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島上趕海[直播] 第99節(jié)
緊接著,監(jiān)控上的青年開始頻頻喝水,一口又一口,像是通過這種方式將胸腔里的某種情緒強制壓下去。 之前還堅信自己遭到了搶劫的衡三,不可置信極了,“他、他在緊張?!?/br> 太明顯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云青在緊張。 但說來也巧,那時候云青周圍壓根沒人。 水喝多了,監(jiān)控上的青年找了個洗手間,在進洗手間之前,把身上的背包放在了洗手間門口。 青年前腳進去,后一秒,一顆白色的特大號棉花團子從貨架底下跑出來,樂顛顛地跑向青年的大背包。 助跑,沖刺,蹦噠。 白毛團子精準地跳進了背包敞開的口子里。 光頭眼角狠狠一抽。 老傅扶額。 其他海賊:“???” 不久,從洗手間里出來的卷發(fā)青年拎起地上的背包,他似乎沒察覺到任何異樣,拿了包就走。 眾海賊:“……”集體沉默之后,大家還是將視線投向了罪魁禍首。 被以目光處極刑的文康虎軀一震。 光頭一言不發(fā)地走過去,對著文康的腹部捶了一拳。 文康臉色剎那就扭曲了。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周圍的海武士排著隊過來,你一拳我一拳,把文康打得直不起腰。 人家都把首領還過來了,你丫的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文康苦逼的抱著腹部蹲下。 “覃哥,首領會不會有危險?畢竟尹哥……咳,尹灌現(xiàn)在肯定在首領身邊。”衡三皺著眉頭說。 光頭沉吟片刻,“首領應該暫時沒生命危險。” 他不得不承認,尹灌如果要對首領不利,對方確實能找到機會。 但沒有,而且很奇怪的,尹灌居然帶走了云青。 帶走了一個他們意外遇見的、看起來什么大風浪都沒遇見過的小漁民。 云青離開前,把首領交給文康。先撇開這事是否尹灌授意不說,光是這一點,就能證明對方的目標不是首領。 不過也僅僅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后面怎么發(fā)展,光頭覺得有一部分得看云青的態(tài)度。 好吧,聽起來荒唐極了,但他就是這么想的。 光頭手機忽然響了,手機一直被他拿在手里,電話響起的第一瞬間,光頭立馬接通。 “覃哥,南西北三邊的碼頭,在十三分鐘前都有大批船只離港!” 光頭一愣。 東邊碼頭是他們來時的碼頭,除了這個碼頭,其他三個方向居然都有大批船只離港。 真是,好一出煙霧.彈! 光頭目光一凜,“那就分散追!” * 被鎖定為通緝目標的云青,此時正在一艘外表平平無奇的漁船上。 剛到一個新地方,云青拘束得很,他熟悉的只有身邊兩只毛絨絨,于是青年把兩只毛團子攬到跟前,跟抱布偶一樣抱住。 一手一只毛絨絨。 尹灌見他還是緊張,于是對站在不遠的男人打了個手勢,讓對方去另外的區(qū)域。 這個男人是剛剛幫云青拿頭盔的國字臉。 國字臉眼中有驚訝掠過,隱晦地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青年后,他轉身離開。 屋子里只剩云青跟尹灌。 云青不是沉得住氣的人,加上現(xiàn)在也沒了旁人在,所以他膽子大了一丟丟,“尹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單越剛從里面出來,就聽到云青這句問話。 還不待溫文爾雅的男人說話,坐在沙發(fā)上的卷發(fā)青年抱著毛團團噌的站起。 “越哥!”這一聲高高興興的。 但單越此刻的心情,卻有那么一點兒微妙。 剛剛“尹哥”,現(xiàn)在“越哥”,這聽著真是……沒什么差別。 “越哥?”云青難得情緒敏感了一次。 單越嘴角邊重新掛上一個小小的弧度,“嗯?怎么了?” 單越朝云青走去,把站起來的青年按回沙發(fā)上后,自己也在旁邊坐下。 “越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就這么走了,海武士他們會不會追上來,我瞧著他們的船隊挺多的……”云青是真的焦慮,現(xiàn)在一看見單越,云青就忍不住叭叭。 單越見云青頭上有一撮呆毛翹起來,應該是摘頭盔的時候弄到的,順手把他理了下頭發(fā),“放心,不會被追到的。至于去哪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云青把懷里的饅頭抱高一點,“越哥,我不小心把饅頭也一起帶過來了?!?/br> 說著說著,云青卡頓一下。 不對啊,當初背包里就已經(jīng)裝著月餅跟小黑炭了,饅頭往里面跳,越哥應該一早就知道。 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如果他知道饅頭跟來了,一定會再送回去。 云青很多時候都有些馬虎,屬于沒啥心眼那一掛,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番刺激的跑路,刺激了某根平時不易被挑動的神經(jīng),他此時忍不住多想了些。 饅頭是海武士的首領,是海武士里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而剛剛他乘著摩托成功登船后,在甲板上看見碼頭處有大批船只同時起航。 這些船只應該都是單越的。 能擁有這么多船,而且還能把自己人安插到海武士里,這就很不一般了。 他越哥本身很可能也是號人物。 都說王不見王,現(xiàn)在饅頭在這里,身邊又沒有下屬,單越想要動他,實在太容易了。 想到這里,云青不由把饅頭抱緊了些。 “哥,饅頭他什么都不懂,能不能……”云青眼睛微微瞪大,黑白分明的,像一只警惕的小貓兒。 后面的話越說越小聲,字音像要化在喉間一般。 話沒說完,但單越懂他意思了,他捋了把云青的腦袋,“放松,別緊張,這里一切都很安全。” 云青抿著唇。 他在琢磨單越那句“一切都很安全”的意思。 這是承諾嗎? 云青不說話。 單越無奈,“我向你保證,我的人不會傷害他?!?/br> 云青把旁邊的月餅也攬過些,“月餅呢?月餅也要?!?/br> 單越垂眸,與緊挨著青年的棕熊崽子對視。 小熊崽的眼睛黑黝黝的,像兩枚墨玉,單是這么看著,倒也挺無害的。 “他的來歷我不清楚,我只能向你保證我的人不會主動傷害他?!眴卧教ы聪蛟魄?。 云青嘟囔,“月餅這么小一只,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啊。” “哥,他不會攻擊你的人的!”云青莫名覺得,他得向單越要一個保證。 單越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應不應該答應。 云青拉了拉他的衣角,“哥,我給你做魚吃?!?/br> 單越挑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沒說話。 云青于是又說:“我還給你做螃蟹?!?/br> 單越眉間擰起的一絲細微折痕撫平了。 云青鍥而不舍,“哥,我還會做很多菜?!?/br> 單越狀似無奈地開口,“行吧?!?/br> 云青頓時高興了,眼睛彎成兩枚月牙兒。 單越笑了笑。 跟云青想的不一樣,其實他沒打算動手。 他很清楚,殺掉一個海武士的首領,不久后會起來第二個。 而活人的價值,總會比死人大。 尤其單越自己也明白,以海武士的實力,相信不久以后他們大概會知道到底是誰把云青帶走了。 所以如果人死在他這里,怎么算都是弊大于利。 至于那只棕熊崽子,單越就沒把他當回事。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說著話,云青覺得這沒什么特別的,卻不知道這一幕看在別人眼里,卻是萬分的驚奇。 尤其是單越抬手給云青壓呆毛的時候,躲在暗處守衛(wèi)的國字臉更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大人,這是……國字臉忽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整個一抖,猛地回頭。 發(fā)現(xiàn)身后的是尹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