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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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路上疾馳,許默沒有把巧慧的事情告訴莊妍,現(xiàn)在莊妍生著病,不適合知道這些。 等回到市里已經(jīng)天黑了,鐘醫(yī)生在醫(yī)院里等了許久。 直到晚上七點鐘車子才緩緩駛?cè)脶t(yī)院之中,早就等候已久的鐘醫(yī)生和幾個護士快步上前,將車子上的穆凌峰移到了擔架上,穆凌峰直接被送進了手術室。 根據(jù)許默說了穆凌峰大概的現(xiàn)狀,鐘醫(yī)生有了一些頭緒,長時間處于昏迷沒醒過來,多數(shù)都是因為頭部受了傷才會這樣的。 同時的,莊妍也被送進了另一間屋子檢查傷勢。 許默則是守在手術室外。 檢查過一番之后,莊妍算是沒什么大礙,只是凍傷了幾處,回家做些調(diào)養(yǎng)就好,至于腿骨折的時候及時做了處理,不需要動手術,只要打上石膏就可以了。 剩下的都是不足掛齒的小劃傷。 直到莊妍不經(jīng)意的撩開了旁邊的頭發(fā),護士看到莊妍的臉頰上的傷被嚇的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莊妍被護士這一聲驚叫弄的不知所措的。 醫(yī)生昵了護士一眼,“少夫人,您臉上的傷怎么弄到的。” 醫(yī)生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給莊妍處理起傷口來,若是不提,自己都差點忘記臉上有傷的事情。 “被劃到的,不提我已經(jīng)忘記這回事了,可以拿鏡子給我嗎,是不是傷的很重???” 受了傷之后沒及時處理,有在冰天雪地的戶外凍了那么久。 “我還是先給您處理好傷口吧?!贬t(yī)生似乎是故意的不想讓莊妍照鏡子。 “嗯。” 傷口有些深,還有些發(fā)炎的樣子,又是傷在這么脆弱的地方,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運氣好一點的話或許疤痕會淡的不明顯。 因為莊妍的特殊身份,醫(yī)生護士都在小心的照料。 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出什么問題,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等醫(yī)生護士處理好了傷口,莊妍讓醫(yī)生給自己拿了一只拐杖過來,還不知道穆凌峰那邊怎么樣了呢。 拗不過莊妍,兩個護士一左一右的跟著,“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到了手術室前,上面的燈還沒有熄滅。 “許默,你去買些吃的吧,伯父還沒吃東西?!?/br> “是少夫人?!?/br> 趁許默去買吃的東西時,莊妍坐到了老人家身旁,“一直都沒問您姓氏?!?/br> 老人家在空中寫了下自己的姓氏,原來老人家姓葛,看他孤身一人在哪里住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其他的起身了,那匹馬大概就是陪了他大半生吧。 “您愿意一直就在這里嗎?” 葛老怔怔的看著莊妍,不太懂莊妍的意思。 “您一個人在那邊住我很不放心,在這說您是我和凌峰的救命恩人,就留在這邊吧。” 葛老有些猶豫,莊妍雖然不知道葛老在留戀什么不肯離開,但在這里無論是生活環(huán)境還是什么,都能夠相對的好許多。 “您就住下來吧,凌峰醒過來要是問起,我真的沒辦法回答呢?!?/br> 葛老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鐘醫(y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看到鐘醫(yī)生的神情凝重,難道是穆凌峰的情況不太好。 “鐘醫(yī)生,凌峰怎么樣?” “穆少發(fā)燒的問題已經(jīng)沒事了,沒有波及到肺部,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是腦子里有血塊,壓迫到了神經(jīng),血塊的位置很是危險,動手術的成功率恐怕只有百分之四十五?!辩娽t(yī)生將具體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了莊妍。 至于怎么辦只能夠聽莊妍的,鐘醫(yī)生做不了主。 “如果不做手術呢?”莊妍想要保守治療。 “如果不做手術,穆少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就不清楚了。”鐘醫(yī)生也不能夠確定這種事情。 莊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件事情太重,也不是自己能夠做得了主。 只能夠回去跟穆母商量一下子。 許默提著東西趕了回來,看到鐘醫(yī)生出來了,問鐘醫(yī)生穆凌峰有沒有醒過來。 “穆少已經(jīng)送去加護病房了,少夫人,盡快做決定,我們好商議醫(yī)療方案?!?/br> “謝謝你了鐘醫(yī)生?!?/br> 回到病房之中,看到穆凌峰緊閉雙眸躺在病床上。 心里一陣的發(fā)酸,穆凌峰他怎么這么傻,干嘛要跳下去就自己,現(xiàn)在自己卻受了傷。 如果可以代替的話,莊妍寧愿躺在這里的是自己。 為什么躺在這里的不是自己,為什么要自己來承受現(xiàn)在兩難的境地。 寧愿承受皮rou上的疼痛,也不愿意承受精神上的。 現(xiàn)在只想快些讓穆凌峰醒過來。 抓過穆凌峰的手放在臉頰上,“凌峰,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br> 許默和葛老兩個人退出了房間,“我讓人給您安排了住處,缺什么少什么的,您盡管說,至于您的那匹馬我會讓人照顧的,市里對這個管的比較嚴,暫時送去了馬場,那里會有專人照料的。” 葛老很是感激,抓住許默的手好一會兒。 而后許默掉來了幾個人,安排在病房前看守,除了醫(yī)生之外,不準任何人進入。 免得莊妍擔心穆凌峰,莊妍搬過來同穆凌峰住一個病房。 躺在另一張床上,莊妍一直看著穆凌峰這邊,生怕一眨眼穆凌峰會消失不見。 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得,只想要穆凌峰醒過來。 與穆母吵了一通,言巧心里格外的爽快,有些人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心情愉悅的言巧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鼻青臉腫的張媽很是不爽的對著言巧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什么東西,趁莊妍和穆凌峰不在家中興風作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臉,如果不是莊妍心善,她會有今天的這些東西。 還很是不要臉的想要霸占穆家。 雖然穆母沒說,張媽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個言巧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莊妍不在家中的時候故意靠近穆凌峰。 野雞如果也能夠變成鳳凰,那母豬豈不是也會爬樹了。 自不量力的見的多了,像言巧這樣自不量力又臭不要臉的還真沒看到過幾個。 “我呸,什么東西,嘶……”張媽說話都覺得整個腦袋痛的要死,這個賤人下手真是有夠狠的,看起來柔弱的樣子,一點也吃不得虧。 言巧前腳剛走,穆母從樓上走了下來,“那個賤人又去哪里!” 這么晚了還出去,肯定沒干好事。 打了一輛車子,心情大好的言巧打車到了酒吧。 反正晚上沒有戲可拍的,穆家又不想回去,省得看到那個老妖婆子。 倒不如找個輕松的地方,好好的喝一杯。 打了一個響指, “把我放在這里的酒拿過來?!?/br> 酒保雙手撐在臺子上,“呦,這不是我們的言巧姐嘛,這么久沒來,還以為不來了呢。” 白了酒保一眼,“你怎么還是老樣子,一點進步都沒有?!?/br> “我怎么可能跟言巧姐你比啊,我這輩子只能蹲在這里掙點微薄的工資,哪里像言巧姐運氣這么好,隨隨便便就成了現(xiàn)在當紅的明星。”酒保的話里透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呵,少廢話,快點把我放這邊的酒拿過來。”言巧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到。 酒保覺得自己在自討沒趣,轉(zhuǎn)身便去給言巧拿酒。 這里除了中間的那個臺子不見了之外,還是之前的老樣子,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恐怕自己再也不會走進這里,現(xiàn)在看這里的一切,像是釋懷了那般,反而是一種坦蕩的感覺。 報了仇之后,或許自己會離開這里吧。 也或許會繼續(xù)留在這里,做一點小生意之類的。 一切還早,誰都無法斷定事情的走向,現(xiàn)在全身心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著。 只有報仇是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東西已經(jīng)無關緊要了,就連自己不能夠再次當mama了也無所謂,自己本來也就沒有做mama的準備,如果說還能夠讓自己有當mama欲望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只有他一個人。 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帶著苦澀混合著一絲絲的甘甜。 看著燈光下放肆的扭著腰肢的人們,盡情的釋放自己壓抑的情緒。 而自己也想像他們一樣的釋放自己的情緒,可是腦海里一直有一個執(zhí)念在拉扯著自己,不允許自己如此。 幾杯酒喝下去有些微醺,意識還是很清醒著。 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子。 以為是什么無聊的東西,但還是點開了。 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言巧重新點開了那條視頻。 如果自己沒有喝多的話,視頻之中的人是穆凌峰和莊妍兩個,他們兩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看他們身后的環(huán)境,根本不是市里的場景。 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而且許默也出現(xiàn)在視頻里,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 頓時好心情被打亂,在言巧惱火的時候,手機再次來了一條消息,“若是想要毀了穆氏,就來發(fā)給你的地址?!?/br> 上面顯示的號碼是個陌生號,暗道該不會是有什么人在惡作劇吧,但這個視頻…… 緊接著,那個陌生號碼將地址發(fā)了過來。 攥著手機,言巧猶豫不決,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這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