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島上趕海[直播] 第144節(jié)
這一份柔和的曖|昧,在房中不甚清晰的異樣喘氣之下,被無限放大。 “哥,歇、歇會兒?!庇姓f話的聲音傳來,對比平常,青年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的顫音,有幾分蜜糖般的甜膩。 這話之后,比平時更低沉的男音緊隨而至。 然而卻只有一個“嗯”的音節(ji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房間空間很大,入門后是一個擺著長木桌的小廳,歐式的沙發(fā)靠墻,地上鋪著帶著花紋的淺灰色地毯,再往里,則是一扇通向衣櫥的門。 至于最里頭,放著大床與床頭柜。 床頭柜罕見的一直維持著打開的狀態(tài),似乎是主人匆忙之間忘了合上。 最上層的柜子里東西不少,多是一些零碎的物件,比如說電視機或者窗簾的遙控器等。 而在小物件里,塑料包裝的盒子分外的顯眼。 盒子放在柜子稍里面的地方,上面有暗影投下,能清楚看見“安全”二字,后面似乎隱約還跟著些什么。 盒子長長方方,一個個排好,每個都有自己的位置,但以前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現(xiàn)在缺了兩個。 床頭柜旁邊,那張定制的超大號床上——被子胡亂的卷成一團,床頭的床單有一角被抓得掀了起來。 床單與被子的顏色偏深,一旦被打濕會異常顯眼。 比如現(xiàn)在,濕漉漉的痕跡如同爬墻虎攀沿在其上,或大或小的暈開,也不知道那是水,還是其他的什么。 忽然有夜出捕食的小鳥雀落在窗臺上,隔著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好奇地往里看。 床上亂糟糟一片,但奇異的,那上面并沒有人。 “哥??!” 房中忽然有人喊,音量拔高,顫顫的,如同雨后呈著露水的花枝。 小鳥雀歪了歪頭,將目光落在房中的衣櫥門口。 衣櫥里也亮著燈,暗影在門口浮動,顯然本該在這個時間點休息的人此時在里面。 也確實,云青就在里面。 云青是熬過夜的,以前打游戲打到一點多,那時照樣生龍活虎,哪會像現(xiàn)在這么累。 是的,就是累! “哥,我不行了……”喘著氣,額上出了一層薄汗的青年一手撐在面上的鏡子上,也顧不得什么男人尊不尊嚴了,直接承認自己不行。 那話怎么說來著?噢,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還有那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云青迫于形勢,現(xiàn)在不得不當一回俊杰。 “最后一次寶貝?!钡蛦〉哪幸舴鬟^青年的耳畔,讓那紅彤彤的耳尖緋紅更甚。 云青的手撐在鏡子上,他本身的高體溫讓手掌周圍的鏡面起了一層薄薄的霧,變得朦朧起來。 然而霧的范圍有限,朦朧掉的區(qū)域也有限。鏡子的其他區(qū)域清晰的,在燈光下亮堂得很。 青年筆直的小腿貼著鋪了厚毛毯的地板,隨著那一下又一下,羞得蜷起了白皙的腳趾頭。 怎么能這樣? 怎么會這樣? 他越哥平時看起來是多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y道那些斯文都是假的? 云青的思緒有一瞬間控制不住的飄遠。 對了,他越哥的衣櫥里什么時候鋪的地毯,而且地毯還這么厚,明明之前來都沒有的……腦子糊成一團的云青想不明白。 云青真的覺得受不了了,獸人的體質(zhì)跟人類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累得手腳發(fā)軟,但他越哥看起來精神還相當好。 “哥,癢……”云青滿臉通紅,他生得艷,只是平時里這份明艷會變干凈的氣質(zhì)與眼睛壓下,改變了給人的第一感覺。 只是現(xiàn)在青年眼尾薄紅,直長的眼睫因沾了淚珠變得濕漉漉的,那股秾麗再也無法遮擋,艷麗逼人。 男人輕笑了聲,聲音低低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期待,“待會兒就好了?!?/br> 鏡中的白羊羔被饑腸轆轆的雄獅擒住,一口一口的拆吃入腹。 異常打眼的紅色印痕蔓延到各處,玫瑰似的開在冬雪般的肌膚上。 這時,比青年更寬大一號的大掌覆上,蓋在了鏡子上那只手指修長的手上。 單越用犬齒咬了咬青年的后頸,力道不重,在那片已經(jīng)帶著艷紅印記的雪白肌膚上再添上些色彩。 單越似乎對比樂此不疲。 窗臺外的小鳥雀休息了好半晌,等到烏云徹底將明月遮住,才振翅繼續(xù)去捕獵。 夜還很漫長。 * 暴雨過后,第二天的天空尤為的明凈,紅日把街道上的積水蒸發(fā)干凈,被沖刷過后的青石街道獲得一場新生。 明天單越這一行要啟程離開北亞港灣,今天云青的飯館就關(guān)門了。 停業(yè)。 邱盤今天例行起了個早,跟國字臉他們一同完成一套晨練后,結(jié)伴去吃早餐。 邱盤幾人都是能到云青船上去幫忙的幸運者,這些天被云青養(yǎng)刁了嘴巴,現(xiàn)在吃著張叔做的早飯,用感覺不是很對味。 “張叔,你這功力好像還差點啊!”林元嚷嚷。 旁邊的人疑惑,“不對啊,我覺得張叔的進步很大,吃早飯比以前好吃多了。” 張叔笑罵了一句,“林元你個臭小子,我這當然比不得云少的。” 邱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說中午我們有沒有可能讓云少下廚?!?/br> “哈哈哈,你去喊唄~”“你這家伙壞死了,居然慫恿我去!我可不想被大人教訓。” “不如我們慫恿小桑江去,他是云少的徒弟,大人應(yīng)該不會拿他怎么樣?!?/br> “這個主意好?!?/br> 現(xiàn)在就坐在旁邊吃早餐的桑江:“……”迫于強權(quán),最后被派去找云青的桑江到底是沒能見著人。 三樓他上不去,只能守在一樓的電梯口,等待著樓上人下來。 不過這電梯口有四處,等了許久,都快等到十一點半了,桑江還是沒能見著人。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守錯了位置,連忙換個地方,又在別墅里轉(zhuǎn)了一圈,卻還是沒看見云青。 師父沒有下樓? 小桑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是的,云青還在樓上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昨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云青是通宵的,通宵玩了一晚上,當然是白天的時候補覺。 下面的人等啊等,都沒將云青等來,幾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最后決定派出猜拳猜輸了的倒霉蛋去找單越。 而這個倒霉蛋,是國字臉。 國字臉挎著一張批臉,不情不愿的撥通單越房間里的電話。 結(jié)果電話不通。 國字臉愣住,“打不進去,是電話線被拔了嗎?” “真的假的?” 國字臉沒好氣,“你要是懷疑,你自個來試試?!?/br> 那人頓時噓聲了。 邱盤提議,“要不你試試大人的手機?!?/br> 既然房間里裝的固話不管用,那就聯(lián)系手機吧。 國字臉雖說塊頭大,身上肌rou也很發(fā)達,但他并不真是那種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 房間電話不通,想了想,國字臉也不打電話了,改為發(fā)信息。 這次倒有回復:[不用等]三個字,簡簡單單,卻讓一群大老爺們摸著下巴嘖嘖的討論。 “不用等?。窟@還是大人第一次讓我們不用等?!?/br> “難道是有情況?”說話的是邱盤。 “難道大人得手了?”這話是尹灌說的。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不少是在歡場上浪過的,那三個字背后里的意思,好像也不難猜嘛。 “那我們要不要放個鞭炮給大人慶祝?”這話是智商下線的國字臉說的。 張叔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想接下來那幾天,把云少惱得只在房間里待,你倒可以試試?!?/br> 國字臉撓了撓頭,不吱聲了。 “我?guī)煾冈趺戳??”小桑江見男人們湊一塊兒嘀嘀咕咕,頓時有些著急。 他平時都是多干活少說話的性子,現(xiàn)在忍不住了。 身高差正好,尹灌摸了一把小蘿卜頭的腦袋,“沒什么,他只是昨晚玩游戲玩太晚了?!?/br> 其他人:“嘻嘻嘻嘻?!?/br> * 云青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等再次醒來,兩眼發(fā)懵。 在床上待機好一會兒,記憶才逐漸回歸,青年臉頰一紅,扯過身上的被子將腦袋蓋住。 啊,真的太胡來了! 本來以為貓科動物時間都短短,就算他越哥是獸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沒想到獸人居然有buff,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