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翻臉不認(rèn)人!
接電話的人是徐二叔的孫子,周震南讓他去把大哥周云峰喊來,一會他就再打。 “你又在外面惹什么亂子了?”一聽到是周震南的電話,周云峰的語氣就很是焦急。 “我,我沒怎么啊......”周震南心虛至極:“我打電話是問問,看爸的病如何了?” “你還記得起你有個爸?”周云峰聞言,心中更是火大。 也難怪周云峰的態(tài)度如此,從前的周震南根本就是個畜生,不僅無所事事,還讓父親一病不起。關(guān)鍵就是,家里給他湊了這么多錢,欠下了無數(shù)外債,他卻用來賭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老爸才會落下病根。 前世的周震南父母雙亡,很難有這種親人的溫暖。 但這一世不同,他有很多個身份,他既是一個丈夫,也是一個父親,更是一個兒子。 這些他從未體驗過的親情,讓他心中火熱至極。 周云峰埋怨了幾句,也知道說這些沒有用。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爸的病恐怕是難了,要是拖......” “哥,你這就帶著爸去醫(yī)院,拖不得了。醫(yī)藥費(fèi),我來想辦法!”周震南急忙說道,心中焦急至極。 “啊?”這話讓周云峰整個人都呆住了,以為是聽錯了。 “我馬上寄錢回來!”周震南聲音有些顫抖,心中極其不忍。在丟下這句話后,便將電話掛斷,去了趟郵局。 將錢帶回家里,他心里才舒坦了幾分。 但以后還需要更多的錢! 要解燃眉之急,就是要想個辦法,先搞點錢。 但是,應(yīng)該如何下手呢? 周震南思索著,眺望著遠(yuǎn)方。此時的他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胡全德。 這個人身材比較瘦弱,梳著一頭中分,襯衫的領(lǐng)口故意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褐色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個混混。 他爹在村子里開了個養(yǎng)雞場,事情繁多。 但這小子卻根本就幫不上一點忙,嫌這嫌那的,故意躲到了城里,每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 等一下,養(yǎng)雞場! 一想到養(yǎng)雞場,周震南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一個計劃來。 既然現(xiàn)在這么缺錢,就不如先借胡全德的養(yǎng)雞場一用,先賺點再說。 思及此處,他便直接迎了上去。 “胡全德,你在這做什么呢?” 胡全德這才轉(zhuǎn)身,見到周震南之后,滿臉的笑容。 “能做啥?我這不是來找你們的嗎?” 胡全德的幾個狐朋狗友,以及周震南,這幾個人從前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有共同的陋習(xí),臭味相投,三天兩頭就聚到一堆。 但周震南卻并不算是核心人物,正是因為他和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這才常常被人坑。 不管是買單,還是別的,幾乎都是他頂上。 這些事,周震南心里像是明鏡一樣。 但現(xiàn)在他卻不必去計較這些。畢竟,想要借胡全德他爹的養(yǎng)雞場,還得先和胡全德攀上關(guān)系。 想了一會,周震南這才摸了摸腰包道:“你來的正好!我老婆今天才把工資給我了,走走走,咱們?nèi)ニ# ?/br> 見周震南這么識趣,胡全德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起來,直接取下掛在腰間的bp機(jī):“正好,剛才浩子還找我來著,說他們在飛龍,走走走,咱們一起過去!” 這飛龍,就是離這不遠(yuǎn)的一家臺球廳。 規(guī)模很大,裝潢也不錯,但卻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據(jù)說,這是江北道上的一個大哥罩著的,誰也得罪不起。 周震南和胡全德一行人平時就喜歡來這里打球。 從前的周震南技術(shù)不行,但卻偏偏不肯服輸。 輸球的每次都有他,甚至在結(jié)束之后,還要給那哥幾個買上好煙和好酒。 胡全德這群人把便宜都占完了,還恭維周震南,說什么“震南哥真不愧是震南哥”、“出手闊綽”一類的,但心里卻覺得周震南就是個愣頭青。 二十分鐘后,在飛龍臺球廳內(nèi)。 六七個小青年站在球臺旁邊,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周震南身上。 “喲,震南哥來了?要不搞兩把啊?和之前一樣,五塊一桿,敢玩不?”說話的人是個叫周濤的小混混,故意開口來激周震南。 周濤他爸原本就是開臺球廳的,自小就會打球,在這群人里面,他的技術(shù)算是最頂尖的了。偏偏他還喜歡拉著周震南完,非要把周震南兜里的錢輸完才算高興。 尤其是聽到周震南老婆的工資都在他那之后,他更是來了興致。 但他怎么知道,現(xiàn)在的周震南,并非以前的周震南了。 前世在遭遇那場車禍之前,周震南就專門在辦公室安了一臺斯諾克。更別說,他還為了學(xué)技術(shù),找了好幾名世界級大師探討。 于他而言,和周濤這檔子人玩,根本就是欺負(fù)人了。 “啊哈哈?!敝苷鹉弦补室庥昧思⒎?,說道:“翔子你這是做什么?我要是上,那你豈不是要說我欺負(fù)你?算了吧,這有啥意思?!?/br> 這群人本就是街頭混混,最要的就是面子?,F(xiàn)在周震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折了周濤的面子,周濤當(dāng)然就不干了。 “我靠,周震南,你記性也太差了點吧?上次你被我虐成那樣,你就不記得了?來來來,今天我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我看你還是長不了記性!” 見周濤果然上了自己的當(dāng),周震南心中也不由得得瑟起來,卻還是搖搖頭:“算了算了,難得玩。就五塊錢一把,哪有什么興致?” 聽周震南這么開口,這群兄弟都差點笑出聲來。 不說別的,不管是技術(shù)還是錢財,周震南和周濤都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他現(xiàn)在把牛吹這么大,那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出! “行啊周濤,那就和他玩把大的!” “就是,讓他輸?shù)倪B褲衩子都不剩!” 聽到這群人的恭維,周濤也不由得輕笑一聲:“行啊,那你來說,你要玩多大?我都奉陪!” 周震南輕嘆一口氣,他過來也不是為別的,就是想和胡全德拉近距離而已。和周濤打球贏錢,根本就不在他的計劃內(nèi)。 但既然周濤非要蹬鼻子上臉,他欣然接受便是。 “好啊,那就打五十!五十一桿,如何?” 嚯喲! 五十? 這群小青年眼睛都直了。要知道,在這個年頭,五十塊錢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了。他們哪里打過這么大的局? “算了算了,周震南,賭這么大做什么?”胡全德見狀,也不由得眉頭一皺。 但周震南還沒開口,周濤就率先說話了:“胡全德,你又是做什么?他自己說要玩這么大,你在這插什么嘴?” 胡全德張張嘴,卻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但十分鐘后,這群小青年皆是滿臉的震驚,周濤的臉色也難看到極點了。 整整六桿,周震南都是一桿挑,周濤連摸桿的機(jī)會都沒有。 就這樣輸了三百塊? 三百塊??! “還來不?”周震南將球桿放下,繼續(xù)問道。 周濤錯愕之后,緩了好久才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 “還玩?zhèn)€屁!”他氣不打一處來。 “行啊,那就愿賭服輸,先給三百塊吧!”周震南像是沒看到周濤的臉色難看,直接攤了攤手,說道:“和之前的規(guī)矩一樣吧,誰輸了,誰就請客。再怎么,也該輪到你了吧翔子?” 聽到這話,眾人也是喜笑顏開。 管他是誰請客呢,只要他們能混上一頓就可以了。 但周濤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整整輸了三百塊,要是都拿給周震南的話,他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不行!我拿不出三百塊來,我就兩百,你愛要不要!”周濤索性就開始耍賴了,話音落下,還直接將袖子擼起來,一副誰勸就要打誰的樣子。 張肆飛急忙攔住他,說道:“翔子,算了算了。你想想,這里是梅家罩著的,你要在這里鬧事,可別怪我們翻臉不認(rèn)人?!?/br> 聽到梅家,周濤的腦子也頓時清醒起來。 誰不知道這梅家天哥,簡直就是江北的第一人。 僅僅十七歲,在北城就找不到敵手了。在他身邊更是有無數(shù)的小弟,心甘情愿的臣服,為他辦事。 誰敢去觸他的霉頭? 要是惹到了天哥,那就不是三百塊錢這么簡單了。 周濤怒氣洶洶的給了錢,這才將臺球桿摔到一邊,和眾人一起離開。 “轟!” 剛出了臺球廳,那原本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就發(fā)動,引擎的嗡鳴聲席卷著灰塵,噴的他們灰頭土臉。 “嗎的!”原本周濤就憋著一肚子火氣,現(xiàn)在更是按捺不住了:“跑那么快做什么?你嗎趕著投胎啊!” “你做什么?收斂著點??!不要命了嗎?” 張肆飛在看清那輛車之后,急忙將周濤給拉住,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車,還一陣后怕,“你什么眼神,連梅三姐的車都認(rèn)不出來了?你以為馬順的腿是怎么回事?” 有了張肆飛的提醒,周濤心中也一顫,一副悻悻地樣子:“這不是沒讓她聽到嗎?再說了,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是啊是啊?!北娙它c點頭,朝著吃飯的地方而去。 但周震南卻將這一席話給記下了。 原本他還在想,到底要怎么來和胡全德說養(yǎng)雞場的事情。 如今,梅三姐的出現(xiàn),給他制造了一個機(jī)會! 在周震南的記憶里,這個梅三姐,原名叫做梅玖玥,年紀(jì)有個二十五了。 之所以被人尊稱為三姐,是因為她有兩個哥哥很是厲害。 大哥梅玖天的名號不容小覷,都不用多說了。至于這二哥梅勝文,雖然他們不清楚他到底在哪里當(dāng)官,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梅勝文是掌握著實權(quán)的。 別小看梅玖玥才二十五歲,更是個女兒身,但她的成就卻是絲毫不遜色于她的兩個哥哥的。 在這周圍,她經(jīng)營了一間服裝廠,規(guī)模和品牌都是一流的,僅僅是廠內(nèi)的員工,就足足有三百多人。 城北區(qū)域,除了唐青霞上班的國營紡織廠外,就數(shù)她的廠子名聲最響了。 能在這個年代就開皇冠這種車,能是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