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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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你是否雙腿殘疾?!鄙钗艘豢跉?,裴長卿努力去露出一個笑容,鄭重地說道“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行人事,我只知道的是我喜歡你陳萍萍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事情,你能明白嗎?” 說著把自己的手放到陳萍萍的腿上,裴長卿抿著唇笑了笑,接著說道:“說實話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這兩條腿到底是什么樣。我心悅于你和你雙腿殘疾這兩件事并不沖突,我并不是說你雙腿殘疾,不能行人事我就會嫌棄你。” 看著裴長卿放在自己的腿上的手,他仿佛能夠感受到從對方手底下傳來的溫?zé)岬母杏X,陳萍萍低下頭過了半晌突然間伸手把裴長卿勒進自己的懷里,嗓音嘶啞地開口:“卿卿,我是個瘋子?!?/br> “瘋子怎么了?”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有些發(fā)涼的手伸進陳萍萍的衣領(lǐng)里,裴長卿哼哼唧唧地說道“他們還說我是個瘋子呢,瘋子配瘋子,這不正好嗎?!?/br> 突然低聲笑了出來,陳萍萍原本緊繃的身軀突然放松下來。他松開自己摟著裴長卿的手,笑的輕松而暢快。 “好啦好啦~我們說些別的事情吧,要不要我接著跟你說說我在北齊的那些事情啊?!毙Σ[瞇的重新坐下來把陳萍萍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裴長卿一邊戳著對方腿上的骨頭一邊問道。 這次徹底放松下來,陳萍萍看著裴長卿的那雙手,挑起了一個話題:“我記得你說陛下管苦荷叫禿驢?” 聽到這個稱呼自己先笑了出來,裴長卿一邊揉捏著陳萍萍的雙腿,一邊笑著解釋道:“對對對,我覺得這個稱呼對于苦荷大師來講十分的合適?!?/br> 聽著裴長卿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在北齊的那些豐功偉績,陳萍萍感覺到久違的困意不知何時充斥在了自己的大腦中。 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裴長卿看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陷入沉睡的陳萍萍,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極為溫柔的弧度。 “心肝兒?” 停下手上的動作,裴長卿輕柔的把陳萍萍的腿放到床榻上,一手摟著對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拽過床頭的枕頭墊在他的腦袋下,順手抽走了對方頭上的發(fā)冠。 手指從陳萍萍花白的頭發(fā)中穿過,裴長卿盤腿坐在陳萍萍的腦袋邊上,抬手揮滅了寢宮里的蠟燭。 只剩下最后一站蠟燭還在搖晃著火苗,裴長卿扭頭看了一眼旁邊抓這被子睡的正香的裴安,原本從眼中流露出的幾分淡淡的傷感很快轉(zhuǎn)化成了nongnong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寢宮內(nèi)突然傳出了一聲細細的嘆息聲:“抱歉?!?/br> 清早睜開眼睛的手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的另外一個呼吸聲,陳萍萍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看向裴長卿,就感覺自己的腰上突然一沉,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身軀看了過來。 微微側(cè)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裴長卿,陳萍萍抬手拉了拉對方身上有些滑落的被褥,輕聲開口:“卿卿?” “再睡兒。”迷迷瞪瞪地睜眼看了一眼陳萍萍,裴長卿側(cè)身毫不客氣的把陳萍萍當(dāng)做是一個大型的抱枕一樣抱著,甚至還怕冷一樣的往被子里縮了縮。 說著重新把眼睛閉上打了個哈欠,裴長卿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被子外面有吃人的大怪獸,別出去?!?/br> 聽到裴長卿的話突然笑了出來,陳萍萍有些費力地側(cè)過身注視著裴長卿的睡顏,眉眼溫柔地沉聲開口:“好,我聽卿卿的。” 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裴長卿閉著眼睛習(xí)慣性地蹭了蹭自己枕著的枕頭,突然睜開了雙眼。 怔愣地看著躺在自己身邊正閉著雙眼的陳萍萍,裴長卿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壓在對方腰上的腿,然而圈住對方腰的手卻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湊到陳萍萍身邊深吸了一口氣,裴長卿仰起頭親了親他的側(cè)臉,隨后撐起身坐了起來。 探身把陳萍萍的被子壓實,裴長卿在把人放平在床上后穿好衣服,又把裴安抱到陳萍萍身邊,分別在兩人的額頭落下了輕柔的一吻。 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寢宮,裴長卿小心地關(guān)好大門,沖一直守在外面的影子笑瞇瞇地鞠了一躬。 在裴長卿把門關(guān)好的下一秒緩緩睜眼,陳萍萍抬手摸了摸剛剛裴長卿吻過的位置,仿佛還能感覺到對方在上面殘留的氣息。 費力地撐起自己倚靠在床頭,陳萍萍扭身摸了摸在自己身邊睡的還流口水的裴安,又捏了捏自己的雙腿,干脆隨手抽出枕頭下的書卷享受起了自己難得的悠閑時光。 “哎?心肝兒你醒啦?”用腳輕輕地踢開門探頭進來,裴長卿靈巧地托著好幾個盤子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頭看書的陳萍萍。 一臉驚喜地想要揮揮手卻不小心晃動了自己架在胳膊上的盤子,裴長卿手忙腳亂地固定住胳膊上的盤子。 把盤子和杯子都完好無損地放到桌子上,裴長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抹著額頭上嚇出來的汗沖陳萍萍笑了起來:“嘿嘿,心肝兒你不多睡會兒啦?” 招手示意裴長卿過來,陳萍萍笑著把她額前的頭發(fā)整理好,指了指桌子上的盤子問道:“今天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rou松花小肚兒晾rou香腸什錦蘇盤?!币豢跉鈭蟪鲆欢巡嗣麃?,裴長卿笑嘻嘻地迎上陳萍萍溫柔的目光,半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 臉上仍舊帶著溫柔的笑意,陳萍萍摸著裴長卿的頭發(fā)低聲詢問:“怎么了?”“我……睡覺睡相不太好?!笔治粘扇瓲罘旁谧爝吙攘藥茁?,裴長卿耳尖通紅“那個,我晚上沒有做什么奇怪的舉動吧?” 溫柔地笑了起來,陳萍萍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罩衣,指著現(xiàn)如今睡著睡著已經(jīng)頭腳顛倒的裴安無奈地開口:“這我才剛給她糾正過來沒多久,小姑娘又睡成了這個樣子?!?/br> “她睡覺本來就不老實。”看著裴安露在外面的小腳丫也無奈地笑了出來,裴長卿掀開被子把小姑娘的腦袋刨出來在枕頭上放好,捏著她的鼻尖哭笑不得地說道“睡覺還會踹人,讓我看看是不是還流口水來著?” 用手指抹了一下裴安的嘴角,裴長卿用指腹蹭下去自己手指上沾染上的濕潤的感覺,隨后站起身從衣柜里取了一套看起來就很厚實的衣服遞給陳萍萍。 幫著陳萍萍把衣服穿好,裴長卿半跪下來替他整理著衣領(lǐng),解釋道:“你的那身衣服我拿去洗了,今天要和父皇演戲的話,你還是多穿點吧,畢竟那里冷?!?/br>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陳萍萍并不意外的在自己袖口的邊角處摸到了抱月樓的印記,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 等著裴長卿站起身的時候突然拉住她的手,陳萍萍面帶猶豫之色地看著對方的臉,叫了聲:“卿卿?!?/br> “我知道?!比滩蛔澫卵ё£惼计嫉募绨?,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努力克制自己不由自主地顫抖,故意啞著嗓子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監(jiān)察院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我前幾天在城里看到了王啟年,他會把消息傳遞出去的?!?/br> 聞言反而更加攥緊了裴長卿的手,陳萍萍搖了搖頭:“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蓖nD了一下,陳萍萍抬手把裴長卿的頭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睫毛顫抖地閉上了眼睛。 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沒有再開口,裴長卿沉默地感覺到陳萍萍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逐漸收緊,半晌才輕聲開口:“心肝兒,我在?!?/br> 一點點放開自己懷里的裴長卿,陳萍萍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的笑容,連帶著自己嘴角的笑容也變得愈發(fā)的苦澀起來。 “好啦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事情了?!鄙钗豢跉馀呐淖约旱哪?,裴長卿拉扯著自己的嘴角擺出一個笑容,隨后一把橫抱起陳萍萍放到輪椅上,推著他往飯桌的方向走去“走走走,我們?nèi)コ栽顼?!?/br> 低頭看著桌上的早餐,陳萍萍捧著剛剛被裴長卿塞進雙手中的粥碗,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兩三口解決掉自己手中的包子,裴長卿故意拿自己油乎乎的手在陳萍萍面前晃了一圈,笑嘻嘻地催促道:“心肝兒快點吃飯啦,吃飯完我才好給你檢查輪椅呀是不是?” 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融化在了裴長卿臉上的笑容里,陳萍萍點點頭:“好。我聽卿卿的?!?/br> 下午。 “嘭!” 所有守衛(wèi)在御書房附近的侍衛(wèi)都聽到了從御書房內(nèi)傳來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隨后就是一道圣旨傳來:監(jiān)察院陳萍萍意圖行刺陛下,押進天牢擇日問斬。 一時間,全城嘩然。 深夜。 “心肝兒我來啦!”倒掛在牢房的頂部,裴長卿的聲音冷不丁在陳萍萍的頭頂響起,帶著滿滿的笑意“我來接你啦!” 原本假寐的陳萍萍在聽到裴長卿的聲音的同時猛地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了正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的裴長卿:“卿卿?” “噓~小點聲小點聲?!碧聛頉_上去捂住陳萍萍的嘴,裴長卿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偷偷溜進來的,小點聲說話。” 說著,她直起身子摸摸陳萍萍的眼角,迎著對方驚詫的目光指了指牢房外,補充道:“我沒跟天牢的守衛(wèi)打過招呼,所以別引他們過來?!?/br> 怔怔的看著完全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裴長卿,陳萍萍有些急切地抓著她的手問道:“你怎么進來的?外面有沒有人接應(yīng)你?你怎么能這么莽撞就闖進來?” 聽著陳萍萍一連串的問題,裴長卿先是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外面,隨后半跪下來反握住陳萍萍的雙手,安撫道:“我沒事,宮典在外面等著咱們,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解決,好嗎?” 看著在火光的照耀下裴長卿顯得極為溫柔的臉龐,陳萍萍攥著她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緊,仍舊有些擔(dān)憂:“這樣沒事嗎?” “替身已經(jīng)找好了?!闭酒饋硪话褭M抱起陳萍萍,裴長卿偏頭用下巴碰了碰自己肩膀的位置,示意他抱緊自己“心肝兒只需要放心跟我回家就好,好嗎?” 圈住裴長卿的脖子,陳萍萍聽著對方沉穩(wěn)的心跳聲,無聲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一手按在陳萍萍的后腦勺上,裴長卿看著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的宮典微微點了點頭,隨后把目光落在了對方押過來的那個死囚的身上。 冷著臉看著宮典把死囚押進來,裴長卿抬腿用膝蓋代替自己摟著陳萍萍雙腿的手,從背后摸出了一捆麻繩扔過去:“給?!?/br> 看著宮典毫不客氣的把已經(jīng)被毒啞了的死囚捆在輪椅上,裴長卿偏頭親了親陳萍萍的鬢角,壓低了聲音安撫道:“沒事兒,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鳖D了頓,裴長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低聲笑著說道:“心肝兒睡一覺,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不等陳萍萍點頭就直接從自己剛剛進來的地方飛身而出,裴長卿趁著夜色飛速向?qū)媽m的方向飛躍。 在經(jīng)過御書房的一剎那,裴長卿微微側(cè)頭,看到了憑窗而立的慶帝。 等著裴長卿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才緩緩關(guān)上窗戶,慶帝頭也不回地問道:“監(jiān)察院呢?”“回陛下,監(jiān)察院現(xiàn)在有言冰云坐鎮(zhèn),但仍有人提出想要探望……陳院長。”拿著拂塵的手指有些顫抖,侯公公低垂著頭回答道。 “哼,探望?!比滩蛔『咝α艘宦?,慶帝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緊閉著的窗戶,把自己手中連看都沒看的奏折直接扔到桌子上,擺了擺手“退下吧?!?/br> 第二天清晨。 還沒等陳萍萍睜眼,慶帝的聲音冷不丁的在他的不遠處響起:“醒了?睡得還好嗎?” “陛下?”猛地睜眼從床上坐起來,陳萍萍下意識地拱手請罪“臣衣冠不整,還望陛下恕罪?!?/br> “老家伙別跟朕來這些虛的?!边B頭都沒抬,慶帝皺著眉擺了擺手“你當(dāng)真以為朕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嗎?”停頓了兩秒,慶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面容古怪地開口:“把外衣穿上,天涼?!?/br> 鎮(zhèn)定的把外衣披上,陳萍萍雙手放在身體兩側(cè),語氣中帶了幾分惶恐的意味:“陛下,臣不知陛下為何來此?” 嗤笑一聲,慶帝把手中已經(jīng)看不下去的奏折往陳萍萍面前一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對方問道:“看看這上面寫了什么,你怎么想啊?” 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陳萍萍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臣不敢?!?/br> 這次當(dāng)真是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笑聲,慶帝站起身拿過陳萍萍重新疊好的奏折掃了一眼,晃著奏折調(diào)侃:“你陳萍萍有什么不敢的?都敢直接拿著子彈轟朕了,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陛下說笑了。”迎上慶帝的目光依舊不卑不亢,陳萍萍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過了幾秒突然抑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笑了起來。他笑著笑著突然聽到寢宮內(nèi)響起了另外一個笑聲,陳萍萍抬頭看去,就看到了慶帝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笑夠了才把一直藏在后面的輪椅推過去,慶帝抱著雙臂抬了抬下巴:“喏,小裴給你準(zhǔn)備的,試試吧。” 看著迎面過來的輪椅自己的唇角的弧度也變得溫柔起來,陳萍萍有些費力地穿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冷不丁聽到慶帝笑罵了一句:“老狐貍?!?/br> 重新坐下來批閱剛剛沒什么心情看下去的奏折,慶帝用筆頭指了指桌上的那些碗筷,催了一句:“小裴臨走之前給你留的,讓你記得吃?!?/br> 頓了頓,慶帝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幾聲,解釋道:“小裴早上有事出去了,安安那丫頭在宮典那兒學(xué)習(xí),你……等中午小丫頭回來的時候再看她吧?!?/br> “臣謝過陛下?!痹俚拖骂^的時候眼睛里分明有笑意在閃爍,陳萍萍從慶帝的身上恍然間看到了當(dāng)年那位世子殿下的影子。 而此時,抱月樓。 “王啟年的消息已經(jīng)送出去了?”埋首在成堆的公文中,裴長卿頭也不抬地問道?!八统鋈チ恕!笨粗衢L卿面前的茶水已經(jīng)變涼,蘇邢上前把茶水重新?lián)Q成熱的,恭敬地說道。 說著把裴長卿已經(jīng)看完的公文一一歸類放好,蘇邢突然聽到對方在問:“關(guān)于這件事,現(xiàn)在京城里都有什么看法。” 手上的動作頓時一頓,蘇邢下意識地先觀察了一番裴長卿的臉色,才斟酌著開口問道:“不知少樓主……想聽什么?”“有什么說什么?!庇袔追譄┰甑匾涣妙^發(fā),裴長卿抓過茶杯一飲而盡之后抹著嘴開口“又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看著裴長卿扔了筆按揉著太陽xue,蘇邢垂下眼簾想了想之后才開口:“普通民眾對于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什么太多的感受,只是有些驚詫而已。但是那些大臣們,有些人已經(jīng)在暗地里有些小動作了?!?/br> 聞言冷笑了一聲,裴長卿放下自己按揉著太陽xue的手,翻了翻自己還未看的那摞公文,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問道:“都哪幾個欠收拾的這么迫不及待就撞上來?” 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卷成桶的紙推過去,蘇邢面無表情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等待著裴長卿的吩咐。 “這幾家,你派人去隨時盯著,有什么情況立刻報告給我。”從紙上圈出了幾個名字,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用指關(guān)節(jié)敲著桌面說道“剩下的人直接找人盯著就行?!?/br> 點頭表示明白,蘇邢自動自覺的把那張紙放在蠟燭上燒掉,接著又聽到裴長卿問道:“東夷城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最新的消息還是兩天前樓主傳來的?!蓖瑯右蚕氲玫綎|夷城的消息,蘇邢剛想說些什么,就看到了撲棱棱飛進來的信鴿。 把信鴿腳上的信件取下來,蘇邢在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少樓主,宋野死了?!?/br> “誰?”頓時一愣,裴長卿下一秒瞪大了眼睛追問“你說誰死了?”“剛剛傳來的消息,宋野被四顧劍殺了?!卑鸭埛诺脚衢L卿面前,蘇邢沉聲說道“二殿下和樓主他們正在趕回南慶的路上。” 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毛筆,裴長卿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頭的公文上,平靜的回應(yīng)道:“我知道了?!?/br> 話音剛落,隨著三聲敲門聲響起,徐爻推門而入。 “少樓主,蘇管家?!泵嫔行┎缓玫貙χ衢L卿和蘇邢分別躬身行禮,徐爻冷聲說道“陳園管家正在樓下,點明說想要見少樓主。” 原本剛剛有舒展跡象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裴長卿看了一眼身旁的蘇邢,有些疑惑的問道:“陳伯怎么會在這種時候來這里?”“他說他找少樓主有要事相商?!北3种淼淖藙?,徐爻沉聲解釋。 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裴長卿咬著下唇猶豫了幾秒,問道:“陳伯還說什么了嗎?”“沒有?!蔽⑽⑻ь^看著裴長卿凝重的面孔,徐爻壓低了聲音“需要老奴……” “不必。”把徐爻剩下的話截住,裴長卿想了想之后把茶壺推給蘇邢示意他去換一壺新茶回來。 等著蘇邢換茶的功夫,裴長卿把自己桌上散落的公文一一放好,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才淡然地吩咐道:“請陳伯進來吧?!?/br> 看著徐爻領(lǐng)命轉(zhuǎn)身出去,裴長卿極為迅速的從一摞公文里抽出幾份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隨后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嘴角同時扯出了一個極為得體的笑容。 視野里出現(xiàn)了徐爻和陳伯的身影,裴長卿低下頭閉了閉眼睛,再抬起頭的時候仍舊是面帶微笑,儀容儀表挑不出任何錯誤的裴長卿。 “陳伯怎么來了?”一直等著徐爻領(lǐng)著人來到樓梯口在從拐角處出來迎了上去,裴長卿對著徐爻微微點了點頭之后伸手扶住陳伯的胳膊,笑著問道。 “小裴姑娘。”由著裴長卿攙扶著自己進到屋里,陳伯定定地盯著裴長卿臉上的笑容看了幾秒,開口說道“小裴姑娘難道不知道老奴今日是為何而來嗎?” 示意蘇邢倒茶,裴長卿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輕聲回答:“裴長卿這幾日忙于公務(wù),并未聽說陳園有何大事?不知陳伯此番前來是有何要事?” 目光愈發(fā)的審視,陳伯看著裴長卿臉上莫名覺得有些刺眼的笑容,緩慢地說道:“這幾日京城內(nèi)一直都在傳陳院長因為行刺陛下而被打入天牢的事情,小裴姑娘當(dāng)真不知道此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