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島上趕海[直播] 第94節(jié)
而且還是針孔攝像頭。 怪不得啊,怪不得越哥兩次出現(xiàn)都是在廁所里。 單越給云青說了下攝像頭的位置,然后又說,“我已經(jīng)拿東西把它擋住大半?!?/br> 云青不解,“為什么不是全部擋???” 單越無奈,“那樣太刻意了,那群海賊不全是傻子?!?/br> 云青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他信任單越,對方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船只這時又是一陣搖晃。轉(zhuǎn)過身來的云青眼前有扶手。 不過這扶手是在單越身邊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位置,單越抓扶手很順手,但對于云青來說,卻幾乎要伸手繞過對方的腰。 云青將手伸過去,發(fā)現(xiàn)這位置有點(diǎn)不順手,又想將手縮回來。 單越直接將人攬住,“等下出去的時候不要老往攝像頭那邊看。” 云青乖乖應(yīng)下。 頓了頓,云青又說,“哥,要是咱們要走了,你提前一點(diǎn)點(diǎn)告訴我,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單越:“放心?!?/br> 至于“提前”是提到多前,這完全由單越掌控。 地板一刻不停地在搖晃,而且這種晃動是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的,時大時小,方向也不定。 一開始云青還撐得住,但搖晃到后面,他感覺有點(diǎn)暈……不,不止是有點(diǎn)了,是整個人暈乎暈乎的。 要不是單越拉著他,估計(jì)能一頭磕到墻壁上。 “誰能想到,作為一個漁民,我居然會暈船,太丟臉了?!痹魄嗫吭趩卧郊绨蛏?,有氣無力地說。 單越笑了笑,伸手給云青按了某處的xue位,“我不說出去,誰知道你會暈船?!?/br> 云青想了想,“好像也是哦,那哥你千萬別說出去,我可是個要面子的人?!?/br> 單越被他逗笑,厚實(shí)的胸膛隨著笑聲微微震動。 單越?jīng)]話說,但云青就是被他笑惱了,“越哥你笑什么?人要臉,樹要皮,我要面子也很正常吧?!?/br> 單越:“你說得對?!?/br> 在第四十五分鐘,搖晃逐漸平息,云青又等了一會兒,見真的不晃了,想來船只應(yīng)該是出了風(fēng)暴區(qū)。 跟吃了紅藥一樣,云青的血條嗖嗖的漲上來了,等那股眩暈感退去,他才后知后覺——哦豁,他好像把他越哥當(dāng)沙發(fā)了,而且還是有安全帶的沙發(fā)。 云青從單越懷里出來,走到洗手臺邊洗了把臉,水滴劃過臉頰,讓人精神一振。 洗完臉的云青一抬頭,發(fā)現(xiàn)他身側(cè)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蹲坐在洗手臺上的小黑貓。 云青剛從洗手間里出來,就聽見有人在敲他房門。 房門一打開,原來外面是文康。 帶著兩只毛絨絨的醫(yī)生十分無奈,“首領(lǐng)不想繼續(xù)呆在我這兒了?!?/br> 船一不晃,立馬就要走。 云青把饅頭跟月餅接過,正要跟文康道謝,卻聽醫(yī)生說:“你臉色有些發(fā)白,是不是暈船了?” 云青:“……”“不,我沒有暈船。”云青拒絕承認(rèn)自己暈船。 一個漁民暈船,就跟司機(jī)不會開車一樣搞笑。 文康一本正經(jīng),“但我看著你像暈船,我房間里有暈船藥,你等會兒,我給你拿點(diǎn)。” 盛情難卻,云青最后收獲了一小盒暈船藥。 悄咪咪把藥放好后,云青帶著三只毛絨絨直奔廚房。 他繼續(xù)折騰那一條黃鰭金槍魚去了。 某島國的料理很出名,其中生魚片刺身更是昂貴。云青沒去過島國,但他那個在南方收租的網(wǎng)友去過。 稍微一家有點(diǎn)名氣的料理店,價格直接起飛,人均大幾千塊。 而像黃鰭金槍魚這種頂級食材,只是那么一小碟子,里頭裝了小小的、比小橡皮擦大不了多少的十塊刺身,一碟就賣五百。 而且這里的五百并不是島國幣,而是毛爺爺。 云青當(dāng)時聽了,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十分好奇。 金槍魚,真的有那么好吃嗎? 以前云青覺得這個問題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了。 但現(xiàn)在,看著被他完全從魚骨上剝離出來的、四大塊鮮紅的魚rou,云青又感覺或許他能得到答案。 生魚片,講究的是每一塊魚rou厚度適中。 太薄了,味道還沒嘗出來呢,就吃完了;太厚了,沾醬料的時候又不好控制量。 破風(fēng)號上原本有十二個人,現(xiàn)在再加一個云青與三只毛絨絨。 人不少,所以云青跟老傅商量了一下,最后敲定了十道菜。 云青之前為了不被留在船上,特地將菜做得很一般般。 但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了變化,他人已經(jīng)在船上了,自然沒必要像之前那樣。 當(dāng)然,也不是說盡心盡力、把看家本事全都掏出來。 云青想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提高,就跟上樓梯一樣,讓他的水平不知不覺從底下慢慢爬上去。 到時候別人問起,他就用做多了,所以體會出心得來應(yīng)對。 簡直完美。 云青心里美滋滋地想著。 衡三也過來廚房這里幫忙打下手,三個人在廚房里忙忙碌碌,一個小時后,十道菜出爐了。 剛剛撈上來的梭子蟹個大肥美,洗刷干凈后,一大盤入鍋直接清蒸。 云青提議可以炸個螃蟹,當(dāng)然,他只是暗戳戳的提議,這道菜實(shí)際由老傅下廚。 光是螃蟹,就占了兩道菜。螃蟹有了,又怎么能少得了海蝦。 皮皮蝦跟海蝦一應(yīng)俱全,不過這兩樣都是清蒸的,云青試探了一下,老傅似乎沒有鹽焗這個概念。 清蒸的花鱸,跟由云青親自cao刀的紅燒帶魚也被端上了桌,除此之外云青費(fèi)了大心思的金槍魚刺身。 吃刺身,醬料必不可少,而加上螃蟹與海蝦的,桌上光是醬料就有三種。 噢,海貨雖然不少,但蔬菜其實(shí)也有,就是……量有點(diǎn)少。 “叔,這蔬菜是在船上種的嗎?”云青好奇。 老傅:“對,后頭有一片小菜地,你要感興趣,待會帶你去瞧瞧?!?/br> 云青:“好??!” 衡三:“我也要去?!?/br> 老傅把炒好的蔬菜往衡三面前一放,“之前讓你陪我去澆水,你死活不樂意,現(xiàn)在就樂意了?” 衡三端起菜盤子,嗖地出去了。 十個菜,再加一個湯,食物被擺上了大圓桌,每一碟菜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分量特別足,有些碟子甚至比云青的頭還要大,螃蟹都用小鐵筐來裝。 菜全部上完后,這張大圓桌也徹底被擺滿了。 第74章 第74根鐵柱 腳步聲從四面八方來,緊接著——“老傅,今天的菜有點(diǎn)豐盛??!果然,每次海捕之后都能吃頓好的。” “我還看到了不少新樣式,話說,這是啥?” “餓死了,餓死了!我現(xiàn)在能吃得下三頭豬。噯~怎么感覺今天的菜有點(diǎn)香?” “人齊了沒有?再等兩分鐘,沒來的我不等了?。 ?/br> 云青站在圓桌旁不遠(yuǎn),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一群牛高馬大的海賊,他們仿佛是在監(jiān)獄被關(guān)了八百多年的餓死鬼,一朝得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對食物的兇狠渴望。 一大群人過來,兩三下地入座,很快就將圓桌占據(jù)了大半位置。 “別光站著,趕緊去找位置?!迸赃呑哌^的老傅推了云青一把。 衡三這時候已經(jīng)上桌了,他對云青招手,“云青過來,我旁邊有位置?!?/br> 衡三旁邊空的一個位置,而這位置另一邊的隔壁是文康。 醫(yī)生戲謔笑了,“剛剛我說想坐這里,你卻死活不肯,原來是幫人占了座?!?/br> 衡三理直氣壯,“你難道想搶首領(lǐng)的位置?” 文康:“……”云青抱著幾只毛絨絨過去。 沒多久人全齊了。 全體就位,開飯! “餓了八百年的囚犯”這種錯覺,隨著一聲開飯聲令下,隨著云青看著每個人風(fēng)卷云殘、狼吞虎咽,慢慢變成驚疑。 這吃法,比高中男生聚餐時還要兇狠十倍不止。 云青那時候參加聚餐,雖然大家搶食物搶得激烈,但口頭上好歹還會謙讓一下,哪里像現(xiàn)在——“老莫你丫的滾一邊去,這蝦是我的!” “噢,吃吃吃,你餓死鬼投胎??!” “艸你!” “咚——!” 不知道桌下誰踢了誰一腳,于是有人碰到桌角了,而力道不小的撞擊,讓整張桌子都震了震。 桌上的碗碟也在顫動,就跟地震一樣,上面的食物跟著抖啊抖。 云青拿著筷子,呆呆的坐在座上,完全被各種吵架似的厲喝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