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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嗤一聲,“你家車庫都停了多少輛超跑了,還差這一輛?” “別人的車,和自己的車,那能一樣嗎?” “這個點過來找我干嘛?”宋雁書身體前傾,往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 “給我家太后娘娘傳懿旨來了,她的婚禮打算擱咱們海盛辦?!?/br> 宋雁書“呵”了一聲,“小姨可真講究,三婚還要大cao大辦?!?/br> 秦問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太后娘娘,她這人特注重儀式感。別說三婚了,就是四婚,五婚她也得大cao大辦?!?/br> “婚期定了?” “今年六一?!?/br> “還有三個月呢!” “這不是勻出時間讓你提前準備嘛!” “放心吧,鐵定滿足小姨的儀式感?!?/br> *** 晚上,季悄吟在酒店餐廳勉強喝了半碗紅豆粥。姨媽狂虐她,食欲大減,喝粥也只為墊下肚子。 她痛經(jīng)有些年了,也看過中醫(yī),喝過中藥調(diào)理過,可惜效果不佳。 倒也不是每個月都這么難熬,一般壓力大,睡眠不佳的月份,她就容易痛得厲害。每次都要吃布洛芬緩解。 于是她去了趟藥店,買了盒布洛芬。順帶拿了一包姨媽巾。 姨媽提前造訪,她毫無準備,下午面試還是酒店的服務(wù)員借了兩片姨媽巾給她應(yīng)急。 買好東西返回酒店。 進入1號樓大堂,剛剛拐過前臺,即將踏進電梯間。身后突然轉(zhuǎn)來一記重力,伴隨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卷進鼻腔。 季悄吟本能地重心不穩(wěn),高跟鞋瞬間移位,往前一陣趔趄。 她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體,沒摔個狗啃泥。轉(zhuǎn)頭立馬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手里拿著手機和車鑰匙,身穿sao氣的花襯衫,眼神迷離又浪蕩。 很顯然,他有些喝醉了。 男人見到季悄吟不由瞇了瞇眼,一雙桃花眼輕挑又危險,赤.裸直白的視線將女人自上而下掃視一遍,儼然是猛獸遇見了自己心儀的獵物。 瞧瞧,多漂亮的美人!腰是腰,胸是胸,吊帶裙下雙腿長且直,風光無限旖旎。 卜一開口全是酒氣,嗓音輕浮,“小美女,喝酒嗎?” 說著就踉蹌地往前走,大有要跟季悄吟搭訕的架勢。 季悄吟在酒店工作六年,見多了這種醉酒調(diào)戲女孩的客人。 眼前這位一身名牌,手里的車鑰匙還有蘭博基尼的標識,多半也是個浪蕩的富二代。 季悄吟對這種人天生就沒有好感。她自發(fā)退后兩步,和醉鬼拉開距離。 誰知這人毫不收斂,反而肆無忌憚地大步?jīng)_向季悄吟,唇角勾起放肆的笑,“小美女別害怕呀!哥哥可是好人!” 季悄吟有些怕了。她不怕醉鬼,卻怕這種借著酒勁調(diào)戲女孩的富二代。這種人平時放浪形骸慣了,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舉動來。 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然而還沒跑兩步,直接撞進另一具溫熱的懷抱。一陣巨大的沖擊力,頭暈?zāi)垦?,五指一松,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徑直掉在地上。里面的布洛芬和姨媽巾也滾了出來。 衣料下是清淡熟悉的木香,讓她本能一顫,條件反射地愣在原地。 “季小姐?”熟悉的男聲經(jīng)頭頂響起,低沉而清潤,帶著一股神奇的力量,莫名能安定人心。 季悄吟霍然抬頭,對上一雙明亮深邃的琥珀色瞳仁。 她定了定心神,喊人:“宋總?!?/br> “小心點。”宋雁書把人扶正,“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季悄吟來不及回答,身后放蕩不羈的男聲早已逼近,越來越清晰,“小美女你怕什么呀?哥哥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給個面子好不好?” 宋雁書鳳眸一掃,認清狀況,立刻將季悄吟拉到自己身后。 他擋在她面前,音色沉冷,“樓三少今天是喝了多少?” 此話一出,對面的男人霎時止步。他抬起頭,迎上宋雁書的視線,正色道:“也沒喝多少,兩杯白的?!?/br> 季悄吟看得分明,這家伙眼底一片清明,哪還有半分醉意。 果然是借酒搞事的渣男。 “依到樓少的酒量,兩杯白的就醉了?”宋雁書眸光幽暗,嗓音沉涼。 樓逸沒個正形,胡扯一通,“年紀大了,最近酒量不行了?!?/br> “酗酒傷身,既然三少年紀大了,還是切莫貪杯才好?!?/br> 樓逸:“……” 這話犀利又直白,還真是半點情面不留。 樓逸的臉頓時黑了好幾度。 “樓少,你等等人家嘛!走那么快干嘛呀?” 不多時樓梯間傳進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聽得季悄吟一陣惡寒,雞皮疙瘩一下子全豎起來了。 一個長腿大胸的女人,頂著一張千篇一律的網(wǎng)紅臉迅速闖入眾人視線。 一見到樓逸,她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雙手摟著男人,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太壞了你,都不等等人家?!?/br> “誰叫你走得那么慢的,下次再這么磨蹭,我就把你丟了?!?/br> “人家不會了辣!” 那黏膩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樓逸攬住美女纖細的腰肢,轉(zhuǎn)身跨進VIP專用電梯,沖宋雁書挑眉一笑,“先走了宋總?!?/br> 電梯門緩緩合上,樓逸透過門縫最后看了一眼季悄吟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