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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是誰? 為什么這個游樂兒會這般的緊張這個孩子??? “還好!” 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孩子只是衣服上濺到了血跡,并沒有受傷。這讓游樂兒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方才算是落了地。暗暗的松了口氣兒,他小心翼翼的脫掉了孩子的鞋襪,細心而又仔細的為孩子蓋上了被子。 瞄了一眼那個安頓好了孩子邁步走過來的人,慕容允肖不動聲色的端起了茶杯。 彎身坐下,游樂兒拿過一只空杯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金翅多耶可真夠狠的連一個六歲大的孩子都不放過,還說什么血濃于水,不會傷害自己的同胞兄弟真的虛偽至極?!?/br> 聽到身旁牛飲一通的人說出這番話,正在喝茶的慕容允肖心頭一沉。 “出了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茶杯,慕容允肖抬起臉來瞧向了身旁那個出去時一身白衣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而回來之后則是一身血漬一身臟污,一臉狼狽的游樂兒。慕容允肖好奇的問著。 聽到身旁人的問起,游樂兒冷哼了一聲。 “還不是你的陛下干的好事。這會兒德王府已然變成人間烈獄了。除了床上的這個孩子之外,其余一百零八口人都被殺了。” 瞪著那個人,游樂兒一字一句里滿滿的都是痛恨,深惡痛絕的痛恨。 “是他做的?” 是多耶做的,多耶會這么做嗎? 雖然游樂兒說的十分肯定,可是慕容允肖對他的話卻并沒有全然的相信。多耶是個仁君,像是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他怎么會去做呢?? “除了他還會有誰?” 冷冷的掃了身旁人一眼,游樂兒拎過茶壺又到了一大杯茶,牛飲了起來。 “……” 回答游樂兒的是一片寂靜。 或許這就是成王敗寇的道理吧。或許,這就是帝王家在所難免的悲哀吧!像是這樣血腥的殘殺,像是這樣骨rou相殘的悲劇也只有在帝王之家才會屢見不鮮吧! 低頭看著手里的茶杯,慕容允肖的心底里更是一陣說不出的悲涼。 “你沒有妄想要離開這里吧?” 放下手里的空茶壺和空茶杯,游樂兒試探著詢問了起來。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察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布下的結(jié)界絲毫沒有被亂闖的跡象,想來,這個人應(yīng)該還是很安分的。 “你也說了那是妄想,既然是妄想,那又何必去想呢?” 如果換做是從前,或許慕容允肖有可能會考慮冒險用自己的五行遁術(shù)逃出這個竹屋回到金翅多耶的身邊兒去。可是今時不同于往日。而今,他已然是一個身懷有孕的孕夫了,為了腹中的孩子,他不能去冒險,因為這個小家伙容不得任何的閃失。 所以,慕容允肖很識時務(wù)沒有亂跑,也沒有千方百計的想要逃脫。而是隨遇而安的為自己泡了茶,坐在這里靜靜的等待著主人家歸來。 “呵呵,你這人有的時候真是讓人猜不透。”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被抓了,逮到了這種大好時機還不想盡辦法的往出逃? 可是慕容允肖沒有。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被抓,說不定已經(jīng)被嚇的惶惶不可終日了。 可是慕容允肖也沒有。 作為一個人質(zhì),作為一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人。他慕容允肖不但不會驚慌失措、不會恐懼膽怯,也更加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想要逃脫的意圖來。這樣冷靜沉穩(wěn)、隨遇而安的慕容允肖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那孩子是德王爺?shù)暮⒆???/br> 既然他說是從德王府回來的,想必那孩子定然和德王有關(guān)系,否則,他也不會那么緊張,否則,他也更加不可能那般的在乎。 “他叫金翅玉祥,是德和李姝(之前的王妃)的孩子,不過,李姝死了之后,玉祥已經(jīng)是我的兒子了。” “哦,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是一位母親了?” 聽到這話,慕容允肖不覺挑了挑眉。原來那是游樂兒的孩子,難怪他會那么的緊張,那么的在乎。 “是,我已經(jīng)有了玉祥,所以,有求花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而今,我最大的心愿便是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過日子?!?/br>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游樂兒忍不住側(cè)過頭來,望了望床上昏迷未醒的那個孩子。 睨著游樂兒嘴角邊那溢滿疼愛和關(guān)愛的笑容,慕容允肖再度挑眉。因為在這一刻他又一次看到了游樂兒鮮為人知的另一面。慈愛的母性的一面。 原來,那個一直心機深重的游樂兒,那個一直笑里藏刀的游樂兒也會有這么慈愛這么母性的一面,原來,他也會像是一個“母親”一般的真正去在乎和心疼自己的孩子。 說實話對于游樂兒這個人慕容允肖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從第一次看到他開始,慕容允肖就總覺得心驚rou跳的,似乎有什么事會應(yīng)驗在這個人身上一般。 果不其然,前前后后同游樂兒見了三次面,而在三次心驚rou跳之后,第四次見面便是在軍帳之中被劫走的這一次。 盡管第四次見面慕容允肖沒有再心驚rou跳,可是,他知道應(yīng)驗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已然來臨了。德王謀反金翅內(nèi)亂。這便是應(yīng)驗在游樂兒身上的事情,也是自己三次見他皆是心驚rou跳的真正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