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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是一位跑江湖的兄弟,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撒腿就要遛,裕笙站在原地也不追,一道符咒打過去,對方砰地一聲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屏障。小伙子不信邪,砰砰又撞了兩下。 腦門都腫了。 這才反應(yīng)過來,顫抖著看向裕笙:“仙,仙長......”裕笙冷笑一聲,不枉他今天一整天一點修為都沒動用,在金陵的日光下熱的像條狗。 “看出來了?” 彩門門主不是個膝蓋硬的,裕笙一道靈氣打出去,對方撲通一聲跪在了裕笙面前:“仙長大人有大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就放過小人一馬吧?” 十七八的少年不知道打哪學(xué)來一股市井勁,本來算得上清秀的眉眼此刻寫滿了諂媚。 裕笙皺了皺眉:“我徒弟呢?” 頭上冒兩滴冷汗下來不敢撒謊:“您順著死胡同往前走,走到頭也就出了幻象了。” 裕笙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抓著對方的脖領(lǐng)子:“帶我出去?!?/br> 對方幾乎是要哭了:“仙長,您就放小的一馬吧!” 裕笙不耐煩:“少啰嗦,出去了就放你走,以后喊男的娘親的事你給我少干!” 少年縮了縮脖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邊。 厚厚的一堵磚墻,少年毫無障礙地鉆出去半個身子,轉(zhuǎn)過頭來招呼裕笙:“仙長,走啊。” 裕笙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少年的身形已經(jīng)完全鉆出了墻。 結(jié)果裕笙砰地一聲撞到了石磚。 “哈哈哈,傻I逼!敢打小爺,告訴你,小爺記住你的臉了!”少年囂張的笑聲隔著磚墻傳到裕笙的耳朵里,裕笙氣的臉色都扭曲了。 被這么個小兔崽子擺了一道,他能不生氣? 裕笙當(dāng)即足尖點地朝上一躍,腳踏著石墻就落在地上。 少年的臉上還凝固在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看見裕笙的臉活像是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裕笙心中惱怒剛要追上去,少年兩三步身形隱入人群當(dāng)中,就這樣消失不見。 也在此時。 “師尊!” 一道呼喚聲響起,裕笙回過頭,蕭磬氣喘盱盱地跑到裕笙面前,兩只手拄著膝蓋喘粗氣。 “師尊……我……你……” 蕭磬突然消音了,連粗喘的氣聲都沒能發(fā)出來。 —道煙花陡然炸開,黃的粉的光落一點在裕笙臉上,周圍一聲聲驚呼似乎飛快地離蕭磬遠(yuǎn)去一一他眼里只有裕笙的一雙眸子,倒映一片火樹銀花。 金陵城萬家燈火璀燦,比不過他回眸一瞥。 世界都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一切飛速褪色,只有裕笙是清晰的,彩色的。 “師尊......”蕭磬喃喃出聲。 “其他人呢?” 一句話把蕭磬飛速拉回現(xiàn)實,耳邊的暄囂重新響了起來,其他人也飛速恢復(fù)色彩。 “我們分頭去找您了,約好一刻鐘之后在西瓜攤集合的?!?/br> 裕笙點了點頭,蕭磬想了想,再次開口道:“師尊,那個孩子她一一”裕笙嘆了口氣抬手打斷蕭磬的話:“什么孩子,彩門門主。” “彩門?”蕭磬不解,裕笙給他解釋了一遍,順便把剛才的事情也告訴蕭磬了。 當(dāng)然,最后自己被誆撞墻那部分,裕笙隱去了沒說。 太丟人了可。 這種事怎么可能讓弟子知道? 不過一一話說回來,那小子最后一句話,總讓裕笙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記住你的臉了。’讓彩門眾人記住長相,總歸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吧? 裕笙嘆了口氣,拍了拍蕭磬的肩膀:“走吧,先去和他們匯合。” 滿'碧點點頭。 你愛我呀我愛你蜜雪瓜攤甜蜜蜜?瓜攤老板不知道從哪找來幾個年輕女人圍著瓜攤唱唱跳跳的,調(diào)子還頗為魔性,聽了兩邊裕笙差點沒跟著哼出來。 符悅?cè)A晉常遠(yuǎn)三個弟子坐在瓜攤旁邊,圍成一圏吃西瓜。 裕笙干咳了一聲道小調(diào)不雅。 金陵乃是風(fēng)雅之地,怎會如此? 符悅看到蕭磬帶著裕笙回來,捧著手里的西瓜走了過去:“師尊,吃瓜嗎?” 裕笙抽了抽嘴角:“不吃一一該回去了!” 符悅有點可愔地說道:“真的不吃嗎?跟那幾個jiejie學(xué)一遍那個小調(diào),可以領(lǐng)一塊西瓜哦?” 裕笙怒道:“都說了不吃!” 符悅眨眨眼睛,把捧著西瓜的手背到身后。 “什么人啊,金陵乃是風(fēng)雅之地,怎么可以在街邊沿唱如此靡靡之音!” 裕笙含著一塊西瓜,滿臉怒容。 四個弟子誰也沒說話,分別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裕笙吃夠了教訓(xùn),大早上就跟小二訂了上房,一人一個房間還是充足的。 裕笙順手把瓜皮扔進(jìn)了房間扔臟東西的框里,走到窗邊。 窗戶打開,外面的焰火盛會還在繼續(xù)。 裹著硝火味的晚風(fēng)吹了過來,同時鉆進(jìn)來的還有千山宗特有的信鴿。 白白胖胖跟頭飛豬似的。 撲騰撲騰挺費勁地落在了裕笙的手上,裕笙撇撇嘴:“還能飛動呢?” 信鴿不滿地啄了裕笙的手指兩下,肚子太肥,伸腿的時候差點仰下去。 裕笙解下信鴿腿上的紙條,看到一行清秀的字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