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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精神最緊繃的狀態(tài)下,思想與身體幾乎是完全剝離的,此時此刻她根本沒去直視兩人的臉,只是胡亂按照大致方位用盡力氣按壓。 早就將柳觀月視作到嘴肥rou的三人不提防這女人忽然爆發(fā),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嗷嗷叫著閃躲開。 柳觀月抓住機會,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逃,快逃! 要往大街上逃! 這里是小巷子,更糟糕的是連兩邊的樓房都沒有往這邊開窗戶的,哪怕是有人被這里的動靜驚醒,也無法靠打開電燈探頭查看來對這三人起到威懾性的作用。 只有逃到大街上,她才有機會脫險得救! 第2章 獲救 冷到骨子里的眸子 “呼——呼——呼——”缺乏鍛煉的肺部好似破舊的風箱,胸腔里則燃燒著一團guntang的烈焰。 燒得每一次呼吸都帶出血沫子的刺痛。 高跟鞋早在跨出第一步時就被果斷遺棄在了原地墻角,從來沒直接接觸過地面的腳掌被小巷里凹凸不平的不明硬物輕易扎破,留下點點血漬。 可是柳觀月卻絲毫凝滯也沒有,無知無覺地繼續(xù)狂奔著,用盡全部力量,完全灌注在雙腿上。 然而跑得再用力,到底差在了久不鍛煉以及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上。 被電了吉吉的中等身材男人捂著褲兜在后面蹣跚著追趕,卻并不妨礙他叫嚷著讓兩個兄弟追。 也是慌亂中出了錯,因為有了同伴的突然遭遇,兩個男人當時已經下意識起了防備。加上柳觀月噴防狼噴霧的時候并沒有對準,二人只是眼睛沾染了些,打了幾個噴嚏,眼睛止不住的流淚,體力上卻沒有太多妨礙。 耳畔是風聲,以為自己跑得與風一般的柳觀月實際上因為腿發(fā)軟,并沒有跑出太遠,就忽然頭皮一陣劇痛,扎成一束的馬尾被男人一把拽住就使勁往回拖。 柳觀月纖細的身子被拽得往后一仰,整個人以背著地,狠狠摜在了地上,一時間雙耳嗡嗡,眼前發(fā)黑,大腦也是一陣強過一陣的眩暈。 “媽的賤人,敢還手!” “嫩死她!” “靠!眼睛好痛!” “老子XX都要電糊了......” 頭發(fā)被一把抓著,柳觀月反手要去撓那只手,卻又被另外伸出來的手死死扣住手腕,而后被拖拽著進了就近的一條死巷。 死胡同里光線更加昏暗,柳觀月混合著哭泣的尖叫凄厲無比,她努力掙扎著,試圖在潮濕的地面骯臟的墻壁,任何地方,抓住任何可以救自己的東西。 可惜沒有。 除了散發(fā)著惡臭的不明粘膩爛軟的垃圾,連半塊石頭磚板都沒有。 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人,是無法想象其中絕望恐懼的。 落在社會新聞上,甚至還可能引來奇葩的輕嗤一聲,輕飄飄道一句:就當被狗咬了唄,反正就是捅幾下。 然而卻忽略了女性在遭遇這種事時精神上受到的迫害。 這一刻,柳觀月恐懼到靈魂都在顫抖,身體上歇斯底里瘋狂掙扎,有手觸碰到自己,就用腳踢。腳被死死壓住了,那就用嘴咬,撕心裂肺地發(fā)出獸類的嘶鳴。 “草/她/媽的,還不老實!” 手指都差點被咬斷的男人怒火中燒,抬手就要甩下去,卻被捂著XX的男人從后面踢了那男人一個倒仰叉,“打個屁!留了傷痕是要被取證的懂不懂!按著趕緊搞!” 另一個男人眼睛一亮,趁機占據正位,嘴上恭維地說:“還是周哥牛逼!說得對,這娘們兒身上咱也別搞出太大的傷痕,就弄下面,到時候她丫的報警也沒用!” 這附近根本沒有監(jiān)控,女人身上又沒有太多傷痕的話,到時候他們三個再一狡辯,說女人是站/街的雞,頂多就是進去喝幾杯茶就能出來。 可見第一個提出來這法子的周哥是個老手,在這上面有躲/避/法/律/懲/戒的經驗。 抬手的男人也反應過來,嘟囔著這女人骨頭太硬,一邊又不滿于自己被擠開。 明明是他先抓到的,就應該他第一個上。 不過想想這女人年紀也不小了,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第不第一個上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別一會兒捅進去跟捅個大窟窿一樣沒感覺就好了,那他媽多掃興啊。 ‘救命’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 伴隨著小獸般的哀鳴,讓003沉睡的意識再次被吵醒。 身體內的神經組織還沒有完全被修復好,可不絕于耳的哀鳴讓他無法靜心。 掙扎著爬起身來,一身破爛衣衫的男人因為手腳不協(xié)調,姿勢顯得詭異怪誕。 ‘救命......’ ‘殺了他們......’ 凄厲的叫聲越發(fā)密集,男人忍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苦,踉蹌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前行著。 小巷內,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呼哧呼哧噴著惡臭的熱氣,抖著手迫不及待扯衣服,一張張臉因為興奮漲得通紅,猙獰又丑陋,全然沒有半點人樣。 過分激動,讓他們沒有聽到身后一步步靠近的聲音。 柳觀月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只偶爾從鼻腔里泄露一聲悶在喉嚨中無法抑制的抽泣。 她在竭力讓自己冷靜,不要慌,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的,今天早上下了雨,她穿的是褲子,脫褲子,必定要暫時松開她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