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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小師弟,爭取留在宗門,師姐罩你!” “能留下就來予徽峰找?guī)熜滞?!?/br> “還是來滇萊峰吧,帥氣的師兄可多~” 語調(diào)帶著蕩漾的小波浪,仿佛在拉客。 兼竹,“……” 道謝過后分別。晚風(fēng)拂面,吹起他鬢邊一縷長發(fā),遠(yuǎn)處的落日余暉在他側(cè)臉輪廓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暈。 江潮云羨慕,“看你還沒入門就聲名大噪?!?/br> 兼竹了然,“沒辦法,陷于才華、忠于人品?!?/br> 江潮云,“……” 他感慨,“江殷被你噎紅眼睛不是沒有原因?!?/br> 回到東院,有部分試煉者三兩聚在院中探討修行。兼竹看江殷也在院中,他沒多停留徑直回了自己屋里。 客房是兩人一間,兼竹同江潮云一塊兒,回屋后他理了理床鋪,拿了換洗的衣服出來。 “聽說山后面有天然浴池?!?/br> 江潮云來了精神,再度祭出坊間傳聞,“泡澡好、泡澡好,臨遠(yuǎn)宗的浴池都是從靈脈流出的靈泉!一泡提神醒腦,二泡青春永葆,三泡長生不老?!?/br> 兼竹不知道他又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你的意思是掌門長老都是干洗。” “……”江潮云忖了片刻,謠言不攻自破。 說話間外面的天色比晚膳時(shí)又暗了不少,院中一片昏黃。唯有院門口兩名守院的內(nèi)門弟子提了兩盞燈籠,不少人都站在院門附近。 兼竹看江潮云還在收拾,便起身出了門。 他走向院門口那兩名弟子,“師兄,前山能否隨處走動(dòng)?” 一名弟子道,“當(dāng)然不行,你們還沒正式拜入宗門,能去的地方也就膳堂、住處,還有后山的浴池,其他地方?jīng)]事別亂闖?!?/br> 兼竹道,“晚上吃多了,想隨便走走?!?/br> “誒你就忍忍。”那弟子說完又看了眼兼竹,暖色的燈光映得人溫潤明麗,他沒忍住解釋,“不是我們不通情達(dá)理,這幾天風(fēng)聲鶴唳的,前不久才有不明身份的人擅闖我宗門,就連仙尊都……” “籍嵐!”另一名弟子出聲打斷他。 籍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說多了,趕緊揮揮手讓兼竹回去,“好了好了,別問了?!?/br> 他說完又看向周圍,“你們就當(dāng)沒聽到啊!” “知道了師兄!”周圍幾人應(yīng)下,江殷也跟著應(yīng)了聲,若有所思。 兼竹沒得到四處亂竄的應(yīng)允,轉(zhuǎn)頭回了屋,還沒進(jìn)門便迎上江潮云。后者抱了衣服,發(fā)出譴責(zé),“說好一起去泡澡,你卻背著我偷跑!” 兼竹回屋拿了件外衫出來,“我只是去探路?!?/br> 江潮云看了眼連院門都沒出的路,狐疑地跟上兼竹的腳步。 出了院門沿著小道一路上山,四周是郁郁蔥蔥的林木矮叢,石階不規(guī)整地嵌在泥里。 走出半里便聽到水聲,空氣也變得潮濕。兼竹沿著山階又朝里走了幾百米,轉(zhuǎn)過一個(gè)彎眼前出現(xiàn)一大片溫?zé)岬乃丁?/br> 白色的熱氣騰出水面,氤氳了一片。潭中已坐了兩三人,蒼色的外袍搭在池邊,是臨遠(yuǎn)宗的內(nèi)門弟子。 幾人聊天的聲音停下,在抬頭看到兼竹的容貌時(shí)不約而同地怔住。 江潮云三兩下除了外袍,撲通下水,漸起一圈水花。動(dòng)響引起幾人的注意力,他們回過神來,移開了視線。 外袍疊在腳下,兼竹著一中衣下了池水。白色的底衫浸了水貼在身上,江潮云瞥了一眼,暗自慶幸自己直得不行。 他沒忘記兼竹喜歡同性,出言提醒,“你衣服是不是有點(diǎn)薄……” 兼竹緩緩道,“我總不能全副武裝地泡澡。” 江潮云倔強(qiáng),“為什么不能?” 兼竹,“那不叫泡澡,叫落水?!?/br> 江潮云想象了一下那個(gè)場(chǎng)面,頓時(shí)深覺有理。 兩人在池中泡了沒一會(huì)兒,身后忽然傳來交談聲和腳步聲。隨著聲音靠近,江潮云面色沉了下來。 果然,不出片刻就見江殷幾人轉(zhuǎn)過彎出現(xiàn)在池邊。 江殷看到兩人并不意外,和同伴除去外袍也一起下了水。 幾人間挨得很近,大概顧忌著還有內(nèi)門弟子在場(chǎng),江殷沒有出言挑釁,只輕蔑地瞥了眼江潮云,又轉(zhuǎn)頭跟同伴聊天。 聊天的內(nèi)容無外乎是“世家直系的社交”、“天之驕子的修煉”等等。 池子里熱意繚繞,兼竹聽了會(huì)兒就昏昏欲睡。旁邊響起水聲,他睜眼,只見江潮云上岸套了外衫,“我先不泡了,不知道誰在水面上放屁,把我熏的。” 江殷話頭一止,冷嘲一句,“泡不來靈泉還找這么些借口,山豬吃不來細(xì)糠?!?/br> “你……” “那我也一起回吧?!奔嬷癯雎曋袛鄡扇说膶?duì)嗆,嘩啦從水中起身。 他雙手撐在岸邊,水珠順勢(shì)滾落在池岸,留下點(diǎn)點(diǎn)深色水痕。 江殷身旁一名直系耳根有些紅,看了一眼飛快低下頭。江殷在心底“嘖”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浮出水面的人。 兼竹的身材并不纖瘦,薄薄的中衣貼著身軀,有種流暢勻稱的美感。雖然知道他有名同性道侶,此刻也無法把他當(dāng)女人來看。 江殷正待收回目光,突然瞥見那半透的衣料底下,腰腹一側(cè)似乎透出一道血紅的傷痕。 他愣住。 嘩——外衫罩在肩頭,遮擋了他探究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