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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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裴長卿給自己的藥丸并沒有吞下,四顧劍靜靜地凝視著李云睿臉上的表情,突然提起了裴長卿:“我其實一直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樣一個小丫頭能說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種話來,這句話并不應(yīng)該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提出來的。” “但是后來我明白了?!卑阉幫柰滔戮従彸槌鲩L劍,四顧劍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帶上了幾分淡淡的笑意“我曾聽她提起過,那個地方應(yīng)該叫做是一個‘唐’的時代吧?我聽說那是一個傳奇的時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講一講?” 臉上也露出一抹淡笑,裴長卿欣然答應(yīng):“若是四顧劍前輩想聽的話,晚輩隨時可以給前輩講?!?/br> “那就講講你現(xiàn)在想講的吧?!笔种械拈L劍已經(jīng)發(fā)出了嗡鳴聲,四顧劍的聲音依舊清冷如高山之巔常年不化的積雪“我想聽聽,她一直喜歡和向往的那個時代究竟是什么樣的。” 微微轉(zhuǎn)頭沖慶帝和苦荷眨巴眨巴眼睛,裴長卿隨即清了清嗓子:“那晚輩就隨便講講吧。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那句‘有人守邊疆,有人居廟堂。同憂同行,為太平故?!俊闭f到這兒裴長卿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四顧劍的眼睛越來越亮。 “這一劍,名為時間?!?/br> 心胸陡然開闊,四顧劍手中的長劍自動飛了起來,以一種溫和卻不容拒絕的氣勢刺向了李云睿。 目光緊緊地盯著李云睿和燕小乙,裴長卿在看到兩人閉眼腳步挪動的一瞬間和謝必安對視了一眼。 就是現(xiàn)在! 和謝必安一躍而起,裴長卿抬手直接甩出鏈刃纏在李云睿的手腕上,活生生的割下了她的手腕。 甩出另一條鏈刃纏在箱子上,裴長卿在半空中用左腳輕輕地點了一下右腳之后再度升到一個比之前還要高的高度,對著慶帝喊了一句:“接著!”說話間,裴長卿直接用力一甩把到手的箱子甩向了慶帝的方向。 看著慶帝穩(wěn)穩(wěn)地接住箱子,裴長卿一手摸出之前藏好的小瓷瓶打開,干脆利落的往地上一擲。 隨著“砰”的一聲,小瓷瓶當中的粉末從瓶中炸開飄散在空中,濃烈的藥香味引得本就被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刺激到的尸人更加狂躁卻不敢靠近粉末包圍的地區(qū)一步。 “裴長卿我要殺了你!” 李云睿被殺仿佛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燕小乙對著來搶人的謝必安虛晃一劍之后直直地沖向了正從半空中落下的裴長卿:“我要殺了你為公主報仇!” 眼睜睜地看著那支利箭從自己的鼻尖擦過去,裴長卿有些狼狽地落到地面上抬頭看著雙目赤紅張弓搭箭的燕小乙,突然一笑。 抬手指了指手腕被齊齊隔斷,胸口上還插著四顧劍的那把劍的李云睿,裴長卿挑起半邊眉毛喘著氣說道:“呼~燕小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個長法,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人了?” 箭頭穩(wěn)穩(wěn)地指著裴長卿的頭部,燕小乙聲音干澀地開口:“公主救我性命,賜我姓名,豈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我心悅于公主,但不求公主知道?!?/br> “那這么說起來的話,你和李云睿兩個人當真還挺配的?!北3种牍蛟诘厣系淖藙荩衢L卿也不慌張,反而心平氣和地開口跟燕小乙在說這件事情“不過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現(xiàn)如今在京都城的那位太子,也對李云睿有意思哦。” 穩(wěn)穩(wěn)地握著弓箭的手突然一抖,燕小乙的眼睛微微一瞇,冷聲問道:“這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跟我的關(guān)系確實是不大,但是你要知道,侄子愛上姑姑這件事可是皇家禁忌?!毙Σ[瞇地開口,裴長卿一點也不擔心眼前這位僅僅離自己只有五步之遙的九品用箭高手。 眸色深沉地看著正托著臉看著自己的裴長卿,燕小乙微微壓下箭頭冷聲問道:“你什么意思?”瞇著眼睛笑了出來,裴長卿微微揚起脖子攤手表示自己毫無威脅,聲音中有幾分懶洋洋的:“我什么意思,難道以你這位前宮內(nèi)的副統(tǒng)領(lǐng)的領(lǐng)悟能力,還不知道嗎?” 沒有說話只是把搭在弓上的弦重新拉滿,燕小乙盯著裴長卿說道:“你要知道,五步之內(nèi)你逃不出我的箭。”“我也沒打算逃。”笑的云淡風(fēng)輕,裴長卿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鏈刃,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吹了聲口哨“我就是累了想跟你聊聊?!?/br> 說到這兒裴長卿環(huán)顧了一番四周,一撇嘴:“你看,你們的那些弓箭手還有控制尸人的人都被殺了,所以我們難道不能好好坐下來聊一聊嗎?” 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燕小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你這個人什么毛病的神情,讓裴長卿忍不住一樂:“喂,不要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這是在正經(jīng)地跟你聊天呢,好好聊聊行不行?” “我們有可聊的事情嗎?”微微一歪頭,燕小乙極為冷漠地說道“你殺了公主,我殺了你,一命換一命。”說話間,燕小乙弓箭上的那支箭已經(jīng)離弦而出。 硬生生地受下這一箭,裴長卿反手把鏈刃甩向燕小乙的方向,整個人卻騰空而起接住了慶帝扔過來的箱子。 打開箱子拎出槍支擺好姿勢都在空中完成,裴長卿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燕小乙十步開外的地方,笑著一歪頭:“有人說,五步之外,槍快;五步之內(nèi),拳快。所以,燕小乙,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br> 眉頭緊皺地看著裴長卿手里的槍,燕小乙的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困惑:“你這是什么東西?”“好東西?!崩_保險端起槍,裴長卿閉上一只眼睛看著瞄準鏡,扯了扯嘴角“你還有什么最后想說的嗎?” 內(nèi)心隱隱浮現(xiàn)出一股不安的情緒,燕小乙沉默地拉開了手中的弓箭:“那就試試看吧。裴長卿,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br> “嘭!” 面無表情地扣動扳機,裴長卿看著燕小乙眉心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黑洞,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槍,眼神中有著一瞬間的悲憫:“我活了?!?/br> 低頭重新把槍收進箱子里鎖好,裴長卿轉(zhuǎn)手就把箱子扔給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慶帝:“箱子里的東西你也知道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薄靶∨峥炜炜欤 边€沒等慶帝說什么,苦荷慌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快看看這個老頑固到底怎么回事!” 聞言轉(zhuǎn)頭看向被苦荷扶著坐下的四顧劍,裴長卿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對方瞬間變的雪白的頭發(fā)上,嘴上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現(xiàn)如今前輩的發(fā)色也跟晚輩一樣了?!?/br>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裴長卿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四顧劍身邊,一撩衣擺單膝跪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四顧劍的手腕上,頓時皺緊了眉頭:“這就是前輩所謂的‘驚世一劍’?” 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裴長卿把自己的手收回來之后扯開自己肩膀的的衣服,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嫌棄:“前輩,您這剛才要不是有苦荷大師幫您輸送真氣,您這當真是驚世一劍,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了?!?/br>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裴長卿單手給她自己處理傷口,四顧劍顧不得嘴角突然溢出的鮮血,滿臉興奮地說道:“我真的用出‘驚世一劍’了!我成功了!” “對,你成功了你也快死了?!彪S便把繃帶打了個結(jié)就沒再管,裴長卿一手抵在四顧劍的后背上真氣跟不要錢一樣的和苦荷往四顧劍的體內(nèi)輸送,忍不住另外一只手直接糊在了他的后腦勺上,放棄了對前輩的尊敬“閉嘴!現(xiàn)在不準說話!” 被裴長卿這一巴掌打的極為委屈,四顧劍在閉上嘴待了一會兒之后又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用出了‘驚世一劍’,我用出來了……”還沒說完的話逐漸在裴長卿氣勢洶洶的瞪視下消音,四顧劍小心翼翼地做了一個把嘴拉上的動作,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 感覺到四顧劍體內(nèi)已經(jīng)枯竭的真氣已經(jīng)有所緩和,裴長卿緩緩的放下抵在對方后背上的那只手,長出了一口氣:“命救回來了,但是還需要后續(xù)的具體調(diào)理。不過好在大宗師的底子還在,如果后續(xù)恢復(fù)的適當?shù)脑?,重新成為大宗師的可能性不是沒有?!?/br> 說著,裴長卿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身邊被謝必安攙扶著的李承澤,招招手:“好了,下一個病號就是你了,來吧?!薄澳隳樕缓?,要不我自己來吧,就是包扎而已?!庇行鷳n地坐下來看著裴長卿蒼白的臉色,李承澤開口說道“這些我也是會的。” “閉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裴長卿把需要的瓶瓶罐罐都擺出來,扭頭看了一眼離著自己還有一定距離的那些尸人,突然瞳孔一縮“……等等,李云睿呢?!怎么就剩下那把劍了?!” 聽到裴長卿的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在了剛剛李云睿待著的地方,一臉震驚地瞪著現(xiàn)如今空無一人的地方,隨后才將目光落到了那位哆哆嗦嗦地癱坐在地上的苗人小公公。 半張著嘴想了想,李承澤忍不住和裴長卿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被吃了?!”“這……當真是血腥味能夠刺激尸人的戰(zhàn)斗力?!比滩蛔↓b牙咧嘴地收回目光,裴長卿有些苦惱地撓頭“這以前還當真是不知道?!?/br> “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阿裴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倒吸一口氣來緩解自己傷口處傳來的刺痛感,李承澤疼的連淚花都出來了“別這么粗暴啊。”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我問你?!笔稚嫌脕斫o李承澤清創(chuàng)和消毒的布襟惡狠狠地按在了他額頭的傷口上,裴長卿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當時瞞著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你難道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局面嗎?” 滿臉堆笑地看著裴長卿,李承澤笑瞇瞇地拽著裴長卿的衣袖晃了晃,試圖撒嬌:“阿裴~不要生氣嘛~”“我不生氣?!睂畛袧傻氖竞帽兄鵁o視的原則,裴長卿干脆用紗布給對方包成了雞婆婆的樣子,這才十分愉悅地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九命貓妖?!?/br> 等裴長卿的手離開自己的腦袋之后才抬手摸摸自己被包扎的形象,李承澤腦補了一下之后自己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就被腫著的臉撕扯的倒吸一口冷氣:“嘶——疼!”“疼死你算了。”翻著白眼把消腫的藥涂在李承澤的臉上,裴長卿氣哼哼地說道。 正說著,苦荷的聲音突然響起:“那這些個尸人怎么辦?小裴姑娘要不辛苦一下?”“辛苦什么?”還沒等裴長卿開口,慶帝冷冰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滿滿的不贊同“都殺了吧,留著做什么?!?/br> 哦,好啊,殺…… 嗯?! 對于慶帝的話一開始并沒有過腦子,裴長卿在剛想要點頭的時候瞬間反應(yīng)過來:“嗯?!怎么就都殺了?!”“那難不成你還要留著?”擺出一副既陰沉又帶著幾分老父親式不贊同的表情,慶帝冷聲問道“難不成你還要這些尸人?” 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慶帝下一秒仿佛就要動手的狀態(tài),裴長卿在眨著眼睛猶豫了一秒之后連滾帶爬地抱住對方的手臂:“父皇!父皇!冷靜!這尸人畢竟之前也是人!咱們,咱們好歹救一下!” “若是你想的話,那就救吧?!钡皖^看著努力仰視自己的裴長卿,慶帝在沉思了半晌之后緩緩點頭同意了她的話,但是仍舊警告道“小裴你要記住,一旦你受傷了,他們的命可就不在你手上了?!?/br> 伸手摸摸裴長卿腦后的那一頭長發(fā),慶帝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上了后半句話:朕不想再看到一個最初下江南回來的你了。 忍不住抿唇一笑,裴長卿松開自己抱著慶帝的手臂,點點頭說道:“好,那我都聽父皇的。” 監(jiān)察院。 “你說什么?!”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言若海,陳萍萍一時間險些忘記了自己端在手中的那杯茶,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你說他們怎么了?” 弓著腰的身軀猛地一抖,言若海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微微抬眼看向陳萍萍,沉聲回答:“范閑護駕受傷,目前仍在大東山昏迷不醒?!蓖nD了一下,言若海再次開口的聲音明顯要比之前小了許多:“小裴姑娘和陛下……不知生死?!?/br> 握著茶杯的手一點點的收緊到最后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陳萍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正鼓起來的那個小包,隨后有些疲憊地一揮手:“你下去吧,影子回來了嗎?” 知道陳萍萍心情不好,言若海的身體壓得更低,聲音也更加恭敬低沉:“影子大人還未有消息?!薄爸懒??!蹦樕系纳袂槿耘f是淡淡的,陳萍萍緩緩地放開自己手中的茶杯,搖著輪椅背對著言若海,聲音平淡“你下去吧?!?/br> “是,院長?!?/br> 明知陳萍萍看不見卻仍舊行禮,言若海在告退的時候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床榻上睡的昏沉的裴安,眼眸中流露出幾分無奈的嘆息。 一直等到關(guān)門聲響起,陳萍萍才瞬間撤下了自己臉上的偽裝,滿臉疲倦地撐著額頭沒說話。 明明前一天收到的消息還是裴長卿在大東山和李承澤兩個人在討論給安安要不要再做一個布娃娃的事情,為什么今天再收到的消息就是生死不明了? 一想起這四個字自己的心里就慌得很,陳萍萍有些慌亂地敲擊著輪椅扶手,一臉無措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書柜:“長卿……”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萍萍轉(zhuǎn)回輪椅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口一口地抿著,腦海中開始一點點梳理此次大東山之行的所有細節(jié)。從陛下決定前往大東山開始,一直到今天傳來生死不明的消息,陳萍萍慢慢地瞇起了雙眼,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面。 李云睿。 眼神逐漸變得鋒利起來,陳萍萍低頭看著毛毯上的那四個字,手指反反復(fù)復(fù)的在上面摩挲著,一點點把自己內(nèi)心的暴戾磨平。 陳萍萍你要記得你不能這樣做,長卿還在大東山,范閑還在大東山,安安現(xiàn)如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是孩子的父親,你不能讓孩子將來也變得像你一樣生活在陰暗當中等待著光明的救贖,她應(yīng)當身處于光明之中。 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些話,陳萍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從桌子的底部抽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著里面裴長卿的筆跡最終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說到這張紙,還是在當初裴長卿忘了陳萍萍的時候,某一天過來送藥的時候順帶手的送過來的,用于叮囑陳萍萍用藥的劑量以及提醒他吃藥。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這張紙都成為了陳萍萍用來平復(fù)自己心情的時候最管用的工具。 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紙上所寫的“陳院長”三個字,陳萍萍的唇角微微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隨后想起了昨天下午的時候王凱林對自己說的話:“陳萍萍,天黑了,保護好裴安?!?/br> 如果要當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京城的天恐怕已經(jīng)變了,想到這兒,陳萍萍臉上的笑容從原本的溫柔瞬間轉(zhuǎn)變?yōu)橐荒ɡ淇岬男σ狻?/br>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中這張紙收好,陳萍萍又把小盒子重新塞回桌子下的暗格當中,搖著輪椅來到了裴安身邊:“安安?醒一醒,該起床了?!薄班舿陳叔叔讓我在睡一會兒嘛~”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裴安努力把自己縮進被子里試圖撒嬌“我還沒睡醒呢~” 伸手把小姑娘的頭從被子里扒出來,陳萍萍有些好笑又有幾分無奈地看著死活閉著眼睛就不看自己的裴安,彎腰點了點她的鼻子:“快起來,不然的話晚上你又睡不著了?!?/br> 鼓著臉抱住陳萍萍的胳膊,裴安用自己的頭胡亂地蹭著陳萍萍的衣袖,哼哼唧唧地撒嬌:“那陳叔叔親我一下好不好?么么噠一下我就起床?!?/br> “噗!”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陳萍萍依言彎下腰在裴安的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好啦~親親已經(jīng)給安安了,該起床了哦?!?/br> 乖乖巧巧的坐起身,裴安揉著眼睛也噘著嘴給了陳萍萍一個吻:“我也么么噠陳叔叔,但是我還是好困啊。”“你呀,再睡的話晚上又要折騰了?!本玖司九岚驳谋羌?,陳萍萍滿臉縱容地說道“乖,我們先起床洗個臉,然后該疊千紙鶴啦?!?/br> 一聽疊千紙鶴瞬間精神了,裴安從床榻上蹦下來自動自覺的跑到一邊的臉盆處用清水洗了把臉之后屁顛屁顛跑回來爬到陳萍萍的腿上,笑瞇瞇地問道:“那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開始呀?” 笑著點頭,陳萍萍伸手把一旁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宣紙和燃料端到案幾上,又把一旁的毛筆潤濕,這才摸著裴安的頭說道:“我記得安安之前跟我說過,說想要做彩色的千紙鶴,所以我給安安準備了顏料?!?/br> 一臉驚喜地看著眼前擺著的裝著各種各樣的顏料的小碟子,裴安咧著嘴轉(zhuǎn)頭看向陳萍萍,笑的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陳叔叔么么啾!安安好喜歡陳叔叔!那陳叔叔想要給娘親疊什么顏色的千紙鶴呀?” “安安喜歡什么顏色?”并沒有正面回答裴安的問題,陳萍萍一手握著手中的毛筆,笑著問道“我涂一個安安喜歡的顏色好不好?”“粉色!”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指向了那個粉色的顏料盤,裴安笑瞇瞇地說道“我一直好喜歡粉色的!” 順從的把毛筆伸向了裴安指著的那個顏料盤,陳萍萍在用毛筆蘸了些許之后暈染在了宣紙上,問道:“那安安覺得這樣怎么樣?”“我覺得是不是有點淡?”托著臉看著陳萍萍一點一點的暈染,裴安把顏料盤往陳萍萍的方向推了推“陳叔叔要不要再加一點?” “好。”依言再加深了顏色,陳萍萍把暈染好的紙張在桌子上平鋪好,眉眼溫柔地看著裴安抿著嘴一臉認真的用毛筆給宣紙上色,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姑娘的頭。 在感覺到頭上的觸感之后有些疑惑地抬頭,裴安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一臉笑意的陳萍萍,歪著頭問道:“陳叔叔怎么啦?”“沒事,我是覺得安安太可愛了?!笔栈厥?,陳萍萍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即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