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畫風波
“所以,這冊子上畫得都是真的?” 杜氏聽著方夕瑤說的話仍舊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方伶與方旻二人怎么看也不會茍合在一起。 “誒呀娘,你瞧瞧方旻方伶二人那下賤模樣,平日里端的好好的,誰知道私下里是什么模樣呢,你自己看看這冊子上畫的,而且趙雨時已經(jīng)讓人透出風聲去了,怕不過明日就有人拿這個說事了?!狈较Μ幰种撇蛔∧枪蓵晨斓南矏?,恨不得將他們二人沉溺最好。 杜氏看著手中方夕瑤拿來的《野合集》,那繪圖之人丹青造詣還是頗高,繪的場面甚為yin糜,女子穿戴倒是與方伶那日一模一樣,甚至有幾張手腕上的鐲子更是顯眼。 趙雨時并未讓人將林間騎馬的那曖昧描繪進去,直接便是讓畫師繪著草叢間開始畫。 第一頁展開便是男子裸露上半身俯身在女子下體,畫上女子一臉yin色之情,并配文字【舔陰戶】; 第二頁是女子含住男子的陽根,男人手握著胯下女子半邊酥胸,配字【含玉龍】; …… 潦草幾頁畫的頗為清晰,后面便是二十多頁兩人各色交合的姿勢,跪入,站立后入……一應(yīng)皆全,女子的神情更是繪聲繪色。 看來這趙雨時手段還是挺毒辣的,要將方伶的名聲徹底敗壞掉,而且用的還是方旻這種下賤人,果然有趣。 “有趣啊,果然有趣啊,呵呵”杜氏一邊笑著一邊將畫冊擱置在桌旁,看了眼方夕瑤心情也頗好,但也知道她也該尋夫婿了。 “瑤兒,這種畫冊看上幾眼倒是有助以后夫妻生活和睦,但可不能學那本子里的齷齪勾當?!?/br> 方夕瑤面上一熱,立馬念道“娘!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與方伶那種人一樣呢。” 杜氏哼哼兩聲擺了擺袖子不說話。 翌日。 隨著趙雨時一通運作,早已有人指著那冊《野合集》說道起來,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說是那畫上的二人與那日在呂夫人莊子里的方家兄妹極為相似,穿戴皆是一樣的,甚至還指出方伶與方旻二人之名。 期間也有人傳出在莊中確實有段時間沒見到兩人,而且后面是方旻帶著方伶先回了。 謠言似野火,稍有風吹草動便以不可遏的姿勢迅猛發(fā)酵,一個早上時間便在隋安城中傳得聲色俱佳,甚至有人已經(jīng)認定了那畫上就是二人做的勾當,有yin心之輩會相聚在一室不時討論著那畫上女子纖細的身姿與那圓碩的豐乳。 “那方旻什么玩意的東西竟然cao了他家妹,虧方家大夫人待他好,還收他為子,真是養(yǎng)了虎狼?!?/br> 有人不齒但也有人樂在其中。 “不過你還別說這方家五小姐也真是沒瞧出來是這般yin蕩賤婦,竟然急不可耐的與自家兄長在野外媾和?!?/br> 桌上一男子yin浪笑上幾聲,立馬有人附和。 “余兄此言差矣,你看那五小姐就算是穿著衣裳也能瞧出細腰豐乳,那芙蓉面鵝脂膚,別說方旻那禽獸了,就連我都垂涎了。” 男子說完又搖搖手中的折扇,一副君子也甘花下死的模樣,眾人紛紛揶揄起來,但心頭還是熱了幾分。 畢竟他說的也沒有錯,之前倒是沒發(fā)覺,被他這么一說眾人紛紛想起畫冊上那身段婀娜的女子,并將人代到方伶身上,那yin念遐想無不謂讓人yuhuo上身,一時相伴著便去了煙花柳巷去尋歡泄欲。 謠言像風席卷過隋安城,有人歡喜有人愁,丁氏自然也是聽到下面人的回稟,況且方敬遠還為了這事特意從彭城往回趕,將一切事物給了方景明去處理。 杜氏算是雙喜臨門,先是方景明獨自接手彭城那邊的生意,再來便是能打壓一番丁氏,這個事情一定要好好發(fā)酵發(fā)酵,最好是將丁氏徹底挫敗才行,到時候坐實了這名頭,方旻與方伶二人自是見不得光的兩人,不說沉溺但也好不到那里去,這么大一個污點丁氏別想翻身。 如此想著這午膳用的都比平日里好多了,看著一眾人躡手躡腳的進進去去不敢說話,想來丁氏定然是知道了。 不僅是隋安城的人在討論那本畫冊,就連方旻也聽到了,接過徐剛遞過來的畫冊,雖然畫的不是真的,但是二人在平原上的交合想必是被人窺視了,只是那人也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不然也不會捏造。 看著畫冊上的內(nèi)容,方旻沉默半晌,腦中已是想著如何去壓下這次的事情。 “那批貨截到了嗎?” “截到了。”方旻點點頭,將一冊畫集隨手扔在一旁的水盆中。 另一側(cè),丁氏在聽到這事的時候胸口便一陣慌亂,只覺得眼前一剎暗下,由著一旁人扶著自己坐下,猛喝了一口水。 “夫人,這事可當不得真,五小姐怎么會瞧得上方旻那小子,況且二人還是兄妹,那風聲定然是有心之人傳出來攪動風聲的,定然是有人想要讓夫人難堪,甚至是讓丁氏一族施壓。” 丁氏抬眸看了她一聲,“但愿如此” 她心里也沒有底,畢竟這風聲好像一夜間發(fā)酵并風速的在隋安城中廣播,這讓她如何能坐得住,方伶還待字閨中,這沒了名聲別說尋不到好夫婿了,就算是給人做妾也會遭人唾棄,萬一,萬一還真的與那方旻有什么不得人的勾當。 心里的亂終是撫不平,她算是害怕了,這如果沒有墻面襯著,那影怎么能在上面映著呢,她就是怕,怕如果就算不是那種媾和的關(guān)系,兩人有點什么有違綱常人倫的親密也不行! 方伶已是在屋中坐了一個上午了,連午膳也沒吃,就那么坐著,小臉已是白的如紙,陵香剛觸到她身的時候,她便猛的一抖,連嘴皮子都抖索起來,要不是方旻早上讓徐剛送來口信的話,她還真怕方伶會有什么差錯,至少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處,能與自己說上一兩句話。 但是這種事對于女子來說終究是致命的,不知是誰傳出的這種事,甚至還繪了那畫冊出來,一時間雖然明面上不說什么,但是暗里與那些勾欄賭坊里出來的聲音都不小。 然而還沒等來丁氏的傳喚卻是等到了方敬遠回府的消息,一回來便讓人去喚方伶方旻二人到中堂去。 --