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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在線閱讀 - 第 73 章

第 73 章

    說完了突然開始咳嗽起來,李承澤一邊咳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滿臉歉意地看著其他人:“咳咳,對不住……咳咳咳。”“成了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看著咳得臉紅脖子粗的李承澤,裴長卿忍不住嘆了口氣遞過去一杯水,順帶著拍了拍對方的后背。

    哆哆嗦嗦地喝完了水,李承澤往后挪挪靠在軟墊上,這才長出一口氣把頭歪向裴長卿的方向瞇了瞇眼睛,表示自己緩過來了。

    “你說你沒事兒嘮嘮叨叨做什么?”側(cè)身擋住從簾子外溜進(jìn)來的風(fēng),裴長卿也給其他人倒了水,有些責(zé)怪地看向李承澤,撇了撇嘴埋怨“你自己身體還沒好就要跟著出來已經(jīng)是勉強(qiáng)了,一路上話還這么多?!?/br>
    嘿嘿一笑,李承澤縮了縮脖子揣著手,腳底下暗自踩了一腳范閑,隨后為自己辯解道:“你難道不覺得,有我這一路上都不寂寞嗎?”“嗯對,二殿下說的對。”被李承澤這一腳踩得險些叫出來,范閑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地附和“一點都不寂寞?!?/br>
    把兩個人的互動都收入眼底,坐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四顧劍開口了:“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甭牭竭@句話心念微微一動,裴長卿微微抬眼看向正在微笑的四顧劍,意有所指地問道:“前輩很喜歡孩子?”

    并沒有察覺到裴長卿話里有話,四顧劍一臉正直地點點頭:“是啊,小孩子可愛?!薄斑@樣啊~”眨眨眼睛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裴長卿笑瞇瞇地點點頭之后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從自己的那堆瓶瓶罐罐里又掏出了兩個瓶子塞給范閑,揚了揚下巴。

    已經(jīng)可以從最開始的愁眉苦臉進(jìn)化到面無表情的把藥丸吃下去,范閑盯著自己手中的這個小小的瓷瓶,突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范閑你真棒!”

    對這個場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裴長卿托著自己的頭彎了彎眼睛,附和著說道:“對,范閑你真棒!你已經(jīng)可以面不改色的把藥吃下去了。”

    聽到這句話四顧劍先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范閑的目光中帶了滿滿的慈愛:“沒想到原來小范詩仙也怕苦啊?!薄斑@已經(jīng)不是苦不苦的事情了?!边€沒開開就皺著一張臉寫滿了抗拒,范閑先是拔開瓶塞聞了聞隨后又一言難盡地合上,訴苦“又酸又苦,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我的味蕾?!?/br>
    “良藥苦口利于病啊范閑小朋友?!甭N著腳打了個哈欠,裴長卿伸手挑起座位上的斗篷給李承澤披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要好好吃藥才能活蹦亂跳哦~”

    說完了這句話,裴長卿微微側(cè)頭看著正半瞇著眼睛的李承澤,壓低了聲音問道:“困了?”“有點?!比嘀杧ue,李承澤的臉上帶著難掩的疲憊,卻仍舊對馬車外的謝必安叮囑道“速度不用放慢,盡快趕回京城”。

    最后整個人窩在了斗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李承澤迷迷糊糊地說道:“阿裴,我先睡會兒,太困了。”

    輕柔地應(yīng)了下來,裴長卿注視著李承澤漸漸合上的雙眼,有些不放心地診了診脈。確認(rèn)對方只是因為太困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裴長卿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范閑,微微一歪頭。

    還沒等范閑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裴長卿挑著眉開口:“你是不是也該就寢了?你要記住,我只負(fù)責(zé)把你帶到京城,至于說怎么進(jìn)皇宮里,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br>
    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裴長卿又看了看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李承澤,范閑嘿嘿笑著點頭也把自己的被子往身上一裹,閉著眼睛說道:“這就睡,這就睡?!?/br>
    聽著馬車中逐漸傳來兩個平穩(wěn)的呼吸聲,裴長卿這才放開被自己一直抱著的雙臂。又不放心地捏了捏兩人的后頸,裴長卿順手給他們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隨后對著徐爻和邀月做了一個手勢,徑自掀開簾子出去了。

    聽到身后傳來的動靜,謝必安回頭看了一眼正彎著腰出來的裴長卿,抓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讓馬匹的速度慢下來。

    等著裴長卿坐穩(wěn)了才一揮鞭抽在馬屁股上,謝必安皺著眉頭問道:“殿下他……”“他沒事,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fù)?!敝乐x必安想問什么,裴長卿一邊捏著鼻梁一邊回答道“放心吧?!?/br>
    聽出裴長卿話語中充斥著的疲倦,謝必安微微扭頭之后看到了對方眼底下無法忽視的青黑,眉頭忍不住擰的更緊了,沉著臉問道:“你沒休息好?”

    盤著腿坐穩(wěn)之后伸了個懶腰,裴長卿一臉萎靡地靠著身后的板子,好半晌才輕飄飄地回答了謝必安的問題:“我睡不著?!薄笆吡耍俊鳖^一次聽說裴長卿還有睡不著的時候,謝必安的瞳孔縮了縮,接著問道。

    想了想自己無法入睡的原因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裴長卿把目光投向天空,哼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坐的七扭八歪還非常豪放,裴長卿抬手揉捏著自己的后頸,整個人終于感受到了這幾日以來不曾好好睡覺后身體上帶來的疲倦和難受。

    一連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幾顆薄荷味的小糖球來保持清醒,裴長卿像是無法承受自己的腦袋的重量一樣往旁邊一歪,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坐在那里。

    半瞇著眼睛隨著馬車左搖右晃,裴長卿對著謝必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瓶子,懶洋洋地問了一句:“來一顆?”

    搖頭表示拒絕,謝必安再三看了看裴長卿不忍直視的坐姿,最終還是沒忍住,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你要是真的困就睡?!薄暗俏宜恢 !备揪筒幌牖貞浧鹱约簤衾锒冀?jīng)歷了什么,裴長卿有些無辜地聳聳肩膀,解釋道“這樣保持清醒也挺好的?!?/br>
    充分懷疑裴長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有多嚴(yán)重,謝必安干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底,又指了指裴長卿的,狐疑地說道:“馬車?yán)锟赡芄饩€不好,但是你真的不用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

    已經(jīng)能猜到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裴長卿略帶幾分尷尬地摸摸鼻子,試圖掙扎一下:“我就不看了吧,盲猜我和那些抽大煙的人的形象有點像?”“不是像?!北亲永飮姵鲆还蓺庀袷窃诒砻鞔藭r的心情,謝必安冷哼了一聲“你膚色再變黃一點就是了?!?/br>
    彎彎眼睛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裴長卿感覺著自己再這么做下去離滾下馬車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干脆撐著坐起身,隨后托著頭問道:“咱們到京城還要多久?”“不到一天的時間?!辈[著眼睛看了看天色,謝必安回答完之后又問“這只鴿子你打算怎么辦?”

    “晚上就當(dāng)加餐了?!绷嗥鹉侵槐恢x必安掐暈的鴿子晃了晃,裴長卿舔著嘴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烤了怎么樣?這么肥一定很好吃?!?/br>
    摸著下巴還當(dāng)真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謝必安點點頭肯定地說道:“說得對,那今天晚上就……”說到這兒突然停了下來,謝必安盯著鴿子自動都能想象的出來這只鴿子烤出來時鎖散發(fā)出來的香氣,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發(fā)出了“吸溜”的聲音。

    按下自己想要現(xiàn)在就把鴿子處理了的沖動,裴長卿撕著自己嘴上的死皮,把目光投向了遠(yuǎn)處一望無際的平原:“京都城外有片桃花林你還記得嗎?”“去那兒?”直接回想起那次算得上是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謝必安皺了皺眉“你安排好了?”

    “沒?!被顒又约旱慕罟牵衢L卿從自己懷里抽出一張沒有字的紙條在謝必安眼前晃了晃,頗有些得意地說道“但是有人請我去赴約?!?/br>
    到桃花林的時候,天色剛剛有些擦黑,還帶著些許太陽落山之后的白,謝必安在把馬車停穩(wěn)之后,看著裴長卿整整衣冠跳下了馬車。

    還沒等裴長卿抬腿邁出第一步,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在她的側(cè)后方響起:“你找我?”

    剛剛抬起的腳微微一頓,裴長卿隨后轉(zhuǎn)身看向?qū)Ψ剑冻隽艘粋€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見?!薄皣K嘖嘖,你是有多久沒睡了?”一眼就看到了裴長卿的黑眼圈和怎么也掩蓋不住的疲倦,少年背著手走上前忍不住問道。

    站在原地任由少年冰涼的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裴長卿抬手按揉著脹痛的太陽xue,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后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多謝你救了安安。”

    嘿嘿一笑收回手,少年瞇著眼睛抱著雙臂滿不在乎地說道:“見外,嘿嘿,見外了。話說你有事要找我?guī)兔Γ俊?/br>
    點點頭,裴長卿往前走了幾步指了指馬車,輕聲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把他們都帶進(jìn)京都城里,我知道你有方法?!薄澳悄闼闶钦覍θ藝D~”得意洋洋地一抖腦袋,少年笑的見牙不見眼,隨后挑著眉毛問道“那有沒有什么報酬???”

    歪著頭看著少年眼中閃爍著的明快的笑意,裴長卿敲了敲自己的手臂,剛想說些什么卻突然看到了少年腰間的那個千紙鶴,隨后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一聳肩膀,裴長卿笑的滿臉無辜:“哎呀,沒準(zhǔn)備哎~我之前還想著這是你的義務(wù)勞動呢?!?/br>
    臉?biāo)查g垮了下來,少年耷拉著一張臉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道:“你真的沒準(zhǔn)備嗎?”“怎么會?!敝垃F(xiàn)在不是逗人的時候,裴長卿微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問道“一個月的石一居,如何?”

    眼睛頓時一亮,少年看了看正一臉陰翳地盯著自己的謝必安,又看了看眉眼帶笑的裴長卿,吞了吞口水頗為艱難地拒絕:“這個……不用了吧,一個月太破費了?!?/br>
    只是笑瞇瞇地少年不誠實的來回蹭著地面的腳尖并沒有說其他的,裴長卿摸了摸背后背著的鏈刃,往側(cè)后方退了半步,示意少年去謝必安那里。

    腳步輕快地來到謝必安面前,少年剛抬起手說想要打個招呼,就看到了對方陰沉沉的臉色,忍不住噘嘴:“干嘛這么看我?”“你是神廟的人?!倍⒅倌晁{(lán)色的眼睛,謝必安握著自己手邊的劍,轉(zhuǎn)動視線看向了正走過來的裴長卿,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喂喂喂!不要把我和那幫瘋子相提并論好不好?”

    還沒等裴長卿做任何解釋,少年一臉不爽地開口了,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嫌棄?!八亲约喝??!敝垃F(xiàn)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裴長卿又拿出那張沒有任何字跡的紙條晃了晃,說道“還記得我剛搬到府里那天的那張紙嗎?”

    這時候陰沉的臉色才有所緩和,謝必安放在劍上的手仍舊沒有挪開,僅僅只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正昂著頭瞪著自己的少年,肯定地說道:“是你?!?/br>
    “哼,是我又怎么樣?”別別扭扭地看著謝必安原本平直的嘴角略微有所放松,少年不服氣地抱著雙臂干脆留了個后腦勺給對方,氣鼓鼓地說道“反正你就仗著你自己年歲大了欺負(fù)年輕人?!?/br>
    摸摸鼻子也不想把少年此時看上去還算是光輝偉岸的形象打破,裴長卿干脆放棄勸說一手撐著馬車看著被謝必安扶出來的李承澤,笑著問道:“睡醒啦?”

    靠在謝必安的懷里打了個哈欠,李承澤笑瞇瞇地托著自己的臉點點頭:“嗯,睡醒了,感覺神清氣爽。”說著,李承澤轉(zhuǎn)頭看向了正偷偷摸摸地回頭看著自己的少年,歪了歪頭特意問了一句:“這位是……”

    所有的怨氣在看到李承澤的臉之后瞬間消失,少年嬉皮笑臉地湊上來頂著謝必安殺人一樣的目光握住李承澤的手晃了晃,咧著嘴說道:“二殿下好,二殿下餓不餓呀?我是來帶你們進(jìn)京城的!”

    “原來是這樣,那辛苦你了?!备杏X到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李承澤顯示拍了拍謝必安的手臂,這才笑瞇瞇的對少年說道。

    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少年終于在謝必安的瞪視下松開了握著李承澤的手,隨后把手背在身后扭捏了幾下,開口說道:“夜里進(jìn)城市最方便的,現(xiàn)在還有一點時間,二殿下先休息休息吧?!?/br>
    “有勞了?!?/br>
    “那你們先聊著,我先走了?!敝垃F(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了,裴長卿一手捂著自己的后脖頸一邊活動著頭部,不緊不慢地開口。

    聽到這句話毫不猶豫地拍開謝必安摟著自己的手,李承澤跳下馬車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裴長卿,沉聲問道:“你要去接安安?”“早接回來我自己放心?!敝览畛袧墒鞘裁匆馑迹衢L卿的嘴角帶上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輕聲說道“放心吧,明天早上就能看見我了?!?/br>
    看著裴長卿溫溫和和的表情,李承澤最終還是發(fā)出一聲擔(dān)憂的嘆息:“那你自己要小心?!薄胺判陌桑矝]什么大不了的?!毙ξ靥Ъ缫蛔怖畛袧傻募绨?,裴長卿低頭把自己臉上的面罩戴好,彎了彎眼睛“等我回來!”

    “小裴姑娘注意安全?!甭牭脚衢L卿要單獨行動干脆也出了馬車,四顧劍依舊抱著自己的那柄寶劍,對著裴長卿頷首。

    分別對著幾人立下自己絕對不會受傷也絕對不會紅著眼眶回來的保證,裴長卿這才在所有人擔(dān)憂的目光里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而此時還并不知道裴長卿一行已經(jīng)提前到達(dá)京都城外的陳萍萍,還在看著已經(jīng)講了三個睡前故事但是眼睛亮晶晶沒有絲毫睡意的裴安頭大。

    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陳萍萍的心情一樣,裴安抓著被子瞪大眼睛看著陳萍萍,催促般地問道:“那然后呢?”“然后……”深切感覺到自己編故事的水平還需要再提高,陳萍萍突然想起了自己無意間聽見裴長卿哄別的孩子的時候聽到的那句話,突然有了靈感。

    清了清嗓子,陳萍萍摸著裴安的頭發(fā),語氣沉穩(wěn)地說道:“后來啊,后來呢,那個人追著她到了海邊,說我想給你一個家。最后他們就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了?!?/br>
    咬著下唇認(rèn)真地想了想剛才陳萍萍給她講的睡前故事,裴安忍不住皺起了整張臉,嘟嘟囔囔地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那為什么這個人之前還不喜歡這個jiejie啊?為什么后來突然就想明白了?”

    臉色頓時一僵,陳萍萍的腦海中先是飄過了大片大片的彈幕表示為什么今天安安格外的興奮,隨后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繼續(xù)瞎編:“嗯……因為這個人之前并不知道這個jiejie想要的是什么,后來他想通了?!?/br>
    哼哼唧唧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縮了縮,裴安對自己現(xiàn)在知道的這個答案并不是特別的滿意。側(cè)身抓著陳萍萍的手躺好,裴安在閉眼之前嘀嘀咕咕地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這個jiejie還不如不跟這個人好了呢?!?/br>
    沉默地聽著小姑娘的話,陳萍萍一直等到裴安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才神色平靜的把手抽出來,嗓音沙啞地開口:“我也覺得,她應(yīng)該找一個更好的人?!?/br>
    借著燭光靜靜地注視著裴安的臉,陳萍萍低頭看著自己膝頭的毯子,半晌才抬手揉揉自己干澀的雙眼,吹熄了床邊的蠟燭。

    陳萍萍轉(zhuǎn)著輪椅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翻看起了桌上堆積的卷宗,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裴長卿的事情,但是腦海中卻不斷地在冒出裴長卿的話語,甚至連她那天轉(zhuǎn)身的時候眼角飄落的一滴淚水都記得清清楚楚。

    干脆合上了沒看進(jìn)去一個字的卷宗和公文,陳萍萍借著桌上的燭光,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桌上用手指無聲地描繪著已經(jīng)幾乎算得上是刻入自己骨血中的容顏。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fā)的柔和,陳萍萍盯著應(yīng)該是屬于裴長卿的眼睛的那一小塊地方,眉眼間帶著滿滿的眷戀。

    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影子面前,裴長卿拽下自己臉上的面罩,沖微微睜大眼睛的影子笑了笑,聲音帶著幾分趕路后缺水的沙?。骸昂镁貌灰??!?/br>
    沉默不語地盯著面前的裴長卿像是在確認(rèn)來人是真是假,影子半晌才讓出了門口的路,冷冰冰地開口:“他一直在等你?!?/br>
    聽到這句話并沒有做出什么表情來回答影子,裴長卿上前幾步來到了房門前。站在門前沒有了動作,裴長卿微微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半晌才輕飄飄的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笑聲,隨后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我不是說只有要緊的事才來找我嗎?”聽到輕微的開門聲,陳萍萍頭也不抬的冷著一張臉說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也沒出聲也沒走,裴長卿干脆回手關(guān)上了門,又緊走幾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xì)地觀察著多日不見的陳萍萍,半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又瘦了。

    想到這兒裴長卿低頭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有幾分悲哀地發(fā)覺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是看到陳萍萍,自己的目光總會追隨著他。

    半天也沒聽到那聲“告退”,陳萍萍抬起頭來剛想說什么,滿腹的話語在看到裴長卿之后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句怔愣的:“長,長卿?”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現(xiàn)如今就站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陳萍萍下意識地端著燭臺往前探了探身子,隨即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一樣搖著輪椅從桌子后出來,來到了裴長卿面前。

    “什么時候回來的?”似乎是想要伸手抓住裴長卿的手,陳萍萍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微微抬了抬卻又放下,只是仰著頭笑的極為和善,柔聲問道“冷不冷?”

    低著頭目光沉靜地看著陳萍萍沒有回答,裴長卿眨眨眼睛抬起頭掃視了一圈整個屋子,最終把目光放在了床上的小鼓包上,不自覺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安安睡了?”

    “嗯,睡了。”清晰地看到裴長卿瞬間柔和了的眉眼,陳萍萍抿抿唇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內(nèi)心有種酸脹的感覺,只能點頭說道“剛睡下沒多久?!?/br>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裴長卿也在點頭表示明白之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突然感覺自己手上一暖,裴長卿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隨后聽到了陳萍萍輕柔的聲音:“安安這段時間很想你,我也想你了。”

    被這句話突然觸動了心房,裴長卿抿著唇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去外面談?wù)劙?。?/br>
    抓著裴長卿的手沒有答應(yīng),陳萍萍低頭看著自己眼前這只帶著老繭還有疤痕的手,忍不住用自己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裴長卿的手背,低聲說道:“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