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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見到了,雖然是這種場合,但是裕笙還是沒忍住生出一種故人重逢的激動感。 蘭無期轉(zhuǎn)過頭,對著裕笙點了點頭。 緊接著裕笙就注意到蘭無期手里提著的死狗狀的人一一那張臉看上去隱約有點熟悉。 松間照往旁邊跳了兩步,盯著蘭無期手里的人驚道:“你拎了什么人上山?。俊?/br> 蘭無期面無表情地松開手,咚的一聲rou體落地,傳來幾乎是細不可聞的呻昤。 那個前來告狀的餛飩鋪老板的臉色一下子更加蒼白了,趴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蘭無期用下巴點點兩個人:“他倆認識。” 裕笙突然靠了一句,走上前扒拉開對方的頭發(fā),露出一整張臉來。 鼻青臉腫。 勉強能看出音日里算得上清秀的模樣,裕笙忍不住瞪大眼睛驚聲道:“你小子?” 鹿秋濃一直都沒說話,此刻也忍不住出聲問道:“什么情況,你們認識?” 裕笙點了點頭:“認識,這就是我打的那個人?!?/br> 左清風(fēng)聽了這句話,渾身一抖,不禁覺得找回幾分道理來:“你們千山宗是怎么回事,毆打凡人都不遮掩一下,居然如此肆無忌憚!” 他探測過,蘭無期手里拎著的就是個凡人,身上一點法力都沒有。 他懼怕這位千山宗的煞神沒錯,但就算是煞神也不能無故毆打凡人的,這是整個修仙界的規(guī)矩。 蘭無期面前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原來是左長老。” 左清風(fēng)不明白這個時候蘭無期和他寒暄個什么勁兒來,點點頭剛要說什么。 “這么多年不見,還是和以前一樣瞎?!?/br> 噗。 松間照沒忍住,偷笑了一聲。 左清風(fēng)的臉一會白一會紅:“這,這......你們千山宗到底是什么勞什子地,一個個的毆打凡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失禮?” “灑家好賴也是玄天宗的長老!” 蘭無期沒搭理他,自顧自把手伸向身邊那條死狗的頭,五指虛空一抓。 一團顏色淺淡的黑氣頓時冒了出來,整個戒律堂里吹起一陣陰風(fēng)。 “勾結(jié)鬼修,這是證據(jù)?!?/br> “玄天宗的長老,居然如此是非不分么?連勾結(jié)鬼修的凡人都看不出來,可真是......”隋奕欲言又止,嗤笑了一聲,低頭抿了一口茶。 左清風(fēng)晈了晈牙,伸手指向自己帶上來的餛飩鋪老板。 “那......那他說的,你們的人在山下胡作非為,算怎么回事?” 裕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玄天宗的人真不講道理!靠著一張嘴就污蔑我在山下逛點香閣不給錢,開玩笑,我是那樣的人嗎?” 裕笙說著,手伸向了對方的脖領(lǐng)子,拽出一根紅繩來。 七彩的碧璽順著窗外的陽光,熠熠生輝。 “彩門門主,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為什么冒充我,嗯?”裕笙坐在彩門門主面前,笑瞇瞇地拍了拍彩門門主的頭:“兒子?” “別碰,臟?!碧m無期俯身一把撈住裕笙的手腕,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給裕笙擦手。彩門門主的頭上有不少血污,裕笙拍了兩下還真沾上不少。 彩門門主氣若游絲,嘴唇動了兩下,沒說出話來。 裕笙抬眼看著蘭無期:“你下手太狠了?!?/br> “裝的。”蘭無期踢了彩門門主一腳:“說話?!?/br> 蘭無期對自己下手程度還是有自信的,要拎上千山宗拷問,肯定要給留一口說話的力氣。 彩門門主痛的哼哼唧唧的,一副不愿意開口的樣子。 但礙于蘭無期這煞神就在自己身邊,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交代了。 頂著裕笙的臉,在金陵逞兇作惡的人的確是他。 原因也很簡單,一開始只是盯上了裕笙的荷包,結(jié)果裕笙發(fā)現(xiàn)對方彩門門主的身份之后有意隱藏修為,一直到晚上才發(fā)現(xiàn)。 這彩門門主的確是小心眼,偷錢不成果斷頂著裕笙的臉在金陵城造下了那一爛攤子事,餛飩鋪老板也是他故意安排上來的。 當(dāng)然,如果沒有那檔子事,裕笙把他彩門的買賣給攪和了,他也是要報復(fù)一番的。 蘭無期也是趕了巧,剛好經(jīng)過金陵也剛好撞到他頂著裕笙的臉,沒怎么猶豫,沖過去就給人打了。 一一彩門幻術(shù)一絕,天衣無縫,本來他真以為是裕笙來著。 “就這么簡單?”松間照默默把桌子上晃人眼睛的金錠子收回去。 彩門門主蔫蔫點頭。 隋奕之前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現(xiàn)在終于緩緩開口道:“你叫什么?” 這個問題和整件事毫不相干,所有人都頓了一下。 彩門門主抬起頭,看向隋奕。 “顧問年?!?/br> 隋奕沒答話,重新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顧問年,顧......裕笙倒是沒想那么多,徑直問道:“你是一介凡人,身上為什么會有鬼修的氣息?” 顧問年臉色一變,當(dāng)場耍賴:“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有鬼修?鬼修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裕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一笑:“不知道,那我就親自知道知道一一”裕笙說著就要伸手朝向顧問年,鹿秋濃的瞳孔猛縮了一下:“不可!” 裕笙一頓,扭頭看向鹿秋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