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慧妃的躺贏人生 第201節(jié)
然而, 回到府中的第一天,白天為難她的繼夫人,夜里在房間看到了鬼影,活生生被嚇得臥病在床。 回府第三個月,琉璃宴陛下駕臨,刺客沖出,大小姐一腳踹起桌案擋住沖向皇帝的冷箭,喝道:“御林軍還不護(hù)駕,都是廢物嗎?” 回府第六個月,陛下中毒昏迷,太子謀逆。七皇子于大殿中召集心腹與滿朝重臣商議大事,大小姐持劍而來,眉目冷冷:“暗衛(wèi)營首領(lǐng)璇璣見駕?!?/br> 輕甲染血,三尺青鋒寒光閃爍。 七皇子與他的心腹鎮(zhèn)國公府大少爺緩緩張大了嘴巴。 御林軍首領(lǐng)鄭大人心里想:我媳婦真帥! 歷代暗衛(wèi)營營主都是瘋子,而顧洛妲,她是個心懷百姓的瘋子。 ps:男主不是七皇子!替嫁沒嫁成!男主御林軍首領(lǐng),大女主爽文,不會出現(xiàn)女強(qiáng)男更強(qiáng),大女主有事就找老公的情節(jié)(我雷)?。。?/br> [原文案立于2020.12.17 微博留證,融梗必究] 第180章 娜仁后來才知道,康熙那日之所以怪怪的,是因為海外遞了國書來。 消息壓得很嚴(yán)實,秋日里遞來的國書,直到冬月,才在外頭透出幾絲信來。 然后便是驚濤駭浪,滿朝皆驚。 宮中有消息靈通的嬪妃,得了消息竟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是好。 佛拉娜第一時間沖到了永壽宮,彼時娜仁正笑呵呵地抱著庭頤畫畫,紙上亂七八糟斷斷續(xù)續(xù)的長線,看得佛拉娜眉心微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陪孩子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不畫這個畫什么?什么時候了?”娜仁抬起頭笑吟吟地看她,鎮(zhèn)定極了,笑道:“坐吧,沏茶來,起前兒取出來的那塊藏茶。味道濃厚了些,我吃著倒是不錯,你嘗嘗?也不知你喝不喝得慣。” 佛拉娜太陽xue上青筋直跳,擺擺手叫宮人們都撤下,她身邊跟來的忙躬身退去,娜仁宮中的卻一步未動,還是娜仁抬起手輕輕一揮,眾人才低眉順眼地如流水般退去。 但這一點(diǎn),便看得出娜仁素日待下雖松,規(guī)矩卻嚴(yán)。 庭頤看了看佛拉娜,又看了看娜仁,遲疑一下,還是慢吞吞地從娜仁懷里鉆出來,打算下地出去。 被娜仁拉住了。 她把小孫女再抱回自己身邊,沖外頭揚(yáng)聲吩咐:“給小郡主做的魚茸桂花糕快些!” 然后才看向佛拉娜,笑著繼續(xù)問:“這個時候了,我不在這陪孩子,難道要現(xiàn)打包袱離了京出了海,去投奔我那自立門戶的外孫女不成?” 佛拉娜倒吸一口冷氣,“這樣大的事,你也能說得如此輕松!” 娜仁一聳肩,“多大的事?我有什么不能輕松的?若我所料不錯,這消息應(yīng)當(dāng)是秋日里傳來的,直到如今才透出風(fēng)聲來,這說明什么?——說明皇上已經(jīng)做好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不忌諱叫外面人知道了?;噬隙甲龊脺?zhǔn)備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佛拉娜眉心緊蹙,“可……皎皎和她額附……” “安心,虎毒不食子,對皇上而言是如此,對皎皎而言是如此,若是反過來,對柔維而言亦是如此。他們互有顧忌,即便不能和平共處,也絕不會刀劍相向。說來,柔維可真是個出息孩子,她額娘在海外半輩子沒敢做的事情,她才上位今年?。孔€(wěn)了位子,就敢大刀闊斧地辦。” 娜仁呷了口茶水,徐徐說道。 不知不覺的,佛拉娜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坐在那里半日沒出聲,忽地長長吐了口氣,道:“也罷,你心里有數(shù),我也就放心了。你都不著急,我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雅利奇午睡應(yīng)該快醒了,見不到我要哭的,我便先回去了?!?/br> 她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未過一時,瓊枝親手一碟子點(diǎn)心進(jìn)來奉上,然后輕聲問:“榮妃娘娘……” “她是怕柔維在外頭的事惹了皇上的忌憚,連累到我和皎皎?!蹦热实溃骸斑@些年瞧著她溫柔和緩的樣子,骨子里倒還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br> 庭頤則乖乖巧巧地在宮人的服侍下凈了手,她的保姆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牛乳。 那魚茸桂花糕是專做給孩子吃的點(diǎn)心,要取海魚脊背上的rou剁做魚茸,合米糕與干桂花用蜜水和,同蒸,據(jù)說食之能明目。 是否有效且不說,滋味卻淡,娜仁吃著不大有味道,庭頤倒是很喜歡。 有時娜仁覺著她不愧是留恒的孩子,就連吃東西的口味都像了個十成十,偏愛這種沒滋沒味的吃食。 其實娜仁素日若是喝奶,還是喝羊奶多些,牛奶多半是用來熬奶茶的。 但庭頤喝不慣羊乳的膻氣,即便用茉莉花煮過也喝不慣,娜仁無法,只能叫人備牛乳給她。 庭頤年紀(jì)雖小,卻很講究,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吃點(diǎn)心,瓊枝隨著點(diǎn)心碟子還給她帶了一個銀匙過來,叫她拿著挖點(diǎn)心吃。 庭頤飯量有限,一塊按成花朵形狀,約有嬰兒拳頭大的點(diǎn)心她吃下去肚子里便沒有空地了,一邊小口小口啜著牛乳,一邊忍不住小心地盯著娜仁看。 “喲,怎么了這是?”娜仁略一揚(yáng)眉,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柔聲輕問。 庭頤抿著唇想了想,道:“是姑姑家的jiejie嗎?” 她說得不明不白的,但娜仁卻聽清了,笑呵呵地?fù)е幻娼兴词植粮?,一面笑道:“可不是嗎,能以后啊,若是咱們庭頤不想在這邊待了,就去投奔你柔維jiejie,總有你一口飯吃?!ヮU長這么大了,還沒見過你柔維jiejie呢吧?” 庭頤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但我聽阿瑪額娘和姑姑姑父都提起過柔維jiejie?!?/br> 娜仁一笑,“日后總有見到的機(jī)會。來,庭頤,看看這個,‘頤卦’,頤貞吉,養(yǎng)正則吉也。咱們庭頤的名字正出自這里……” 原是今歲五月,海外的大片無主之地上,柔維稱帝。 慶典預(yù)備在轉(zhuǎn)年三月舉行,國號定了“煦”字,年號開元,倒頗有些不管不顧的霸氣與野心。 聽聞柔維身邊那些人也勸過,不過她說:“管他李隆基是昏聵賢明,我安柔維日后的路要如何走,只由我掌控?!?/br> 日月山河盡在懷中,開國之君,囂張些倒也不為過。 外孫女在外頭稱帝康熙可以捏著鼻子認(rèn)了,但開國慶典的使臣要派誰去,他如今心里還沒拿定主意。 皎皎和安雋云夫婦是不要想了,他們兩個可以去,但不能作為使臣去,不然就是拿著國君父母意圖拿捏國主,太過。 要說康熙沒有動過吞下煦國的心思嗎? 那是說笑的。 哪個帝王不想要開疆?dāng)U土,他這些年也是南征北戰(zhàn)大動兵戈過的,若是再能收攏海外的大片土地,那可真是青史之上獨(dú)一位了。 但然后呢? 一來柔維的國書敢遞來,又秉承著國與國相交不卑不亢的語氣,便可知柔維心中是有底氣的,康熙心知肚明這短短六七年的時間絕對不夠柔維自己一個人折騰出偌大一個國度來,煦國的根基,八成是皎皎當(dāng)年打下的。 他試探過皎皎,皎皎倒也坦蕩,沒瞞什么,只窺見的冰山一角,便足夠康熙吃驚。 煦國國力定然不弱?;蛘哒f,如果兩國開戰(zhàn)……孰勝孰負(fù)猶未可知。 再者,隔著大片海洋重重海岸,從大清到煦國去,光是在海上就要飄上幾個月,即便真把一塊地吞下了,后續(xù)要如何做呢? 是從國內(nèi)引渡子民過去?轉(zhuǎn)移政權(quán)?還是干脆棄置那一塊地任其自由發(fā)展? 儼然都是不可能的。 里頭煩心的事太多,康熙索性便不去想了。 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選出使臣來,扒拉著身份,看滿朝文武都覺著不大當(dāng)用,最后還是把留恒這塊磚挖了出來。 一來他和柔維也熟,到那邊可以罩著使團(tuán)的人,很有個萬一,柔維也不至于對自己小舅舅動手;二來雖然熟,但論血緣關(guān)系卻不算近,還不算是以國君長輩向國君施壓。 出去溜達(dá)溜達(dá),留恒還是情愿的,皎皎與安雋云也打算與他一起上路,帶著二三十個心腹護(hù)衛(wèi),熟門熟路的,都是老江湖,也不怕在海上遇到風(fēng)浪翻了船。 然后使團(tuán)里的人便好配了,楚卿亦與留恒同行,唯有一個人,是娜仁特意打招呼塞進(jìn)去的。 永壽宮里,娜仁親手沏了茶,遞給留恒一杯,隨意看了他一眼,道:“行與不行,給個準(zhǔn)話?!?/br> “娘娘?!绷艉汶y得苦笑一下,道:“這事倒是不難辦,可弘歷才多大啊,海上風(fēng)浪急,他哪里經(jīng)得住呢?” “柔維不也是小小年紀(jì)便跟著她阿瑪額娘出海了嗎?”娜仁神情平淡,又似乎嘆了口氣,“我是希望你能帶著弘歷去見見人間疾苦,開開眼界。他阿瑪那邊自有我去說,你只肖點(diǎn)個頭,你皇伯父哪里也有我來說?!?/br> 留恒會意,低頭半晌,忽然問:“您看定了?” “我看不看定,又有什么用呢?”娜仁道:“左右我如今養(yǎng)著這個,能做到哪里算哪里吧。即便日后不是他,這些個生在高樓里長在綺羅中的孩子,能見見外頭蕓蕓眾生民間疾苦,也是好的?!?/br> 說這話時,她微微垂著眸,神情淡漠,意味不明。 留恒沉默半晌,終是順從應(yīng)下。 跟著船隊出去走了半年大多,回來時原本跳脫浮躁的弘歷倒是添了些沉穩(wěn),處事也更加干脆。 康熙連日來身子不大好,見留恒與女兒女婿都平安回來了,心放下大半,便病了一場。 好轉(zhuǎn)后京中天氣漸涼,燒起炭火來未免干燥,娜仁想了想,還是勸了康熙,到小湯山行宮去住。 那頭好歹有溫泉眼,養(yǎng)起身子來總比宮中好。 康熙這是老年病,咳嗽、氣喘,夜里多夢、下肢水腫,唐別卿的方子換過幾回都不大有效驗,只說要慢慢養(yǎng)著才好。 可就這“養(yǎng)著”二字,對日理萬機(jī)的帝王而言,何其困難? 衣食藥物倒是不缺,身邊人伺候的也很精心,唯獨(dú)安心靜養(yǎng)四字,是萬萬做不到的。 政務(wù)纏身,一日也脫不開心緒。 旁的娜仁都能勸他,唯有這個不知怎么勸,只能翻翻《長生訣》里那些多年不用的藥膳方子,拎著鍋鏟就是干。 康熙還開玩笑一般地說:“朕倒是因禍得福了,阿姐可有許多年沒做這些費(fèi)時間又費(fèi)力氣的吃食了?!?/br> “你還好意思,若不是你這身子這樣又不安心養(yǎng)著,我何至于折騰起這些費(fèi)時費(fèi)力的東西?”娜仁一揚(yáng)眉,一面將小食盒中的吃食一樣樣取了出來。 康熙笑著端起一碗湯,剛嘗了第一口便夸得天花亂墜,仿佛娜仁這手藝多了不起似的。 娜仁撇撇嘴,坐在那里聽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說著話,忽然說的孩子們的功課,康熙道:“若論天資,弘歷斷不及留恒,若論勤奮,也遜于皎皎幾分,但于他一眾兄弟們中,倒也算很出色的了。尚書房的師傅與朕夸過他兩回,那日朕閑來稍一考教,入門一年不足,《大學(xué)》卻已學(xué)得極透徹,難得還有憐貧惜弱之心?!?/br> “你這是……夸我?”娜仁眨眨眼,康熙微怔,旋即輕笑:“阿姐且當(dāng)是夸你吧。若論會教孩子,果然宮中無人能出阿姐之右?!?/br> 娜仁垂眸,盯著自己的一雙手,到底上了歲數(shù),不必年輕時候纖細(xì)光滑,倒也稱得上白皙柔潤,腕上一只翡翠鐲幽幽瑩瑩,碧得一汪水似的,更顯典雅。另一只手上帶著一串瑪瑙珠,瞧著與翡翠鐲不是很搭,但這等成色的南紅瑪瑙本就難得,何況對娜仁而言這串珠子寓意不凡,哪有人會計較這個。 這樣一雙手,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曾沾過陽春水的。 靜默半晌之后,娜仁嘆了口氣,道:“可別夸了,就怕把我夸得飄了,回頭飛上天去,你還拉不下來呢?!?/br> 倆人就這樣撇開那些事,漫無天際地聊了起來。 外頭風(fēng)雪呼嘯,殿內(nèi)溫暖如春,藥膳散發(fā)著食物與藥材混合在一起的香氣,暖爐中時不時傳出炭火燃燒的細(xì)碎聲響。 便處人間。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轉(zhuǎn)眼當(dāng)年的小少年已有了一番俊秀風(fēng)姿,十來歲上的年紀(jì),在帝王之家或者說古代已經(jīng)不算孩童,能知道些人事。 今歲京郊雪災(zāi),康熙安排雍親王賑災(zāi),弘歷亦在他左右?guī)兔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