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親!定錯對象了 第26節(jié)
秦思木目光深深地瞅了一眼李初夏這個叛徒,然后又看了眼滿臉期待的李黎和木安,秦思木在心里嘆氣,看情形,他哪兒還能說個不字啊。 秦思木點點頭,“可以吧。” 木安聽了,很是高興,立刻又道:“這節(jié)目會錄一個來月,期間會去好幾個地方,你們會喜歡的,對了,給你們倆定制的婚服已經(jīng)做好了,你們什么時候有空去試試?” 李黎接著補充道:“還幫你們看好了的新房,就c市西苑小區(qū)那邊的別墅,你們也抽空去選一棟?!?/br> 李初夏不解:“我不是有個公寓嗎?挺大的,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住,還要買新房嗎?” 李黎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要買,你那小破公寓住著多不舒服,會讓思木受委屈的?!?/br> 秦思木:……完全不會受委屈。 很顯然,兩個小輩在長輩面前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當(dāng)天晚上,李黎和木安把秦思木和李初夏接下來好幾天的行程都安排地明明白白。 第二天,是李初夏和秦思木去試婚服的日子?;榉遣痪们皠倓偠ㄗ龅模厮寄緝蓚€人主要是去試試合不合身,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李初夏的婚服是一身黑靛色的西裝,秦思木的則是一套純白的。他倆還有一套微微復(fù)古風(fēng)的長衫,一件是青色長衫,一套是月牙白長衫,兩套衣服都做的特別合身。 試衣服的途中,李初夏的眼睛一直都死貼在秦思木身上,尤其是那件月牙白長衫,仿佛讓李初夏穿越了時光,回到了曾經(jīng)那個山河動蕩,人才輩出的年代,而眼前身著月牙白長衫的青年則是青年才俊里最耀眼的那一位。 給他倆制作婚服的設(shè)計師瞅著李初夏的動作,一直偷笑個沒停。 試完了婚服就該去領(lǐng)證了,李初夏開著車,帶著秦思木來到民政局門口,排了一會兒隊才輪到他倆。 “小伙子們,靠近點?!苯o他倆拍登記照的大姐笑呵呵地說。 秦思木眨了眨眼睛、好像連睫毛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了,他往李初夏的方向靠近了一點點,大概一厘米的距離。 拍照的大姐還是覺得不夠,“不再近一點了?” 這回動的是李初夏,他身子一挪,就緊緊地貼上秦思木的肩膀,“可以拍了?!?/br> 大姐笑道:“好?!?/br> 咔嚓一聲,紅著臉頰的秦思木和笑容燦爛的李初夏便被印在了一個小小的紅本本上。 那是他倆的結(jié)婚證。 從民政局回到家,秦思木的腦子都是暈乎乎的,太不真實了,他和李初夏真的結(jié)婚了!合法的、得到官方認(rèn)可的結(jié)婚! 秦思木這種眩暈的感覺當(dāng)天還不得結(jié)束,因為再一個次日,他又被秦思木拉著出去看新房,西苑小區(qū)是c市比較出名的富人區(qū)域之一,離秦家和易家都很近。 這個小區(qū)的別墅都不錯,秦思木和李初夏就選了一個數(shù)字吉利的,66棟。 簡單地定下新房以后,李初夏卻沒有立刻送秦思木回秦家,而是開著車,拐了兩個彎兒,去了商場。 嗯,商場的母嬰店。 第五十四章 孕爸爸睡衣 結(jié)婚與心聲 秦思木是跟著李初夏走到這家母嬰店門口后,才突然驚覺李初夏帶他來了個什么地方! “為什么要來這里?”秦思木小聲地問。 李初夏挑了下眉頭,“自然是來買寶寶用的東西啊。” 秦思木:“可是,現(xiàn)在離寶寶出生還早,這么早就買嗎?” “不早了,再過六七個月,小家伙就要出來了。我方才在新房里發(fā)現(xiàn)日常家具都有,就是沒有寶寶用得上的東西,咱們得準(zhǔn)備起來。” 說著,李初夏還直接伸手牽住秦思木往店里邊走去,兩個人一進(jìn)門,導(dǎo)購員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導(dǎo)購員打量了一眼李初夏和秦思木的穿著,然后雙眼突然冒光,更加熱情地盯著他們兩位,問道:“有什么可以幫助兩位先生的嗎?” 李初夏回道:“我們想看看小寶寶用得上的東西?!?/br> 導(dǎo)購員聽了,樂呵地給他們兩個人一一介紹了不少東西。從嬰兒車到小玩具,從嬰兒毯到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 一開始秦思木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當(dāng)他看見那些個小小巧巧的小衣服、小鞋子時,瞬間被吸引了目光。 這天底下怎么能有這么可愛的小物件! 秦思木捏著一雙小鞋子左看看、右看看,就差雙眼冒光了。李初夏繞有興致地注視著秦思木的動作,最后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笑聲打斷思路的秦思木瞥了一眼李初夏,然后狀似淡定從容地將小鞋子給放回原處。 李初夏這下覺得更好笑了,他想也沒想就伸出爪子揪住秦思木的兩邊臉頰,揉了揉說道:“木木,你怎么這么可愛?” 秦思木把李初夏推開,很是不滿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也和可愛沾不上邊?!?/br> 李初夏聳了聳肩,說:“行吧,你可愛你說了算。” 完了,他又交代導(dǎo)購員把他們看中的所有東西全給包了起來,導(dǎo)購員包裝好寶寶用的東西后,又問李初夏道:“先生不給愛人看幾件孕爸爸裝嗎?” “孕爸爸裝?”李初夏重復(fù)了一次,目光投向秦思木,才兩個多月孕期的秦思木看起來跟以前沒有半分變化,身材頎長,腰肢纖細(xì),也正因為如此倒是讓李初夏忘了,再過幾個月,秦思木現(xiàn)在的衣服估計都穿不了了。 李初夏回道:“看兩件吧。” 導(dǎo)購員很高興,把店里好看的孕爸爸裝都給李初夏兩個人拿了出來,李初夏讓秦思木自己選,于是就買了好幾天純色的套裝,不是純黑就是純灰。 李初夏無奈地捏了捏眉頭,忍不住替秦思木拎了兩套帶點其他顏色的衣服,最后在準(zhǔn)備結(jié)賬前,李初夏突然看中了一套小貓樣式的孕爸爸睡衣,他趁著秦思木沒注意,把這一套睡衣也塞到了那堆將付款服裝里。 兩個人浩浩蕩蕩買了一車后,終于結(jié)束了這一天的行程。李初夏把秦思木送回秦家后,就認(rèn)認(rèn)真真投入到了新房的布置之中,只有每天的晚餐和游戲刷本雷打不動地和秦思木一起進(jìn)行。 時間很快就到了婚禮當(dāng)天,此時已經(jīng)一月初了。秦思木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的腹部變得越發(fā)的軟,比較緊身的褲子都很難塞進(jìn)去,不過從旁觀者看,他的體型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婚禮的舉行很正常,該走的流程一個沒有少,他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jìn)禮堂,在神的見證下宣誓、互許終身。 秦思木看見他的爸爸和爹地坐在臺下一臉欣慰,甚至于他那正忙著周游世界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趕了回來。 秦思木聽著自己的朋友讓自己幸福,也聽著李初夏的朋友一句句說恭喜。 所有人都在為他高興,只有他在為未來忐忑。 他甚至在司儀的詢問下,恍惚以為李初夏真心實意地愛著自己。 整個婚禮秦思木都處在起起伏伏的虛幻與現(xiàn)實之間,他踏一步是幻象,再踏一步又是真實。 要不是李初夏一直牽著他的手,秦思木覺得他大概都找不到往臺下走的路。 等婚禮進(jìn)行的差不多后,李初夏和秦思木一同去給親朋好友敬酒,秦思木不能喝酒,所以實際都是李初夏在喝,敬的第一桌便是兩家人坐的酒桌,李初夏給兩家的家長都滿上酒,說了些喜慶的話,便準(zhǔn)備一飲而盡,此刻秦念安卻突然開口:“平安哥?!?/br> 李初夏端著酒杯的手停頓下來,“嗯?” 秦念安舉著酒杯,跟李初夏撞了一下杯,說道:“你之前說你需要時間去思考,我告訴你不要思考太久,你還記得嗎?” 他說的是商量結(jié)婚那一日,李初夏被秦思木下逐客令,趕出房間那次,當(dāng)時李初夏說的是他需要思考思考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李初夏點頭,“我記得?!?/br> 秦念安:“記得就好,我不催促你,只是提醒你,別猶豫著、猶豫著就放跑了珍貴的人?!?/br> 說完他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李初夏慢了一步,也是一飲而盡,喝完后,他向秦念安道:“快了,我馬上就要思考好了。” 秦思木不知道他倆在打什么啞謎,茫然地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李初夏,想問,但是還是沒開口。 很多年的習(xí)慣讓他在李初夏面對著秦念安時自然而然地選擇沉默。 李初夏不知道秦思木已經(jīng)有些胡思亂想,他敬完第一桌,接著拉著秦思木去敬其他桌,等把所有桌走完,李初夏已經(jīng)有些微醉。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結(jié)束,結(jié)果還是秦思木開著車把李初夏帶回新家的。 李初夏腦子不是很清楚,他一回到家里就四肢大敞地倒在床上。秦思木給他松了松西裝扣子,準(zhǔn)備去給他倒點熱水。 李初夏卻突然喊道:“思木,坐下吧,我沒醉?!?/br> “我知道,但你今天喝的不少,我給你沖點蜂蜜水,不然你明天頭疼。” 李初夏搖了搖頭,拽住秦思木的手,“不用麻煩了,我就想跟你說說話。” 秦思木無奈,只好坐下,李初夏如意了,打了個酒嗝,開口道:“你知道嗎?其實我自五歲開始,就以為自己會和念安結(jié)婚,會和念安過一輩子?!?/br> “在我的記憶里,念安就好像被寫進(jìn)了我的生活,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未來里沒有念安。” 第五十五章 給我點時間 小叔來敲門 秦思木盯著地板,家里的地板用的是上好的花梨木地板,很漂亮,但秦思木的目光卻完全不能被其吸引,他在想,李初夏可不可以別再說下去了。 別在結(jié)婚的這天,這么傷他的心。 但李初夏沒有,他繼續(xù)道:“直到念安和我解除了婚約,我甚至都還沒有放棄希望,我的人生里依舊有他。” “最后,我強(qiáng)迫你發(fā)生了那一夜,從那時起,念安從我的未來里消失了。” “抱歉?!鼻厮寄咀幌氯?,也聽不下去了,他站起來,想逃到一個空間躲起來。 李初夏卻拉緊著秦思木的手,不讓他走,“思木,你不要說抱歉?!?/br> 李初夏從床上站起來,站到秦思木面前,他呼出的氣帶著酒味,卻并不難聞。 李初夏微微低垂著眼簾,正正看著秦思木頭頂上的小旋兒,“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我的人生計劃里出了很大一個變化,但這個變化,并沒有讓我覺得不好?!?/br> 秦思木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李初夏笑著揉了揉秦思木的腦袋,“和你結(jié)婚這件事情,我其實很心甘情愿,并沒有覺得為難?!?/br> “坦白說,你給我的感覺很好,但這感覺又和念安給我的不一樣,我暫時沒有分清楚哪一種才算愛,但是思木,我希望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努力、再努力地分清楚。” 啪嗒,是一滴淚落到地板上的響聲,響聲太小,估計只有地板才聽見了。 秦思木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擦眼淚,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么喜歡哭的一個人,十幾年了,李初夏只給過他這么一次模棱兩可的答案,他卻感動地落淚。 完完全全占據(jù)一個人的心是被愛者的權(quán)利,愛人的人只要是能在對方心里有一席之地就會心滿意足了。 愛情這個東西,從來都是不公平。 “怎么了?怎么還哭了?”李初夏也伸出手去給秦思木擦眼淚,他說話時就貼在秦思木的耳邊,像極了情人間的囈語。 秦思木使勁地?fù)u了搖腦袋,“沒、沒事,我就是……就是,沙子進(jìn)眼睛了?!?/br>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qiáng),但李初夏卻格外配合道:“我給你吹吹?” 說著他也不等秦思木同意,低著頭就往秦思木眼睛上湊,秦思木無奈地瞪了李初夏一眼,把人推開。 “我去給你弄點蜂蜜水。”秦思木朝門口走了兩步,剛打開門,突然有躊躇了下,扭頭對李初夏道:“我會給你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