽到這話,頓時大驚失色。 本來遇到車禍的時候,外傷倒不重要,最害怕的就是頭部跟肺部受到?jīng)_擊。然而此刻周震南也沒有時間想那么多了,直接上嘴,用自己的牙齒咬住繩結(jié)。 幫助他們的繩子很粗,起碼可以比得上人的大拇指。周震南用盡了全身力氣撕咬著繩結(jié),然而進(jìn)展卻非常緩慢。 即使周震南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但那繩子卻仍然堅固,只抽掉了一個頭。 周震南準(zhǔn)備稍微喘口氣,不過正在這時候,周震南卻突然皺起了眉頭。他聞到了一種奇怪的氣味,甚至有些熟悉,不過在記憶中又顯得那么遙遠(yuǎn)。 周震南非常狐疑的低下頭,聞了聞羅宏潤的的雙手。這不聞倒好,聞了之后,周震南頓時大驚,然后非常憤怒的吼道:“羅宏潤,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偷偷磕藥了?” 周震南又突然想到羅宏潤張肆飛一起到碼頭接自己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神色很差,還帶著兩個大黑眼圈,原來是這樣的情況嗎? 周震南深知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再指責(zé)羅宏潤也沒有什么用。不過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沾了這種不干凈的東西,周震南根本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 “這……周先生,您聽我解釋啊……”羅宏潤說話的口氣中充滿了心虛。 “罷了,不用解釋了,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周震南用自己的理智壓抑著怒火,繼續(xù)用牙齒狠狠地撕咬著繩結(jié)。 外邊的匪徒可能是見證她們兩個人本來就受了重傷,沒有太大的威脅,所以沒有堵上他們的嘴。不過也是幸好,不然的話,他們真的失去最后的求生方法了。 然而,周震南費盡了僅剩的力氣,卻仍然沒有解開繩子。 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有限了,加上這個人本就是虛弱之軀。雖然平時的周震南可以叱咤風(fēng)云,縱橫商場,然而面對這種危機(jī)情況,他也被這根繩子難倒了。 周震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度的專注和緊張,讓他渾身的體力加速流失。即便身上的衣服還是濕透的,但他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當(dāng)周震南感到筋疲力盡,準(zhǔn)備要放棄的時候,羅宏潤卻突然聲音嘶啞的說道:“那個……周先生,我的衣服口袋里好像有打火機(jī)……” 聽到這話,周震南不禁在心里低聲咒罵一句,你特么有打火機(jī)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啃了這么久的繩子! 然而當(dāng)周震南湊到羅宏潤的衣服口袋旁邊,用嘴叼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機(jī)之時,他才終于搞懂羅宏潤為什么一開始不說關(guān)于打火機(jī)的事。 原來羅宏潤衣服口袋里不僅有打火機(jī),還有一小袋白色粉狀物。 周震南又在心里低聲咒罵了幾句,恨不得把羅宏潤直接罵個狗血淋頭。 羅宏潤這小子瘋了嗎?居然敢?guī)н@么多東西出門,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恐怕下半輩子都直接蹲牢房算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可是生死之際,罵人也沒有用。 周震南把打火機(jī)扔在地板上,用背在背后的手費力的在地上摸索著,然后想辦法湊到了羅宏潤手腕的旁邊,按下了打火機(jī)。 由于他們二人沒有太大默契,導(dǎo)致位置不對,不小心把羅宏潤的手腕燙到了好幾次。 然而,當(dāng)羅宏潤手腕上的繩子快被打火機(jī)燒斷的時候,房間門外突然響起了大富豪那粗糙陰沉的聲音:“他們兩個醒了沒有?” 這個聲音讓兩人大驚失色。 要是被大富豪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逃跑的話,那他們將會失去僅有一次逃跑的機(jī)會。更糟糕的是,大富豪很可能直接殺了他們二人。 周震南心里咯噔一下,瞪著眼睛連呼吸都停住了。 不過好在守在門外的那個匪徒,竟然就是剛剛才揍過周震南的匪徒。 那個匪徒好像是為了掩飾他偷偷的揍過周震南的事,于是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他們……他們受了太重的傷,應(yīng)該還沒醒過來……” 大富豪聽到這話之后,于是向匪徒交代了幾句周震南他們完全聽不懂的方言,沒一會兒就離開了此處。 剛剛周震南和羅宏潤整個人完全緊繃著,現(xiàn)在終于能暫時放松了。 剛剛放松了精神,羅宏潤才突然感覺自己手腕一陣劇痛。剛剛因為太緊張了,導(dǎo)致火燒手腕都沒有什么感覺。 現(xiàn)在羅宏潤手腕上的繩子已經(jīng)被燒斷了,但是手腕處的皮膚也被燙出了一個血泡。 羅宏潤也算是個狠人。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完全顧自己的傷口,先想辦法解開了周震南手上的繩子,然后兩個人再繼續(xù)解開綁在腳上的繩子。 房間里很黑,繩結(jié)又比較緊,其實并不好解開。不過他們實在有太強(qiáng)的求生欲,大概也激發(fā)了一些潛力。于是只用了幾分鐘,他們就已經(jīng)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周先生,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噓——,聲音小點。走正門肯定是不行的,各自在房間里摸索一下,看看有沒有出去的窗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