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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靈翰看著徒弟身上滿身的紅痕,頓時一驚,嚇得睜大了眼睛。他結(jié)合著自己又疼又麻的嘴唇,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徒弟,語氣帶著些驚惶和試探,“離琛,我昨晚上?” 顧離琛見他神色變了,急忙穿好了衣服,看向顧靈翰的眼睛里滿是信任和依賴,“師尊,徒兒都是自愿的。” 顧靈翰:..... 不對!他和離琛只是喝了個拜師酒,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呢? 顧靈翰努力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卻發(fā)現(xiàn)宿醉后的自己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一個連貫的畫面也想不起來。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片段閃過,那畫面似乎是自己在朝著離琛索吻。 顧靈翰臉色倏然變白。 “師尊?”離琛溫柔的輕詢聲響起。 顧離琛看著徒弟即便穿好衣服,也擋不住他白皙的脖頸上的紅痕,眼里升起愧疚,“對不起,為師弄傷你了?!?/br> 顧離琛搖頭,“師尊,徒兒不疼。” 顧靈翰卻偏過頭,不敢再看徒弟那雙認真的眼睛,他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回頭看著離琛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急忙走了出去。 他走至外殿召來錢公公,急促道,“宣太醫(yī)幫離琛看看,你留下好好照顧離琛?!?/br> 說完一頓,接著補充,“等等.....再備些水,小心伺候離琛沐浴?!闭f罷便急匆匆地朝殿門外走去。 錢公公一時不知道內(nèi)殿發(fā)生了什么,忙問道,“陛下,您上哪兒去?” 顧靈翰頭也不回,“朕去育雛園看看。” 錢公公摸不著頭腦,疑惑地進了內(nèi)殿,卻見國師大人靜靜地立在床前,眉眼淡然,兩人完全不似鬧別扭的樣子。 顧離琛朝錢公公看去,“錢公公怎么來了,師尊呢?” 錢公公拱拱手,“陛下去育雛園了?!?/br> 顧離琛立時朝外走去,打算直接走過去找顧靈翰。 錢公公忙攔道,“大人!陛下為您宣了太醫(yī),您讓太醫(yī)瞧過再走吧!” 顧離琛思索片刻,覺得應(yīng)該給師尊一些單獨的空間,于是點頭,“錢公公,太醫(yī)就不必宣了,麻煩您備些熱水,我想沐浴?!?/br> “這,也好。” 錢公公妥協(xié)了,畢竟大家都是妖,哪有凡人那么嬌弱講究。 但待浴湯端上來,國師大人脫掉衣服后,錢公公才明白陛下為什么要這么講究了。 錢公公接過顧離琛脫下的一副,一抬眼便看見顧離琛身上遍布交錯的紅痕,頓時嚇得手一抖,竟嚇掉了手里的衣服。 好家伙!國師大人身上這些痕跡不會都是陛下昨夜弄出來的罷? 錢公公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再細瞧,趕緊撿起衣服退到了屏風(fēng)后面。 昨天還只是自己暗暗覺得國師大人像陛下的爐鼎,今天陛下就把國師大人的爐鼎身份徹底坐實了呀! 錢公公心里打著小算盤,悄悄地打量著顧離琛的神色。不過,國師大人瞧著倒也不似接受不了的樣子。 “大人,您心情如何?” 顧離琛,“錢公公有什么話可以直說。” 錢公公斟酌著措辭,“大人,陛下雖然活得年歲比較久,但他實在是孩子心性,若是做了什么多不住您的事兒.....” 顧離琛打斷他,直接道,“錢公公多慮了,師尊沒有對不住我。” 錢公公聞言心中一喜,“您的意思是,您是自愿的?” 顧離琛露出一個清風(fēng)朗月般的笑容,他緩緩開口,“只要師尊高興,他做什么都行?!?/br> -------------------- 作者有話要說: 顧靈翰:本尊風(fēng)評被害! 顧離?。簬熥?,徒兒真的是自愿當(dāng)你的磨嘴石的! 第30章 太后責(zé)難 錢公公瞧著顧離琛毫無怨言的神色,心頭涌上一陣唏噓和感動,心道國師大人對陛下當(dāng)真是一片赤誠。 顧靈翰出了清平宮后,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他不欲其他人撞見自己嘴唇腫脹著的這幅狼狽樣子,遂去了平常沒什么人會去的育雛園。 顧靈翰剛走過育雛園門口那條曲折的回廊,抬頭便看見顏如玉捧著他最愛的那只白色的小孔雀元宵向外走出來。 顏如玉是來幫小元宵挑食物的,說來也是奇怪,這個平日里最不食人間煙火的孔雀精竟然是后宮中最喜愛小幼雛的一位。 顏如玉迎頭看向顧靈翰,美眸一瞥,一眼就看見了他嘴唇的異樣,他挑起眉毛,目露驚訝問道,“陛下,你的嘴怎么了?” 顧靈翰以袖掩唇,只說自己肝火太旺,所以一覺睡醒嘴唇腫起來了。 顏如玉卻突然變了臉色,隱隱有發(fā)怒的趨勢。他又不是瞎子,顧靈翰嘴唇上的破損十分明顯,分明是摩擦出來痕跡,卻說是肝火旺?這理由連小孩子怕是都騙不過去。 他把手中的小孔雀交給下人,一把扯過顧靈翰的胳膊,把他拽去了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個房間里。 這個房間里養(yǎng)的幼雛是碧衣娘娘宮中孵化出的小翠鳥,小小年紀(jì)就有一身艷麗的絨羽,顏色十分漂亮。 原本低頭啄食,忙著進食的小幼雛們被顏如玉大力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躲到了巢xue的最里側(cè)。 顏如玉絲毫不客氣,開口就是咄咄逼人,“朱雀,我看你是在人間呆久了,忘了自己是只火鳥吧?真新鮮,身負先天靈火的朱雀仙尊竟然還會肝火過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