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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自己,六月懷胎似的大肚皮,B杯似的胸口,脖子也戴上了一圈圈“液/體項鏈”。 真是的,人丑就沒資格擁有“心靜自然涼”的天賦技能嗎?(振聲?。?/br> 很多小區(qū)里都有居民自己在家開小超市,像墨香居這樣挨著大學的小區(qū)里也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商品種類比不得大超市,勝在距離近,營業(yè)時間也有彈性。哪怕是半夜有需要去敲門,老板也會起來開門。 9棟二單元一樓的住戶就把握商機,在客廳陽臺的位置單獨開了個推拉玻璃門,用自己的殘疾證辦理手續(xù),掛上了麗姐小賣部的招牌。 麗姐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胖胖的,臉上帶笑,看起來脾氣不錯,人也熱心腸,唯一的不足之處,大概就是有點好管閑事。 說白了,就是喜歡打探別人的信息,喜歡八卦。 燕行一進來,麗姐就眼睛一亮,熱情地一邊招待一邊打探他底細:“小帥哥是送外賣的???誰家這么晚了還點外賣?買煙啊,抽啥牌子的?” 燕行就埋頭說了備注上要求的兩種煙,沒泄漏客戶信息的意思。 麗姐也不當回事,一邊彎腰從玻璃柜里拿了香煙,一邊探頭往餐盒上一看,就嘖嘖著說:“是四樓的小羅啊,那姑娘平時挺勤快的啊。咦?怎么這么多飯菜?小羅不是一個人住嗎?她一起住的室友都回去啦,就算是舍不得送餐費,一次點兩頓的,她也吃不完啊。” 又碎碎叨叨:“瞧著瘦瘦小小的,這得四五個人才能吃完吧......怎么這么懶了......不像那樣的人......” 燕行卻在麗姐說客人是一個人住,且還是一個小姑娘時,心頭一動,多說了一句:“或許是她有親戚或者朋友在?!?/br> 麗姐立馬搖頭擺手果斷反駁:“不可能!別的樓棟也就算了,挨著這幾棟樓里還有我麗姐不知道的事兒?小羅都有一兩天沒下樓了,怎么可能有客人去她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捏著備注里特意多番要求的兩包煙,燕行又看了看備注條,發(fā)現(xiàn)上面的用詞似乎過于啰嗦繁瑣。乍一看,像是因為對外賣員不信任而故意“重要的事說三遍”般強調,可換個角度看,又如同在刻意強調著什么。 第20章 驚險一瞬 炸、彈?。。?/br> 以防是自己危機意識過剩造成誤會,燕行走出小賣部后就掏出手機,給那邊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有個弱弱的女聲接通,只一瞬間,燕行就明白,對方是遇上麻煩了。 ——雖然電話中她說話的語氣極力鎮(zhèn)定,可普通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緊繃的聲帶,是無法輕易掩飾的。 燕行眸光閃爍,避到一株枝繁葉茂的牽藤花下,“你好,我是送外賣的,不好意思,請問香煙是一定要買紅雪跟千峰這兩個牌子的嗎?” 四樓一處兩居室的租房里,在臉上有道刀疤的匪徒拿著手機親自盯視的情況下,女生顫抖著身子努力做到不泄漏內心的忐忑與期待:“???哦,是沒有買到嗎?” 女生根本不抽煙,身邊也沒有抽煙的親密男性,她只是賭一個機會,希望外賣員能按照自己備注里用繁瑣要求暫時混淆進去的提醒,真的在樓下小賣部買煙。 小賣部的麗阿姨對他們這棟樓的人都很關注,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看見有人送外賣,肯定會追問是誰訂的。 至于知道后是拿出去宣揚某某某很懶又不會過日子還是怎樣,與現(xiàn)在她所處的境況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聽到外賣員電話里好像是還沒去買香煙的意思,女生心下沉得厲害,又不得不卑微地露出軟弱討好地神色求助地看向刀疤臉。 另一邊,側身躲在窗簾后向下觀察的花臂匪徒變換了幾個角度,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遂回頭沖同伴搖搖頭。 刀疤男點頭,沖女生使了個眼色,張嘴用氣音說:“隨便,讓他快點送餐!” 控制女生鳩占鵲巢的兩名匪徒十分謹慎。 現(xiàn)代網(wǎng)絡發(fā)達,匪徒也在與時俱進,剛來時,兩名匪徒就率先將門窗處理了一番,防止女生偷偷往外面高空拋物引來注意,一切能與外界溝通的工具也都被他們控制著。 這兩天兩名匪徒只是躲在這里,既沒翻找屋里的錢財,也沒對長相清秀的女生進行任何的sao擾,看起來還不錯。 然而正是這種行為,讓女生害怕得緊。 在學校聽過犯罪心理講座的女生隱約明白:能夠完全摒棄財色的,很可能是更加窮兇極惡的壞人! 而兩天的時間里,女生只被要求用家里現(xiàn)存的食材給他們做飯,現(xiàn)在能吃的都消耗光了,都已經被與外界有了聯(lián)系,讓她點了外賣。 女生直覺自己恐怕要危險了。 ——沒有了價值的她,看過兩名匪徒長相面貌的她,被迫關在一個空間里相處,多多少少有可能聽到看到或猜測到一些線索的她,這兩人真的會放她安全離開嗎? 女生顫抖得更厲害了,眼眶里有水光浸染,卻又在貼著脖頸側大動脈的刀鋒逼迫下,不得不裝出若無其事:“隨便,你快點送餐,我都要餓死了!” 刀疤臉皺眉,掐斷電話,似乎對她自作主張加的半句話有所不滿,不過又因為加的內容無關緊要,并不超出他的忍受范圍,所以最后刀疤臉只是用刀面拍了拍女生的臉予以警告。 女生嚇得僵在那里,卻又忍不住發(fā)出抽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