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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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苦荷和四顧劍去了小蘇子那邊?!泵銖娋S持著李承澤的性命,慶帝突然開口?!拔抑??!笔稚蠐u著蒲扇的動作一頓,裴長卿背著身點點頭說道“然后謝必安這不是也過去了嗎。”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摸摸鼻子感慨了一句:“他過去也好,省的回頭他又開始發(fā)瘋。他這回要是再發(fā)瘋,我可按不住了?!?/br> 知道裴長卿說的是什么事,慶帝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似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心不靜?!薄澳矂e說他了?!敝缿c帝的意思,裴長卿撇撇嘴吐槽道“要是出事的人是小師叔,恐怕您還沒謝必安冷靜呢?!?/br> 被裴長卿一句話噎住,慶帝想了想之后果斷的放棄和裴長卿理論的念頭,轉(zhuǎn)而說道:“現(xiàn)在解了多少了?” “四種。”使勁吸吸鼻子聞著空氣中的藥香味,裴長卿接著一頭扎進了剩余的那堆藥材里開始挑挑揀揀“沒事兒,時間還夠,放心吧?!?/br> 另一邊。 一臉震驚地看著神情陰翳的蘇拂衣,苦荷自動自覺的把自己的身軀往四顧劍的身后塞:“哇,多年不見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暴力了?” “我現(xiàn)在只有八品?!备揪筒幌牖卮鹂嗪傻膯栴},四顧劍面無表情的把不握劍的那只手伸到背后準(zhǔn)確地抓住了苦荷的后衣領(lǐng)。 一個勁的往后面躲,苦荷以一種極為搞笑的姿勢試圖躲過四顧劍的魔爪:“你別抓我,我是不會去的我跟你講!” 根本就沒把苦荷的掙扎當(dāng)回事,四顧劍拎著對方的領(lǐng)子跟抓小貓一樣的放到自己身邊,冷冰冰地說道:“你是大宗師,躲在我身后沒用?!?/br> 苦著一張臉看著四顧劍橫在自己身側(cè)的手臂,苦荷哼哼唧唧的往謝必安的方向挪了挪,慫慫地開口:“那個……小蘇啊。” “有事?”拍拍手把自己的腳從對方胸口拿下來,蘇拂衣的臉上還帶著剛剛審訊別人時冷酷的笑容,活生生把苦荷又嚇得想往四顧劍的身后跑。 頓時臉上流露出幾分尷尬的情緒,蘇拂衣低頭捏捏自己的鼻梁,隨后緩和了面部表情,嘲笑苦荷:“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慫?” “我這不叫慫,叫珍愛生命!”反駁了蘇拂衣的話,苦荷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再縮到四顧劍身后。 直接沖慫了吧唧的苦荷翻了個白眼,蘇拂衣轉(zhuǎn)身一把揪住被自己捆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的頭發(fā),貼近了對方的耳朵:“還不說嗎?” 仰著頭張著嘴啐出一口血沫,那人舔著自己的嘴唇哼笑了一聲,嗓音有些嘶啞地問道:“你們就這些手段了嗎?也不過如此。” 聽到這句話之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氣,蘇拂衣松開揪著對方頭發(fā)的手,抹了抹自己嘴唇上已經(jīng)有些干涸的血跡,突然笑了:“要是想用手段,你就不是在這兒而是在監(jiān)察院的七處了。該回答問題回答問題,心情好了還能留你一命,知道嗎?” 瞪著蘇拂衣鋒利的雙眼,那人笑了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薄澳蔷蜌⒘四惆??!备纱嘀苯映槌鲂〉兜衷趯Ψ叫目诘奈恢茫K拂衣滿不在乎地說道“什么都不說留著你也沒用。” “來??!”即使被死死地綁在椅子上也要試圖把自己的胸膛往蘇拂衣的小刀上撞,那人梗著脖子吼道“你們漢人除了會殺人,剩下什么都不會!盤瓠會護佑我們,而你們終將會遭受到來自神的懲罰!” 聽到一個比較陌生的名字先是一愣,蘇拂衣隨后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一圈之后恍然大悟地嗤笑了一聲。收回自己手里的小刀,蘇拂衣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露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冷笑著說道:“哦,盤瓠,那條五顏六色的狗對吧?!鳖D了頓,蘇拂衣接著說道:“你讓誰來救你都沒用,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 抬腳把自己的腿放下來,蘇拂衣重新把小刀抵在對方的心口上,緩緩問道:“我問你,李云睿到底在南疆煉制了多少尸人,是不是南疆的官員也跟著李云睿同流合污?” 聽著蘇拂衣的問題并不做回答,對方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心口前的那把小刀,偏頭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溢出嘴角的鮮血:“關(guān)你屁事?”“不關(guān)我事,關(guān)天下人的事?!闭f道天下人,蘇拂衣的眼神中劃過一抹鄭重的情緒,隨后俯下身子凝視著他,冷冰冰地開口“說還是不說?!?/br> 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部位有鮮血在一股一股地涌出來,那人咧開嘴大笑著說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之后會有神靈來帶我走!神會懲罰你們的!” “我煩了,送你上路吧?!备纱嗬涞闹苯影研〉锻边M對方的心口還轉(zhuǎn)了一圈,蘇拂衣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避開噴濺而出的血液,有些不耐煩。 自動自覺的上前把人從椅子上解下來,謝必安伸手探了探鼻息后沖蘇拂衣一點頭:“還有口氣?!薄皻⒘税?,沒用了?!背榛刈约旱男〉队脤Ψ降囊路亮瞬粒K拂衣站起身拍拍手,特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捆在墻角的那位苗人小公公,叮囑謝必安“處理干凈?!?/br> 點點頭表示明白,謝必安一手拎著自己的長劍,另外一只手準(zhǔn)確的在對方滿是血跡的衣服上找到一塊干凈的衣服揪住,拖了出去??粗R上就有人來清洗殘留下來的血跡,蘇拂衣心滿意足的把小刀收好,隨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位苗人小公公,歪了歪頭。 本來就被之前的審訊場景嚇得快尿了出來,苗人小公公在迎上蘇拂衣的視線的時候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zhàn),不斷地蹬著自己的雙腿試圖要往后躲。 被眼前的場景逗笑了,蘇拂衣先是伸了個懶腰隨后踩著貓步走向了那位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恐懼的苗人小公公,用鞭子勾起對方的下巴,歪著頭笑了笑:“該你了?!?/br> 縮著脖子拼命地把自己往墻上貼,苗人小公公在蘇拂衣把另外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時候終于崩潰地大吼大叫:“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都是瘋子!” “我們都是瘋子?”一把就把小孩兒從地上拎起來,蘇拂衣半拖半拽的把人固定在剛擦干凈血跡的椅子上,哼笑一聲“那要不要我們瘋一個給你看看?” 渾身顫抖地看著在自己眼里宛如一個惡魔的蘇拂衣,小公公說話都變得不太利索:“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干什么?”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兒還是挺好玩兒的,蘇拂衣頓時升起了一股想要逗小孩兒的欲望。 想到這兒,蘇拂衣抬腳直接踩在苗人小公公的兩腿之間的那塊地方上,一挑眉說道:“李云睿不是說了嗎,我們中原人的脾氣秉性都不太好。動不動就殺人放火,還會吃小孩兒,尤其是像你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兒,rou質(zhì)鮮嫩,煮一煮是最好吃的?!?/br> 站在蘇拂衣身后挑著眉看著已經(jīng)被嚇出眼淚的那位苗人小公公,苦荷還十分配合地呲著牙點點頭:“對,尤其是像你們苗疆人,特別好吃,蘸汁兒吃特別香?!痹捯魟偮渚捅凰念檮汉莺莸臄Q了腰間的軟rou,苦荷的面部表情更加猙獰了。 努力的想把自己團成一個團,苗人小公公感受著自己身下傳來的黏膩的觸感,想象著不久之前這上面剛剛有一個自己的同伴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透,哭泣著重復(fù)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嗚嗚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嚇哭了的小孩兒,蘇拂衣忍不住有些尷尬地噘了噘嘴,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想著說把小孩兒嚇哭啊。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謝必安,蘇拂衣看著他不著痕跡的沖自己微微點了點頭之后轉(zhuǎn)回頭用鞭子勒著小公公的脖子一點點收緊,笑瞇瞇地說道:“你看見他回來了吧,你的那位朋友恐怕就是我們今天的晚餐了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只是出去了一趟之后回來就說到了吃人的事情,謝必安看著苦荷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暗示,隨后把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特意潑上去的血跡露出來,冷冰冰地點點頭:“嗯,已經(jīng)通知廚房了?!?/br> “聽見了嗎?你要是不說的話也是這個下場哦~”抬手直接把手中的鞭子抽到墻上再穩(wěn)穩(wěn)地纏在自己的手腕上,蘇拂衣抬手輕輕地摸著對方脖子上被自己勒出來的印記,笑著說道“而且,你也不太像體驗尸人堆里一日游的對吧?” 拼命地點頭表示明白,在苗人小公公的眼里,現(xiàn)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是中原吃人的魔鬼,他不想被吃掉,他還有meimei要照顧,他還要活著回南疆去。 滿意小孩兒的識相程度,蘇拂衣并沒有把自己的腳收回去,而是慢條斯理地抬手揉揉自己的后脖頸,這才懶洋洋地開口問道:“你的名字?”“耶嘎?!备静桓也换卮鹛K拂衣的問題,苗人小公公先是縮了縮脖子看著對方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才小聲回答。 若有所思地點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蘇拂衣突然開口問道:“你跟曾經(jīng)前前任南疆的地方官是什么關(guān)系?”“他是我的吉?!庇行@訝為什么蘇拂衣會知道這件事情,耶嘎有些戒備地回答。 點點頭表示明白,蘇拂衣收回了自己踩著的那只腳,低頭看著自己前幾天剛涂好的蔻丹,抬眼問道:“我記得他是個清官,當(dāng)年他死的時候我還替他可惜了一陣。但是你作為他的兒子,怎么就跟李云睿同流合污了?” 咬著下唇看著蘇拂衣,耶嘎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像是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反問道:“那你是誰?” 揮手示意已經(jīng)拔出劍的謝必安停在原地,蘇拂衣歪著頭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耶嘎,突然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難道李云睿沒有跟你們說你們這次來大東山是來做什么的嗎?” “那個女人只說了她能帶領(lǐng)我們苗人不再受你們漢人的欺負(fù)?!倍⒅K拂衣的臉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耶嘎忍不住皺起了眉毛“她說她會帶我們過上好日子,永遠(yuǎn)不會再受別人的欺負(fù)?!?/br> 頓時十分生動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蘇拂衣冷笑著說道:“就憑她?說出來誰信啊?!闭f著她抬手拍了拍耶嘎的臉頰,哼了一聲:“也就你們這種傻白甜還能相信她說的屁話。說說吧,她還做什么了?!?/br> 看了看蘇拂衣又看了看渾身是血的謝必安,耶嘎最終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坐著的這把椅子上,低聲說道:“我不相信你們?!薄斑@跟你相信不相信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要知道?!北еp臂盯著對方的頭頂,蘇拂衣冷冰冰地開口“這只跟我想知道有關(guān)系。”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人。”猛地抬頭盯著蘇拂衣,耶嘎的聲音雖然仍舊帶著恐懼,卻在當(dāng)中夾雜了幾分堅定“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們?!?/br> 倒也是十分爽快地點點頭,蘇拂衣先指了指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看戲的兩個人,說道:“這兩個,北齊的國師苦荷,東夷城四顧劍。他,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叫謝必安,是當(dāng)今二皇子李承澤的貼身侍衛(wèi)?!闭f到這兒停了下來,蘇拂衣看著耶嘎震驚的神情笑了笑。 吊足了對方的胃口,蘇拂衣這才指著自己開口說道:“我,蘇拂衣。”“我聽過你的名字?!毖劬υ谖堇锏乃腥松砩限D(zhuǎn)了一圈,耶嘎最終把視線停留在了蘇拂衣的身上,聲音堅定地說道“那個女人提過你很多次,還有一個是葉輕眉?!?/br> 轉(zhuǎn)頭看向了眉頭緊皺的四顧劍和苦荷,蘇拂衣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頭發(fā),隨后問道:“那李云睿是怎么說服所有人來煉制尸人的,應(yīng)該會有人不同意吧?” “族里的那些老人們都不同意。”死死地咬著下唇,耶嘎最終搖搖頭說道“后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那你為什么又要跟著李云睿。”歪著頭盯著耶嘎,蘇拂衣突然問道。 一說起這件事,耶嘎的雙眼瞬間充滿了血絲,被捆在身后的手也刷的攥緊,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我吉是被你們漢人害死的!我要為他報仇!” 冷著一張臉看著努力把身子往自己這邊傾斜的耶嘎,蘇拂衣抿著唇半晌才蹦出一句:“你爹的事情,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闭f完,蘇拂衣后退一步把場地讓給了走上前的謝必安:“該你了。” 抱著手臂走上前,謝必安低頭注視著耶嘎,最終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解藥?!薄拔覜]有解藥?!敝乐x必安說的是什么,耶嘎?lián)u搖頭說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做出解藥?!?/br> “嘭!” 耶嘎身下的椅子突然被震碎,謝必安上前一步扯住對方的衣領(lǐng),咬著后槽牙問道:“你說什么,沒有解藥?!”“沒有。”目光沉寂,耶嘎任由謝必安扯著自己的領(lǐng)子,機械性地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沒有解藥?!?/br> 站在一旁都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手,蘇拂衣用鞭子卷住耶嘎的身子讓謝必安甩不出去,皺著眉問道:“你相信阿裴嗎?” 蘇拂衣站在原地看著謝必安原本赤紅的雙眼在這句話之后漸漸恢復(f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接著追問道:“你即使不相信阿裴,你也應(yīng)該相信老李,他們會救承澤的命。” 扯著耶嘎的領(lǐng)子的手一點點松開,謝必安沉默地盯著自己的腳面,半晌才后退一步抱著長劍沒再說話。 知道此時謝必安的心情一定不好,自己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的蘇拂衣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隨后看了看那把被謝必安的內(nèi)力震碎的椅子,嘆了口氣:“你要不先去看看阿裴那邊的情況怎么樣?!?/br> 抿著唇看著蘇拂衣臉上的表情,謝必安搖搖頭靠墻站好,半晌才低聲開口說道:“他不想讓我去?!薄澳俏矣悬c餓了,你能不能幫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蘇拂衣輕聲說道。 抬頭看了看蘇拂衣又看了看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苦荷,謝必安捏著劍想了想之后點點頭:“好,我去。” 等著謝必安出去了,蘇拂衣這才沖耶嘎抱歉地笑了笑,隨后抬手劈暈了對方?!罢f說吧,你倆是怎么回事?!鞭D(zhuǎn)身抱著雙臂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苦荷和四顧劍,蘇拂衣歪著頭問道“你倆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不在屋里好好養(yǎng)傷非得上這兒來?!?/br> “擔(dān)心你?!苯K于開口說話,四顧劍的嗓音中帶了幾分缺水的沙啞和干澀“所以過來了?!薄肮俊庇行┰尞惖乜粗鴽_自己點頭的兩個人,蘇拂衣頭一次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只能撇著嘴嘆了口氣“成了,你倆看也看完了,趕緊回去吧?!?/br> 另一邊。 小心翼翼的把藥罐中的液體倒進碗里,裴長卿放下手中的蒲扇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慶帝,笑了笑:“這是第幾次了?”“二十?!笨粗瑯幽樕珣K白的裴長卿,慶帝從自己的碟子里取了一顆藥丸試圖遞過去“緩一緩吧,朕還能撐得住?!?/br> “他撐不住?!鳖H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承澤,裴長卿哼笑著拒絕了慶帝遞過來的藥丸“您吃吧,我不是內(nèi)力缺失的問題。” 順手把這碗藥喝下去,裴長卿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著外面?zhèn)鱽淼镍B叫聲,開口問道:“您覺得小師叔他們的審訊結(jié)果是什么?”“會解開的?!弊焐线@樣說著也是在這樣暗示自己,慶帝沉聲開口“朕相信你?!?/br> “但是我現(xiàn)在不太相信我自己?!卑咽治嬖谛目诘奈恢茫衢L卿掙扎著從散落在桌上的瓶瓶罐罐中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瓶打開。連喝水都來不及喝直接就把藥丸硬生生地吞下去,裴長卿感受著直沖天靈蓋的疼痛漸漸緩和,有些疲倦地笑了笑。 知道這是又失敗了的標(biāo)志,慶帝沉默地看著重新爬起來配藥的裴長卿,半晌才輕聲開口問道:“在江南,也是這樣配藥的嗎?”“什么?”一瞬間沒聽清慶帝說的話,裴長卿先是一愣之后回頭看向?qū)Ψ健澳f什么?” “我說,你在江南也是這樣配藥嗎?”以為裴長卿只是沒聽清自己的問題,慶帝又重復(fù)了一遍。 看著慶帝的口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裴長卿強行壓下去自己內(nèi)心騰升而起的不安,故作輕松的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在藥材堆里面挑選自己想要的藥材,隨后開口說道:“差不多吧,畢竟當(dāng)時也是需要自己配藥來解毒,就跟我以前在三處本質(zhì)上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嘴上雖然說得極為輕松,但是裴長卿卻和慶帝都心知肚明江南那一趟是有多么的危險?!拔抑跋陆系臅r候其實也沒什么把握?!毕肫鹱约涸诮嫌行┰阈牡娜兆?,裴長卿低頭一笑,隨后接著說道“但是怎么說呢,我活下來了,也救了人,我覺得就足夠了。” 說到這兒停了下來,裴長卿把挑選出來的藥材都擺放到桌子上,隨后背對著慶帝自己紅了眼眶。 死死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不知何時充斥著眼眶中的淚水不要流出來,裴長卿努力吸了吸鼻子,隨即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低頭處理著手中的藥材,裴長卿根本沒有聽到背后傳來的慶帝的聲音:“小裴?你怎么了?!?/br> 一直等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時間都不見裴長卿回答自己的問題,慶帝的眉頭一點點地擰成了一個疙瘩,又問了一句:“小裴,你怎么了?” 這次也沒有收到任何的答復(fù),慶帝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注視著裴長卿這幾天瘦的厲害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沒再開口。 確定自己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裴長卿抿著唇先是抬頭看了看窗外湛藍(lán)色的天空,隨后重新低下頭專注著處理自己手上的這些藥材。 把所有的藥材一股腦的都倒進清洗好的藥罐里,裴長卿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正放在火上的小藥罐,細(xì)細(xì)地嘆了口氣。 先是不知冷暖,現(xiàn)如今又失去了聽覺,不知道再過幾天還會失去什么。 想到這兒裴長卿突然間有些好奇,難不成以前烏蒙貴在煉制尸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循序漸進的嗎? ※※※※※※※※※※※※※※※※※※※※ 盤瓠,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人物。傳說遠(yuǎn)古高辛帝時,“時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盤瓠”盤瓠神話不僅在《風(fēng)俗通義》、《搜神記》、《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等諸多古籍中有完整的記載,而且至今在中國南方廣泛流傳,且作為始祖或重要的圖騰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