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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在線閱讀 - 第 101 章

第 101 章

    心里這樣想著,裴長卿臉上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點了點頭,重新把斗笠扣回到自己的頭上,語氣有些輕飄飄的:“既然如此,一切事情等塵埃落定之后,裴某人自會找宋副城主索要報酬的?!?/br>
    說完了這句話徑直轉(zhuǎn)身往外走,裴長卿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停了下來,微微回頭看向仍舊站在原地的宋野,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在下也想提醒宋副城主,莫做無用的事?!?/br>
    說完了這句話徑直揚長而去,裴長卿不再去看身后在得到了對方的肯定之后一時間有些狂熱的宋野,嘴角略微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回到屋子里后摘下頭上的斗笠,裴長卿把門鎖好之后看向了蘇拂衣:“小師叔,接下來可能還要勞煩您一段時間?!?/br>
    把玩著手里已經(jīng)不再閃爍電弧的電線,蘇拂衣靠在椅子上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說說吧,那個人找你什么事?”

    “他想對四顧劍前輩動手?!杯h(huán)視了一圈自己的屋子,裴長卿的目光在墻角的那一堆零件上停留了幾秒,神情鎮(zhèn)定地轉(zhuǎn)過視線說道“宋野今天找我就是想讓我從現(xiàn)在每天給前輩涂得傷藥上下手?!?/br>
    聽到這句話終于掀起眼皮看了看裴長卿,蘇拂衣把手里的電線放到一邊,冷笑了一聲:“這么說,是他想要當上這個東夷城城主的位置?”

    “這么說也沒錯?!甭柭柤绫憩F(xiàn)出一副極為無辜的樣子,裴長卿自己也笑了出來“其實我覺得他也是挺蠢的,不是嗎?”

    笑著拍拍裴長卿的肩膀,蘇拂衣雙手一撐直接坐在桌子上,晃悠著雙腿說道:“成,那我這段時間替你在東夷城盯著點,那你呢?現(xiàn)在就回南慶去?”

    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皺起眉頭嘆了口氣,裴長卿揉了揉太陽xue有些疲憊地問道:“小師叔,心肝兒回鄉(xiāng)探親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咂咂嘴一臉迷茫地看向裴長卿,蘇拂衣指著自己反問道:“我這一年都在南疆處理那些事情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吧?!敝酪矄柌怀鰜硎裁矗衢L卿有些愁苦地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這件事情我回南慶之后再說吧?!?/br>
    摸著下巴點點頭,蘇拂衣半晌突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陳萍萍回鄉(xiāng)探親,怎么是這個時間點回去?”

    “怎么了?”收拾包裹的手頓了頓,裴長卿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是有什么問題嗎?”“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問題?!笨粗衢L卿的背影擰緊了眉頭,蘇拂衣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這件事“只是以前陳萍萍返鄉(xiāng)的時候要比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要晚一些,而且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去了?!?/br>
    心底頓時騰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裴長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時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在我的記憶力他從未提過回鄉(xiāng)探親這件事,怕不是要出事了?”

    走上前幫著裴長卿收東西,蘇拂衣語氣有些凝重:“這段時間南慶本身就不太平,而且陳萍萍他這個時候回鄉(xiāng)探親……”

    “葉輕眉?!?/br>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這個名字,裴長卿猛地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在這個名字出來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裴長卿的顧慮,蘇拂衣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惱怒的神情:“他這簡直就是在胡鬧!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隨隨便便就插手進這件事情!怎么就是不聽!”

    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裴長卿低頭抓出自己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看了看,搖頭說道:“他若是當真是聽咱們的不參與這個計劃,他就不是陳萍萍了。”

    “我知道。”長嘆一聲,蘇拂衣把隨后一點東西幫裴長卿收拾好,伸手替她整了整衣服,有些悵然“想不到,這次是我看著你走?!?/br>
    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裴長卿把戒指收好對著蘇拂衣一歪頭:“小師叔,我們南慶見?”

    “南慶見?!?/br>
    一路晝夜兼程從東夷城出發(fā)趕回南慶,裴長卿在抵達京城的城門的時候,看到了仿佛就是在等著自己的宣九。

    “宣九叔?”

    翻身下馬,裴長卿緊走幾步迎上去,看著面露戚然之色的宣九,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您這是怎么了?”

    借著月光看著裴長卿那一頭白發(fā),宣九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之后,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個信封遞過去:“陳院長曾經(jīng)吩咐過,你這幾日定會回到京城,我需要把這封信在你進城之前給你?!?/br>
    如臨大敵地盯著宣九手上的那封信,裴長卿深吸一口氣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心肝兒他還說了什么其他的話嗎?”

    注視著裴長卿的那雙眼睛,宣九微微低頭同樣盯著自己手中的那封信,嗓音極為干澀和顫抖的轉(zhuǎn)述了陳萍萍的話:“院長說,他希望你能夠安心做你想做的事,剩下的事情,他來負責。”

    瞳孔猛地一縮,裴長卿急切地奪過宣九手中的這封信拆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里面空無一物地內(nèi)容。

    “我知道了?!毖b作是這封信上有內(nèi)容的樣子背對著宣九上下掃了幾遍,裴長卿面容平靜地轉(zhuǎn)回身看著正注視著自己的宣九,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心肝兒在走之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監(jiān)察院內(nèi)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注視著裴長卿的眼睛看了幾秒,宣九沉默地點點頭:“院長在臨走前確實已經(jīng)把一切都吩咐完了。”

    “好,那么宣九叔就按照心肝兒的吩咐去做吧?!鄙钗豢跉馀D出一個笑容,裴長卿把捏著信封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攥住韁繩,點頭說道“這些日子有勞宣九叔了?!?/br>
    說完了直接翻身上馬,裴長卿對著宣九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來,她聽見她自己說道:“宣九叔,我還需要進宮一趟,我就先走了?!?/br>
    側(cè)身讓出身后的道路,宣九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馬背上的裴長卿,微微低下頭說了一句:“夫人慢走?!?/br>
    “駕!”

    光明正大地無視了貼在城門口的關(guān)于深夜不讓出行的告示,裴長卿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縱馬疾馳,飛也似的奔向了皇宮。

    “父皇!”顧不得讓侯公公通報,裴長卿有些急迫地推開還亮著燈的御書房的門,揚聲說道“父皇!我回來了!”

    “喲,這是誰家孩子回來了?”

    滿臉驚訝地看著推門而入風塵仆仆的裴長卿,慶帝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接住撲過來的小姑娘,臉上隨之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簡單的擁抱了一下之后就放開慶帝,裴長卿撇開頭輕咳了幾聲之后沖對方晃著自己手中的那封空白的信,滿臉急切地問道:“父皇,他怎么突然出京了?”

    看著那封信看了幾秒,慶帝微微低頭注視著裴長卿滿是焦急的臉,半晌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來:“坐下,朕跟你慢慢說?!?/br>
    一撩衣擺坐在慶帝身邊,裴長卿任由慶帝把信封從自己的手中拿走放到一邊,聽著他語重心長地問道:“小裴,你實話告訴朕,你當真心悅陳萍萍嗎?”

    “父皇為什么這么問?”有些奇怪地看著慶帝,裴長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那封信又快速地收回來,皺了皺眉“若是我不喜歡他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br>
    聽到這個答案徑自點了點頭,慶帝伸手拿過侯公公倒好的兩杯茶放在自己和裴長卿面前,擺出一副想要促膝長談的架勢:“你應(yīng)該是得知了陳萍萍回鄉(xiāng)探親的消息,才這么著急忙慌地趕回來的吧。別著急,你聽朕慢慢跟你說?!?/br>
    伸手把茶杯捧在自己手里,裴長卿在試了試溫度后直接把茶水一飲而盡,表示自己在聽慶帝講話。

    “陳萍萍他本名陳五常,這件事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蓖瑯幽闷鹱约好媲暗哪潜杳蛄艘豢冢瑧c帝緩緩開口說道“他更名這件事是因為小葉子,你也應(yīng)當知道這件事?!?/br>
    “這些事我都知道?!迸ζ綇?fù)自己的呼吸,裴長卿伸手拿過茶壺給自己續(xù)上茶水,輕聲問道“但是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當年親手把自己的名字從族譜里剔除出去了?!?/br>
    低頭一笑,慶帝摩挲著自己手中的茶杯看了看滿臉疑惑的裴長卿,搖搖頭:“但是在他當上監(jiān)察院的院長之后,他的名字又重新回到了族譜上。”

    “什么?”

    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裴長卿下意識地追問道:“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他想把你的名字放到他的旁邊?!?/br>
    “……您說什么?!”

    頓時瞪大了眼睛,裴長卿看著慶帝那雙深沉的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她的內(nèi)心仿佛像是有什么東西剎那間破碎,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充盈在心頭。

    知道裴長卿此時的心情并不比當時的自己能少出多少驚訝的情緒來,慶帝伸手揉揉裴長卿的頭發(fā),又趁機捏了捏她這一年來又瘦了不少的臉,笑了一聲:“成了,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朕,這件事又不是朕命令他做的?!?/br>
    停頓了一下,慶帝看著裴長卿仍舊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嘆了口氣:“他那天半夜進宮跟朕說,他所能做的只有用這樣的方式,讓你永遠在他身邊。不管是誰,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有人能夠始終記得你?!?/br>
    聽到慶帝的話眼眶突然略微有些泛紅,裴長卿脫了鞋抱著雙膝坐在床榻上,半晌突然無奈的低聲笑了出來:“傻子。”

    “不過他也快回來了?!笨粗衢L卿泛紅的眼眶忍不住彈了彈她的額頭,慶帝沒好氣地說道“畢竟這場戲,他得做完了才能真正回去呢。”

    “……哈?”

    感覺自己出去這一年像是錯過了全世界一樣,裴長卿一臉茫然地看著冷笑的慶帝,半天沒明白為什么對方在看到自己的這個表情之后臉上的笑容更加愉悅了。

    “小丫頭出去這一趟回來怎么腦子不太好使了?是不是受那個老禿驢的影響了?”一臉好笑地看著直愣愣的裴長卿,慶帝笑的極為舒心“朕的意思你難道沒明白嗎?”

    眨眨眼睛看著慶帝仍舊有些沒明白,裴長卿有些苦惱地抓抓頭發(fā)又把剛剛兩個人的對話從頭到尾仔細回想了一遍,這才隱隱約約的明白了慶帝的意思:“父皇的意思是……”

    “朕現(xiàn)在倒是很期待范閑用什么樣的方式了?!毙Φ囊馕渡铋L,慶帝點了點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把茶水續(xù)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朕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到與人斗的快樂了?!?/br>
    看著已經(jīng)笑的瞇起了眼睛的慶帝,裴長卿默默地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所以,父皇,陳萍萍返鄉(xiāng)究竟應(yīng)該是在什么時候?”

    像是很驚奇聽到這個回答一樣地看了看滿臉無奈和略顯疲憊的裴長卿,慶帝惡劣地聳了聳肩膀,仿佛是因為對方這句話而變得更加愉悅了:“這個問題,那就不應(yīng)該是朕回答的問題了。你呢,還是等幾天他回來了之后親自問他吧。”

    聽到這個答案知道今天不管自己接下來再問什么都不會得到任何答案了,裴長卿干脆撇撇嘴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不倫不類地躬身行了個禮,裴長卿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耷拉著眼睛說道:“那父皇,我就先回去睡覺了,父皇也早點休息吧。”

    拿過自己剛剛還沒批閱完的奏折,慶帝頭也不抬地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出去不要打攪他工作。

    然而剛提筆在眼前的這份奏折上批了一個“準”字,慶帝就聽到裴長卿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里:“哦對了,我剛才忘記告訴父皇了,小師叔已經(jīng)從南疆那里回來了,我前幾天在東夷城看見小師叔了?!?/br>
    說完這句話拔腿就跑,裴長卿三步并做兩步地沖出御書房的門甩開身后跟著自己的侯公公直接躍上了房頂。頭也不回的沖追出來的侯公公擺擺手,裴長卿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侯公公不用送啦!我明天再來找父皇!”

    “這孩子!”在御書房里把裴長卿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慶帝雖然說著責怪的話臉上卻帶著明顯的笑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自動自覺的推開了御書房的門,裴長卿在身后灑下來的那一片陽光中,對著坐在慶帝對面的小姑娘蹲下來張開了雙臂:“看看誰回來了?”

    “娘親!”從床榻上跳下去連鞋都來不及穿就直接飛奔過去,裴安直直地撞進了裴長卿的懷里。

    雙臂死死地摟著裴長卿的脖子,裴安把頭埋進她的懷里,聲音一時間有些發(fā)悶:“娘親,娘親怎么才回來呀~”

    “是娘親不好,拖了這么久才回來?!狈€(wěn)穩(wěn)地托著裴安站起身,裴長卿一邊往慶帝的方向走一邊低頭看了看抱著自己死活不撒手的小姑娘,眉眼溫柔地哄道“娘親也很想安安?!?/br>
    嘿嘿笑了一聲,裴安抬起頭湊上去親了親裴長卿的下巴,彎著眼睛撒嬌:“安安要抱著娘親睡覺覺!”

    “好?!背榭仗а劭戳艘谎弁瑯涌粗约旱膽c帝,裴長卿笑瞇瞇地說道“娘親聽你姥爺說,安安這一年的表現(xiàn)很好,所以安安想要什么獎勵呀?”

    咧開嘴笑了,裴安湊過去深吸一口氣仿佛像是要把這一年來的擁抱都補回來一樣,即使坐下來也不肯撒手:“那安安要娘親這幾天抱著安安睡覺!還要娘親每天給安安一個啵啵!”

    順從地親了親裴安的臉蛋,裴長卿騰出一只手指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盤子,湊到裴安耳邊問道:“安安能不能告訴娘親,這上面哪個好吃?”

    伸著脖子努力分辨著桌子上的這些糕點,裴安想了想之后用手指點了點其中的幾份糕點,跟裴長卿咬耳朵:“那幾盤是姥爺特別喜歡吃的,娘親也可以嘗嘗的呀!”

    揉揉鼻子毫不客氣的把裴安指出來的那幾盤放到自己面前,裴長卿在每樣都嘗了一遍之后眼睛亮晶晶的,肯定地點點頭,有些含糊不清地夸贊:“嗯,安安說的沒錯,這幾盤確實是很好吃?!?/br>
    看著裴長卿自顧自地消滅了一大半的糕點,慶帝涼涼地開口問道:“你這一大早上朕這里來,就是為了替朕來消滅這些糕點的嗎?”

    “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卑延行╅L的頭發(fā)別到耳朵后,裴長卿先是歪著身子把自己的臉湊到裴安面前討了一個親親,隨后沖著慶帝笑的一臉無辜“所以我上父皇這里來吃個早飯,您應(yīng)當是不介意的吧?”

    看著慶帝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差,裴長卿攏了攏懷里的裴安,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幾塊糕點之后迅速放下自己仍舊蠢蠢欲動的手,摸摸鼻子把剛剛被自己拿過來的那幾個盤子往慶帝的面前推了推:“嘿嘿?!?/br>
    “吃飽了?”看都不看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幾個空盤子,慶帝挑了挑眉開口問道“要不要再吃點?”

    臉上的笑容在慶帝的死亡凝視下一時間都有些掛不住,裴長卿尬笑著把自己剛剛推過去的那幾個盤子摞在一起放到一邊,又十分狗腿的倒了杯茶推過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嘿嘿,父皇,喝茶,喝茶?!?/br>
    “說說吧?!敝皇堑皖^掃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杯花茶,慶帝并沒有動,只是聲音極為平淡的開口“你昨天那句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言先是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抓著自己的衣袖閉上眼睛昏昏欲睡的裴安,裴長卿的眉眼不禁溫柔了一瞬后又重歸平靜,再開口時連聲音都輕了不少:“我從北齊出來之后就按照當初約定的計劃往東夷城的方向去。在路上遇到阿澤他們之后,四顧劍前輩跟我說,東夷城內(nèi)部本身其實也存在著兩種聲音?!?/br>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有些別扭的單手把自己身上的罩衣脫下來蓋在裴安身上,又不停地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哄小姑娘入睡。

    在確定裴安已經(jīng)徹底睡熟之后,裴長卿這才重新抬起頭看向慶帝接著說道:“按照計劃當中的內(nèi)容,我們已經(jīng)散布出去四顧劍前輩在大東山身受重傷的消息,所以在東夷城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br>
    唇角微微一勾,裴長卿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哼笑,有些諷刺地說道:“東夷城的那位副城主宋野,一直想取代四顧劍前輩的位置?!?/br>
    “宋野?”聽到這個名字先是皺了皺眉,慶帝像是在仔細回想這人到底是什么人一樣,隨后也發(fā)出了一聲冷笑“不成大器?!?/br>
    對于慶帝的這句話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裴長卿垂下視線看著案幾上的紋飾接著開口:“宋野那天晚上跟我說的,是想讓我在四顧劍前輩的藥里面做手腳。而且我懷疑宋野在這之前已經(jīng)跟神廟的人搭上了線,那天晚上在他來找我之前有人假冒小師叔想要殺我。”

    “……這件事,朕知道了?!甭牭阶詈笠痪湓捘樕幊恋姆路鹉艿嗡瑧c帝的手在桌上的茶杯的杯沿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再放開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細微的碎裂聲。

    裴長卿看著表面上看上去面容極為平靜的慶帝,不自覺地摟緊了懷里已經(jīng)開始無意識地皺眉的裴安,又看了看桌上只剩下一小撮粉末和水漬,茶葉的桌面,有些艱難地張了張嘴:“父皇……”

    周身彌漫著的陰冷和壓抑的氣場在聽到裴長卿的聲音后瞬間散去,慶帝站起身佝僂著身子緩緩?fù)崎_天臺的大門,注視著聳立在遠處的皇家藏書閣,沉默不語。

    坐在原地看著慶帝的背影和那道被拉長的影子,裴長卿猶豫幾秒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仍舊睡的香甜的裴安,發(fā)出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緊了緊裴安身上的衣服,裴長卿抱著她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慶帝的側(cè)后方站定,同樣也沒有說話。

    “朕不是個懷古傷今的人。”不知過了多久,慶帝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一片靜寂的天臺上顯得格外的冷硬。

    轉(zhuǎn)動眼珠看向了慶帝的側(cè)臉,裴長卿仍舊保持著看向前方的姿勢,看著在陽光中艷艷生輝的皇家藏書閣,等待著慶帝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