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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下去走走?”裕笙挑眉看向蕭磬,蕭磬搖了搖頭。 本來和師尊一起出來的機會就少,這個時候下去松動筋骨,不是把時間都錯過了。 裕笙哦了一聲,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結(jié)果這回蕭磬跟上了。 裕笙有些無奈,屈指彈了彈蕭磬的腦門:“跟屁蟲啊你?” 蕭磬理直氣壯:“師尊說的,下山之后一定要跟緊師尊!” 裕笙一臉嫌棄:“你不會連在山林里走走都害怕吧?” 蕭磬倒是沒什么所謂,點了點頭:“是啊,害怕!” 這一下裕笙是真的無奈了。 看來蕭磬是打定主意跟著他,都不下去跟著同門玩玩? 裕笙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么,下車松動筋骨,抻了個懶腰。 符悅領(lǐng)著兩個小子下馬車之后就跑沒影了,裕笙用神識探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幾個人在水潭邊玩鬧,整個林子里也沒什么危險,就沒管。 裕笙躺在草皮上,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明明剛才在馬車上一路昏昏沉沉睡過來,現(xiàn)在被陽光一晃,又出了點困意。 蕭磬都不懂裕笙到底哪來那么多覺,明明對于修仙者來說,尤其是到了裕笙這個境界,修煉一夜和休息一夜也沒什么區(qū)別。 當然,如果裕笙知道蕭磬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絕對要上去抽蕭磬兩個耳刮子——昨天蕭磬睡前的那幾眼,給裕笙看的一整晚都靜不下心去。 休息,休息個錘子。 裕笙干坐了一宿,天快亮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稀里糊涂地閉上眼睛了,結(jié)果隔壁華晉和常遠起床的動靜噼里啪啦,生生給他吵醒了。 所以這一上午裕笙都暈暈乎乎的,明顯的智商不足。 沒過一會剛才出去說散步的三個人就回來了,每人手里都提著一只膘肥體壯活蹦亂跳的草魚,能看出來一路上沒少撲騰,三人都是一身的水。 裕笙慢騰騰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干什么去了?” 華晉拎著自己的魚顯擺:“師尊……啊不師父,我們?nèi)プヴ~了,中午就吃這個唄?” 裕笙看了一眼:“不許?!?/br> 華晉癟著嘴嘟囔:“我……我這抓的可是最大的一條?!?/br> 蕭磬哼了一聲:“抓的大有什么用?山下的動物不知道體內(nèi)有多少雜質(zhì),你吃一口不知道要修煉幾天才能把雜質(zhì)排出去……” “輪不到你教訓(xùn)我!”華晉臉色一沉,狠狠瞪了蕭磬一眼。 蕭磬沒搭理他,賣弄似的對裕笙說道:“師父,我說的對嗎?” 裕笙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蕭磬說的的確沒錯,可華晉一臉興致勃勃的,自己當師尊的親自撅了人面子也挺可憐的。 裕笙干咳了一聲:“實在想吃的話,回去多加修煉便好?!?/br> 華晉再次狠狠瞪了蕭磬一眼:“師尊都讓吃了,你事真多!” 華晉說完,勾肩搭背地帶著常遠去撿干柴了。 蕭磬低著頭不吭聲。 經(jīng)過昨天晚上狐貍精的那件事,裕笙已經(jīng)認定了——認定蕭磬是個徹頭徹尾的玻璃心,在千山宗還好,一下山更過分,說兩句就心碎。 裕笙敲了敲蕭磬的頭:“不高興了?” 蕭磬癟癟嘴:“我說的又沒錯,本來就不該吃的。” 裕笙嘆了口氣。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裕笙不贊同后面那半句,華晉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小人,最多是有點小心眼罷了。 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華晉是自己的弟子,裕笙是萬萬不愿意搭理這種小心眼子的。 上次的幾十戒鞭,裕笙想想就后背發(fā)疼。 雖然華晉的本意不是沖著裕笙來的,但是光是勾結(jié)伏魔峰弟子針對同門這一點,就夠裕笙看不順眼的了,到現(xiàn)在沒計較是顧慮著要下山伏魔。 現(xiàn)在看著蕭磬和華晉張嘴就嗆,裕笙也是頭疼。 玻璃心和小心眼子。 “瞧你這委屈勁?!痹s线x擇給玻璃心的小崽子順毛:“行了啊,哭就扇你?!?/br> 我都安慰你了,給我點面子。 蕭磬:…… 蕭磬低頭摳手指:“我沒要哭?!?/br> 裕笙心說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但嘴上也敷衍道:“無則加勉,有則改之。” 蕭磬:…… 昨天晚上明明是師尊和那個狐貍精一臉郎情妾意的,蕭磬甚至覺得如果但凡對方不是狐貍精的話,師尊恐怕立馬要打道回府,帶著人家回云頂峰了。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他可不想多個娘。 現(xiàn)在師尊還說他。 蕭磬鼓著臉,低頭一聲不吭。 …… 一路上車勞馬頓,一開始下山那幾天,四個弟子還興奮著。 到了今天,別說興奮了,連華晉都沒有和蕭磬斗嘴的興趣了。 兩人一臉的兩看相厭,見面就把臉別過去,常遠都懶得做和事佬了。 反正有師尊在這,兩人有不會真的打起來不是? 天色漸暗,前面的車夫進了城:“幾位,過了燕州城明日就到達金陵了,幾位今晚是休息一番,還是連日趕路?” 裕笙聽著馬車外面漸盛的人聲和吆喝聲,拉開車簾看了一眼。 “現(xiàn)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在趕路吧,一路辛苦了?!?/br> “好嘞客官,那我尋一處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