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島上趕海[直播] 第83節(jié)
尹灌了然,繼續(xù)問:“你覺得呢?” 光頭一雙利眼盯著敞開的屋門,“其實真相到底怎么樣,現(xiàn)在不重要了。” 因為不久之后,海武士的大部隊會抵達這座荒島。 哪怕青年真的有問題,到時候也雙拳難敵四手。 尹灌若有所思。 * 屋內。 進屋后,青年肩膀上的小黑炭便跳了下來,跟巡視領地似的在屋里到處走。 屋子很整齊,跟云青出門前一模一樣,但單越卻知道外面那群人進來過。 這時廚房里傳來聲音。 “放在這里嗎?” “對,放這里就行了?!?/br> 這一段對話說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卷發(fā)青年開口,“今天謝謝你們了?!?/br> 雖然對方弄壞了他一個桶,但這桶生蠔有九成都是對方給敲回來的。 而且還附帶送貨上門。 于情于理,確實要說聲謝謝,而且云青不是那種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人,于是接著說,“你們吃烤生蠔嗎,我給你們說烤生蠔。” 衡三還沒說話呢,被云青放在帽子上的白毛團子先嗷上了。 爸爸要做新的菜色? 好啊好?。?/br> 云青才想起后面有一只毛絨絨,趕緊把饅頭放下來。 衡三點點頭,“都吃,那你做吧?!?/br> 然而這話說完,人還站這兒,看起來不打算離開。 云青無奈,“你可以出去等著。” 衡三挑眉,“你不要我?guī)兔???/br> 云青想了想,也對哦,雖說對方給他敲了生蠔,但生蠔處理起來也要花功夫。 這人自愿當勞動力,那就——不要放過他! “那麻煩你把那一桶生蠔洗干凈,然后全部開了?!痹魄嚅_始派任務。 衡三點頭:“小意思?!?/br> 生蠔喜歡長在礁石上,風吹日曬的,上面的泥沙非常多。 雖說生蠔吃的是里面的rou,但還是習慣將食材洗干凈。 洗干凈了,才好進烤箱。 衡三清洗生蠔的時候,云青在看抓回來的野雞。 野雞挺大只,只做一樣單一的菜式就浪費了。 說起來很久沒喝雞湯了,要不放幾個鮑魚,跟野雞一起燉湯得了。 越想越覺得可以,于是云青開始對野雞下手了。 之前宰鴨子積累了經驗,這一次比之前順利很多。只不過給野雞放血的時候,野雞瘋狂掙扎,云青差點沒按住。 這時,旁邊突然伸來一只帶著泥沙的手掌,那只大掌一把扣住野雞的脖子。 “刀?!?/br> 云青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哦!” 趕緊用刀再劃幾下,好一通放血之后,野雞才沒了剛才的活力。 衡三收回手,一臉嫌棄,“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長大,力氣居然這么小,連只雞都按不住。” 正想道謝的云青:“……”道謝的話咽回喉嚨里,云青去燒水。 安靜了一會兒后,衡三忽然說:“喂~云青,這一桶生蠔要全部洗完嗎?” 云青沒扭頭,“對?!?/br> 又過一會兒,衡三又說,“你過來看看這種程度行不行。” 云青這才走過去,灶臺上多了一個臉盆,洗干凈的生蠔都放在臉盆里。 翻看了一下,云青點頭,“嗯,這樣很干凈了?!?/br> 衡三翹了一下嘴角,“這有什么難的?!?/br> 廚房空間并不大,而且衡三又是將桶放在靠墻的位置,云青夠不著,只能讓他自個承包了清洗工作。 沒多久,熱水燒好了。 云青翻出一個特大號的臉盆,把熱水倒進去,然后再把沒了氣的野雞放進去。 之前說過,熱水脫毛有奇效,云青放野雞的時候思維不由飄散了一瞬。 他莫名想起那個南方收租的網友跟他吐槽。 明明沒有不良的生活習慣,不抽煙不喝酒,身體也沒啥病,但每次洗頭掉的頭發(fā)賊多。 看著在熱水里大把大把脫掉的雞毛,云青不由笑了下。 他想,或許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原因。 第67章 第67根鐵柱 想到熱水脫發(fā),云青不由笑了一下,笑聲的尾音還沒消失呢,旁邊的紅毛忽然說:“你在笑什么?” 云青:“……”見云青不說話,衡三又說,“怎么不說話?” “沒什么?!痹魄嗖惶敫奶臁?/br> 衡三將最后一個生蠔放進臉盆里,“這桶生蠔洗完了?!?/br> 云青驚訝地扭過頭去,“這么快?” 他就殺了一只野雞,跟煲了一鍋熱水的工夫,對方居然把一桶生蠔都洗完了? 獸人干活都這么快的嗎? 云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那當然,洗個生蠔而已,有什么難的。”衡三下巴微抬。 云青點點頭,“那你把生蠔都開了吧?!?/br> “行,等著吧?!焙馊袣馐愕卣f。 下一刻,他變得尖長如刀片的手指直接刺入生蠔殼縫隙里。再一用力,啪嗒的一下直接用蠻力把生蠔打開了。 “看傻眼了吧?!币娫魄噙€在看他,衡三眉梢微挑,端是神采飛揚。 然而,衡三想象中的表揚并沒有出現(xiàn)。 “你就這么開生蠔的?”卷發(fā)青年皺起眉頭。 衡三覺得青年的語氣不太妙,“不是這樣嗎?殼都開了……”開生蠔嘛,不就是把殼打開嗎?他都照做了。 衡三有一點點委屈。 青年鴉羽似的眼睫撲騰了一下,緩緩垂眸,目光落在桌上的生蠔上。 殼確實是開了沒錯,但里面卻一團糟,一個生蠔被切成了不均勻的兩半,看起來瘦得不行。 云青走過去,從桌上刀架上拿出一把刀,再找了一條毛巾。 云青:“我開一個給你看,你先瞧著?!?/br> 衡三哼出一聲,“行唄?!?/br> 毛巾疊好鋪在桌上,云青拿出一個生蠔放上面,生蠔的殼很堅硬,桌面也很堅硬,如果直接放上面很容易打滑,但鋪上毛巾后就不一樣了。 云青:“不少生蠔能明顯看出有兩面,一面比較平,另一面比較凹,開的時候平面朝上?!?/br> “生蠔里面有閉殼肌,盡可能貼著較平的那一面把它切斷?!痹魄喟训洞踢M去,在里面劃一刀。 輕輕松松,殼開了。 比巴掌還大的生蠔殼里,白花花的生蠔rou帶著汁水,被拿起來的時候,鮮嫩的白rou還在微微晃動,看著既厚實又肥美。 衡三眼睛微微瞪大。 看看自己剛剛開的,又看看云青的,衡三不敢吱聲了。 “諾,像這樣開就行了?!痹魄喟训斗畔隆?/br> 準備回去繼續(xù)處理野雞的云青,忽然看見饅頭正在爬架子。 白色的毛絨絨爬到矮架上,像一團白白軟軟的棉花,看著就想讓人上手捏一捏,好瞧一瞧是不是真的那么柔軟。 云青看了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毛團團,然后順手一拎,把饅頭拎到灶臺上。 饅頭一回頭看見是爸爸,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青年的手指。 衡三開生蠔的動作一頓。 饅頭雖然只比兩個巴掌大不了多少,卻格外的神氣,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勁兒。 比如現(xiàn)在,他昂首挺胸地站在灶臺上,一雙黑黝黝的狗狗眼緊緊盯著衡三。 衡三按著云青的說法開生蠔,一開始動作不熟練,開出來的生蠔模樣還是不太好看。 每當這時饅頭就會惡狠狠地盯著衡三,偶爾再嚎上一兩聲,活脫脫是一個扒皮的監(jiān)工。 干活,好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