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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他往她身側(cè)坐下,一猜一個準,“你前上司?” “其實傳言有一點是沒錯的,我確實是被凌太太逼得從南岱辭職的。她揚言如果我不辭職,她就會讓我在酒店這行混不下去。我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冒險,所以我妥協(xié)了?!?/br> “但是我發(fā)誓我跟凌總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們只是純粹的上下級關(guān)系,共事六年,除了公事,私下從未深交。我也從未有過任何逾距的行為。我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究竟從哪里傳出來的,我更不知道凌太太為什么會誤會我和凌總。” “我信你?!蹦腥搜凵駡远ǎ透峭碓陂芡饴犛暌粯?。 好像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對她產(chǎn)生過任何懷疑。 其實這件事宋雁書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從客房部員工嘴里聽到的,而是萬方培去給兩位新經(jīng)理做背調(diào)時查出來的。 不過宋雁書當時并未在意。季悄吟是凌湫恒親自招進南岱的。六年的朝夕相處,亦師亦友,這兩人真要產(chǎn)生點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職場中,男上司和女下屬發(fā)生點超越同事范疇的關(guān)系,再正常不過了。 這事兒既然隱晦,甭管真相如何,那都不得一提。 何況口說無憑,總歸還是捕風捉影的事兒,犯不著過多計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沒進檔案,那都不是事兒。 所以他還是把季悄吟給招進了海盛。 后面和季悄吟接觸下來,宋雁書越發(fā)肯定這件事純粹是謠言。 季悄吟的那雙眼睛太干凈,干凈到完全沒有任何欲.望。一個人若是沒有欲.望,也不缺錢,她便不可能攀上自己的上司,去尋求捷徑。她這一步步走來,從實習(xí)生一直做到客房部經(jīng)理,憑的是實力。 “不過你以后還是離凌湫恒遠點,尤其是他老婆。”季悄吟是坦坦蕩蕩,可凌湫恒就不一定了,何況樓菀還是個瘋子。 “嗯?!辈挥盟窝銜嵝?,季悄吟也想里凌湫恒一家三口遠點,最好永遠見面。 可惜明天的交流會多半是會遇到的。當時候她只能躲角落里了,盡量別到處晃。 宋雁書抬起右手碰了碰她臉頰,“就為這事兒不高興?” “心里不舒坦。” “犯不著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弄得自己不高興?!?/br> 確實,她此趟來宛丘就是為了散心的。她可不能因為別人攪合了好心情,她還得好好玩呢! “我們晚上吃什么呀?”傍晚都還沒到,她就開始惦記晚上的伙食了。 宋雁書抬眸看她,“你想吃什么?” “吃火鍋吧!”大冬天吃火鍋最應(yīng)景了。 “可以?!?/br> “時間還早,要不要睡會兒?” “你陪我一起睡吧!” 他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真要我陪你睡?” 讓他陪睡可就不一定睡得著了。 季悄吟:“……” 她拿抱枕砸他,“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他偏頭避開,一本正經(jīng)道:“我就喜歡談有顏色的戀愛。” 季悄吟:“……” 無言以對! “你先睡吧,我等下還有個視頻會議?!?/br> 季悄吟躺上床,蓋上被子。 大概是下午打了球累到了,她一沾到被子就睡著了。 那睡相照舊不敢恭維,懷里緊緊抱一只抱枕,就跟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 瞧見她這種睡姿,宋雁書不由失笑。 —— 季悄吟一覺睡到傍晚。 五點半左右她醒了。 身側(cè)宋雁書還在睡。 她迷迷糊糊地看向純色飄窗,窗簾拉了一半,外頭是大片挺拔的白楊。細碎的白色小顆粒飄個不停,嘩啦啦敲打樹梢。 她心中一喜,忙不迭去推身側(cè)的人,“雁書,下雪了!” 跳下床,一股腦沖到窗戶旁,連鞋也不穿,拉開一道口子,手伸了出去。雪沫子從天而降,洋洋灑灑,俏皮地跳到她手心里。一瞬過后,立刻化了個干凈。 她深吸一口沁涼空氣,驚喜道:“雁書你快來看,真的下雪了呢!” 一陣冷風涌進室內(nèi),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宋雁書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只覺得好笑,下個雪都能讓這姑娘這么高興。 他走上前,她抓住她手腕,將人拉回來,然后反手關(guān)了窗戶。 “當心感冒!”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噯!”女人睫毛掀動,眸光清亮,炯炯有神,“網(wǎng)上說下初雪的時候一定要向自己喜歡的人告白?!?/br> 她興奮地一把摟住他脖子,低頭親他,“雁書,我愛你!” 他回吻她,“我也愛你!” 干干凈凈的一個吻,不帶有任何情.欲色彩,不過也同樣讓人心動。 她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嬌:“我們快出去吃飯吧!” 他刮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子,語氣寵溺,“好,小饞貓!” 季悄吟一股腦扎進衛(wèi)生間,洗漱化妝,然后和宋雁書出門覓食。 茯苓山莊一帶有蘭因山,有蘭因寺,也算是個出名的景點。 山莊邊上吸引了許多商店聚集,其中不乏一些紀念品店,售賣各種小玩意兒。 季悄吟拉著宋雁書每家都逛了逛。給程若和何君她們挑了幾樣紀念品。 街尾有一家游客最多。店名取得十分別致——等你在時間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