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書迷正在閱讀:玄幻:點(diǎn)名后,我被迫成了大佬、唯妃是從:這個王爺有點(diǎn)傻、婚妻無度:前夫,別越界、馴癮、不死冥皇、不滅鴻蒙、煙花盛開之后(1v1)、他年我若為青帝(宦官文學(xué))、醫(yī)道蒼龍、桃運(yùn)醫(yī)仙
飄花翡翠的迅速出手, 讓林泉對現(xiàn)代高端翡翠市場原料的短缺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識,也讓他對古代后院的那些翡翠原料有了更大的期待。 不過林泉卻沒有急著出手下一塊, 而是打算去趟平洲, 購買些賭石。 雖然賭石在玩家這一塊市場比較亂,沒什么人監(jiān)管,可林泉還是有點(diǎn)小擔(dān)心, 光出不進(jìn)終究有隱患, 索性做戲做全套,砸點(diǎn)錢買個放心。 林泉和宅靈說了一聲, 就開車去了平洲。 林泉以前不少客戶喜歡到平洲去玩, 回來和大家宣傳賭石的刺激, 引得不少人心里癢癢, 跟著去玩, 不過林泉卻一次都沒敢去過, 林泉深知,但凡帶賭的東西,越刺激, 就越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而事實也是如此, 當(dāng)年去玩的那些人, 只要玩上癮的, 幾乎沒有不元?dú)獯髠? 甚至還有一個, 最后在平洲跳了樓。 因為他花了上千萬, 買了一塊據(jù)說品相十分好的原石,結(jié)果卻開出了一堆渣。而這上千萬,幾乎是他全部的身家, 所以當(dāng)天晚上, 他就在賓館的頂樓,跳了樓。 這件事,也打醒了當(dāng)時那些人,那些人玩賭石的熱情才降下來。 林泉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沾賭石的,卻不想現(xiàn)在為了給翡翠找出處,不得不來玩一把,不過好在別人是來買賭石,他是來買石頭的。 平洲是中國最大的翡翠加工生產(chǎn)基地,平洲公盤更是國內(nèi)最大的翡翠原料競標(biāo)公盤,據(jù)說許多原料,都是從緬甸坑內(nèi)直接原封不動拉來的,而剩下的,也是從緬甸公盤競標(biāo)過來二手倒賣的,所以平洲公盤,可謂是玉石商人心中的圣地。 林泉來之前,也曾糾結(jié)過到底去瑞麗還是去平洲,不過想到他手中那些明料,瑞麗的賭石雖然也不錯,可很多原石都是靠邊境的緬甸人直接背來了的,大多塊頭較小,并且是新場口出的,這種給游客玩玩還不錯,真要說指望它開出好料子,那實在得靠撞大運(yùn),所以想了想,林泉還是選了平洲。 最起碼平洲的原石個頭大,坑老,真開出好翡翠,也更合理。 林泉到時,平洲一場大規(guī)模的公盤剛剛落下帷幕。 對于自己沒趕上競標(biāo)公盤,林泉也沒什么遺憾,他本來就是來隨便買幾塊石頭,平洲的賭石多的是,去不去對他一樣,而且公盤后大家一般都迫不及待把拍下的原石切開,看看到手的翡翠原料怎么樣,正好方便林泉觀察一下現(xiàn)在的翡翠行業(yè)的明料情況。 至于去哪里觀察……… 林泉正走在一條賭石街上,就聽到一聲暴喝。 “老劉家機(jī)子切賭石了!大家快去看啊!” 然后嘩得一下,整條街無論游客還是商人都往那跑,甚至有些賣賭石的,都直接扔下攤子跟著跑。林泉正在人流中間,都沒用自己走,就被一群人裹挾到一家玉石鋪后院。 這家玉石店鋪前面是三間商鋪,后面是個大雜院,里面放了個切石機(jī)。 而現(xiàn)在,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大石頭,站在切割機(jī)旁。 其中一個人,正拿著筆在上面畫線,畫完抬頭看了看旁邊幾人,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幾個人就把石頭搬到切割機(jī)上,對準(zhǔn)線開始切。 前面人忙著切石,后面看熱鬧的也沒閑著,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可是老坑抹崗場口的料子,這人是誰,居然賭這么大。” “不認(rèn)識啊,看著不是玉器行的,應(yīng)該是玩賭石的吧!” “這塊料子雖然是全賭的,可就憑從抹崗場口出來的,怎么都得上千萬吧!這人不知干什么的,這么有錢!” “你們消息也太落伍了,這人都不認(rèn)識,他就是去年在咱平洲公盤開出玻璃種的那個,這不,今年又來了?!?/br> “就是那個五萬的料子開出上億玻璃種的?” “沒錯,就是他,當(dāng)時他切的時候,我還在場呢!” “我的天,這人手氣也太好了,難怪敢賭這么貴的料子,不過不知道這次能開出什么?” “抹崗場口是老坑,出的種水底子素來一流,還少裂,他這個料子,出好翡翠的機(jī)率很大,你沒看旁邊圍了一圈各大玉器商,就等著他出了料子競價?!?/br> 林泉點(diǎn)著腳看前面解石,耳邊聽著旁邊八卦,大體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前面解石的應(yīng)該是個賭石玩家,不過手氣比較好(當(dāng)然也可能眼力比較好),曾在上年公盤憑著一塊賭石一夜暴富,然后今年公盤又來了,買了一個老坑可能出高端翡翠的料子,目前正在解石。 眾人議論時,解石的人已經(jīng)將石料外皮切下一層。 一見石料被切開,眾人登時興奮了,都沒等切石的主人反應(yīng),旁邊的人就端盆的端盆,倒水的倒水,直接朝石料切面潑去。 那幫忙的架勢,好似是自己的石頭一樣。 而一盆水潑上,本來由于切割機(jī)磨出的石粉,頓時被沖掉,露出一抹綠意。 “出綠了!” “天吶,出綠了,大漲!” “是綠,大漲!” “大漲?!我來看看!” “呀,這料子好透,看著能達(dá)到冰種,說不定里面還能達(dá)到玻璃種。” 眾人直接一窩蜂擁上去,都趴著去看那個開出的綠口,尤其是旁邊那些玉器商,更是超強(qiáng)手電筒都拿出來,趴在綠口上,恨不得看出里面有多少翡翠。 甚至幾個玉器商還直接當(dāng)場竟起價來。 “我出兩千萬,趙總,下面別開了,直接賣我得了?!?/br> “老崔,你這就有點(diǎn)不地道了,都開出綠了,你就加一千萬,趙總,賣給我吧,我出三千萬!” “三千萬算什么,這么大的料子,看著皮也不厚,總能掏出些鐲子吧,趙總,我六元玉器出三千五百萬!” “四千萬,趙總,我是福祥珠寶的,這料子我們福祥珠寶要了?!?/br> “四千萬就想吃下,想的美,我出四千五百萬,趙總,我是大生玉器行的?!?/br> “五千萬,我出五千萬,趙總,賣給我吧!” “五千五百萬,趙總,這料子金玉世家誠心求購,您考慮一下。” “我出六千萬!” …… 林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一塊賭石,買的時候一千萬,只是擦了個皮,見了點(diǎn)綠,翡翠都沒解出來,里面還不知道什么樣,就漲到了六千萬,還繼續(xù)在漲…… 這真是一刀天堂??! 難怪那么多人因為賭石而瘋狂,這賺錢速度,比他兩世界倒賣來的還快! 就在幾個玉器商人不斷抬價時,賭石的主人,卻已經(jīng)蹲在石料前,又開始劃線。 “他還打算切!” “我的天,要接著切么!” “那綠口開的那么好,是我我也肯定接著切,這要萬一再出塊玻璃種的,那可是好幾億??!” “可是萬一里面不好,垮了呢?” “那綠口我剛才看了,里面翡翠應(yīng)該不錯,就算不是玻璃種,起碼也是冰種,這要開出來,可就不是幾千萬的事了,就憑這點(diǎn),擔(dān)點(diǎn)風(fēng)險也值?!?/br> “這位趙總這次又賺大發(fā)了?!?/br> “唉,你說人家運(yùn)氣怎么這么好呢!還不是看賭石的,一個玩家玩成這樣,真讓咱們您這些天天和賭石打交道的汗顏?!?/br> “這有什么好汗顏的,這就是手氣,這就是命,別人羨慕不得。” 趙總已經(jīng)畫好了線,重新把石頭放在切割機(jī)下,開始切第二刀。 旁邊本來競價的玉器商,見趙總要繼續(xù)切下去,也停止競價,眼睛緊緊瞅著賭石。 圍觀的眾人也不議論了,都緊張的看著賭石,想看看下一刀切的怎么樣。 很快,第二刀切下,這次不用圍觀群眾了,幾個玉器商就直接撲上去,潑水的潑水,拿布擦的拿布擦。 可等擦干凈的那一刻,現(xiàn)場突然一靜。 “這怎么有裂?” “出裂了?!” “我天,真出裂了!” “什么,出裂了!” “別擠我,我來看看?!?/br> “天吶,這么好的料子,怎么出裂了?!?/br> “這裂不會滲到里面吧!” “這裂這么大,肯定滲到里面了!” “那這料子……” “不好說了?!?/br> “這是切跨了?” “垮了,唉~” “真不想到啊,這么好的料子都會垮!” “是啊!剛剛看著那么好,轉(zhuǎn)眼就垮了,太可惜了,要是剛才賣,還能賣上高價,可這裂一出,只怕就沒人敢接了?!?/br> “這么大的裂,傻子才接呢!” 旁邊的趙總本來紅光滿面的臉也在看到裂紋時瞬間慘白,本來還想一鼓作氣解出來再賣個天價的,誰想到居然遇到賭石大忌裂,頓時有些手軟,也不敢再解下去了,轉(zhuǎn)頭看著幾個玉器商,看向剛才出價最高的那個,“你剛才出價七千萬?” 被看的人頓時尷尬笑笑,“趙總要想賣,我七十萬吃下?!?/br> 趙總一噎。 看著地上的石頭,趙總終究還是不甘心,直接拿切割機(jī)從石料中間切開,想看看究竟怎么樣。 可惜等切開,裂果然都滲到里面,甚至連整個翡翠都破壞的差不多,連個鐲子都做不了,只能做些掛墜蛋面。 看在種水達(dá)到冰種的份上,旁邊一個玉器商人,以五十萬的價格,全部買下。 趙總已經(jīng)沒心情講價了,收了錢,就直接走了。 等趙總走了,眾人也慢慢散了。 林泉看著那一地的廢渣,嘆了一口,這還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怪不得有那么多玩賭石跳樓的,這心臟要不好,真是分分鐘進(jìn)搶救室。 林泉又去別的地方接著轉(zhuǎn),由于正好是公盤剛結(jié)束,所以一路走過,解石的真不少,許多切割機(jī)處,甚至都有排隊,林泉呆了一天,居然看了不下百場解石,看到最后,林泉甚至都懶得看過程,就去瞅一眼結(jié)果。 而這上百場,解出翡翠的大約有七十多件,但其中大多數(shù)是中低檔料,超過冰種的林泉只看到七八塊,而玻璃種的,林泉只看到一塊,一塊紫羅蘭色的玻璃種。 這塊紫羅蘭的主人,當(dāng)場放了十掛鞭。 看來高檔翡翠比例果然不高,當(dāng)然這只是比例,真正的高檔翡翠卻也不少,因為平洲的翡翠原料真是多的超出想象,林泉聽說,光之前的公盤,就標(biāo)出了上萬件原石,而平洲每年這樣的大公盤,居然有十多場,這還不包括經(jīng)常舉辦的小公盤。 也就是一年平洲光公盤,最少要賣出幾十萬塊。 所以高端翡翠雖然少,但在這龐大的數(shù)目下,每年幾千塊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幾千塊,相對于全國龐大的富人消費(fèi)者,就有些供不應(yīng)求了。 林泉本來還怕他賣的翡翠扎眼,可實際他真的想多了,就他那點(diǎn)翡翠,如果拉來平洲,只怕連點(diǎn)浪花都不起。 真是不到平洲,不知道自己翡翠少??! 不過雖然沒了顧慮,可林泉還是按照計劃買了一批賭石,當(dāng)然這些賭石不是從公盤買的,而是在街上賭石店買的。 他挑了些全賭沒什么特征的料子,這些 賭性大,價格便宜,幾百幾千一個,不過林泉不介意,反正他沒指望他們出什么翡翠。 如此買了十多塊,林泉直接包了個車,運(yùn)回老家。 回到老家,林泉去村里石料廠租了個切割機(jī),自己在家里把賭石切了,至于切出什么,那大概只有林泉自己知道。 就在林泉一門心思研究翡翠時,他原來在汪記定的那些家具,終于陸續(xù)打好了,送到了林記,林泉直接讓宅靈幫忙移到現(xiàn)代,準(zhǔn)備把家具擺上。 可擺著擺著,林泉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臥室的空調(diào)怎么和床這么不搭??! 他客廳怎么顯得那么老氣啊! 他擺完家里怎么顯得這么亂啊! 最最重要一點(diǎn),他擺完怎么感覺家里瞬間土了三分。 明明外面看是雕梁畫棟,古典園林,可一進(jìn)屋,就有種出租房的感覺。 太降檔次了! 林泉此時也意識到,新房裝修,好像不僅僅是弄點(diǎn)家具填上就行了,還得有整體設(shè)計。 而他,壓根不具備這項天賦。 無奈之下,林泉只好找了他以前一個客戶,這個客戶是做室內(nèi)裝修的,在業(yè)內(nèi)算是小有名氣,林泉打電話給他,想詢問一下解決辦法。 結(jié)果對方在聽林泉說完目前的困境后,沉默了許久,然后說了一句: “你都花幾千萬建豪宅了,怎么就想不到再花個幾千萬裝修呢,自己買家具家電,林總,你是在逗我嗎?” 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