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疼愛 第35節(jié)
“一個不相干的人?!?/br> 傅知寒的心情因此受到了影響,但是掛斷電話之后漸漸地平息下來。然而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淺好像突然對他冷淡起來,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是不是初戀都很難忘?” 傅知寒想到很久以前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生,于是瞇著眼問,“你在懷念你初戀?” 總之這兩人就沒在一個頻道上過。 時淺剛開始還只是懷疑,直到有一天看到傅知寒在花園里畫畫。他好像從來不擺弄那些玩意,手勢看起來不是很熟練,也有可能是太久沒畫了。然后她看到他畫了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那人的臉和自己的一樣。 又是綠色…… 時淺想到那些照片就覺得窒息,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好像不太清醒,明明覺得傅知寒喜歡別人,但是她好像還是有點想跟他在一起。 她甚至不敢上前質(zhì)問傅知寒,問他是不是只喜歡自己的臉,問他心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她害怕知道真相,如果他說是呢? 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時淺去闞子璇那住了一晚,她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說了,包括所有的細(xì)節(jié),對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都說了,你要玩弄他的rou/體,不要動真感情。你現(xiàn)在倒好,人沒睡上,自己倒一頭栽了進去?!?/br> “?” 怎么感覺好閨蜜失望的不是自己動心,而是沒有騙傅知寒上床?這思想十分危險。 闞子璇嘆了口氣,“戀愛果然會讓智商下降,你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計劃的嗎?” 她幫時淺回憶了一下,“你分明只想當(dāng)一個混吃等死的替身,然后等傅知寒哪天跟你說‘你終究不是她’,然后因為虧欠給一大筆贍養(yǎng)費,你忘記了?” 時淺抿了抿唇,好像是這樣哦。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男人都不會忘記自己初戀的。他現(xiàn)在對你很好,但是哪天他初戀回來了,他難保不會拋棄你?!标R子璇之所以海王,就是因為從來不相信男人能靠譜,“就算你現(xiàn)在去問他也沒用,他根本不會承認(rèn)自己愛著別人?!?/br> 時淺覺得暈乎乎的,一時之間也有點不確定了。 這份不確定來自于自己這張和他初戀相似的臉,和傅知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溫柔和透出的一種偏愛。 她也沒有自信覺得,傅知寒會為了她變成另外的模樣,或許那份溫柔本來就不屬于她。 生活不是童話,不是每個人都是幸運的女主角。 闞子璇的一番話讓她突然清醒過來,她本來就是想當(dāng)混吃等死的替身的,傅知寒想留她她還不同意呢。她就應(yīng)該忘記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忘記那個吻,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你說得對,我應(yīng)該讓他發(fā)現(xiàn)我在他心里還是代替不了那個白月光,然后跟我離婚,最后還要因為虧欠我給我一筆巨額贍養(yǎng)費?!?/br> 她氣鼓鼓地安慰自己,劇本不能亂,說好的替身就是替身,絕對不能喜歡他。 時淺這么想著,努力回憶自己剛開始的狀態(tài)。 晚上姐妹倆睡在一張床上,時淺先睡著了,闞子璇作為夜貓子自然是要通宵。 第二天醒來之后闞子璇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你不對勁,以前跟我睡覺從來不抱我的,昨天晚上抱著我不撒手?!?/br> 她瞇著眼,伸出手指指著她質(zhì)問,“你該不會是在家里抱你老公抱習(xí)慣了吧?” 第38章 醉酒 時淺臉上寫滿了心虛, 她別開眼,“是因為昨天晚上太冷,所以我才會抱著你的。” 說著她反咬一口, “是不是因為你睡覺的時候把被子都搶去一個人蓋了?” 闞子璇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就“是否有爭奪被子”這一點跟她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剛開始只是拌嘴, 后面兩個人手都動上了。 接下來幾天時淺都住在闞子璇這兒, 獨守空房的傅知寒沒忍住給她打了電話,她看見來電顯示一時慌亂直接把電話掛了。 然后傅知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怎么了?” 時淺揪著抱著的兔子玩偶, 莫名地緊張,半晌后聽見傅知寒說, “什么時候回來?槐姨想你了?!?/br> 一旁做家務(wù)的槐姨莫名地看了一眼先生,小聲嘟囔,“自己想還要拿我當(dāng)擋箭牌?!?/br> 時淺也有些不解, 但是也沒有深想,“是嗎?我準(zhǔn)備再在這里呆兩天?!?/br> 明明之前兩個人好好的, 傅知寒自以為也表白過,時淺當(dāng)時并沒有拒絕的意思。但是莫名其妙地她好像開始冷淡起來,現(xiàn)在連接他電話都很敷衍。 傅知寒皺緊眉頭, 掛斷電話之后一直保持著沉默?;币绦÷晢? “先生, 你跟太太怎么了?吵架了?” 吵架?他一句語氣重點的話都沒有跟她說過。 傅知寒繃著一張臉, 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到公司后, 頂樓辦公室的員工都感覺到了老板身上的低氣壓,明眼人都看出他心情不好。 一整天進去匯報工作的員工都很小心,生怕工作上出了一點什么紕漏。 好不容易快要下班,沈晨匯報完第二天的行程就要出去, 誰知道腳剛邁了一步就被傅知寒叫住。 他頭皮發(fā)麻,回頭見老板靠在皮椅上,雙手放在交疊的長腿上,冷著一張臉問,“老婆生氣了怎么哄?” “?” 破案了。原來總裁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跟夫人吵架。 沈晨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面對什么問題都很從容的傅知寒還有向自己請教的一天,“男人在家庭地位這一方面一定要拿捏,還應(yīng)該哄媳婦?” 傅知寒聽了這話抬頭看向他,目光帶著點警告和不信任。 他立馬妥協(xié),“主要也不是為了哄老婆開心對不對,要給她一點面子。所以生氣了之后給她買點包買點口紅,讓她感受到我的財力。我們男人強勢還要強勢在其他方面,比如能跪鍵盤絕不跪遙控器,能十分鐘內(nèi)交檢討絕對不拖到二十分鐘。最重要的是,這家里的活絕對不能讓她們女人插手,免得把她們慣出一身臭毛病?!?/br> 這一番發(fā)言將他的家庭地位詮釋得可謂是淋漓盡致,傅知寒露出毫不意外的表情,淡淡道,“你先出去吧?!?/br> …… 而另一邊的時淺對此毫不知情,她下班后被闞子璇拽去喝酒,理由是失戀了。時淺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你遇見真愛了?還有你分手傷心的一天?”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是說為了慶祝我恢復(fù)單身,我們?nèi)ゾ瓢珊纫槐!?/br> 時淺:“……”就知道不能對她有什么期望。 雖然她提不起什么興致,但還是答應(yīng)了闞子璇。對方興奮地拿了好幾件衣服在她身上比來比去,最后選了一件很性感的,順便給她化了一個完美的妝容。 “好了?!标R子璇滿意地看了眼,“我家淺淺等會兒迷倒一大片啊?!?/br> 酒吧比較嘈雜,闞子璇坐在吧臺前,先點了兩杯度數(shù)很低的酒。只是她還來得及嗨,目光突然瞥見前男友,奇怪,這死正經(jīng)的人還會來酒吧? 闞子璇擋著自己的臉,“完了?!?/br> “怎么了?” “我前男友剛看見我了。” 時淺不解,“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了,我跟他分手的時候可是擺出了一副苦情女主的表情,這會兒要讓他看見我剛分手就來酒吧嗨,他還不得炸?!?/br> “……”她還是沒明白,“反正都分手了?!?/br> “根據(jù)我海王的經(jīng)驗,分手后要纏著他他才會徹底厭倦這段關(guān)系,要是我一副灑脫的樣子,他肯定會纏著我不放。你還小,你不懂。” 說著闞子璇跟影后附體一樣,突然趴在吧臺上擺出悲傷欲絕的表情。不一會兒有個男人走過來,看著闞子璇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闞子璇演技一絕,裝作一副醉了的樣子,然后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做出吐的動作。看得出來,她是誠心想惡心對方。 時淺覺得自己這會兒也要配合一下她的演出,于是拽著闞子璇,“好了不就是分手了嗎?至于喝這么多?” 原本闞子璇以為對方會躲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誰知道男人看了自己一眼,“我送你回家,以后別來這種地方?!?/br> “你放開我,我們倆都分手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那復(fù)合?” 闞子璇:“???”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干脆裝作聽不懂,繼續(xù)喝酒,然后這兩人就在酒吧里糾纏了起來。時淺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里,應(yīng)該在車底。 因為闞子璇沒空管她,她點了好幾杯酒。但是時淺沒什么經(jīng)驗,點的酒酒精濃度有些高,而且她酒量還極差。 因此時淺喝了兩杯就有些暈乎乎的,她自己感覺不到,還美滋滋地覺得酒好好喝。這種好東西,怎么平時闞子璇就看著不讓她碰呢? 時淺感覺眼前的東西都在晃,她費力把目光放在闞子璇和他前男友身上,見這兩人還在上演偶像劇的戲碼,不知道怎么地腦抽,掏出手機給傅知寒打電話,“喂?!?/br> 屏幕那頭的男人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細(xì)微的動作暴露了他的心情。隨即他聽到那頭有些吵鬧,皺了皺眉,不由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 時淺大聲喊著,“既然我不是你喜歡的人,為什么不愿意放我走?” 傅知寒:“?” 顯然,喝醉了的時淺已經(jīng)陷入替身文學(xué)不可自拔,開始胡編亂造,“我只是她的替代品,你還讓我做好當(dāng)一輩子替身的準(zhǔn)備嗚嗚嗚,你不是人。” “……”傅知寒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確定是時淺之后問,“打錯了?” “沒打錯,我就是要打給你這個渣男,你腳踏兩只船……” 時淺越說越離譜,傅知寒扶額,“你在哪兒?” 之后她也不管對方說什么,一個勁地在那表演。闞子璇這才注意到好閨蜜趁自己不注意喝了好多酒,趕緊奪過她手里的酒杯,“你酒量差不知道?” “你沒喝醉?”前男友看著她,看表情十分意外。 闞子璇抱著時淺,眼神又迷離起來,看起來像個醉鬼,“喝酒不能帶我一個?” “……” 半個小時后,傅知寒終于從時淺嘴里套到酒吧名字,而后深夜驅(qū)車將她接了回家。至于闞子璇,在前男友的攙扶下上了自己的車。 時淺在后座閉著眼睛,睡顏看上去十分恬靜。 只不過這些都是短暫的,等傅知寒把她抱到床上,懷里的女孩突然鬧了起來。她穿的是一字肩的黑色連衣裙,察覺到傅知寒要走,反身將他壓在身下。 女孩跨坐在他腰上,“你是誰?” “……”傅知寒確認(rèn),這次她扮演的是失憶的戲碼。 她噴出的氣息帶著酒的味道,不知怎么的,傅知寒好像也跟著有些微醺。他伸手要將他拽下來,時淺不肯。 “男人,你出現(xiàn)在我床上一定是想誘惑我吧?” 傅知寒臉色十分地微妙,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 時淺這會兒膽子大得要命,伸手將他的襯衫拽出來,沒忍住做了平時不敢的事,肆意地摸他的腹肌,“別動,我檢查一下你質(zhì)量好不好?” 真把他當(dāng)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