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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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泵蛑酱怪暰€盯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裴長卿半晌才輕聲開口說道“我的身體我比您清楚,不過陳萍萍跟您說的這是怎么回事。” “他心慌了。”有些奇怪為什么裴長卿會問這個,費介還是如實回答道“特意找我跟我說讓我和邀月徐爻他們來一趟大東山,怎么了?” 咬著下唇想了想,裴長卿只記住了費介跟自己說的“陳萍萍心慌了”,并沒有注意到他說的后半句話。 斂住自己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凝重,裴長卿隨后重新抬起頭笑著搖搖頭說道:“沒事的,我就是有點好奇為什么他心慌就是出事了。” 也當(dāng)是費介以為裴長卿好奇的是陳萍萍的這個特殊的技能,干脆盤著腿說道:“陳萍萍這個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不靠譜,什么叫一心慌就肯定出事啊,后來我知道了,他這是真的準(zhǔn)。他只要一心慌準(zhǔn)保出大事。我就看他心慌過三次,你是第三次,第二次是葉小姐在京城出事,第一次是肖恩的那次……” 聽著費介的解釋,裴長卿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收緊,最后只是點點頭沒說話。 一直絮絮叨叨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的問題,費介話鋒一轉(zhuǎn)又問了一遍:“你說,你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還嚴(yán)重了?” 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躲不過這個問題了,裴長卿咂咂嘴撓了撓頭,猶豫著開口說道:“這個問題吧,其實呢它……” “說重點。” “重點就是別告訴陳萍萍?!?/br> 迎上費介詫異的目光,裴長卿點點頭隨后又重復(fù)了一遍:“費叔,我的所有事情的重點就在于,別告訴陳萍萍?!薄啊乙恢焙芟雴枺銈儍蓚€究竟是什么情況?”抱著雙臂看著裴長卿難得鄭重的神色,費介有些無奈地問道。 咬著下唇低下頭,裴長卿把自己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扣著被子上的緞面,半晌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現(xiàn)在我們兩個不太適合在一起,然后再加上現(xiàn)在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別希望他cao心?!?/br> 一句“那你cao心就行?”被憋回去,費介撇著嘴看著裴長卿滿是無辜的眼神,長長的嘆了口氣:“不讓人省心?!?/br> 嘿嘿一笑,裴長卿挪挪屁股湊過去扯著費介的衣袖搖了搖,笑嘻嘻地說道:“費叔不生氣啦?”“那你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币矝]把裴長卿的手拍開,費介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說道“你為什么不想告訴他?!?/br> “就是單純的不想讓他知道?!蹦罅四笞约旱牟弊?,裴長卿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畢竟京城里應(yīng)該也有大動作了吧?李承乾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更何況再加上一個太后,雖然已經(jīng)提點過范閑了但是有很多工作還是需要他來幫忙。大東山的這些事情要是再讓他cao心的話,您回頭又要罵他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 皺著眉試圖從裴長卿的神色中找出一絲自己想要的信息,費介最終擺了擺手,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擺在桌上的布娃娃:“你們自己來吧,我老了,管不了了?!闭f著,費介對著布娃娃微微一抬下巴,問道:“這個是你給安安那丫頭做的?” 頓時滿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裴長卿對自己已經(jīng)菜到極致的手藝試圖再掙扎一下:“剛開始做,那個什么,不太熟練。”“做的不錯?!背龊跻饬系牟]有調(diào)侃,費介抬手摸摸裴長卿的頭,說道“安安會喜歡的?!?/br> 低頭一笑,裴長卿隨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抓住費介的衣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輕聲問道:“安安的情況,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你是說她是塔納?”扣扣鼻子,費介擰著眉毛問道。 搖搖頭,裴長卿點了點自己抓著的那一片衣袖,斟酌了幾秒之后緩緩開口:“是安安的年齡問題。這件事情我之前一直不敢跟其他人說,但是我覺得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事情,費介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堪起來。他低下頭拍了拍裴長卿的肩膀又抬起頭,在對方帶著水光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是,這個我當(dāng)時在診脈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br> “……嗯?!焙冒胩觳疟锍鲆粋€字,裴長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扣著費介的衣角,咬著嘴唇上的死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事兒?!币膊恢缿?yīng)該怎樣安慰裴長卿,費介只能有些咂咂嘴說一句“咱們慢慢來,總會有希望的。” 我知道或許有機會安安能夠一直幸福的活下去,但是我只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垂下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傷,裴長卿隨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沖費介勾了勾唇角,聲音輕柔沙?。骸昂?,慢慢來。” 根本沒打算告知費介自己的情況,裴長卿在抿著唇看著對方滿臉擔(dān)憂的神色之后,聽費介開口說道:“我雖然之前不是特別贊同你和陳萍萍在一起,但是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要記得跟他說?!?/br> 說著抬眼看了看面帶微笑的裴長卿,費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個笑容有些莫名的刺眼,干脆一巴掌糊了過去。 笑嘻嘻地躲開費介的手,裴長卿往床榻里邊挪了挪,吐了吐舌頭:“費叔這是干什么?我又哪里做錯了?”“別沖我那么笑?!睔夂吆叩胤藗€白眼,費介隨后把自己剛才還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你要是不說的話陳萍萍他會擔(dān)心的?!?/br> 把下巴搭在膝蓋上,裴長卿歪著頭盯著自己做出來的那個布娃娃,半晌才輕聲說道:“好,我知道了?!?/br> 她自己心里清楚,不管費介現(xiàn)如今怎么勸說她,到最后扛起這件事情的,只有她自己。并非是不相信陳萍萍,而是她并不希望陳萍萍摻和進這些糟心事情里來,就算是監(jiān)察院的院長,也不行。 “成了,說正事?!睌[擺手表示讓裴長卿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費介扣著鼻子說道“你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幾天到這兒的時候一把脈,你離死就差那么一點點了?!?/br> 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透過皮膚顯示出來的血管的顏色,裴長卿默默我緊了拳頭又松開,隨后故作輕松地說道:“畢竟您知道我下江南一趟回來,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年關(guān)夜宴的時候父皇中了惑心蠱,我替他取了蠱蟲……” “胡鬧!”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嚴(yán)肅,費介騰地站起身瞪著坐在床上的裴長卿,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了她還沒說完的話“你這不是胡鬧嗎!惑心蠱是什么玩意你不清楚嗎?你是不是上次已經(jīng)中過一次蠱蟲了怎么就不長記性!” 急的在屋里團團轉(zhuǎn),費介時不時的停下來看一眼面露幾分抱歉卻始終沒有給自己辯解的裴長卿,最終坐在矮桌邊抄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讓人省心” 一杯水灌下去,費介順了順自己胸口堵著的那股氣,隨后看著裴長卿就罵:“他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多大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到大東山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場景?我再晚來一刻鐘就直接給你倆訂口棺材了!”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裴長卿一只腳還沒落到地上就被費介制止了:“坐回去!讓你下來了嗎?!”“費叔,我想下床溜達溜達。”盤腿坐在床沿試圖對費介撒嬌,裴長卿噘著嘴說道“再不下床我就快不會走路了~” “不會走路了好?!睔獾淖约憾己苛?,費介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不會走路了就直接給你打包回監(jiān)察院去。” 忍不住噗嗤一笑,裴長卿捧著臉說道:“費叔,您就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現(xiàn)在沒事了嗎?!闭f著,她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淚水:“費叔我想吃您做的烤雞了?!?/br> “好,我現(xiàn)在去給你做。”最終還是沒能堅持過裴長卿的撒嬌攻擊,費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點頭說道“還想吃什么?”“就烤雞就行?!睕_已經(jīng)站起身的費介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裴長卿說道“您能順便幫我把爻叔叫過來嗎?我有事情找他?!?/br> 點頭應(yīng)了下來,費介站在門口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的裴長卿,叮囑道:“哪兒也不許去昂,在這兒乖乖等我回來?!?/br> 笑瞇瞇地歪著頭應(yīng)了聲“好”,裴長卿在等費介出門后的一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幾分疲憊。 轉(zhuǎn)過方向“咚”的一聲準(zhǔn)確的把自己的頭砸在枕頭上,裴長卿保持著盤著腿的姿勢一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另外一只手抱著被子,盯著房頂有些出神。 李云睿死了,燕小乙也死了,那么現(xiàn)在就剩下南疆的神廟的人了。 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裴長卿的目光落在了衣柜上,隨后倒吸了一口氣?!澳辖痹谀X海中開始迅速地篩查著所有在南疆地區(qū)做過地方官的人和現(xiàn)在在南疆做官的人,裴長卿的眼眸中在眨眼間劃過一抹凜冽的神色,隨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又回想起剛剛費介跟自己說過的話,裴長卿頓時面容上流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來,噘著嘴自言自語:“這下還真的有點麻煩了?!?/br> 正說著,從外面由遠而近地傳來了一陣穩(wěn)健的腳步聲,似乎就是在有意提醒別人有人上來了。 一直等到腳步聲停在自己的房門前,裴長卿才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開口說道:“爻叔,門沒關(guān)?!?/br> “少樓主?!痹诼犢M介跟自己說裴長卿找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她要問些什么了,徐爻在推開門之后干脆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沉聲說道“這件事是老奴做的?!?/br> 就這么趴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著徐爻,裴長卿先是上下打量了幾眼多日不見的徐爻,隨后才輕聲問道:“何必呢?” 走上前替裴長卿把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的壓在肩膀上,徐爻這才坐在腳凳上解釋道:“蘇樓主的吩咐,說讓我們不僅僅需要保證少樓主的安全,同時也需要替少樓主在某些方面做決定?!弊詈笠痪洹氨热缜楦蟹矫妗睕]敢說出口,徐爻挺直了脊背看著裴長卿沒再說話。 明白蘇拂衣對自己也是一片好心,裴長卿撓撓頭隨后問道:“京城的情況怎么樣?”“老奴和穎妹在和費主辦出來的時候,京城內(nèi)暫時還沒有任何異動。” “邀月姐也來了?!”頓時一愣,裴長卿蹭的從床上爬起來,滿臉急切地問道“你們兩個都來了那安安怎么辦?!讓她一個人待在府里嗎?” 說到這兒面容頓時有些僵硬,裴長卿咧著嘴看著徐爻肯定的眼神,半晌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放監(jiān)察院了?” 面容嚴(yán)肅地點點頭,徐爻往裴長卿的心口上又插了一把刀:“其實準(zhǔn)確來講叫一直在監(jiān)察院?!薄澳氵@不騙人嗎?!蔽乜粗熵常衢L卿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噘著嘴說道“你們倆就欺負我是不是?” 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徐爻探身揉了揉裴長卿的頭發(fā),在對方滿是委屈的目光的注視下笑著說道:“少樓主息怒,息怒。畢竟您看我和穎妹兩個人都是粗人,這種教學(xué)上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人士來對不對?” 皺著鼻子看著徐爻,裴長卿氣哼哼地說道:“他又不是教書先生,他算哪門子專業(yè)人士?要說專業(yè)人士也得讓宣九來?!薄皩?,少樓主說的對?!钡皖^忍笑,徐爻眉眼彎彎地哄道“應(yīng)該讓宣九先生來的?!?/br> 鼓著臉擺出一副我不高興的神態(tài),裴長卿看了看正拼命忍笑的徐爻,半晌自己也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小姑娘的教育別落下就行?!蓖nD了一下,裴長卿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那她在監(jiān)察院過得怎么樣?” 欣慰的點頭,徐爻轉(zhuǎn)頭看了看被擺在桌上的布娃娃,眉眼溫柔的說道:“過得很好。小丫頭我看又長胖了一點?!薄斑^得好就行?!比嗔巳嘧约旱奶杧ue,裴長卿嘆了口氣說道“我總擔(dān)心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小姑娘過的不好?!?/br> “放心吧。”安撫性地拍了拍裴長卿的肩膀,徐爻換了一個姿勢坐著,說道“小丫頭在監(jiān)察院過得不錯。監(jiān)察院里的那些不干凈的人,已經(jīng)都在暗中觀察了。”說到這兒徐爻想起了臨走前裴安跟自己炫耀的那只小兔子,接著說道:“院長還送了她一只木雕的小兔子?!?/br> 聞言挑了挑眉,裴長卿似有所指地咧嘴一笑,問道:“木雕的小兔子?”“對?!辈恢罏槭裁磁衢L卿笑的這么意味深長,徐爻面帶疑惑地看著她,不解地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抿著唇都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裴長卿隨后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小師叔了嗎?” 微微一點頭,徐爻隨即聽裴長卿問道:“小師叔說什么了?”“蘇樓主說,若是少樓主醒了之后覺得好點了就去找她一趟?!卑烟K拂衣的話原原本本地轉(zhuǎn)述,徐爻看著裴長卿瞬間變蔫兒了的表情,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都在的?!?/br> 知道自己即將要接受來自于蘇拂衣和慶帝的狂風(fēng)暴雨,裴長卿把腦袋埋進枕頭里有些悶悶地說道:“爻叔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叭,我換完了就去找他們?!?/br> 換好衣服把鏈刃背在身后,裴長卿推開門沖著徐爻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走吧。”“少樓主這幅樣子總讓老奴以為您要上刑場?!笨闯雠衢L卿的緊張,徐爻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調(diào)侃道“別這么緊張?!?/br> “這個感覺就像是做了錯事然后找家長去道歉?!甭柭柤绺熵惩白撸衢L卿忍不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爻叔,咱能不能走慢一點。” 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慫了吧唧的裴長卿,徐爻忍不住笑了:“少樓主別慫啊?!薄安?,我就是很慫。”搖搖頭不想再往前走,裴長卿哼哼唧唧地說道“我有多長時間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了?!?/br> 等著裴長卿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再往前走,徐爻對迎面而來的宮典微微彎腰拱手:“宮將軍?!薄靶煜壬??!边B忙還禮,宮典看著站在徐爻身邊的裴長卿頓時臉上的神情一松“小裴姑娘沒事就好?!?/br> “宮將軍。”笑的溫溫和和的,裴長卿微微頷首說道“不知宮將軍這是要去哪兒?”“陛下請二殿下前去一敘?!敝琅衢L卿是自己人沒什么不能說的,宮典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看見對方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小裴姑娘?” 笑嘻嘻地搖搖頭,裴長卿頓時感覺自己心情頗好,沖著宮典擺擺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宮將軍慢走!” 等著宮典離去,裴長卿的腳步頓時變得輕快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有幾分雀躍:“不是我一個人受罪,我快樂了!” 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徐爻最后停在了一扇門前,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門:“陛下,臣徐爻求見?!?/br> “進來吧?!?/br> 聽著里面?zhèn)鱽砹藨c帝不辨喜怒的聲音,原本還面帶笑容的裴長卿瞬間變得有些慫,苦著一張臉拽著徐爻的衣袖不撒手。 保持著一臉正直地推開門,徐爻對著慶帝彎腰拱手:“臣徐爻,參加陛下?!薄俺闪?,你走吧?!币谎劬涂匆娫噲D躲在徐爻身后的裴長卿,慶帝冷冰冰地說道“小裴留下。” 苦著臉看著徐爻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隨后退出去又關(guān)上門,裴長卿嘿嘿笑著往慶帝身邊湊:“嘿嘿,父皇?”“還知道回來啊?!毙敝垲┝艘谎叟衢L卿,慶帝夾槍帶棒地說道“怎么,現(xiàn)如今看見朕了連行禮都不知道了?坐?!?/br> 看了看慶帝對面的那個墊子,裴長卿又往慶帝身邊挪了挪,委委屈屈地說道:“我不,您生氣了。我怕您打我?!?/br> 看著裴長卿雙眼帶著隱隱的水光,還微微噘著嘴撇著眉毛看著自己,慶帝頓時xiele氣,有幾分無奈地說道:“成了,朕不是真的生你的氣。坐吧,聽話?!?/br> 頓時眉開眼笑地坐下來,裴長卿還順勢從慶帝面前順了一盤葡萄放在自己面前,吃的十分開心:“嗯,父皇這個葡萄好吃哎?!薄靶〕载洝!卑胧菬o奈半是好笑地看著裴長卿鼓鼓囊囊的兩頰,慶帝順手把另一盤也干脆推過去“你等老二來了,朕找你們兩個算賬。” 把自己手中剝好的葡萄送到慶帝嘴邊,裴長卿笑的滿臉討好:“嘿嘿,父皇別生氣別生氣,我倆都是憨憨,您不值得跟憨憨生氣。” 無奈地搖搖頭,慶帝等著裴長卿吃了半盤葡萄之后才緩緩開口說道:“南疆的事情,小蘇子來解決吧。”“哎?讓小師叔來嗎?”正往嘴里送水果的手一頓,裴長卿有些驚訝“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跟朕回京城。”想起徐爻說過的情報,慶帝摸著自己的胡子冷笑了一聲“聽說老大以為朕死了,要登基了?!?/br> 對此并不感到意外,裴長卿換了個姿勢有些懶散地說道:“不驚訝,不過我在想太子沒有收到神廟有關(guān)于李云睿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嗎?”“宮里沒動靜?!毖劬ξ⑽⒉[了起來,慶帝伸手拿過了裴長卿面前的空盤,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過據(jù)說,太后有動作了。” 回味著剛剛葡萄的味道,裴長卿舔舔自己的嘴唇,有些詫異卻又有些意料之中。干脆把背在身后的鏈刃取下來放在桌上進行保養(yǎng),裴長卿一邊打磨一邊說道:“我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宮里最寵李云睿的就是太后了。除了在范閑娶林婉兒的這個問題上兩個人起過一些爭執(zhí)之外,兩個人似乎并沒有什么矛盾傳出來。” “呵,畢竟她可是云字輩唯一的女的?!睗M臉諷刺地說出這句話,慶帝隨后上下打量了幾眼裴長卿,問道“身體沒事了?” 笑著抬頭,裴長卿放下手中的磨刀石笑嘻嘻地說道:“嗯,沒事了。您看我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薄袄洗笫莻€天天在外面不著家的,太子是個不成器的,老二又無心繼承皇位,現(xiàn)在看看只有這個老三最合適了?!蹦樕纤坪醵嗔藥追殖羁?,慶帝看著桌上剛剛煮開的茶水說道。 摸摸鼻子,裴長卿想都沒想就直接建議道:“那不如讓范閑去教三皇子?”“說說理由?!币矝]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慶帝轉(zhuǎn)頭似乎是帶著笑意地看了一眼裴長卿,不緊不慢地開口。 知道自己猜對了,裴長卿低頭一笑沒說話,隨后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響起:“父皇,兒臣前來參見父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