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有學神空間 第45節(jié)
“按照流程,你必須跟我們回去錄口供,你還未成年,我們不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标犻L無可奈何。 康業(yè)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大部隊走。 陸月牢牢的牽著小亞的手,也一起去警局錄口供,順便把那一手撬鎖的技能登記了。 警察局內部空間有限,隊長讓人搬了很多椅子到院子里,讓大家先坐著。 畢竟七十多個孩子啊。 陸月牽著小亞,小亞緊緊的挨著她,一動不動。 康業(yè)深深的看了小亞一眼,一句話沒說。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著啤酒肚的男人來領小亞了。 女警官做完登記,對著陸月和小亞招手。 陸月牽著小亞過來,小亞爸爸一句話沒說,一巴掌抽小亞臉上。 小亞一下就倒在地上。 怵然變故,誰都沒想到會發(fā)生眼前的一幕。 陸月用盡全身里,一腳踹男人身上。 她把小亞扶起來,小亞半邊臉都腫了,眼淚不斷的往下落。 “不哭不哭?!标懺滦奶鄣陌研啽нM懷里。 那男人被陸月踹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叫,可是自己太胖了,怎么都爬不起來。 女警官也怒了,“你怎么能打人?他是你兒子!” “呸!老子花了那么多錢養(yǎng)他,給他報輔導班,他呢?對得起老子嗎?還抑郁癥,老子看他就是裝的,現(xiàn)在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晦氣。” 話音未落,康業(yè)撲了上來,猩紅著眼,騎在男人身上,對著他一拳一拳往死里打。 女警官想阻止,可是其他的孩子也沖了過來,尤其是那幾個和小亞一個房間的,甚至撲到男人身上咬。 陸月將小亞抱緊,捂住他的耳朵。 好幾個警察開始控制現(xiàn)場,混亂仍舊持續(xù)了很久。 隊長指著小亞爸爸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可以隨便打人的地方。還有,每天我都會派人去你家里巡邏,再讓我看見你打一次孩子,我送你去坐牢?!?/br> “那我的傷就白受了?”小亞爸爸不服,他衣服被扯爛了,臉被打腫了,就連肩膀都被咬下了一塊rou。 隊長眼睛一瞪,“怎么?還想打回來,去啊,你給我去啊!他們未成年,沒聽見嗎?” 小亞爸爸膽怯的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人群,慫了,惡狠狠看向小亞,“還不跟我回去!” 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慫包。 小亞不敢動,陸月也抱著小亞不松手。 隊長走回來,“他遲早要回家?!?/br> 陸月?lián)u頭,“我可以養(yǎng)他,我有錢。” “你也沒成年。” “我不。” 雖然法理如此,可是,她就是不想放手。 陸月:“人我?guī)ё撸屗シㄔ焊嫖?,我受著?!?/br> “你這丫頭,怎么聽不懂話,你們都未成年?!?/br> 陸月第一次特別恨特別恨未成年三個字。 陸月在小亞耳邊說道:“小亞,別怕,你回去先順著他,jiejie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jiejie跟你約定好。” 小亞咬著唇眼淚一個勁兒的流,還是點頭答應了。 可是,精神是一回事兒,身體的直接反應是另一回事兒。 他想走過去,走向他的血緣父親那里,可是身體太恐懼了,恐懼到走不了。 明明,他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那么聽話了。 為什么還要被認為不聽話,被送到那種地方去? 他只是不喜歡說話,不喜歡這個世界。 “快點?!毙啺职肿哌^來,一把把小亞抓走,走的時候嘴里罵罵咧咧,一刻不停,看的陸月真想沖過去一棒槌敲死他。 隨著時間過去,陸陸續(xù)續(xù)的,家長都來接孩子了。 有看到孩子滿身鞭痕,結痂的傷口后悔不已,痛哭流涕的。 也有看到自己孩子仇恨的眼神,膽怯害怕的。 還有執(zhí)迷不悟,告誡孩子再不聽話,就把他送回去的。 康mama康爸爸也來了。 康業(yè)那雙如地獄餓鬼的眼睛兇惡的盯著兩人,仿佛要將兩個人殺之后快。 他撲了過去,就如同撲向小亞爸爸。 他舉起拳頭,那拳頭就在空中發(fā)抖。 可是,他打不下去。 打別人的爸爸,他打的痛快。 可打自己的,太難了。 那些十數(shù)年相處的感情,那些他半夜生病時爸爸背他去醫(yī)院的畫面。 那些點點滴滴對他的關心和愛護。 恩怨交錯,愛恨難解。 如何下得去手? 康業(yè)一拳頭砸向地面,傷的是自己。 從警察局出來,陸月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康爸爸康mama,“叔叔阿姨,讓康業(yè)去同學那里住幾天冷靜冷靜,可以嗎?” “住你家?”康mama看向陸月,好像在看一個十分不檢點的女人。 “不是,是我家?!?/br> 這時,坐車過來的郝城到了。 康mama康爸爸看到郝城,又去看康業(yè),康業(yè)陰森的笑著,兩個人膽戰(zhàn)心驚,內心里那一點點的猶豫瞬間都沒了,立刻點頭同意。 郝城這次坐的是自家司機的車。 陸月和康業(yè)一起上車。 郝城將前面的電動座椅轉了過來,三個人面對面,可以說話。 他拿了杯飲料扔給康業(yè),又開了瓶可樂,插上吸管遞給陸月。 郝城是個話嘮,跟康業(yè)直接就聊起來了。 郝城:“你爸媽干嘛把你送進那種學校?” “因為打游戲?!?/br> “你不是拿了獎杯之后,他們就不管你了嗎?”陸月問。 康業(y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們不管我是有條件的,成績要在前二十,我從上學期開始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這次期中考掉到了第二十一名。” 郝城當下驚嘆了,“有病吧,不過就一名而已,至于嗎?” 是啊,就一名而已。 康業(yè)嘲諷的勾了勾唇,誰知道他們能偏執(zhí)到這個地步。 在他們的控制范圍內,出一點偏差都不行。 康業(yè)和郝城聊著。 陸月處于沉默中。 如果說康業(yè)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這次考試第二十一名,然后康爸爸康mama就發(fā)瘋了。 那不就是說,是因為她轉學過來了,多了一個她在康業(yè)前面,所以康業(yè)才從二十名掉到二十一名嗎? 把她從排名表上拿掉,康業(yè)不就還是第二十名嗎? 陸月:“……” 所以,康業(yè)這遭的罪,跟她也有那么一丟丟的關系。 “跟你沒關系?!?/br> 康業(yè)突然回頭對陸月說,“是他們自己發(fā)瘋?!?/br> 說完,康業(yè)不想說話了。 郝城聳聳肩。 司機先送陸月回家,下車后,康業(yè)對陸月說:“謝謝,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br> “如果我說加油,你會不會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會?!?/br> “好,那我不說了,再見。” 說完陸月走了。 車子也開動了。 郝城嘆了一口氣,“我姐可沒有站著說話不腰疼?!?/br> 康業(yè)看了他一眼。 郝城認真的看著他,“我姐八歲才上小學一年級,你知道嗎?” 康業(y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