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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奕抬起手想要像小時候那樣給裕笙一個暴栗,落下來卻成了撫摸:“知錯就好,以后不要再那樣?!?/br> “我把眼珠子摳了也不會再把蕭向衡和蕭磬認錯了?!?/br> “怎么,還惦記蕭向衡呢?”隋奕狀若無意,但實際上心里的警戒已經(jīng)拉到了最高級別,好在緊接著裕笙就翻了個白眼。 “我惦記那個狗男人干嘛?他娶他的妻,我瀟灑我的就完了唄?!?/br> “今天開始,奴役每一個座下弟子,給我洗衣?lián)Q被,我面朝千山宗,春暖花開——”“臭貧吧就?!彼遛葘@個同門滿嘴的俏皮話恨鐵不成鋼,最后又揉了一把裕笙的頭。 第十七章 狗罵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云頂峰今天確實熱鬧,掌門剛走,扭頭喜氣洋洋就來了一串人。 ……雖然是喜氣洋洋地來圍觀裕笙挨揍。 正在給裕笙上藥的蕭磬,一看到這么多個峰主一堆湊在這,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花聞道湊過來:“裕笙,聽說你被鹿秋濃打了!” 松間照依舊穿的一身金光閃閃:“裕笙,聽說你挨打了!” 葉無情面無表情,卻能看出眼底幾分竊喜:“裕笙,你挨打了?!?/br> 裕笙臉色漆黑:“滾出去!” “我不?!彼砷g照一屁股坐在了裕笙房間里的軟塌上,顛顛茶壺挺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總之聽說你挨打了,吾心甚歡!” 裕笙對著松間照翻了個白眼,低聲對蕭磬說道:“別搭理他們,繼續(xù)上藥?!?/br> 蕭磬嗯了一聲。 上好藥之后蕭磬也不敢給裕笙包扎,生怕天熱給傷口捂的發(fā)炎了,只松松給裕笙罩上一件外衫。 “師尊,我先出去了。” 給裕笙上完藥之后蕭磬便告退了,剩下四個峰主在這里面面相覷。 半晌之后,裕笙先一步開口:“蘭無期呢?” “下山帶弟子伏魔去了?!彼砷g照隨口答道。 裕笙立刻咬牙切齒:“好么,我就猜到了伏魔峰是蘭無期那個紫皮大蒜在管,就是他座下弟子閑的發(fā)慌,跑來我們云頂峰把人押到戒律峰問罪!” 裕笙越說越激動,花聞道甚至懷疑但凡他身上的傷口輕一點,都立刻要站起來拍桌子。 “要不是蕭磬被押到戒律峰,大爺至于挨鹿秋濃五十鞭子嗎?” 葉無情矯正道:“不是鹿秋濃,是千山宗戒規(guī)該抽你的五十鞭?!?/br> 裕笙怒視:“不會說話就閉嘴!” 葉無情蹙著眉尖,帶著那么幾分委屈回到松間照身旁。 松間照笑嘻嘻摸了摸葉無情的頭,像是在擼一顆委屈巴巴的狗頭。 裕笙發(fā)完火了,疲憊地朝松間照招了招手:“過來,給我靠一會?!?/br> “我不要?!彼砷g照一臉嫌棄。 裕笙哀嘆一口氣,靠在大床的雕花柱子上。 松間照走到窗邊,瞧了瞧外邊四下無人,關(guān)上了窗戶。 前腳窗戶剛關(guān),后腳對方就一臉熱切地開口:“裕笙,我聽說昨天晚上是蕭磬伺候你的?” 昨天晚上…… 蕭磬伺候…… 這八個大字連起來,又讓裕笙頭皮發(fā)麻! 裕笙抄起自己的鵝毛枕頭砸過去:“不會說話就閉嘴!那叫給我上藥!” 花聞道點了點頭:“哦哦,你說上藥就是上藥?!?/br> 葉無情:“哦哦?!?/br> 裕笙:…… 裕笙朝著幾人翻了個白眼:“別告訴我你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揶揄我的?” 松間照嬉皮笑臉:“哪能呢?這不是來自同門的安慰嗎?對了,蕭磬那么討厭你,怎么留下來給你上藥了?” 裕笙望天,所以這幾個人說到底,不還是來八卦湊熱鬧的嗎? 好在花聞道總歸還有一點良心,湊過來要看看裕笙身上的傷口:“恢復的怎么樣?” 裕笙慢吞吞地剝落自己身上的外衫,讓他們看了。 花聞道摸著下巴盯了一會,嘖嘖稱奇:“我們靈藥峰新研發(fā)的療傷膏,效果還不錯啊。” “這才一夜,這么深的傷口都戒疤了——”裕笙:“合著我是你的試驗品?” 花聞道聳了聳肩,對此表示不置可否。 裕笙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看完了裕笙的傷口,葉無情隨手幫裕笙把衣服攏上了,重新坐回松間照身邊。 松間照低頭喝了口茶:“你這個徒弟真奇怪,之前感覺恨你恨的要除之而后快了,現(xiàn)在反倒關(guān)心起你來了?!?/br> “來的時候我聽隋奕說,今天早上他還來給你送飯?” 裕笙啊了一聲:“但凡有點良心,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五十鞭子是為什么抽的吧?” 花聞道抱著臂:“你怎么不說你之前對人家干什么了呢?” 裕笙辯解道:“我怎么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干?我什么都忘了,這件事隋奕沒跟你們說?” “知道你失憶了,不知道你忘了這么多。”花聞道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居然直接丟了十幾年的記憶,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松間照的臉色一變,放下茶杯給花聞道使眼神。 花聞道無所謂地笑了笑。 好在裕笙一時之間低頭沉思,沒顧著兩人之間的眼神交匯。 但很快,裕笙的注意力又被松間照的插科打諢給重新轉(zhuǎn)移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